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白澤停下了腳步,冷冷的望著張百川的背影,用一種非常威嚴的語氣說道:「它的事情,也是你可以亂說的嗎!不要忘了,如果不是它,你還是一個混沌!它現在要龍丹,就要把龍丹給他帶回去!」
「我沒有辦法下去!」張百川也停下腳步,回頭望著白澤,氣道:「如果不是你非要跑到張海客的身邊,怎麼會惹出這麼多的麻煩事兒!現在龍丹沒了,天授堂毀了,你怎麼和它交代!」
「這些話,在你心裡藏了很久了吧?」
白澤斜著眼看了張百川一眼,淡淡的說道:「你似乎是忘了,你只是它的一顆棋子。怎麼你現在覺得自己做了些事情,能夠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了?誰給你的膽量?張家怎麼覆滅的,你忘了嗎?」
張百川聽到之後,眼中閃過一絲驚懼,隨後低下了頭,嘴角苦澀的說道:「不是我不想去拿龍丹,是真的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白澤望了張百川一眼,淡淡的說道:「當初我說要送它回家,你也說沒有辦法。結果怎麼樣,我把它送回家了,記得嗎?它回家了啊!它已經回家了!幾千年了,它的力量終於開始復甦了,這麼多麼令人激動的事情……」
聽到白澤話,張百川頭垂的更深了一些,不由得想起那個走進青銅門裡的身影。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張百川抬起頭,突然開口:「它已經回去了,它在裡面修養身體,不就可以了嗎?還有,它究竟要做什麼,你也該告訴我了吧?」
「該告訴你的事情,自然會告訴你。」
白澤神色平靜,淡淡的說道:「它回去,僅僅只是一個開始。等了那麼多年,你以為它只是想要回家那麼簡單嗎?」
「那它究竟要做什麼?」張百川抬起頭,望著白澤,怔怔的問道:「張家為了它,等了不知道多少年,難道就不能知道它究竟要做什麼嗎?」
「你還沒有資格知道,現在,給我回去,把龍丹拿回來!」
說話間,白澤一步衝到張百川的前面,僅僅只是一巴掌,就把張百川打倒在地!
張百川爬了起來,一臉畏懼的看了白澤一眼,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轉身,朝洞口的方向再次走了過去。
……
此時,山河圖。
圖中的世界,一如既往。
寧靜的黃昏,老牛吃過了草,在牛棚里趴著。
在牛棚的旁邊,則是一口大黑棺。
解連環、吳邪、陳文錦、阿寧、潘子他們幾個人都坐在牛棚的外面,說一些過去的往事。
這個時候,解連環已經緩過來一口氣,看著吳邪,慢悠悠的說道:「很多事情,我其實不想讓你參與進來,但是你太過好奇,莫名其妙的就闖了進來……」
「當初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你能不能跟我說一說。」
吳邪看著解連環,將自己心裡的疑惑再次說了出來,說道:「你在這裡,我三叔呢?長白山那一次,是你還是我三叔?我聽陸羽說,三叔讓他發誓不許他告訴我任何的事情,我看到他的手腕上有一個萬字符,我查過了……」
「不要這麼急躁,很多事情都急不得。」
解連環看著吳邪,輕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當初的事情,其實我跟你說了很多,只要你靜下心想一想,就能明白過來了。」
「一切的起源,我不知道,我沒有查的那麼清楚,我們只能從西沙事件,當做一切的開端。」
西沙海底墓,可以說是一個開端……
那一年,它組織老九門的後人,對西沙海底墓進行探索,考古隊的隊長,是陳文錦。
那個時候,陳文錦並不知道他們要在海底墓搜尋什麼,就連解連環都不知道。
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就是在「它」的授意下,憑藉私人關係,不聲不響的混入考古隊的吳三省。
而且,吳三省不僅僅混入了考古隊,還憑藉當年吳老狗和裘德考往年的舊關係,和裘德考一方搭上了線。
按照「它」的意思,戰國帛書在裘德考的手中,要借這一次的西沙的形容,給他一些甜頭,讓他把戰國帛書拿出來。
開始的時候,考古的工作,非常順利。
吳三省的工作,也非常順利。
雖然他只有一個人,但還是在海底墓里找到了真正汪藏海的墓室,只是就要開始探索的時候,解連環找到了吳三省,發現了他的小動作。
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兩人也打了一架,爭執了很長時間之後,走進了那個奇詭到令人嘆為觀止的詭異墓室,仿如水下天宮……
在那裡,吳三省、解連環第一次發現長生的存在,發現了它所需要隕玉棺、長生丹,以及飼養、培御屍蹩王所用的人頭壇!
也是在那裡,吳三省、解連環商量好了一切。讓解連環假死,吳三省和解連環從此共用一個身份。
解連環成為明面上的吳三省,吳三省隱藏在暗處,共同去追查這一個古老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