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出現了?」
屋裡傳來一陣響動。♙💣 6➈S𝓱u𝔵.𝒸𝑜ⓜ ♦🐟
小阿俏穿著水紅色繡金紋的旗袍,身姿裊娜地走出來。
她看到青鳶臉上的驚惶,一怔後,神情也漸漸嚴肅起來。
「你進來說話。」
她把青鳶喊進門,又隨手把門掩緊。
「說吧,怎麼回事。」
「大姐,那個東西,您不是交給……交給主人了?可我剛才,又發現那個標記了!」
青鳶到這個時候,還沒徹底回過神。
她額頭上沁出一層薄汗,顯然是被嚇得狠了。
「你確定?」
小阿俏很清楚,青鳶跟著她也有七八年了,什麼樣的風浪沒見過。
能把她嚇得到現在還有些失魂的,就只有一樣東西。
但那已經是幾年前的事,而且東西已經被她交上去,不知所蹤了。
難不成,那東西不是唯一的一件?
「大姐我敢用我的人頭擔保,絕對沒有看錯!」
「那人帶著的箱子上,有明顯的樹影,一看就是從箱子裡沁出來的東西染上的,絕不會錯!」
青鳶信誓旦旦地說。
小阿俏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說得不假。
就又讓青鳶從頭到尾把事情說了一遍。
「那三個人,就住在風揚酒店?」
小阿俏眸光閃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大姐,您說,咱們要不要去試探一下?我看,對方也就三個人而已。」
青鳶的提議,立刻就被小阿俏給否了。
「不行,風揚的東家,跟咱們是對頭。咱們這邊稍有風吹草動,那邊就會警惕起來,說不定還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那……這件事得跟主人匯報吧?」
青鳶說話時,眼中的懼意加深。
顯然那個主人對她而言,是個極其恐怖的存在。
「還沒確定的事,先不要驚動主人。事關重大,還是先看看再說。」
小阿俏說完,忍不住嘆了口氣。
她看向窗外,從半敞的窗戶,可以看見對面風揚酒店的建築樓。
「岳陽,看來要來風雨了。」
而此時,在風揚的豪華客房中。
許言坐在桌邊,仔細看著岳陽的城防地圖。
「言爺,對面的鳳鳴樓有動靜了。」
李雙走過來匯報導:「迎客的一個角青鳶的姑娘,看到咱們的箱子後,就像是丟了魂兒一樣,去跟她們大姐頭報信去了。」
「看來,青銅神樹盆景,對她的影響很深,就看個圖紋,都像驚弓之鳥一樣。」
許言聽了匯報,眉頭反而皺得更緊了。
鳳鳴樓的這個反應,反而證明了青銅神樹盆栽有些特別的效用,才會讓她們這麼忌憚,有這麼大的反應。
「小阿俏得了報信,肯定要來試探一下。不過,這風揚樓跟鳳鳴樓是死對頭,她怕是也有些忌憚。」
許言自言自語著,隨即一笑說:「李雙,今晚,讓我也見識見識你那個相好?」
李雙原本嚴肅的表情,似乎一下子有了裂紋。
黝黑的臉上透出一抹暗紅,就連眼神也有些閃躲。
沈達好奇地瞄了幾眼,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
許言盯著他瞧了一眼。
這怎麼跟他印象中的那個捕頭沈達,完全不一樣啊。
不過他這個念頭也只是轉了一下,並沒有往深里想。
好幾個小說世界重疊在一起,小阿俏能從上海到岳陽立足,那沈達的性格發生變化,也不稀奇。
只是,這樣的沈達,還會吸引小阿俏的注意嗎?
許言當然不是想把小阿俏再推給沈達。
這種尤物既然已經作為彩頭被送給自己,當然就是自己的女人,怎麼可能再讓別的男人染指。
他會把沈達帶過來,只是想借他在鳳鳴樓探聽一些消息。
順便看看,小阿俏還會不會跟著原本的劇情線走。
對沈達一見鍾情,然後主動出擊倒貼。
如果是這樣的話……
許言垂下眼睫,端起桌上的清茶喝了一口。
沈達莫名覺得後背發涼,連脖頸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疑惑地四下看看。
現在的氣溫不低,也沒有穿堂風。
他應該不會是著涼了吧?
許言這時候,又把話題帶到了李雙身上。
「今晚我們去鳳鳴樓,你應該不會被她看出什麼破綻吧?」
他對自己的易容術絕對有信心。
但是對女人的第六感卻沒有信心。
尤其李雙那晚春宵一度,選的又是他中意的那款類型。
當時兩人見面,彼此眼神中那火花帶閃電的化學效應,許言可是一點兒都沒錯過。
所以許言有些擔心,那個女人會認出易容後的李雙。
那就代表小阿俏也會知道他們的身份,所謂的暗中試探,就是一場笑話了。
「言爺,我……不敢確定。」
李雙也明顯遲疑了。
萬一因為他的緣故,把許言的事兒給壞了,那他就是以死謝罪也彌補不了。
「那我晚上就只帶著沈達過去,你就在暗中策應吧。」
許言沉吟一番,最終做了決定。
反正有什麼情況,他可以通過系統給李雙下命令,也不影響什麼。
李雙和沈達離開後,準備回到各自的房間裡去。
從現在到晚上去鳳鳴樓,這段時間裡他們都要扮演稱職保鏢的角色,寸步不離許言左右。
現在外面,可有不止一雙眼睛在盯著這邊。
沈達看著走在前面的李雙,緊走幾步追過去,手在他肩膀一拍。
「兄弟,你相好的,在鳳鳴樓?」
李雙瞥他一眼,沒搭話。
「哎,這有什麼的,就算淪落風塵,那也有巾幗不讓鬚眉的奇女子。」
「大家都兄弟,相信你的眼光肯定錯不了。」
沈達才說了兩句,李雙已經進了自己的房間,直接關了門,把他擋在外面。
這番對話一字不差地落在許言耳中,忍不住又搖了搖頭。
沈達這貨,該不是個隱藏的逗比吧?
或者,這根本就不是那個號稱十三太保第一人的沈達。
如果就是這貨的話,也根本入不了小阿俏的眼啊。
許言扶額,對自己冒出來的想法,也是一陣無語。
「算了,等下會發生什麼,等到了鳳鳴樓,就會見分曉了。」
許言不再多想,低下頭,又繼續研究起那副岳陽布防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