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安娜!
這個名字幾乎讓他一下就回想起,那個發色比月光更溫柔,眼神比夜色更冰冷的女人。💔♜ ❻❾𝕊н𝐔א.¢𝐎𝓶 🍔🔥
說起來,他還曾經在杜月笙舉辦的宴會上,為被無端羞辱的黛安娜維護了尊嚴。
偏偏這個戀愛腦,卻因為她傾慕的男人而選擇與許言為敵。
甚至不惜付出慘痛的代價,請來了「酒色財氣」四張狂,來對付許言。
雙方就此結下了梁子。
讓許言詫異的是,她居然搖身一變,成了歐羅巴大使派來親善的特使。
「史密斯難道不知道,我跟黛安娜之間的種種恩怨嗎?」
他哭笑不得地自語著。
但他還是很快找來黃狼和小啟靈,將找回特使黛安娜的任務交給了他們。
「言爺,真的要救那個女人?」
黃狼為難地說。
他和小啟靈都沒有忘記,那個女人曾經對許言做過什麼。
許言則看著小啟靈問:「小靈子,你覺得應不應該救?」
「只要你說救,那就救。」
小啟靈的回答簡單直接,臉上更沒有絲毫的糾結。
許言滿意地摸摸他的頭。
忠誠度百分百就是好啊,完全不會質疑他的任何決定,第一反應就是無條件服從。
雖然如此,他還是給了二人一個解釋。
「黛安娜現在是史密斯大使派來的特使,不管之前我們之間有什麼過節,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到的。否則,就是在打史密斯的臉。」
「而且,等史密斯再發電報跟我求助,不如我主動出手更占先機。」
「歐羅巴那邊的生意,大使還要仰仗我的幫助。而上海灘,甚至是黨國內部,我也需要史密斯的幫襯和斡旋。」
「這就是,我一定要把黛安娜找回來的原因。」
黃狼和小啟靈明白了許言的用意,表示一定不負所托。
而許言也不會讓二人只身前往。
他將自己的警衛隊抽調了兩支小隊,又在張家人中選拔了五個好手。
連岳陽的坐地戶黑白無常,都被他一併給張、黃二人帶上。
可惜岳綺羅煉製的「驪珠」只成了一顆,另一顆卻爆掉了。
但許言現在是水魈五脈的榮譽長老,也有了自己的身份銘牌。
只要憑著那牌子,就能調動岳陽那邊的五脈族人,為小啟靈等人提供援助和補給。
一切準備妥當,許言親自送一行人離開了常沙市。
他對派去救人的人選,也是經過考量的。
黃狼是成精了的黃皮子,氣味追蹤方面無人能及。
小啟靈雖然還在稚齡,但跟在許言身邊的日子不短了,耳濡目染的,已經漸漸有了後世第一高手的風采。
這回尋人救人的過程,未必不是許言對小啟靈的一次鍛鍊。
能悄無聲息把特使擄走,說明幕後黑手的情報和行動人員的能力都極強。
許言的警衛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更有能力強悍的張家人隨行,就算力敵不過,安全撤離也不成問題。
這才是許言放心讓小啟靈去歷練的原因。
同時,小啟靈作為對許言絕對忠誠的劇情人物,關鍵時刻還可以被他暫時操控身體和意識。
→
相當於是緊急狀況下的一個保命符。
而許言因此產生的後遺症,也不必考慮會被人趁虛而入。
「可惜,天燈和風后奇門都用不上,降神更是不用說了。」
看著一行人遠去的身影,許言嘆了口氣。
李雙等人都下放到各大軍隊中穩定局面,他自己更是要坐鎮常沙,防止大好形勢因一時疏忽而全面崩盤。
否則他親自去救人,效率會更快,效果也會更好。
「言爺,張少爺一定會不負所托,順利把人帶回來的。」
汪順站在許言身後,恭敬地說。
他跟沉默寡言的李雙不同,會適時表達出自己的想法。
許言點頭:「這個我相信,小鷹總是要放出去飛一下的。」
回到大帥府後,許言照例翻看今天下面送上來的公文和情報。
按照事情的輕重緩節進行批覆。
他現在的精神力極高,甚至能支持他一心多用,同時批覆五份以上的公文。
很快,書桌上就分出了不同的幾摞文件。
在許言伸手去拿下一份的時候,忽然頓住了。
那是一張夾雜其中的請柬。
黑底紅花,鳳凰紋樣。
正是小阿俏特別製作的請柬。
許言立刻把汪順叫來:「今天的公文除了你,還經過誰的手?」
「是今天輪值的秘書組。」
汪順飛快地回答。
每天呈交給許言的文件,都是秘書組匯總整理的。
秘書組共九人,三人一組,三天一輪值。
今天恰好是輪值的日子。
許言立刻起身,直奔秘書處。
只是門一推開,只看到有兩人倒地昏迷不醒,另一人則神秘失蹤了。
「有意思,潛伏到我的眼皮子底下來了。」
許言冷笑一聲,眸中寒光閃爍。
失蹤的那個秘書,叫解冬。
是解家經過精心挑選後,送來應聘被選中的。
他的失蹤,自然也牽連到了解家。
解九爺在得到消息後,也立刻趕到了大帥府。
「言爺,是我查人不慎,這件事,解家一定會給您個交待。」
他剛見到許言,立刻就表明了態度。
許言卻搖頭道:「解九爺不必急,有人希望我和你起嫌隙,使得一手陽謀,你也防不勝防。」
他手裡把玩著那張請柬,嘴角噙著意味深長的笑。
解家只是被人算計了,而幕後黑手結下的網,卻是針對他許言來的。
歐羅巴大使的特使,剛在岳陽失蹤。
來自小阿俏的請柬就擺到了他的書桌上。
這充滿了挑釁意味的行為,顯然是要用激將法,讓他再重返岳陽。
雖然有許言剛才那句話,等於是給解家結了套。
但解九卻知道,這不代表解家就能免責。
解冬,那是親自經過了他的手跳出來,送到許言面前的。
就算現在許言不追究,解家上下,也該好好動一動了。
解九爺思忖著。心中同樣怒意翻湧。
有人算計到了解家頭上,他當然不能坐視不理。
忽然,他聽到許言慢條斯理地說:「解九爺,對待叛徒,解家會怎麼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