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照片是怎麼回事兒?」
不等陸羽開口,王胖子就迫不及待的對著吳邪追問了一句:「這個人也是在格爾木療養院住過的人?他叫什麼名字?你從哪得到的這個照片?」
一連幾個問題,讓吳邪不由得苦笑了一聲,有些無奈的解釋道:「照片我是從一個以前和三叔來往密切的古董販子手裡得著的。」
「那個人,不單單和三叔來往密切,跟陳皮阿四也是眉來眼去。」
「我來這裡,就是因為他跟我說,這個照片是在巴乃找到的。」
「那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兒?」
聽到王胖子又提起這個問題,吳邪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人我也不清楚,但是他出現在格爾木,肯定和當初的事情有關。」
王胖子喉嚨動了動,想要說什麼的時候,陸羽突然開口:「那個人還跟你說什麼了?」
吳邪看了看陸羽,又看了看王胖子,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面色凝重的說道:「他說,不要再去追查這件事情。」
「繼續追查下去,很有可能小命不保。」
「我覺得,他的話不是威脅,也不是玩笑。可是這件事情,我不查清楚,心裡總是過意不去。」
等到吳邪說完,陸羽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如果你真的要追查這件事情,以後就不要再那麼天真無邪了。」
吳邪怔了一下,還要說什麼的時候,陸羽已經開口說道:「我給了你一個摸金符,你摘下來過,這不應該。如果你再摘下來一次,就可以還給我了。」
吳邪面色一僵,重重的點了點頭。
一旁,王胖子也跟著提醒道:「戴上去之後,一輩子不能摘,摘了就表示退行。你這一次再戴上去,祖師爺願不願意保佑你,就看你的運氣了。」
說了兩句摸金符的事情之後,幾個人又把話題轉到了眼下的這件事情上。
「阿貴不是當年事情的當事人,從他的口中,很難知道太多的事情。」
陸羽輕聲說道:「當時阿貴說了,當初的事情還是要找到盤馬老爹才行。之前阿貴說他進山了,這一兩天就該回來了,胖子你明天再去打聽打聽……」
……
第二天。
村子裡一切如常,什麼變化都沒有,好像昨天夜裡的火災沒有發生過一樣,村民們還是該做什麼做什麼,也沒人管已經燒成了廢墟的吊腳樓。
等到第三天,王胖子再次找到阿貴,阿貴當時就說人差不多是回來了,索性就帶著幾個人去盤馬老爹的家裡等著。
盤馬老爹沒在家,他兒子倒是在家,幾個人也就隨口閒聊。
大概小半個小時的功夫,遠處突然鬧哄哄的,一大群村民全都跑了出來,看樣子像是出事兒了。
阿貴一下子站了起來,接著就看到一個年輕的瑤族小伙子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小伙子跑到跟前之後,氣喘吁吁的說道:「阿貴叔,剛好你在這兒,出事兒了!」
「阿賴家的兒子剛剛打獵回來,在山裡發現了一件帶血的衣服,是盤馬老爹的衣服!」
一聽這話,阿貴臉色一變,急道:「在哪!」
「水牛頭溝子裡面!」
阿貴的臉色難看,盤馬老爹的兒子更是一下子慌了神,趕緊回屋,拿了杆獵槍還有獵刀,直接就要上山。
幾個人這一次要找盤馬老爹問當初的事情,眼下出了這個事兒,王胖子趕緊問了兩句。
阿貴本來是不願意他們去,免得在山裡出事兒,但是架不住王胖子說是要去幫忙,再加上這幾天王胖子著實在他身上花了些錢,只能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不過,他還是特地帶上自己的閨女雲彩跟著他們三個,充當一下嚮導,免得他們三個人跟不上大部隊,在山林里迷路,那就得不償失。
雲彩是個二十來歲的少女,長的嬌俏可人,說話也是清脆悅耳。
王胖子一路上就湊在雲彩的身邊,跟她聊著閒話。閒聊了幾句之後,話題自然而然的就轉到了水牛頭溝子的事情上。
雲彩從小生長在山林里,對於山中的情況自然了解,當即介紹了起來。
「那裡是大保林區和我們村護林區的邊界線,羊角山在大保林區,周渡山在護林區,中間就是水牛頭溝。」
「羊角山後面就是深山老林了,林場的人都在山口立了牌子的,讓我們不要進去,所以除了以前的老獵人,我們一般都不去羊角山,羊角山後面的林子更是沒聽說有人進去過。」
一旁,阿貴也跟著說道:「村子裡對羊角山最熟悉的就只有盤馬老爹。後面的林子據說以前只有古越的腳商才敢走,古時候古越玉民為了逃關稅,從林子裡穿一個月的路過來賣玉石,不知道多少人被捂在這些山的深處……」
「唉,本來你們要來羊角山,我還說和盤馬老爹商量商量,沒想到就出了這麼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