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肩膀……」
盤馬老爹臉色驟變,眼中全都說不出的驚恐,更是嚇的說出了土話!
一連串的話,幾個人都聽不明白。
好在,阿貴在旁邊趕緊翻譯:「它回來了,它是湖裡的妖怪!」
「那幾個人都是湖裡的妖怪殺死的……」
盤馬老爹表現的極度驚恐,戰戰兢兢的,身體不斷顫抖。
對於陸羽來說,盤馬老爹怎麼樣都已經無所謂,他已經沒有什麼再問盤馬老爹的事情。
而且,看這個老癟三的樣子,就算再問,也未必會說出什麼實話。
不過,在讓盤馬老爹離開之前,陸羽還是問清楚了那一片湖的位置,更是直接徵召了阿貴和雲彩作為嚮導。
按照阿貴的說法,這一次進山出了麻煩事兒,暫時也不想回到寨子裡。
回去之後,再看到盤馬老爹也不知道說什麼,索性就先在山裡避一避。
再一個,讓雲彩一個年輕姑娘跟著回到寨子,他的心裡也有些放心不下,就讓雲彩這個一塊做嚮導。
實話實說,雲彩這時候一身瑤族獵裝,獵刀橫在後腰,背著一把小短獵槍,看起來英姿颯爽!
尤其是王胖子,特別喜歡雲彩清秀中帶著英氣的模樣。
索性,陸羽也沒有說什麼,直接這麼確定下來。
定下來之後,幾個人就在阿貴的帶領下,往山里又走了走,就在林子裡安營。
當然,也沒有營帳,就是點了篝火,用於取暖。好在這時候已經開春,再加上這一次進山阿貴他們都做好了持久戰的打算,身上都帶著乾糧,也不怎麼擔心。
至於陸羽和王胖子,更是無所謂。
他們早就習慣了隨身帶著十天半個月的食物,「下地」的時候也有個防備。
在營地安頓下來之後,趁著阿貴和雲彩睡覺,三個人在火堆邊,隨口說起之前的事情。
「小哥兒,你說那些人死而復生是怎麼回事兒?」
吳邪看了陸羽一眼,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會不會是有另外一波考察隊,過來以假亂真?就好像……嗯,好像西沙那件事情?」
陸羽沉吟了一下,輕聲說道:「上一次的考察隊,不出意外的話肯定和它有關,既然和它有關,文錦又來過,有頂替的人,也不算什麼稀奇。」
「可是,為什麼?」
既然是「它」安排的人,為什麼要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這樣的手段,是想隱藏什麼事情?
一旁,王胖子跟著說道:「會不會是那個湖裡面有什麼,它讓第一波人探路,然後不想讓第一波人知道,就讓第二波人解決這個問題。」
「也不是沒有可能。它做事,一慣藏頭露尾,神神秘秘。只不過……」
陸羽頓了一下,扭頭看了一眼在旁邊睡覺的阿貴和雲彩,繼續說道:「這件事情有沒有另外一種可能?比如說,第一波人是它的人,也就是文錦帶隊的人。第二波人,和汪家,或者說那條狗有關……」
王胖子眼睛一亮,馬上說道:「要說那條狗摻和進了這件事情,那這件事情就有意思了。」
吳邪問了兩句,也明白了他們指的是什麼。
沉默了一下,輕聲說道:「現在的問題是,何九的事情。如果說小哥兒……嗯,如果『何九』的身份和陳皮阿四無關,那就可以確定這件事情是和……嗯,那條狗有關。」
王胖子馬上接著說道:「這沒辦法確定了,陳皮阿四都死了。」
「他死了,可是他的手下還沒有死,他的堂口也在。」
吳邪看了看陸羽,又衝著阿貴的方向努了努嘴,說道:「陳皮阿四這些年不少從古越帶貨,都是走的『十萬大山』,一條很重要的線,就是這一條線。」
「這一條線嗎?」王胖子明白了吳邪的意思,突然笑了笑,望著阿貴說道:「阿貴叔,就別裝睡了,起來咱爺們喝點酒,一塊聊聊?」
「我是真不認識何九。」
被拆穿之後,阿貴也是乾脆,直接起來,湊到篝火邊,對著幾個人苦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是,我認識四阿公,也只是幫他運貨。有一次,四阿公讓我從古越海邊運兩個人回來,其中有一個叫何九,差不多二十多歲,另外一個叫什麼啞巴張,也是二十多歲,四阿公讓我把他們帶進來之後,就安排在瑤寨里住著,他們住了差不多一年就走了。」
「他們的事情,你還知道什麼?」陸羽這一次用了易容令,看起來和以前的面貌完全不同,也不需要擔心阿貴看著他想到何九。
「我聽四阿公提過一嘴。」阿貴嘆了口氣,說道:「聽說那兩個人也是苦命的人,被人從南海上撈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