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神色不變,平靜的站在那裡,淡淡的說道:「這個小鬼兒現在還能拉出來,但是再等一會兒,陰魂糾纏,它還能不能保持神智,我就不知道了。」
頓了一下,他又繼續說道:「我不想聽你說那麼多的廢話了。這一次的事情不能說,上一次的事情總可以說吧。說說吧,上一次在西王母城,你們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本來,陸羽的這一次突然襲擊,是想要趁機搞定張百川。
畢竟,「伏羲像」鎮陰魂,張百川這種不人不鬼的東西,按說應該受伏羲像影響。
但是沒想到,它和白澤似乎都是毫無影響。
不得已,陸羽只能裝作自己的本意就是為了知道一些過去的事情。
王胖子也是非常配合,指著白澤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個癟三,還想對你胖爺動手!趕緊老實交代,不然你就等死吧!」
張百川眯著眼睛看著陸羽,突然伸手指了指他,說道:「你。」
「什麼意思?」
「我和它去西王母城,就是為了你。」白澤突然開口,淡淡的說道:「至於為什麼,我想你的心裡應該很清楚。」
白澤面色鎮定,張百川也是面無表情,但是他們倆的心裡都有些暗苦。
眼下這件事情,有脫離掌控的跡象,對他們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說白了,他們這一次是追著陸羽他們的腳步進的歸墟,也是一直跟著陸羽他們。
直到眼下快到終點,擔心陸羽會影響到他們要做的事情,所以裝作神兵天降,想要趁機拿下王胖子他們,脅迫陸羽充當鑰匙,控制倡人走到最後。
沒想到,陸羽不按常理出牌,上來就砍了張百川一次。
這時候採珠,更是突然發難,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此時,陸羽則是回憶著西王母城的事情。
其實「西王母城」的事情,固然撲朔迷離,但是發生在陸羽身上的事情並不雜亂。
一開始,戈壁「魔鬼城」,魔鬼城裡的「天授堂」,張百川、白澤想要對他重新天授,截取他的記憶,讓他本身作為張海客,繼續為它們做事。
但是陸羽並沒有接受這個簡單的事實。
如果事實真的這麼簡單,張百川和白澤沒有必要在後面跟隨他進入「西王母城」,更不會屢次攻擊。
更何況,那個時候陸羽還想辦法偷聽了它們的對話,這兩個不人不鬼的玩意兒,顯然是另有圖謀……
張百川看著陸羽,淡淡的說道:「歸根結底,不管怎麼看,你都是張家人。張家人是為什麼存在的,你的心裡應該還記得一些,我在做的事情是張家人的使命,任何一個張家人都不可能逃脫。」
「我們在西王母城找你,自然也是完成張家人的使命……」
「那麼說的話,你們對西王母安身的隕玉一點興趣都沒有?」陸羽看著白澤,平靜的說道:「對西王母沒興趣,你又何必追逐西王母的腳步?」
「說了那麼多,聽起來像是什麼都說了,實際上卻什麼都沒有說……」
「張家人?呵,句句不離張家人,你倆有一個是人嗎?」
陸羽突然說出的這一句話,令白澤和張百川的臉色一下子都難看了幾分。
王胖子這時候也聽出來,白澤和張百川完全就是信口開河,沒有說實話。
他也是冷笑一聲,說道:「兩個老癟三,一句實話都沒有,就這樣還指望著胖爺跟你們合作?」
「你閉嘴!」
張百川狠狠的瞪了王胖子一眼,接著話鋒一轉,喝道:「倡人的陰魂就要被那些冤魂纏繞,再耽誤下去,根本沒有辦法讓它歸位!沒有倡人的引路,接下來怎麼走,你知道嗎!」
陸羽神色依舊平靜,淡淡的說道:「解不開就解不開,沒有引路就沒有引路,大活人總不能讓一條狗和一個不人不鬼的東西給牽著鼻子走。」
「張海客,你不要太過分了!」張百川頓時氣急,對著陸羽破口大罵!
接著,一轉身,伸手指著水塘,冷笑道:「下面有一個蚌祖,現在那個蚌祖已經醒過來了,如果我不下水,要不了一時三刻,那個小子就會成為蚌祖的食物!」
話音剛落,白澤跟著開口:「把倡人復回原位,我讓它下去救人!」
就在這時,仿佛為了配合白澤的威脅一些,水塘中大放光芒,似乎真的有一個什麼蚌祖開蚌。
這一個老蚌的光芒,比之前那些「吐珠」的老蚌要亮很多,而且瞬間水花翻湧!
但僅是短短几秒鐘的時間,水花停了下來,光芒也是一下子暗淡的下來。
緊接著,身邊就傳來多玲的哀求:「陸大哥,陸大哥,古猜真的被蚌祖吞了!你快想想辦法,古猜他……」
古猜、多玲從小相伴長大,相依為命,這時候看到古猜出事兒,多玲勉強說了一句,已經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