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這墓塌成這個樣子,底下的空洞必然不小。«-(¯`v´¯)-« ➅9𝐬Ⓗ𝔲𝓍.cⓄ𝐌 »-(¯`v´¯)-»」
張啟山繞著那座衣冠冢走了一圈,對二月紅說。
「嗯,之前給二舅姥爺選在此處修建墳冢的時候,還是仔細探查過的,可是當時為什麼會沒人發現呢?」
二月紅也很是疑惑。
他們紅家,就是吃地下那碗飯的,沒道理這麼簡單的小事都發現不了。
「二爺,事出蹊蹺。反正咱們現在人手也夠,要不然……下去看看?」
張啟山謹慎地提議。
畢竟,這可是二月紅二舅姥爺的衣冠冢。
開墳掘墓,若不是因為要移骨的緣故,可是大不敬。
「嗯,我同意。」
沒想到二月紅居然一口答應了下來。
「我也想知道,那底下到底有些什麼。」
二人商議完畢,就讓紅家人動手,直接將那座衣冠冢的碎石和塌土都移走。
裡面空的棺槨直立起來,一半已經掉落在憑空出現的地洞中。
「果然,這裡不進有個洞,下面還有一條人為挖掘的地道。」
二月紅轉頭看著張啟山:「這是反打盜洞,是我們紅家人的手法。」
事情發展到現在,忽然把紅家的先人給拉扯進來。
二月紅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一行人順著地道一直往前走,前面的路越來越寬,已經能夠容納兩個人並行。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一間密室。
那裡已經有很久沒有人來過了,到出落滿了灰塵和蛛網,甚至走一步都會激得塵土飛揚,嗆人至極。
「這裡,應該成型的年代很久遠了,並不是我家先人挖掘出來的。只是他們無意中發現了這個地方,然後暫時作為落腳點,在這裡研究了些什麼東西。」
二月紅仔細檢查著裡面的東西。
地上散落的紙張里,不僅有漢字,也有腳盆字。
張啟山撿起一張寫有腳盆文的紙,上面還有燒灼過的痕跡,有一半已經被燒掉了,剩下的也是字跡模糊難辨。
「二爺,你說這裡會不會是你家先人在跟腳盆國人下墓後,曾經來過的地方?」
他正問話,忽然看到腳邊的地面上,躺著的一具屍骸下面,壓著一塊玉佩。
張啟山俯身,將那玉佩撿起來。
旁邊的齊鐵嘴湊過來,仔細打量一番後,叫了起來。
「這玉佩……看著好眼熟啊。」
二月紅被聲音吸引,看了過來。
在看到那塊玉佩時,邃然色變。
他幾步衝過來,將玉佩搶在手中。
「這……是我紅家人的隨身標記,每個人都有一塊紋樣不同的玉佩,用以辨別身份。這一塊……就是我二舅姥爺的。」
大家都看向那具俯臥的屍骸。
事情已經再清楚不過了,那具屍骸,就是二月紅失蹤多年的二舅姥爺。
就算有天大的事,發現了長輩的遺骸後,也要好好收斂了再去做。
二月紅將密室中所有的屍骨全部收斂完畢,又恭恭敬敬地磕了頭,這才繼續查看起密室中找到的資料。
果然不出所料,上面記載的,就是二舅姥爺跟著腳盆國人下了礦山墓後發生的事情。
二月紅念完之後,大家的心上都像壓了一塊沉重的大石,一時氣氛有些低迷。
「二爺,你是說,下墓的各個入口,都被你二舅姥爺他老人家,帶人布置了機關?」
齊鐵嘴嘴巴張了半天,才算把話說明白。
「對,他老人家說,那下面的東西太邪乎,絕對不能被放出來。所以就布置了機關。不僅是防備著腳盆國那些畜生捲土重來。
也是為了防止有人闖入,再惹下禍事。」
二月紅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顯然,對於破解那些機關,他也沒有多少把握。
「乖乖,那這回要是沒有二爺您的幫助,恐怕咱們下去後,就要折損大半了。」
齊鐵嘴還在暗自慶幸,張啟山卻搖頭道:「二爺,如果那個反打盜洞,能直接通道衣冠冢的下面,那裡面的人為什麼不出來?」
「啊,對哦,都能精準地找到那座墳了,為什麼不出來?」
齊鐵嘴也意識到了不對,對二月紅追問道。
「不是不出來,是出不來。」
二月紅只丟下一句模稜兩可的話,徑直帶著先人的屍骨走出了密室。
下墓的行動,暫時又要擱置一下。
二月紅親自將二舅姥爺的骸骨送回紅府,交代管家置辦棺材,等他回來再挑選吉日,重新下葬。
然後他不敢再耽擱時間,又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張啟山等人身邊。
既然已經,所有的入口都被紅家人動過手腳。
一行人重新修改計劃,短暫休整後,又再度向著那座礦山墓進發。
在距離礦山十幾里外的一個小村子裡,許言正站在一座民居的小院中,仰頭看著院子裡的棗樹。
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天氣一天比一天冷。
棗樹的葉子也已經掉得差不多,樹上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幾片黃葉。
許言卻不知為什麼,看那幾片黃葉都看得十分出神。
「言爺,張武傳信回來,張啟山一行人,已經被引入了紅家人的密室中。也看到了二月紅二舅姥爺的屍骸,還有遺書了。」
魏旭走到他身後,小聲地說起剛收到的消息。
「嗯,記得告訴張武,不要觸發那些機關,把痕跡抹除乾淨,不要被張啟山看出什麼端倪。」
許言沒有回頭,只是下達了一個指令。
魏旭領命而去,岳綺羅卻跟著走了過來。
「言哥哥,你到底在看什麼啊?這顆棗樹有什麼好看的,你都看了半天了。」
她原本看許言看得出神,並不想打擾的。
但魏旭既然已經打擾過了,那再多加她一個,應該也不算什麼吧?
許言這才轉過頭,笑著看她:「怎麼,覺得無聊了?」
在收到張啟山他們準備下墓的消息後,一行人就提前到了這個小村子,租了間民房「守株待兔」。
只是中間的等待時間卻有點兒長,看起來岳綺羅是覺得無聊了。
「倒也不是,就是好奇,你在看什麼。」
岳綺羅哪裡會承認,隨便找了個藉口敷衍。
許言正要說話,腦子裡卻忽然響起了熟悉的一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