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王胖子有些愕然的又問了一句。
陸羽沉默了片刻,輕聲說道:「不知道。」
這一句話說完,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一翻手拿出一沓符紙,劃破指尖,直接在符紙上畫了起來。
吳邪、解雨臣、潘子三個人面面相覷,完全不明白現在這一幕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們只能看到,那個本來應該是棺床的石台在不斷的顫抖著。
一下一下抖動的石台,讓人搞不清楚狀況。
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一個巨大的影子在下面盤旋。
不過,他們心中都閃過一絲明悟,下面的東西絕對是上一次送葬的隊伍沒有發現的東西,也絕對不是他們所追求的長生。
至於究竟是什麼東西,他們不知道,陸羽也沒有說。
陸羽心無旁騖,全神貫注的畫著符法。
當然,他也在觀察著石台下面的情況。
這麼長時間,他終於確定石台下面是「盤瓠」,也確定了一件事情。
這個很像是棺床的石台,實際上是一個封印一樣的存在,用於控制住那個詭異的盤瓠。
只要不上石台,他們就沒有什麼太的危險。
至於石台上那一座「六道橋」,應該是「六煞橋」,是以六煞鎮壓盤瓠,其中具體的原理陸羽也不是很清楚。
他對上古陣法的了解還是太少,能夠辨認出這些,已經很不容易。
這個東西,應該也是塌肩膀口中的「那個東西」。因為,這個東西有金毛犼噬魂的功效,而密洛陀是以靈魂為生,它以密洛陀為食。
毛孩子、黑瞎子身上的靈魂損傷,恐怕都是因為它!
……
十幾分鐘的時間,轉瞬即逝。
本來翻湧的水面,又一次的平靜了下來,水下也不再有符文閃爍。
感覺上,應該是盤瓠又一次被鎮壓。
又等了一會兒,王胖子實在忍不住,開口說道:「小哥兒,咱們怎麼辦?就在這裡乾等著?不能吧?這裡應該還是有出口的吧?裘德考之前說是從水底下出去的,要不咱們再試試?」
陸羽扭頭看了王胖子一眼,正要說一句什麼的時候,就看到之前要死不活的毛孩子似乎已經恢復了過來,掙扎著走到了河邊,伸手指了指河水,又發出「吱」的一聲。
聽起來,像是在示意幾個人下去。
王胖子看了看陸羽,等著他的答案。
陸羽看著河水,沉默了片刻之後,輕聲說道:「水下有沒有通道我不知道,但是水下那個東西,是盤瓠。」
說到這裡,他回頭看了幾個人一眼,緩緩說道:「就是裘德考和老癢過來找的盤瓠。」
聽到「盤瓠」兩個字,幾個人又是一呆。
解雨臣第一個開口,下意識的問道:「你說的盤瓠就是那個上古神獸盤瓠?會不會搞錯了?那是上古的事情,幾千年的東西了。裘德考這個人說的未必是真的!」
也難怪解雨臣這樣懷疑。
就像他說的,幾千年前的東西,被苗、瑤、黎認為共同的先祖的盤瓠、盤王,如果還活到現在,這就是神話照進現實!
正常人,都沒有辦法相信。
更何況,裘德考為人陰險,老九門兒的人和他之間還是有著不小的仇怨!
吳邪直勾勾的盯著河面,口中喃喃自語:「我終於明白裘德考之前那一句感慨是什麼意思了,張家和盤瓠,是有淵源的。」
「史料記載,第一個張姓人叫做張揮,號天祿,青陽之子,是古代重要武器弓矢的發明者。因弓箭的誕生對社會影響大,所以黃帝封揮為弓正,職掌弓矢製造。後又取弓長之意,賜姓張於濮陽,封地清河……」
聽到這裡,王胖子忍不住皺眉說道:「這不對啊,之前咱們在張家古樓裡面發現了神農氏的遺蹟,說明張家應該是神農氏的後裔啊。而且,張家古樓里完全沒有黃帝的蹤跡。」
這時,陸羽突然一呆。
他突然想起來,自己搞混了一件事情。
此前,發現神農氏遺蹟的時候,他覺得張家是鳩占鵲巢,把神農氏的遺蹟用來修建張家古樓。
所以才會在張家古樓中存放神農氏的遺蹟,也算是對得起神農氏。
後來,隨著對張家古樓和這一座地宮的探索,以及裘德考的話,他也以張家作為神農氏的後人進行推斷。
從當時的情況來看,張家是神農氏的後裔,並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黃帝軒轅、炎帝神農本來就是兩兄弟。
張家和盤瓠在一起,也沒有什麼說不通的。
但是他忽略了獓狠,更具體的說,是忽略了獓狠的頭領,蚩尤!
蚩尤和另外兩家完全沒有什麼情分,張家的祖輩和蚩尤也不是什麼朋友,所以獓狠讓張家在這裡修建古樓,絕對是不懷好意!
「那條狗,究竟在盤算什麼事情……」
陸羽只覺得事情非常複雜,忍不住喃喃自語了一句。
王胖子聽到陸羽的嘀咕,馬上說道:「之前那條狗不是說他們要復活蚩尤麼?蚩尤都活了啊,所以那條狗死的很安詳啊。」
「張家在這裡面,扮演了什麼角色?」陸羽回頭看著王胖子,隨口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