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王胖子忍不住打斷了霍仙姑的話，皺眉說道：「霍夫人，你說這些事情，跟我們有什麼關係，跟小哥兒又有什麼關係？而且這事兒聽起來，和我們在桂海的事情也沒有關係啊。」
「前一腳張昊，後一腳張大佛爺的，誰能聽明白？」
「不要著急。」
霍仙姑微微搖頭，輕聲說道：「我用了十幾年的時間，終於聽過張昊留給我的信，證實了張大佛爺留下的字條……是假的！」
本來還挺淡定的陸羽，聽到這一句話，臉色一下變得有些凝重。
「什麼意思？」
終於，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霍仙姑看著他，平靜的說道：「從張昊接管新月飯店的第一天開始，他就在追查過去的事情，追查你，追查張起靈，追查張大佛爺。」
「功夫不負有心人，十年前，他終於確定了一件事情。」
「四姑娘山行動之後，張起靈和你身負重傷直接被張大佛爺關進了格爾木療養院。」
「名義上被陳皮阿四救了的人，不過是兩個假人……」
「當然，在格爾木期間，你們曾經短暫的離開過格爾木療養院。」
「根據我們查到的資料，你們被張大佛爺送去了南海。」
「等到你們再次出現，你的名字叫做何九，和張起靈一塊，跟在陳皮阿四的身邊。」
「無論是你，還是張起靈，都沒有時間回到張家古樓。」
「沒有這麼絕對。」
陸羽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們可以先去張家古樓，再去南海，並不會有什麼衝突。更何況，陳皮阿四和張大佛爺，難道關係很好？」
「是有這樣的可能性。」
霍仙姑似乎並不意外陸羽提出這樣的質疑，點了點頭，輕聲說道：「表面上，陳皮阿四一直因為師娘『丫頭』的死在仇恨大佛爺，但是陳皮阿四不是一個蠢貨，他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如果是『它』的安排，陳皮阿四就算再恨張大佛爺，他也不可能不去做！」
兩個人的對話，太過古老，其中提到的幾個名字，除了陸羽和霍仙姑，即便是霍秀秀、吳邪、解雨臣這三個老九門的後代，也並不清楚。
而且， 陸羽也只是依稀記得這個名字，更多的事情，他就沒有那麼清楚了。
「不說這些過去的事情了，張家古樓的事情，到底怎麼樣。」
陸羽定了定神，打斷了霍仙姑的話。這些過去的事情，太過雜亂，對於現在要做的事情並沒有太多的幫助。
與其糾結過去，不如走進過去，親眼看看過去。
霍仙姑深深的看了陸羽一眼，緩緩說道：「我之前和你說過，你的追求和我的追求不一樣。」
「我要去知道霍玲曾經經歷了什麼，你要查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這時，王胖子看了陸羽一眼，喉嚨動了動，忍不住說道：「其實……嗯……人死不能復生。」
王胖子終歸還是沒有說出那些不該說的事情。
霍仙姑面無表情，目光始終都落在陸羽的身上，平靜的說道：「其實，從巴乃事件之後，霍玲她就已經不再是霍玲了。」
「事實上，我的女兒從來都沒有去過南海西沙。跟著科考隊去南海西沙的人，並不是霍玲。」
「真正的霍玲，應該還留在了巴乃！她沒有去過南海西沙，更沒有去過格爾木……」
霍仙姑終於說出了自己查到的最大的秘密！
這一句話，令陸羽和王胖子的臉色都變了變！
真的霍玲在巴乃，那他們存在「秦皇照骨寶」裡面的人是誰？
什麼人？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王胖子當時就忍不住問道：「霍夫人，你會不會搞錯了？別人冒充你的女兒，你當時怎麼不知道？」
霍仙姑看了王胖子一眼，說道：「當時，我和霍玲的關係並不好，所以沒有在意那麼多。」
她的話，並非謊言。
因為如此，她的心中有愧，她想要去彌補，想要在生命的盡頭到來之前，找到自己的女兒，解開發生在她身上的疑團，至少讓自己可以稍安，可以明明白白帶著愧疚去另外一個世界。
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會在這個階段改變了自己以往的計劃，加快了進度，用一種非常粗暴，甚至野蠻，甚至可以說仿佛「天授」一樣毫不相干的突兀出現，來請求陸羽幫助她進入張家古樓！
「那你何必把我們從巴乃喊回來，我們在那裡進張家古樓一點不耽誤時間，剛剛好。」
王胖子一臉不滿的看著霍仙姑，說道：「現在讓你這個一搞，還回來兜了個圈子，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霍仙姑看了看王胖子，輕聲說道：「我一開始，就和你們說了四姑娘山的事情。因為，張家古樓和四姑娘山因為某種我無法理解的原因，連結在了一起。」
「想要進入張家古樓，必須同時有一隊人，進入四姑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