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白天,岳綺羅都沒有回來。😲♧ ➅9𝐬卄𝓊ⓧ.ᶜᗝΜ ♖☞
許言能感應到她的位置忽遠忽近,卻始終沒有脫離他的感應範圍。
他派人出去暗地裡尋找,不是擔心她出事,而是擔心她會遷怒於人,惹出禍來。
雖然身為超越大妖的存在,能傷到她的人很少。
但民間藏龍臥虎,萬一她走背字,就撞上那麼一個硬茬子,被收走或者鎮壓了,他連哭都沒地兒哭去。
許言想到這兒,再也坐不住了。
他翻身掏出三枚五帝錢起卦,卻怎麼也算不出岳綺羅的未來。
就算是妖,也沒有跳出三界五行,自然是能推演未來的。
但岳綺羅似乎是因為跟他有所牽扯的緣故,命格上籠罩著一層迷霧。
讓許言始終難窺真容。
很快,夜幕降臨。
許言還是準時去「鳳鳴樓」赴約。
這回他帶上了李雙、趙國忠,甚至還有黃狼。
甚至還想把小啟靈帶去見見「世面」。
被趙國忠好說歹說給勸住了。
小啟靈更是掛了一腦門子的黑線回了艙房。
直接將自己的艙門反鎖,裡面還傳來拖動重物的聲音,似乎是在堵門。
「靈靈啊,別費事兒了,你哥我想進去,什麼也攔不住。」
許言慢悠悠地說了一句。
艙房裡的聲音一停,很快又再度響起。
聽那動靜,小奶娃兒似乎又把重物給挪回去了。
許言嘿嘿一笑,轉身背著手,哼著小曲溜溜達達地走了。
趙國忠也掛了一腦門子黑線。
言爺平時看起來挺正常的,沒想到,不正常的時候,也夠不正常的。
李雙繃著一張撲克臉,跟在許言身後。
對他的任何言行都是無腦式服從,自然對此沒什麼反應。
黃狼卻是一臉賊兮兮地興奮,幾步追了上去。
「言爺,言爺您慢著點,等等我哎!」
他雖然是個成精的黃皮子,是不沾人間情慾色相的。
但不耽誤他去湊熱鬧,喝花酒啊!
鳳鳴樓,那可是出了名的溫柔鄉、銷魂窟。
花魁大賽上,必然不會少了美食。
能一飽眼福和口福,何樂而不為?
尋找岳綺羅的事兒,被交給了張家人和警衛小隊。
他們各自有各自的追蹤手段,而且武力值都不低,不怕會被人算計、圍攻。
兩輛小汽車停在鳳鳴樓門口。
開車的,是雇來的司機。
四個男人都西裝筆挺、皮鞋鋥亮。
就連黃狼,都像模像樣地打了個領結,還用髮蠟抹了頭髮。
四人一亮相,立刻就有濃妝艷抹的女子迎上來招呼。
恰好,又是昨天招呼許言的那幾位。
才剛堆上笑,還沒開口,那幾位就看清了許言的臉,笑容頓時垮了下來。
「怎麼又是你?」
「又想來見咱們大姐頭?都告訴你了,沒有預約,就門口排隊去!」
「就是,想傍咱們大姐頭的小白臉兒多了去了,不差你一個!」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根本不給許言說話的機會。
有人說,一個女人等於五百隻鴨子。
許言今天算是體會到,被一千五百隻鴨子圍著,是什麼滋味了。
他也懶得廢話,直接將懷中的請柬拿出來,在幾人面前一晃。
熟悉的圖樣和文字,頓時勾住了她們的眼球,跟著請柬一起晃起來。
「現在,我夠格了嗎?」
許言開口,把幾個看傻了的女人喚回了魂。
「不可能,你怎麼會有大姐頭親手繪製的請柬?」
「一定是你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從別人哪兒弄來的!」
「對對,一定是這樣!」
幾人仿佛找到了能說得通的原因,圍著許言不肯罷休。
許言面色一沉,手臂隨意一振,幾個女人就被一股莫名而起的氣流給推飛出去幾步。
「我雖然不打女人,但你們也別得寸進尺了。」
他冷冷地睨著互相攙扶著的女人。
剛才那一下,他只是小小給她們一點兒教訓。
連一成的力都沒用上。
否則那一下,就是個強壯的漢子也會筋骨斷折。
何況是幾個嬌滴滴的女子。
門外的騷動,驚動了裡面的人。
一個身段妖嬈,鳳眼桃腮的女人走出來。
「怎麼回事?」
她的眸光在許言身上一轉,眼底就現出一抹詫異。
不過她掩飾得極好,若不是許言目力夠強悍,恐怕就會錯過。
「許先生是吧?大姐已經等您很久了,請跟我來。」
她的笑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哪怕對方是個乞丐,恐怕她都能面不改色地笑臉相迎。
許言點點頭。
這才像是小阿俏帶出來的人。
看家大姐是個那樣冰雪聰明,手腕玲瓏的人。
不至於下面的人素質這麼良莠不齊啊。
至於那三個女人,原本還指望自家姐妹替自己說話。
沒想到從她嘴裡得知的消息,卻是眼前這個小白臉兒,真的是大姐頭的座上賓。
到現在,她們才想起來後怕。
一個個你推我,我推你,都想讓對方去跟許言道歉求和。
但許言根本沒想跟她們糾纏。
前方佳人有約,誰會浪費時間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倒是那個鳳眼女人,在轉身之前,眸光在她們身上轉了一圈兒。
雖然沒說話,卻也像是說盡了萬語千言。
隨後她快步追上許言,軟言道:「許先生,是我沒把下面的姐妹規矩教好,冒犯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不如,今晚的花魁大賽,由我親自坐陪,為您一一解說,可好?」
許言搖搖頭。
他要選,也是讓小阿俏來坐陪,其他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這個女子,應該是小阿俏手下的五大美女之一,就是不知道,是其中的那一個。
那女子見許言不說話,誤以為他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
眼底漫上一層冷意。
心胸這麼狹窄的男人,會得到大姐親自繪製的請柬?
該不會是他給大姐下了什麼迷藥了吧?
再看這男人的樣子,似乎並不知道那封請柬,代表著什麼樣的意義。
鳳眼女子沒打算給許言說明請柬的用途。
她已經在心裡,給許言打上了負分。
正盤算著,該怎麼找機會,把剛才的事兒說給小阿俏聽。
腳下忽然踏空了台階,重心一失,就要往樓梯下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