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和陳瞎子在前台結帳之後,直接上了車。
等了還不到一根煙的時間,陸羽就從飯店裡走了出來。
剛剛上車坐下,陳瞎子就已經開口說道:「身帶戾氣,陸小哥兒心情不大妥當,可是出了什麼事兒了?」
聽到這話,王胖子的眉頭也皺了起來,跟著問道:「小哥兒,怎麼了?」
陸羽回頭看了一眼陳瞎子,說道:「這次的好事兒,跟你老人家有關。」
陳瞎子喝的半夢半醒,當即醉醺醺的說道:「那就快點走吧,趁著時間還早,咱們去搶個早點,占個好姑娘。」
王胖子一聽,當時就樂了,忍不住調侃道:「我說陳爺,您這個歲數當人家爺爺都嫌老,還真好意思去?」
「行了,別開玩笑了。」陸羽微微搖頭,輕聲說道:「開車,回去再說。」
「好。」
王胖子答應一聲,趕緊開車。
不一會兒,回到小院,關好了門,陸羽看著陳瞎子,問道:「吳邪前一段時間是不是找你算過一卦。」
「吳邪?他是誰?」陳瞎子喝了杯茶,酒醒了大半,但還是撓了撓頭,不解道:「你們也知道,每天找老夫算命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雖說老夫每天就給十個人算,可一天十個人,十天可就是一百人了。」
「他們又未必跟老夫說實話,老夫又怎麼知道哪個是哪個?」
陸羽聽著陳瞎子的口風,就知道他已經想了起來,眯著眼睛說道:「好好想想,一個年輕人,二十多歲,問他的親人的事情。你要是能想起來,我讓王胖子帶你去『天上人間』。」
「別說,老夫還真的想起來有這麼一個人。」
陳瞎子咧嘴一笑,馬上說道:「大概三個月之前,有這麼一個年輕人。」
「說起來,也不是他找上的老夫,是他從老夫身邊走過去的時候,老夫聞到他身上屍氣有些重,心中有些不忍,就開口攔了一句。」
王胖子聽的眼睛眯了起來,插嘴說道:「我說陳老頭兒,你可是有點不仗義啊,胖爺我請你吃了那麼多頓東來順,也沒見你給胖爺我化一化屍氣……」
陳玉樓擺了擺手,無奈道:「你們身上帶著摸金符從未取下來過,又跟著張小哥兒一路行走,怎麼會有屍氣。」
「別打岔,說吳邪的事情。」
「也好。」
陸羽說了一句,陳瞎子點了點頭,回憶了一下之後,緩緩說道:「老夫本來只是給他一個化解屍氣的法子,但是他心中好奇太勝,這好奇不解開,對他來說遲早也是個事兒。」
「我聽他的難處,是想尋人。」
「老夫也沒有多問,只是問了他的生辰八字,略一推衍天機,確定他的機緣在驚蟄。」
「有道是驚蟄雷下無邪事,到時候他想做的事情,就能做了……」
王胖子聽陳瞎子說話繞來繞去的,忍不住插嘴說道:「我說陳爺,這不是做買賣,你就踏踏實實,別兜圈子,來兩句痛快話。」
陳瞎子老臉一紅,馬上說道:「老夫泄露天機,須得女子補氣。」
王胖子被他氣笑了,沒好氣的罵道:「行,行,胖爺我一會兒就給你安排。」
「倆,二十五到三十之間。」
「我說陳爺……」
……
幾個人,嬉皮笑臉的打趣之後,陳瞎子才算是把實話說了出來。
吳邪找陳瞎子算命,想要知道三叔的蹤跡。
陳瞎子當時也是真的算了算了,最後給出來的結論是利西南之海。
只是西南之海,卻不得馬上就去,要等到「驚蟄」,方能過去。
那個時候,距離驚蟄還有大半年。
就算現在,離著驚蟄也有小半年,這事兒怎麼都是來年開春的事情,倒也是不用怎麼著急,他們也剛好趁著這個時間,修養修養,順便準備一下別的事情……
就在陸羽思忖的時候,陳玉樓再次開口:「陸小哥兒,這事兒跟老夫有什麼關係,你可還沒說呢?」
「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是吳邪失蹤了,有人找人找不到,就找到你頭上了。」
「這事兒可冤枉死我了……」
「行了,別裝了。」陸羽無奈的看了陳玉樓一眼,跟著又閒聊了幾句。
兩個人還挺有默契,都沒有再提起吳邪的名字,這讓王胖子有些費解。
不過,說來說去,陸羽的話鋒一轉,突然問起陳玉樓知不知道哪裡能遇到千年的老粽子。
一聽這話, 陳玉樓的臉色當時就變了。不過,還是簡單的說了幾句。
他還是年輕的時候,曾經帶著卸嶺一脈和搬山的鷓鴣哨合作,雙方共探湘西瓶山古墓。
雖說最終是進了山,但瓶山裡的老粽子,他們卻沒有解決。
「要說這世上那裡能有千年的金凶屍王,恐怕湘西瓶山,就是最有可能的地方了。」陳玉樓一句話,一下子又提醒了陸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