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收了丫頭,後面的微服尋訪就停了。💔♜ ❻❾𝕊н𝐔א.¢𝐎𝓶 🍔🔥
他準備先帶著丫頭回府安頓下來,然後再將最近幾日探聽到的情報分別發下去,讓各部門自查整頓。
至於昏倒一地的地痞,還有後面出來造謠的男人,他隨便從旁邊的商鋪借了條長繩,捆在一起後,交給了聞訊趕來的警員。
原本幾個警員還想和稀泥,被許言隨意地展示了一個牌子。
警員們一看,頓時臉色大變,二話沒說拖著昏迷的地痞們就走。
這件事當天就傳遍了整個常沙市,自然也傳到了「半截李」的耳中。
「李爺,我已經查過了,那幾個被逮進去的,確實是投靠在咱們幫中的兄弟。」
「不過他們的身份地位太低微,只能當個跑腿的馬仔,壯個聲勢之類的,稍微有點兒份量的活計,都不會讓他們沾手。」
「半截李」的心腹包旺恭敬地說。
在他面前,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中年人面色陰冷,本該儒雅的五官氣質,卻因為他的冷漠而顯得極具攻擊性。
坐在輪椅上的身體蓋著一條獸皮毯子,能很清楚地看到,隱藏其下的雙腿似乎瘦得與上半身不成比例。
這個中年人,就是讓整個常沙城,以及其餘八門都聞之色變的「半截李」。
包旺負責管理半截李的西部盤口,相對來說,確實算是半截李的心腹。
只是因為半截李早年的遭遇,除了他的嫂子才能得到他的全心信任外,其餘人就算是委以重任,也從沒有一刻能讓他完全信任、放鬆警惕。
他沉默地聽著包旺的匯報,眼中冷光閃動。
「這樣的事,還需要讓我去親自處理?那要你們這些人,是幹什麼吃的?」
「半截李」並沒有因為被人冒犯而動怒,反而是對其手下居然會接連被人嚇尿褲子惱怒不已。
常沙城中,誰不說他三爺是鬼見愁,半截身子卻比大多七尺爺們兒還頂天立地。
哪怕那些地痞確實幹了調戲良家婦女,橫行霸道的事,但凡支棱起來跟報不平的硬氣到底,他半截李都會直接上警局去要人撐腰。
可現在,他連多聽一個字,都嫌髒了耳朵。
包旺嘴裡發苦。
他跟在半截李身邊的時間不短了,卻還是拿不準這位爺的脾氣。
平時該有的隨機應變,在此時也像是忽然失靈。
眼看「半截李」臉色黑得像鍋底一樣,知道再不說點兒什麼,恐怕這位爺就要殺人了。
「李爺,不是小的不能處理這件事,而是那幾個蠢貨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對方擺明了只要李爺您出面,小的實在處理不了。」
包旺乾脆實話實說。
畢竟他打發手下一個堂口的堂主去領人的時候,是被警備司令部的衛兵給丟出大門的。
那邊已經放出話來了,「半截李」不親自去領人,這事兒沒完。
「要我出面?是那邊兒放出的話?」
「半截李」眯起眼,警惕地問:「還有什麼是我該知道的,你到底在隱瞞什麼!」
包旺大驚失色,「噗通」一聲跪在他腳邊,急切地解釋「李爺,不是小的在隱瞞,而是這件事有些詭異,小的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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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半截李」抄起手邊桌子上的茶杯,劈頭就朝包旺砸過去。
包旺哪裡敢躲,被砸得頭破血流,鮮血合著滿頭的茶葉渣和茶水往下流,他都不敢擦一把。
把所有知道的一切,都竹筒倒豆子地說出來。
「李爺,那出手的男人身手極高,比起張副官也不遜色,當然,跟李爺您是沒法兒比。」
「而且那人說話句句不離李爺您的威名,但又處處不給任何臉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只想把事情往您身上扯。」
「後來那幾個蠢貨被警員帶走,不在附近的警局,卻送往了警備司令部,甚至直接將咱們的人丟出來,說必須要李爺您親自去領人。」
「小的還是花了番心思打點,才探聽到一點兒消息,據說,是許司令親自交待下來的……」
「半截李」原本還 漫不經心地聽著,等到包旺說出這是許言的交待,他的神情才變得凝重起來。
「你說什麼?真的是許言交待的?」
「是!李爺,小的絕不敢撒謊騙您!」
包旺後背已經被冷汗濕透,但他還是強撐著不敢露出一絲怯意。
萬一被「半截李」抓到他眼神飄忽,驚懼不定的樣子,就真的說不清楚了。
「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那詭異的地方在哪裡?」
「半截李」果真將包旺細細打量著,那冰冷銳利的目光,如同一條毒蛇盯緊了自己的獵物。
包旺很懷疑,有人能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還能不露馬腳地撒謊。
他努力壓抑著心裡的恐懼,小心翼翼地說:「李爺,當街出手的人,據說就是許司令,有人見那人直接進了警備司令部。」
「非但沒人阻攔,反而每個看到他的人都十分恭敬。」
「可是那人身形樣貌氣質,卻沒一點兒與許司令相似。身手更是像鬼魅般恐怖,十分駭人。」
「半截李」聽得認真,卻見包旺沒有繼續說下去,不由得問:「說啊,沒了?」
包旺被問得有些懵,點頭道:「是,李爺,小的查到的,就這麼多。」
「媽的!」
「半截李」忽然罵了句。
「這麼有什麼詭異的,那自然是許司令用了什麼手段,暫時改換了面貌。」
「你跟著老子江湖闖蕩這麼多年,還不知道民間多少奇人異士,身懷多少閨詭秘莫測的手段?」
「就這樣簡單的事,還能讓你覺得詭異非常,你當老子跟你一樣是個蠢的?」
這一通劈頭蓋臉的痛罵,才算是把包旺給罵清醒了。
羞愧不已地垂著頭,卻沒想到反而把他事有隱瞞的嫌疑給洗清了。
「半截李」既然已知道,這事兒是許言授意,當下不敢怠慢,帶著包旺就往警備司令部趕去。
而此時,許言則帶著丫頭回了他現在居住的府邸。
好巧不巧,那府邸正是原本該張啟山居住的那所,只是少了那尊被憑空搬來的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