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最終還是接下了那個賭約。♣☝ ❻➈รн𝓾𝓍.𝔠𝐨ϻ 🎀♦
事實上,他根本也沒得選。
張家現在群龍無首,四散飄零。
小啟靈到底是前任族長的唯一血脈,也或許就是張家唯一的希望。
在他離開前,小啟靈給他說了一套特殊的功法。
張啟山在聽到開頭口訣的時候,就立刻打斷道:「這是……族長才能接受的傳承吧,為什麼要告訴我?」
小啟靈卻說:「言哥需要能力強的幫手,你恰好,符合要求。」
「要是你敢背叛,我也有手段收拾你。」
張啟山一陣無語。
一個六七歲的奶娃娃,個子還沒到他腰。
仰著頭跟他說:「有手段收拾你。」
哪怕他是前任族長的血脈,聽上去也太過荒謬。
張啟山的父親,也是張家內部人員中的高層,知曉的家族秘技當然也比普通的張家人多得多。
在被驅逐之前,他就把全部知曉的秘技,都給自己的兒子張啟山傾囊相授。
也正是因此,讓張啟山及時在流亡途中,也有在一地停留下來以後,迅速站穩腳跟的底氣。
而小啟靈,他還是個稚齡的孩童。
族長更是幾年前就遇刺身亡了,也根本來不及給他傳授更多的秘技。
所以,張啟山並沒有把小啟靈的話放在心上。
但他卻忘了,小啟靈的身後,還有個許言。
他的麒麟血,比小啟靈結合了「魔王血」之後的混血還要強悍、逆天。
再加上還有系統提供的全套張家秘技,就算小啟靈不去張家古樓,一樣能接受另一種意義上的張家傳承。
歷經數千年的時間,就算張家從未斷代,最早承襲下來的東西,也有些漸漸流逝掉了。
所以許言能教給小啟靈的,甚至超過歷代「張啟靈」所學的總和。
小啟靈口授的秘法,雖然以張啟山現在的身份,是不能接觸到的。
但他既然肯教,張啟山自然是不學白不學。
他記下口訣,又看小啟靈演示了一遍,就離開了大帥府。
許言站在窗邊,看著張啟山二人遠去的身影,對小啟靈問道:「你不介意我讓你教他族長秘技?」
小啟靈淡淡一笑:「言哥,你不救我,我連命都保不住,一個秘技和族長的地位又算得了什麼。」
許言搖頭:「該是你的,就是你的。張啟山他確實是個梟雄,但可惜……」
後面的話他沒說。
若不是他出現在這個世界裡,說不定張啟山還會按照原來的劇情,成就他張大佛爺的威名。
整合九門,也清算九門。
但現在,也就到此為止了。
小啟靈雖然早熟,但還不能理解太過深奧的東西。
他只知道許言需要強有力的幫手,而他能幫上忙,這就夠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許言的日子似乎過得十分輕鬆。
常沙城的各部門中,都被他安插了自己親信,並憑藉著高手的行事手腕,逐漸掌握了該部門的實權。
而原本的主事官班底,則被逐漸排擠,邊緣化,最終完全喪失了實權,成為吉祥物一般的存在。
而對於駐紮在常沙城周邊的各支隊伍,也被許言派去的精英慢慢掌控在手中。
他並沒有扣留原本的軍隊主官太久,但在金錢、武力的雙重施壓下,倒戈的事情屢有發生。
很快,那些軍隊主官就發現,他們已經很難指揮動手下的士兵了。
從常沙城易主,到恢復原本的正常運轉,只用了兩天。
而讓常沙完全成為許言的基本盤、大本營,也不過就短短半個月。
原本只是胡南省的大小軍閥,在關注著這場「變動」,
很快,周邊大各種勢力,也紛紛對常沙投來關注的目光。
原因無他。
這樣一座勢力盤根錯節,身為一省中心的重要城市,居然沒有經過大規模的腥風血雨和動盪,就完成了一次勢力更替。
這說明身為新任主政官和警備司令的許言,能力強得可怕。
不管是心生忌憚,還是另有所圖。
一切都已經晚了。
現在的許言,羽翼已豐滿。
背靠著經濟繁榮、運轉穩定的常沙城,手握將近四萬軍隊。
沒有哪個人敢輕視這樣一股勢力。
但奇怪的是,許言並沒有把常沙的大權緊抓在手中,反而是分散下去。
不管是政治、經濟和軍事,在各方面他都很少過問。
每天帶著一個長相清理柔弱的女子,出外遊山玩水。
似乎是才剛發達起來,就開始玩物喪志起來。
當然,也不是沒有人依舊對許言保持警惕。
大量的探子紛紛向常沙湧來,暗中潛伏起來,準備搜集相關情報。
可是在許言手下的那些精銳面前,尤其是擅長搜集情報的霍家和解家面前。
那些探子還沒在常沙站穩腳跟,就已經全部暴露在許言面前。
嶽麓山.橘子洲。
許言坐在一艘裝飾華美的遊船上,正向著橘子洲緩緩而去。
這個位於湘江西岸的江中小洲,因為某個名動天下的偉人,而在後世成為了非常著名的人文景點。
許言也曾在後世數次來橘子洲遊覽,憑弔。
但在今生重來之後,這還是他第一次踏足此地。
此時,洲上只有成片成片的橘子樹,還沒有那座巨大的人物雕像。
而那首膾炙人口的詩詞,雖然早已面世,卻還沒有達到傳頌天下的程度。
看著滾滾而逝的江水,還有不遠處橘子洲上鬱鬱蔥蔥的綠色。
許言心中感慨萬千,忍不住又暗自吟誦起了那首詞。
在他身邊,坐著清麗動人的丫頭。
她一身名貴的綢緞旗袍,原本纖瘦的身材,似乎也豐潤了些。
滑如凝脂的皓腕上,戴著一副水頭極好的翡翠鐲子。
早已不是之前一身縞素,落魄街頭的模樣。
丫頭手執茶具,正在給許言煮茶。
就聽到他輕聲吟哦著什麼,只是那聲音太低,她又沒讀過書,並不知道他念的是什麼。
只是她生性安靜溫柔,就算滿心疑惑,也不會擅自發問。
她把煮好的茶放在許言手邊,正準備提醒他一句。
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巨響,整個船體也跟著劇烈地晃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