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轉頭看著許言,一時被他的氣勢所懾。🐼♡ ❻9şĤǗX.ⓒόⓂ 🍮♪
隨即回過神,才意識到,他不過是個偶然得了杜月笙青睞的外鄉人。
矮胖男人率先發難。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說話?」
他想用手指戳許言的胸膛,無奈身高不夠,只能戳到許言的肋下。
不過他的指尖還沒有碰到許言的身體,就被兩根手指隨意鉗住。
「我是應杜先生正式邀請,前來赴宴的賓客。」
矮胖男人臉頰肌肉抖動,似乎是在強忍著什麼,卻又難以宣之於口。
「你敢動我,是不想活了?還不給我撒手!」
許言搖頭。
若不是不想毀了宴會,他輕輕一揮手就能把這矮胖男人甩飛出去。
「你還搖頭,我讓你撒手!」
矮胖男人額頭上已經沁出汗珠。
他只覺自己的手指是被老虎鉗死死咬住,並且還在不斷咬緊。
那根手指的骨頭幾乎要碎了,根本使不上勁兒抽出來。
「你放開我男人,放開!」
癱軟的貴婦依舊渾身無力,嘴巴卻不閒著。
這邊的騷動,已經把很多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許言手指一松,正在用力拽著的手指的矮胖男人猝不及防,就要往後摔倒。
領結卻被人拽住,猛地勒住他的脖頸,將人又拽了回來。
「這位先生,還是要小心些。不說再撞到什麼人,就是打翻了酒水和食物,不光丟人,也不好跟杜先生交代啊。」
許言「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矮胖男人心有餘悸地看看身後。
正是擺滿各種美食的長條桌子。
剛才若是摔得結實了,這一桌子的美食必然會被他砸得一地狼藉。
自己丟人事小,毀了杜月笙的宴會,得罪了這位殺人不眨眼的上海王,那才叫死定了。
他雖然有心再找許言的麻煩,想從他身上找回場子。
但看著那雙浮著笑意,卻又透著冷光的眸子,不自覺的脊背發冷,縮了縮脖子。
「哼!你別得意,老子記住你了!」
矮胖男人最終還是放了句狠話,半拖著他的夫人,狼狽地混入人群中。
沒有許言解除對麻穴的封鎖,那個貴婦暫時要做個「木頭人」了。
一段小插曲,讓圍觀了全局的其他賓客們,看著許言的神情和目光,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這個俊美的年輕人,並不是憑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莽勁兒,跟本地的權貴對峙。
那份沉穩,又舉重若輕的態度,或許才是得了杜月笙青睞的原因?
許言不管別人投諸己身的目光,對著其他賓客舉起就被微笑示意。
隨後帶著趙國忠又往會場的邊緣走去。
「言爺,咱們不去中間嗎?」
雖然整個會場都燈火通明,但中央才是所有人的目光聚焦處。
許言想要在這個宴會上結識生意夥伴,躲在邊緣地帶,可是融不進去的。
「不急,在這兒才能看清全局。」
許言輕啜杯中酒,意態懶散自若。
宴會廳中的人越聚越多。
也曾有人因為好奇,過來跟許言搭話。
無一例外,都被他淵博的學識,幽默且自信的談吐所吸引。
很快,在他身邊就聚集起一小群人。
當然,以各種貴婦、名媛居多。
他受到了一個群體的追捧,自然會被另外一個群體所排斥。
一些男人也聚集在一起,目光不善地看向許言。
「那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長得就是一副兔兒爺的樣,真比女人還騷。」
其中一個忍不住譏諷著。
話音剛落,忽然臉頰一涼,隨即一股暖流從臉頰上滑下,還伴隨著絲絲涼意。
「我靠!你怎麼流血了!」
站在他身邊的男人一聲怪叫,忍不住後退兩步。
之前譏諷的男人,左右臉頰上各有一個血洞,看起來極為對稱。
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瞬間穿透,甚至能透過那血洞隱約看到裡面的牙齒。
「我……我……」
那人到現在還沒感覺到疼。
但是在聽了別人的話後,伸手在臉頰上摸了一把。
當看到自己滿手的鮮紅後,才感覺一股劇烈的痛楚襲來,頓時連口齒都變得模糊不清,說不出話來了。
「快快,還不送醫!」
其他反應過來的人連忙張羅著,緊急招來侍者,簇擁著那個傷者狼狽離開。
「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就受傷了?」
有人疑惑地問。
「他剛才說了那個姓許的小子,不會是那人聽到了,下的手吧?」
不是沒有人,把懷疑的目光投向許言。
但當大家都向許言看去,卻發現他被一眾鶯鶯燕燕的名媛貴婦圍住,正在談笑風生。
而且他是在會場的邊緣,離自己這邊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再加上會場中的樂隊,正演奏著慵懶的藍調音樂。
就算是順風耳,應該也聽不清他們的談話內容。
就更不用說,還能出手傷人了。
再說,除非是用槍打,否則,什麼樣的兇器,會造成剛才那樣的穿透傷口?
神秘的血腥事件,就這樣成為了未解之謎。
許言雖然在應付身邊嘰嘰喳喳的女人們,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了那個傷者被送走的一幕。
嘴賤的人,就應該讓他即時付出代價。
他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指尖微微盤旋著一股氣流。
沒想到,水魈六藝在離開水的情況下,也能施展出來,而且效果不錯。
「許先生,給我們講講你那邊的風土人情吧。」
一位容顏嬌美的名媛,站在許言身邊嬌滴滴地說。
她是大上海某個銀行家的千金,身家不菲。
「是啊,許先生,就給我們講講吧。聽說你那邊的人,都特別能吃辣?」
另一位名媛也不甘示弱,湊到許言的另一邊,甚至想要伸手攀上許言的胳膊。
「湖南的美食,與滬上不同,確實是以辣居多。」
許言一轉身,從身後的桌子上拿起一盤小蛋糕,遞到那位名媛手中。
不動聲色地解救了自己的「清白」。
就在其他人不依不饒地想要他說更多時,原本悠揚的音樂一變,開始變得莊重端肅。
主持人激昂的聲音隨即響起:「諸位,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今天宴會的主人—杜月笙先生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