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船很快揚帆起航,向著上海灘的方向駛去。🎄🐼 ➅9s卄ùx.ČόM 😾🐟
許言在第二條船上坐鎮,整個船隊一共有八艘之多。
其中六艘裝滿了搜集來的桐油,頭尾兩艘則是護衛隊,外加一些文縣本地的土特產。
南方水路暢通,各種湖泊河流串聯起來。
一個個城鎮,就像是散落在河道兩旁的明珠。
水路風光,與陸路又大有不同。
許言大半時間,都在甲板上看著周圍的湖光山色。
如果不是身處亂世,這樣的美景該多讓人心曠神怡。
從常沙走水路到上海,全長約一千多公里。
以當時的貨船速度,往返一次僅需十日。
許言除了要在上海灘做生意,更重要的是結識果黨的高層。
需要盤桓的時間就更長。
所以為了防止他離開太久,老巢空虛,被人趁機抄了後路。
他特意留下了絕大部分的兵力,只帶了極少部分的護衛力量。
但是身邊帶上的人, 卻都是能以一當十的猛將。
哪怕就是小啟靈,現在身手尋常四五個男子也拿不住他。
更別說許言自己,已經超越了凡人的範疇,說是超人也不為過了。
船隊行駛在寬闊的江面上,不時也能看到各種客輪和貨輪穿梭往來。
清末,常沙就已經是江南的重要商埠。
在《常沙經貿史記》中,常沙成立的「鄂湘善後輪船局」更是湖南近代水運業發端的標誌。
湖南水運,無湍流礁石之險,沿途又多秀麗多變的水鄉風光。
可以說,水運的條件簡直是得天獨厚。
許言看著繁榮興盛的水道,忍不住也動了想要在水運業里分一杯羹的念頭。
不過他現在手中的資本還不算雄厚。
很容易被官方招商局,以及常沙本地的民營輪船業擠兌吞併。
「當我從上海灘回來,這條水運航路上,早晚也會有我的一席之地。」
許言在心中暗自思忖著。
他雖然走得是以陸上的門路為主,但身負的水魈「六藝」,也不是白白得來當擺設的。
總要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他正在暢想未來,就看到黃狼帶著幾個僕人匆匆走來。
「言爺,這是剛才停靠在碼頭時,我親自帶人下去搜集的本地特產。」
「您之前說要廣開商路,我想著,咱們文縣也在江邊上,應該也能沾沾水運的光。」
「在這兒置辦些當地的特產,回程時一併捎上,說不定就能開闢新的市場呢?」
黃狼一揮手,僕人們就魚貫而來。
紛紛把手上的托盤,放在許言身邊的桌子上。
他大概看了一眼。
無非是些美食、布匹,器具等物,都很有當地的代表特色。
黃狼選擇的,是更親民的物美價廉的物品。
文武兩縣現在大力鼓勵發展商業,文武商行的存在,也是為了在兩縣播下民營商業萌芽的種子。
這些物美價廉的小商品,能夠讓兩縣的百姓,在種地之外多一種謀生的手段。
加上他也想涉足湘江水運,到時候擁有自己的船隊,也更方便兩縣百姓的營生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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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嘛,黃掌柜。你現在已經能舉一反三,主動為商行的發展添磚加瓦了。」
許言不吝讚美地誇了一番。
黃狼臉上露出喜色,昂首挺胸地帶著僕人們下去了。
江上微風拂面,水光倒映著藍天白雲,湖光山色,格外令人心曠神怡。
許言起身走到船舷邊,低頭看著滾滾後逝的江水。
忽然就有種想要跳進去,暢遊一番的衝動。
「我要是現在跳下去的話,恐怕會引起一陣恐慌吧。」
他對自己那股莫名的衝動,不禁啞然失笑。
自從一周前,他在回龍山的深潭中,來了一次深潛後。
也不知是打開了身體上的哪個開關,對水忽然莫名親近起來。
或許是他學會了「水魈六藝」,在水中可以自由呼吸,恣意來去,完全沒有任何隔閡感。
所以一看到水,就有種重回母體的親近和快意。
距離下一個碼頭,還有大概兩個時辰的時間。
許言卻決定,不再停靠暫時休整,而是一鼓作氣,等到傍晚時分再停靠休整。
到時候,他一定要躲開眾人耳目,去江中好好暢遊一番。
有了許言的吩咐,船隊加快速度,一路上不再停靠任何碼頭,乘風破浪地向著上海灘的方向疾馳。
原本許言曾計劃著,每到一處,就搜集一下情報。
現在也因為他的臨時決定,都改變了。
好在,在出發之前,他已經派人將這一路上的關節都打通了。
船上更是準備了充足的物資,就算是不停靠休整,也完全不會出任何問題。
然而,一切看起來都順風順水的時候,差不多也要出問題了。
許言並不知道,在他還沒準備出發之前,就被水魈五脈的人給盯上了。
追其緣由,還是落在他平白獲得水魈技能,且通過技能點,將這技能升級到了大成上。
就如同張家血脈,會讓素未謀面的張家人,在初次見面的時候,就感覺到莫名的血脈吸引一樣。
身懷水魈技能的人,也有自己的特殊感知方式。
尤其是功力越高的人,越能通過對於水脈的溝通,來發現能夠引起他們血脈共鳴的人。
許言的水魈技能,已經到了大成境界。
對於水魈五脈的人說來,就如同太陽般耀眼,想要隱藏起來都不可能。
而他在回龍山深潭潛水,大戰怪物的時候,恰好有個水魈五脈中人,正在常沙外的江中做任務。
天下水系皆為一體。
他通過水流的波動,感知到了許言的存在。
這下簡直就是捅了馬蜂窩!
就算是水魈五脈的嫡系族人,都很少有能達到大成境界的存在。
而在當年與張家的鬥法中,還有不少精銳折損,傷了元氣。
若不是靠著當初的威名強撐,南方這三江五湖的水道扛把子,早就亂套了。
結果,在嫡系之外,忽然冒出個誰也不認識的許言。
實力還幾乎能碾壓五脈中的絕大多數人,只有寥寥幾人可能能與其抗衡。
這種能把五脈都震翻天的事,自然是引起一場不小的風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