如果說吳三省是自己在回憶,絕對無法做到想停就停,想看什麼就看什麼。
但是在「回夢鏡」的幫助下,情況就變得截然不同。
這時候停下來之後,吳三省馬上問道:「你發現什麼了?」
「看這個蓋板。」
吳三省本以為陸羽要說怪臉血屍的事情,但是聽他說蓋板,還是扭頭看了一眼。
只可惜,他並沒有看出來蓋板有什麼問題。左看右看,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道:「這個蓋板怎麼了?」
陸羽認出來,這個蓋板用的是墨家機關術!
不過,這個時候他只是看了吳三省一眼,並沒有解釋什麼,只是對著還在皺眉的吳三省說道:「沒什麼問題,我看錯了……」
這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陸羽的臉色突然變了一下,沒有和吳三省說一句話,直接退出了「回夢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對著門口罵道:「再敲門打死你!」
陸羽的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來潘子的聲音:「陸小哥兒,我們三爺怎麼樣啊,你把三爺關在裡面那麼長時間,一點聲音都沒有實在讓人放心不下啊,你還是把三爺放出來,咱們有話好好商量,行不?」
陸羽聽得一陣煩躁,但想了一下,還是打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潘子眼巴巴的瞅著他的房間。在潘子的旁邊,還有同樣眼巴巴的吳邪。
看到陸羽之後,吳邪馬上迎了上去,一直走到「高牆定子」前面,不能再往前了,這才趕緊說道:「小哥兒,我三叔怎麼樣了?」
「你和他在裡面一天了,都說了什麼事兒?」
「這一次大墓的事情,你們倆有沒有商量出眉目來?」
「我知道三叔的弱點在哪,要不我幫你審問他,保證能從他嘴裡撬出話來……」
「你三叔讓我發了一個毒誓,不能把我們的談話告訴任何人,你就別想了……」
陸羽一句話說完,就打算回到房間,繼續檢查吳三省的記憶,只是剛剛走了一步,就看到有人又扔了一個茶碗,越過「高牆釘子」砸在了門上,緊接著潘子的大喊大叫的嚷嚷了起來:「三爺,三爺,三爺你怎麼樣了啊!」
「你再叫一句,我就把你的嘴縫上!」
陸羽冷冷的看了潘子一眼,索性就站在門口,也沒有著急進去。
「不是,陸小哥兒,你這麼困著三爺也不是個事兒,一天了,我們也不知道你們在裡面做什麼,萬一三爺他有個什麼事兒,我們也不知道啊。」
潘子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說完之後,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還有個事兒,你把三爺放出來,我就把京城那邊的消息告訴你。嗯,京城那邊傳來消息,有一個要找你幫忙。」
「什麼人要找我幫忙?」
陸羽微微怔了一下,沒想到在崑崙還有人給他傳信。頓了一下之後,他想到了什麼,問道:「是張昊?他找我做什麼?」
「你把三爺放出來,我就告訴你。」潘子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對著陸羽說道:「那個說的很急,說是性命攸關的大事兒,怎麼選你自己看著辦。」
「性命攸關……」
陸羽沉吟了片刻之後,目光一轉,落在吳邪的身上,說道:「是胡八一還是Shirley楊,他們到底說了什麼事兒?」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吳邪使勁搖了搖頭,一臉認真的說道:「當時有一個喇嘛送信過來,是潘子接的,他看了之後就把紙條都吞了,我也不知道紙條上究竟說了什麼。」
頓了頓,吳邪又接著說道:「小哥兒,你把三叔放出來,我們跟他說幾句話,確定他沒事兒就行。」
陸羽心中嘀咕,能夠猜到他在崑崙的人,除了張昊,就是胡八一。
張昊應該不會找他, 可胡八一都摘符了,找他做什麼?
總不會是因為「南海歸墟」的事情吧?
現在他因為雲頂天宮、吳三省的事情焦頭爛額,這時候也根本沒有心思去管什麼「南海歸墟」。
不管接下來做什麼事情,他總要把眼前這件事情理順、理清楚。
就算不能把所有人的關係搞清楚,但總得搞清楚它、汪家、還有蚩尤以及他的父母背後……
沉默了片刻之後,陸羽伸手一指吳邪,說道:「你跟我來。」
說著,拿開高牆定子,讓吳邪能夠走上台階。
進了房間,一眼就看到吳三省安然無恙的坐在那裡喝酒、吃肉,吳邪心中頓時萬馬奔騰!
「三叔,我們在外面喊那麼大聲兒,你就不捨得答應一聲?」
吳三省一臉苦澀,小聲說道:「寄人籬下還是要有寄人籬下的覺悟,不要鬧。」
「你……」
吳邪還要再說什麼,被陸羽伸手拉著,直接帶出了房間:「行了,人你見到了,到底怎麼回事兒,該說了吧。」
潘子看了一眼吳邪,確定吳三省是真的沒事兒之後,這才開口說道:「口信是霍仙姑送來說的,就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