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想到,許言在處理了陳司令之後,第一個找上的,居然是張啟山。♢💚 ➅❾ѕħ𝐔𝓍.𝓬𝓸爪 🏆😳
可這個決定,似乎又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張啟山,一直很受陳司令的器重。
如果沒有許言橫插一槓,說不準下一任城防官,就會落在張啟山的手裡。
常沙的原班人馬,看向張啟山的眼神,都變得十分微妙。
陳司令已死,常沙註定是許言的囊中物。
他現在對張啟山約戰,該不會是找不到張啟山的罪證,想要借著這個由頭,剷除異己吧?
張啟山似乎也想到了這點。
他正要說話,胳膊卻被張日山拽了一下。
「隊長,小心有詐。」
「許司令光明磊落,不會動這樣的心思。」
張啟山搖頭,轉身朗聲道:「許司令,議事廳里施展不開,不如去外面的小廣場吧。」
議事廳里雖然夠寬敞,但滿滿當當塞了一屋子人,地上還有一具無頭死屍。
滿地鮮血橫流,確實沒有下腳的餘地。
許言也聽到了張日山剛才的話。
他笑著說:「我只是想跟張隊長切磋一下,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張啟山可是他內定的左右手之一,哪裡捨得弄死。
不過他的話對張日山來說,可沒有什麼可信度。
只是收撫上腰間長刀,警惕地盯著許言,隨時準備援手張啟山。
許言也不多解釋,跟在張啟山身後走出了議事廳。
其餘眾人也在趙國忠等人的「護送」下,跟著走出了議事廳。
外面的小廣場上,已經是燈火通明。
城外駐守的許言的部隊,已經在吳家人的指引下,悄悄摸進了城。
將常沙守軍大大小小的主官一網打盡,其餘兵力則都被繳了械。
現在守在小廣場上的,正是許言麾下的精銳。
張啟山和許言相對而立。
二人都是相貌外形出眾的人中之龍,一個沉穩,一個瀟灑不羈。
「許司令,得罪了。」
張啟山橫刀在手,重心後撤,擺出一個尋常且穩定的起手式。
「來吧,就是切磋,放輕鬆。」
許言卻刀鋒指地,隨意地站立著。
全身似乎空門大開,沒有一點兒想要防禦的意思。
張日山看得眉頭緊皺。
他捏緊了手中的刀柄,忍不住想要說話,卻被張啟山盯了一眼。
那一眼將他所有不滿都壓下去麻醉中什麼都沒說。
張啟山看著許言的姿勢,漸漸皺起眉。
這種看似全身漏洞的站姿,在他眼裡,確實絕對的無懈可擊。
長刀斜指地面,看似迴轉的距離長、時間慢。
但只要刀鋒一轉,卻能轉眼護住所有空門,將守勢瞬間轉為攻勢!
這個許言,絕不簡單!
許言已經感應到對方猶如繃緊的弓弦,肌肉和神經都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甚至能感應到張啟山的心跳隱隱加快,連脈搏的律動,都比正常時要快上幾分。
「好小子,這是要拿出獅子搏兔的架勢,出全力了。」
許言也在心裡暗笑著。
如今他的身手,早就遠超張啟山。
提出要切磋,不過是要用拳頭先說話,武力上壓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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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所謂忠誠,後面還有得是機會。
二人對峙了約有半分鐘,就在有人已經忍耐不住,開始竊竊私語的時候,張啟山終於動了。
他在後的左腳前掌一轉,將一股力道傳到腰間。
整個人如同壓到極致的彈簧,瞬間彈起。
刀鋒雪亮,如練橫空。
一刀幻做數道光影,竟是將許言前後左右四處退路全部封住。
「好刀法!」
許言還沒來得及點評,就聽黑背老六忍不住脫口而出。
他是刀頭舔血的刀客,一手神鬼莫測的刀法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此時一眼就看出,張啟山的刀法絕不在他之下。
「來得好。」
許言也贊了一聲。
手上卻只是挽了個劍花,腳下更是一步都還沒動。
翻轉的刀光中,傳來「噹噹當」數聲脆響。
將張啟山劈過來的刀鋒盡數攔住。
一股巨力從刀鋒上傳回來,張啟山腰間再度發力,手腕用力下壓才沒讓長刀脫手飛出。
他震驚地看著許言。
自己這一招用了幾分力道,張啟山心裡很清楚。
對方只是輕描淡寫地一揮刀,就卸掉了他所有攻勢,甚至還能借力打力,差點兒給他繳械了。
只一招,已經是高下立判。
但張啟山並沒打算就此認輸。
他只是稍微後撤,拉開距離,繞著許言就疾速奔走起來。
在旁人眼中,張啟山的速度快得幾乎出了殘影。
而他就在奔走的過程中,不斷地出刀,尋找一擊必中的機會。
只是他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許言。
甚至在許言眼中,看他的動作,就像是慢鏡頭在回放。
「果然,經過系統強化的身體,說是超人也不為過啊。」
許言甚至還有機會感慨。
他在出了秦墓之後,得到了一次全屬性+1強化的機會。
身體的各項數值,又平均地提升了一截兒。
後面獎勵的升級點都還沒用,甚至連獲得忠誠度給予的獎勵都還攢著。
即便如此,要對付像張啟山這樣的高手,也已經是易如反掌了。
但許言卻沒有因此,就對張啟山的攻擊隨便應付了事。
他並沒有一味地防守,時不時也會揮刀出擊。
張啟山赫然發現,許言刁鑽詭異的刀法,每次都會精妙地卡著他招式的空隙,精準地劈進來。
隨著有來有往的幾次過招,他看著竟像是許言在指點他刀法的漏洞。
這是……在給他餵招?
張啟山心念電轉間,又是直劈了十幾刀。
隨著他的招數又被一再破解,心中的猜測也越發明晰起來。
他猛地腳下一停,向後滑行兩步收刀。
對許言一抱拳:「許司令,張某受教了。」
「哦,張隊長看明白了?要不要再來一次?」
許言問得坦然,也算是側面回應了張啟山的猜測。
「多謝許司令不吝賜教。」
到了這個份上,張啟山還是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
許言想要的態度,他卻一丁點兒都不漏。
「好小子,看來,這樣根本打不服你。」
許言微微一笑:「張隊長,你可是還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