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安娜看著小啟靈沉默下來,以為拿住了他的軟肋,得意一笑。💜😲 69Ŝђ𝐔乂.cᵒ爪 🍧😎
卻不想他只是抬眸淡淡地說:「那就隨你高興。」
「我相信史密斯大使自有判斷。」
這回他是真的走了。
任憑黛安娜能在後面連聲呼喝,也沒有回頭。
「好,玩我是吧!」
黛安娜紫眸中閃過一道冷光。
她盯著小啟靈離開的方向,狠狠一跺腳,甩手離開。
警衛小隊的人分散後,各自蟄伏下來。
看似風平浪靜的表象下,卻是一片暗潮洶湧。
而此時,張啟山卻帶著張日山,先去找了二月紅。
戲園中,二月紅正在唱著霸王別姬中,虞姬自刎的一幕。
他的目光不時瞥向台下,落在一個正專注聽他唱戲的溫婉女子身上。
她身著價格不菲的旗袍,還有個伶俐的小丫頭跟著。
看上去,應該是個富貴人家的小姐。
可二月紅卻很清楚,那女子原本只是在戲園擺攤賣面的一個窮苦丫頭。
而她甚至連個正式的名字都沒有,就只被人叫做丫頭。
二月紅多年來,第一次在這戲台子上走神了。
「當年那個窮苦的小丫頭,現在也過上富貴的日子。」
他邊唱邊想。
這不是丫頭第一次來看他唱戲。
卻是第一次單獨來看他唱戲。
之前她的身邊都有另外一個人坐陪。
正是老九門以及全常沙現在的實際掌控者——許言。
早在許言第一次帶丫頭來聽戲的時候,二月紅就注意到了他們。
他不在乎許言現在是什麼身份,但卻無法忽視剛見到丫頭時的震撼和失落。
二月紅很清楚,丫頭跟許言的關係不一般。
他……好像晚了一步。
咿咿呀呀的吟唱,忽然讓丫頭忍不住落下淚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那段訣別的片段中,台上的二爺唱腔中似乎又多了許多惆悵和遺憾。
「小姐,您怎麼哭了?」
丫鬟小靈悄悄湊近她,小聲地問。
從言爺離開常沙後,丫頭小姐還是第一次單獨出門聽戲。
以前跟言爺在一起的時候,也不見她聽到這段會黯然落淚。
丫頭搖搖頭,連忙擦去臉上淚水。
又示意小靈不要再說話了。
看戲時,講究的是除非喝彩不得出聲。
一齣戲落幕後,丫頭便起身,帶著小靈離開了戲園。
她渾然不覺,身後某處有個人,在默默地目送他離開。
「等等,你們不能擅自闖入!這裡是二爺的地盤,不得放肆!」
一聲嚴厲的呵斥,讓二月紅回了神。
他看到一個女人領著幾個男人徑直闖過來,走到他面前。
「二爺,久仰了。一直想要拜會您,卻始終沒得應允。」
「還望不要計較我們此番的莽撞。」
那女子的口音有些蹩腳,但一口華國語卻說得十分流利。
甚至還能引經據典。
她正是腳盆國安插在常沙城裡的情報頭子—田中良子。
二月紅臉色微沉,眼中冷光閃動。
「知道是未經允許的擅闖,還是闖了,說明你們是明知故犯。」
「我跟你們腳盆國沒什麼好說的,現在你們不離開,就沒必要離開了。」
他丟下一句話,正準備離開,田中良子卻忽然開口。
「二爺很重視剛才那個女子吧?」
「如果我告訴你,她身中劇毒,已經時日無多了呢?」
二月紅霍地停下腳步,轉頭時眼中的寒光如刃,咄咄地逼視過來。
「你們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必殺之而後快!」
田中良子雖然被震懾得面色微變,但很快就恢復鎮定,笑著說:「二爺,我們是您的朋友,並不想成為您的敵人。」
「而且那女人是中了一種奇毒,已經很多年了,並不是我們下手的。」
「我會知道,也是機緣巧合。更巧的是,我們手裡有藥,能救她。」
二月紅沉吟沉吟半晌,才開口:「什麼條件?」
田中良子得意地一笑:「很簡單,幫我們得到九……」
她話還沒說完,二月紅頭也不迴轉身就走。
「好好好!我換一個!只要陪我們下一趟礦山!」
田中良子大驚之下,連忙改了口。
這回二月紅停下了腳步,並轉過頭來。
他還沒說話,兩個氣宇軒昂的軍人走過來,直接將二月紅擋在身後。
「二爺,我好像來晚了一步。」
張啟山話是對二月紅說的,眼睛卻在看著田中良子。
「張先生,您確實是晚來一步,二爺已經答應我的邀約在先了。」
田中良子立刻搶著回答,心中卻隱隱感到似乎有些不妙。
張啟山微微一笑,這回才轉頭看向二月紅。
「二爺?」
「我並沒有答應你們的要求,而且我也不認為你們說的是真的,」
二月紅說完,直接對管家吩咐道:「讓他們出去,以後加強戒備,不要什麼人都能闖進來。」
「二爺,我並沒有騙你!如果你不管那個女人,那她死定了!」
田中良子雖然還想再努力爭取一下,但張日山走過來,將他們步步向後逼退。
梨園的護衛也圍了過來,目光不善地瞪著他們。
「二爺,如果您改變了心意,知道在哪兒能找到我們。」
她只能悻悻地放下一句話,帶著手下灰溜溜地走了。
二月紅和張啟山相對而立,神情看上去卻有些猶疑緊繃。
他很清楚,那些腳盆國人絕不會無的放矢。
他們能這麼信心十足地找上門來,必然是找到了能拿捏住他的東西。
那就證明,田中良子剛才說的,是真的。
「二爺,你有心事?剛才那腳盆國女人對你說什麼了?」
張啟山看穿了他強裝出來的鎮定,直接開口。
「我……有個想救的人。」
在自己的生死兄弟面前,二月紅知道他沒有隱瞞的必要。
就簡單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下。
張啟山聽了,忍不住一陣錯愕。
「二爺,你知道你在說的是什麼嗎?」
「那個女人……是許言的女人……」
二月紅眼中閃過一抹痛楚。
「我知道,但那不影響我想要救她。」
「畢竟……我們也曾經相識了多年。」
「如果,如果腳盆人說的是真的,那我絕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