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竊格瓦拉紅紅,單純不蠢的小白

  第194章 竊格瓦拉紅紅,單純不蠢的小白

  「你這也太狠了吧。」

  看著江子算即使昏迷過去,全身仍在抽搐,王胖子感到自己脊背發涼。

  又看著吳所謂手裡還晃著那個作案工具,胖子走向他,步子不敢邁得太大。

  一搖三晃的他看起來就像一個小家碧玉:「行了,行了,你這一擊,已經空前絕後了,放下吧,太嚇人了。」

  吳邪點了點頭,隨後看向捂著胸口的賈咳子和李加樂道:「你們都沒事吧。」

  兩人看著地上的江子算,紛紛搖了搖頭。

  雖然差點被江子算打昏過去,但是比起來這位也只能算上輕傷。

  見他們都沒事,大家開始進行下一步計劃。那就是製作人皮面具,這一道工序很簡單。

  而吳所謂自己也做過,所以製造工藝全權交給了他,而化妝的技術就交給了白昊天。

  具體的實施人選擇了吳邪。

  過了會,吳所謂將人皮面具交到胖子手上,王胖子拿著薄薄的人皮面具繃著臉。

  「看看這張臭臉,你確定要自己來?」

  正在擦拭消毒的吳邪面帶笑容:「你來啊,都遮不住。」

  「我就是身材不像。」王胖子不服氣道。

  吳邪仔仔細細地看了眼胖子,那張大臉像一個洗澡盆,面具貼上去,也只能四分之一左右。

  他故作氣鬱道:「你臉也不像啊。」

  「我憑演技我不輸於你,你信嗎?」胖子反駁了一下。

  「我信,我哪敢不信?」吳邪說著接過來胖子手裡的面具,將其戴在臉上。

  透過鏡子看了看,除了眼神,那張臉完全一樣。

  吳邪不得不在感慨吳所謂手藝已經超出了常人,基本不用再化妝了。

  這次要是沒有吳所謂,吳邪肯定,這臉上人皮面具恐怕還要跟鬼一樣難看。

  後期還要仔細收拾收拾才能見人,而且還帶著本草的香味,聞起來就讓人舒服。

  看著賈咳子還有李加樂正在取江子算的衣服,吳邪從箱子裡拿出假髮卡在頭上。

  「像不像?」吳邪反問王胖子道。

  「我去。」王胖子感慨了一聲,像真是太像了,那張臉還有那個陰氣很重的眼神,仿佛面前站的就是江子算。

  他目光很是鄭重地對吳邪道:「我想抽你。」

  一聽到胖子這句話,吳邪便感覺事情只要不出意外就已經成了七八分,他向吳所謂豎起大拇指,接著道:

  「我得趕快到江子算的房間,看看入口到底什麼情況?大家等我好消息。」

  大家頓時點頭同意,吳所謂笑看著吳邪走了出去,那個什麼三葉和江子算關係那麼好。

  不可能不會關注江子算的動向,這個時候,估摸著也會過去。

  吳所謂打開霍道夫的醫療箱看了一眼,裡面擺放整齊的瓶瓶罐罐。

  霍道夫面帶笑意地看著吳所謂從裡面拿出一瓶液體,乙醚,隨後直接他轉過頭去。

  拿出藥水的吳所謂迅速將瓶子藏在袖口內,面帶微笑向著房間的人道:「我出去看看天真什麼動向啊。」

  聽著吳所謂的話,霍道夫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給吳所謂扔了一隻藥瓶:

  「別忘了準備上這個,到時候他咳嗽起來就不好了。」

  王胖子正想勸阻,畢竟這個時候出去,肯定容易暴露目標的,但看到霍道夫將藥瓶遞給王軒之後。

  隨後也不再說什麼。

  沒有任何人阻止的情況下,走到門口內的吳所謂使勁搓了搓自己的頭髮,讓頭髮顯得更亂一些。

  接著從口袋裡順出一張人皮面具,偽裝成紅頂後他縮著腦袋走出房門。

  一路碰到幾個人後,見他縮著身子,都知道紅頂病了。但也不是很熟,便沒有和吳所謂進行任何的寒暄。

  看著已經到了江子算的房間,吳所謂立即將匕首順著門縫劃落下去。

  就在開門的瞬間,那張臉再次轉化成江子算的模樣,推開門的瞬間,房間內空空如也。

  這麼亮堂,按理說吳邪早應該進入房門了才對,看樣子是手裡拿著東西準備襲擊了。

  「喂,天真,我進去了啊。」說罷吳所謂整理著雜亂的頭髮走進房門。

  順帶著用腳關閉房門,而吳邪還真像他猜測的那樣,手裡拿著舉著一花瓶,看到吳所謂進來。

  吳邪瞬間懵了,江子算?不可能,現在他已經被救援小隊給控制住了。

  就算江子算來了,也不能稱他天真。同樣不能用匕首開門,這一切太可疑了。

  吳邪強忍著想要砸對方腦袋的衝動。將聲音壓低:「你誰啊。」

  「道上人稱非常帥氣的鑒寶界小吳爺!」吳所謂向著吳邪眨了眨大眼睛。

  看著吳所謂調皮的樣子,吳邪放下手裡的花瓶,兩手亂晃:「你怎麼來了?不是等我好消息嗎?」

  「等什麼好消息?我來是給你出謀劃策來的。有我這個神助攻在,不香嗎?」說著吳所謂在牆壁上敲了敲。

  整個房間的布局浮現在腦海中,標準的旅社單人間設置,吳所謂走到床頭櫃旁邊,手指著牆壁道

  「就在這裡,只不過有東西擋著。」話音一落。

  吳所謂便扒開床頭櫃和牆板,牆中現出真容。

  水泥的牆體上一道豎直的劃痕,劃痕上封鎖著老舊的青銅焊印。很明顯牆體是被人切開,然後從裡面焊死的。

  吳所謂推了推,這道開口非常堅固,打不開。被裡面的人焊成了一個整體,要想切開,還不知道要費多大的力氣。

  與其自己切,還不如讓別人動手,至少也體會一下做領導的感覺。

  「已經焊死了,現在要打開的話,就要冒個險,要不讓紅頂送一點硫酸。」

  看著吳所謂的眼神,吳邪也沒有繼續再試一下,畢竟連吳所謂都不想打開的東西,他就完全不用再實驗了。

  現在紅頂已經被控制住了,完全不用擔心他不同意。

  那就讓他做一次竊格瓦拉。

  隨後吳邪對帶著耳麥的胖子道:

  「胖子,現在就讓紅頂偷電瓶。電瓶里有的是硫酸,記住了讓他快一點,要不然他涼了就不怪我們了。」

  等到王胖子同意,兩個人便坐在床邊等待著好消息。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吳所謂和吳邪立即看向門口。

  「江子算,開門啊,江子算。」

  聽著三葉聲音,吳邪有點懵,隨後轉頭驚慌的看著吳所謂,現在兩個人都帶著江子算的面具。

  但是都不是江子算:「怎麼辦,趕緊躲起來。」

  「我現在把洞口堵上,你趕緊躲啊。」

  吳所謂說著便拿起木板貼在牆上,然後將床頭櫃頂在木板上。轉過頭來,看著像無頭蒼蠅一般亂轉的吳邪。

  他的樣子非常慌張,好像找不到任何地方藏身一樣。

  吳所謂翻了一個白眼,作為一個盜墓賊,竟然糊塗到連藏哪都不知道了,真是讓人無語。

  他手指了指床底,吳邪瞬間明白了。隨後掀開床單,看著面前的床底,空間很大,完全可以藏得下一個人。

  而且還有床單罩著、完全罩得住,絲毫不用擔心被別人發現,鑽到床下的吳邪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接著他便聽到了開門和三葉的聲音。

  「幹嘛呀,不歡迎啊,這麼主動啊?要不然我們先喝兩杯助助興?」

  助興?吳邪面色陰沉,她今天到底是來於什麼的?大半夜的就這麼有雅興?

  現在的女的都那麼隨便了嗎?還要喝上兩杯,俗話說酒後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吳邪臉上浮現出一絲陰霾。

  「啊,今天怎麼不拒絕了?開頭不錯啊。」

  聲音傳來,吳邪便感受到一道聲響還有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著便是另一道聲響。

  彈簧的床板都快壓到他的鼻尖了,這到底是什麼鬼?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

  接著床板又坐上了一個人,現在都快砸到臉上了。

  估摸著再這樣下去,人皮面具也用不了了,還沒等他發作,又聽到了濃重的呼吸聲。

  吳邪咽了一口吐沫,心裏面都是在擔心著吳所謂的情況。

  畢竟也不知道吳所謂吃沒吃過,自己雖然身經百戰,但是從他來了以後也沒去過啊。雖然頗有城府,但是也不過是小打小鬧。

  就連紅頂都抵禦不住三葉的魅力,放在吳所謂身上,一旦落到她手裡,一定會吃虧。

  說不定還會產生心理陰影,他很想出去,但是還是忍住了。

  畢竟三葉受驚,肯定會大喊大叫。一旦被焦老闆的人發現,肯定會被打爆腦袋。

  「唉,這是什麼呀?」

  接著吳邪便感覺那床幾乎壓到自己臉上,吳邪面前的床墊,一雙白眼。

  「說啊,具體是什麼情況?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你為什麼不說話?」

  但又想著江子算本來就是一個冷漠的人,一但說話就露餡了。

  我滴個天吶,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小吳哥啊小吳哥,你千萬不要頭腦發熱。

  一旦發熱,那咱們肯定屍體發涼。

  你一定要深刻地記著床下還有人呢,吳邪緊張到握緊拳頭。

  「怎麼啊,看呆了?」

  看呆了?難道被發現了?吳邪四處查驗了一眼,四周並沒有露出任何的光線,原來不是他被發現了。

  而是在說上面的人,聽著這句話,吳邪喜憂參半。

  喜的是自己並沒有被三葉發現,現在兩人還沒有生命危險。

  憂的是三葉一定做了什麼,然後讓吳所謂眼睛都發直了。

  而吳所謂又是一個小伙子,還沒有深想,床墊便貼在了無邪臉上。

  接著,就像砸地鼠一樣。

  吳邪輕地抬起床單一角,兩隻高跟鞋從他眼前被拋向遠處。

  而另一邊,紅頂趁著深夜,偷偷摸摸地走到天麟樓外面。

  入眼處都是些老舊的電瓶車,只一眼就看到輛帶棚子的三輪,偷這個最安全。

  紅頂坐到車座上,身影被棚子擋得嚴嚴實實,安全是安全了。

  但是那電瓶在車座下,怎麼偷?要是再側身在三輪旁,那就不安全了。

  他立即轉頭看了一眼,在裡面還有一個兩輪的小型電瓶車。

  紅頂悄悄地走到旁邊,用手試探幾下,完全沒有警報聲。真是天助我也,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鉗子。

  強力打開座椅之後,也不管什麼線咔咔亂剪一番,拿到電瓶之後,一把將其藏在衣服內。

  接著紅頂便回到房間內,眼看著霍道夫將提純出來的硫酸裝進瓶子內。

  又是讓他給吳邪送去,紅頂雖然不願意。但現在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再沒有解藥他就要涼了。

  接著便帶著玻璃瓶,一路裝作傷風感冒,正要打算靠近江子算的房間,一道聲音傳了出來。

  「唉,這邊正在檢查,焦老闆說了誰都不讓進。」

  紅頂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大漢,五大三粗的。

  他簡單回復了一聲,接著便感覺自己全身越來越冷。

  看起來真的離毒發不遠了,他走到角落裡撥通了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連續重複了兩遍,接著就是一陣聽不懂的鳥語。

  「接電話,怎麼不接電話啊。」

  床墊下。

  吳邪臉鐵青,他現在很想出去,但是做不到。片刻之後,終於消停了。

  吳邪扶著假髮從床底鑽出來:「你剛才幹嘛呢?有沒有考慮我的感受?」

  「你還是個小孩子啊?」

  接著便過去拉動作不怎麼優雅的吳所謂,一走進便看到吳所謂將三葉按在手下。而三葉已經昏迷了過去,在她的鼻子上捂著一條毛巾。

  感受著吳邪鑽出來阻止他,吳所謂翻了個白眼。

  「怎麼了?乙醚,你以為是什麼?現在人已經暈了。」

  吳邪鬆了一口氣,又感受著手機在口袋裡震動。吳邪掏出手機,原來是紅頂打來的,他接著電話走了出去。

  到門口的時候吳邪,轉過身看向陷入昏迷的三葉還有滿臉微笑的吳所謂。

  「我覺得現在你過去,紅頂在樓梯口等著呢。」

  吳所謂歪著腦袋:「放心,你現在出去能有多長時間?你找二叔要緊,我還有點事要和她談談。」

  「你能有什麼事?」吳邪臉上浮現出疑惑。

  而吳所謂並沒有向其解釋,畢竟說起來。吳邪也不會相信三葉的身份並沒那麼簡單。

  她只是暫時隱藏在焦老闆的身邊的人,一想到如此,吳所謂頓時感覺有些好奇。

  但畢竟還要和她聊一點合作上的事情,要不然以後沒有她發揮發送信息的效用,恐怕會有點受制。

  看著現在陷入昏迷的三葉,現在的情況是受制於人,而不是制於人。要是還能分心,就太容易著道了。

  到時候恐怕會淪為一顆大韭菜,而身邊的人也會徹底淪為農家肥。

  吳所謂還沒有認為自己偉大到化成春泥還護花的程度。

  抬頭看了一眼拿來硫酸的吳邪,吳所謂用下巴指著牆體上的銅疙瘩,雖然這銅十分的堅固。

  但是一遇到酸就是遇到了克星。

  硫酸一潑上去,整個銅疙瘩伴隨著裊裊青煙,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想要立即打開門,不是那麼容易的,剩餘的時間只有交給時間。

  坐等銅疙瘩變成豆腐渣就行了,趁著這段時間吳所謂將三葉捆了起來。

  對於綁人,他還是挺有一套的,隨便動手就直接將她綁成了帆船的樣式

  稍稍瞥了一眼,他還是挺滿意的,捆起來比不捆美觀多了。

  正在觀察的銅疙瘩的吳邪轉過頭看著被吳所謂捆起來的三葉,嘶,吳邪不免吸了一口冷氣:

  「還好她韌性可以,要是我這老腰。肯定被你折斷了。」

  「就她的韌性,我估計能捲成一個球。」吳所謂笑了笑,隨之看向那生鏽的牆壁,現在已經有鏽蝕脫落。

  整個鐵疙瘩變得好像豆腐渣一樣,稍微用力便可以將其損壞,之後不費吹灰之力就想把門卸開。

  「你不是要找二叔,還不趕緊進去。」

  看著吳邪直接動手,吳所謂給懵了,硫酸吶,連銅都給腐蝕了。這東西要沾到手上,不重度燒傷才怪:「你能用手碰硫酸嗎?」

  「碰了之後,你就不怕手上露出手骨?」

  嘶,吳邪拍了拍腦門,這東西絕對不能用手觸碰,還好吳所謂阻止了,要不然一雙手都廢了。

  隨後他立即抄出匕首將門撬開一條縫。

  接著用自拍杆卡著手機錄製裡面的情況,仔細查看之後,發現一條通往地下河的空腔。

  他給王胖子發了一條信息,隨後看向坐在床邊的吳所謂:「我下去了,你要聊就趕緊聊,然後你就趕緊撒退,別做什麼過分的事。」

  吳所謂點了點頭,看著吳邪鑽進密道。吳所謂這才動手撕下面具,之後將紅酒緩緩灑在三葉臉上。

  對於這個老熟人,他還是挺留手的。

  看著三葉睜開迷茫的眼睛,吳所謂便拿出椅子坐到對面,只等著她完全清醒過來。

  一陣迷濛之後,三葉迷茫地看著眼前的青年,這個人她一點都不認識。

  她至今還記得江子算用毛巾捂著自己,那樣子就像要殺了她一樣,掙扎了一下,這才注意到自己處於什麼狀態。

  正要喊人,眼前的青年做了一個噤聲,並且從口袋裡掏出了匕首。

  「你是誰?你到底想做什麼?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餓了?」三葉說著便向吳所謂頗有深意地眨了眨眼。

  「你能不能正經點?」吳所謂很是無奈的說道:「我有重要事情要和你談談。」

  「是嗎?要不吃飽了再說?」三葉面帶笑意。

  「你胃口太大了。」吳所謂臉上露出沉思:「我知道你是貳京的人,多年以前是貳京把你賣給焦老闆的。」

  話音一落,三葉帶著笑意的臉忽然一變,笑容凝固在臉上,下一秒鐘,她再次帶著笑容道:「你在說什麼?我一點都不明白。」

  而說話的吳所謂並沒有理會她,接著道:「焦老闆這個人自作聰明,被別人利用了還不知道,真的是心大。」

  「而貳京實在是太聰明了,好像什麼事情都對完全服從吳二白,但心裏面可沒有那麼想。

  「我在想,焦老闆心裡還能容下江子算多久?」

  「而貳京能容得下焦老闆到什麼時候?一旦貳京扳倒了焦老闆,到時候沒有一方勢力庇佑的人。」

  「你可以想想自己還剩下什麼,好看的皮囊?貳京年齡大了,或許會直接將其賞給別人吧。」

  吳所謂的話說完,三葉悽慘的笑了起來。生活就是這樣,你以為你根韭菜,最後卻只能成為供養韭菜的土壤。

  焦老闆對於貳京來說,算是一顆個頭比較大的韭菜。而她三葉便是土壤,充分吸收了養分之後,便是動手的時候。

  「那有什麼辦法?反正我早已經習慣了,反正賤命一條。」三葉自暴自棄道。

  接著她臉上掛著冷笑:「反正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落到誰手上,都是一樣的。」

  聽著這句話,吳所謂表示很不服,反駁道:「我這是帶你脫離苦海的,怎麼連我都罵了?」

  「真誠合作,只要你能幫助我扳倒貳京,我還你一個正常的人生。」

  說著吳所謂拿著三葉的手機,打開威信掃了一下:「你想好了就點同意,然後你可以去告訴焦老闆,你已經找到了入口了。」

  聲音落下,吳所謂用手中的匕首劃開繩子。接著便進入密道之中,幽深的密道十分的寬闊,整體都是青銅板鑄成。

  地下還存在著腳步的印記,十分地新鮮,很明顯是吳邪留下來的。

  吳所謂看著那些腳印,再一次戴上人皮面具,這次他化作了吳邪。

  紅頂的房間內,江子算被綁在椅子上,在他腳上捆上了電纜,面前一桌乾果,白昊天正在補充營養。

  而賈咳子還有李加樂守在門口。

  看著江子算醒來,白昊天立即放下手中的乾果。將手放在電源開關上,這個人實在太能打了,好幾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現在醒來實在是太危險,最好就是嚇唬住他,不能讓他亂動。

  「你別亂動啊,你要是亂動,電死你,你也別說我們虐待小動物。」

  「這吃的喝的都有。」

  江子算掃了一眼白昊天,在他眼下白昊天的性格一覽無餘,沒見過什麼世面的,算是天真無邪的那種。

  至於賈咳子和李加樂,一個窩囊廢,一個愣頭青,合在一起,烏合之眾。

  「吳邪讓你這麼做的?還是那個陰險的傢伙?他們想幹什麼?」

  聽著江子算的話,白昊天愣了一下仔細想了想。這個人也很聰明,乾脆就不理他,只要不說話,那他就套不了話。

  隨即拿著一個核桃,嘎嘣一聲將核桃殼咬碎。

  「呵,你不說我也知道,他們人不在,派你來看著我。不讓我行動,他是想讓我離開我長時間待著的地方。」

  「我沒猜錯的話,他們現在」說著江子算眼中浮現出深邃:「人在我房間,對吧?」

  白昊天愣住了,正準備撬開夏威夷果的刀停在半空中,眼睛咕嚕嚕的轉著,最後還是選擇沉默。

  但是這一切都看在江子算的眼裡,事情算是肯定了,果然是這樣,只不過他們到里到底要幹什麼?

  實在想不明白,還要繼續問下去,隨後他臉上浮現出戲謔道:「你很單純啊,藏不住秘密。」

  白昊天翻了一個白眼,想著越說話越糟糕,她將夏威夷果塞進嘴裡邊思索怎麼辦。

  但江子算點都沒有放過她,接著引導道:「那你在他們身邊可就危險了,你要擔心自己的安危啊。」

  看著白昊天依舊用刀撬著夏威夷果,江子算說道:

  「吳邪不喜歡這麼粗糙的女孩,那個壞小子也是壞得很,看樣子也很喜歡溫柔點的。」

  白昊天直接將手裡的刀放在桌面上拍了拍手,看著白昊天上鉤,江子算臉上浮現出笑意。

  這個小傢伙果然很單純,經不起誘惑,江子算自嘲一笑:「總是有人喜歡他們,看來他們從來都不缺其他人喜歡。尤其是吳邪,果然是處處留情的人。」

  「小三爺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白昊天反駁道:「更何況喜歡別人也沒錯啊,你不是也有喜歡的人嗎?」

  「可是喜歡別人有時候是致命的,我姐就是因為喜歡吳邪」。

  說到這裡江子算歪了重腦袋,臉上浮現出無奈:「死了。」

  死了?白昊天臉上浮現出驚訝。忽然腦海里想到了吳所謂的話,這個江子算是一個叫阿寧的弟弟。

  本來白昊天還想問阿寧是誰,但直接被吳邪給迴避了,她的眼神中浮現出好奇。

  十分想知道這個阿寧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讓自己的偶像閉口不談。

  看著白昊天的樣子,很明顯是上套了,李加樂立即提醒道:「白經理,要不我幫你看著他吧。」

  白昊天愣了一會兒,拒絕道:「不用。」

  上級要聊天,不是下屬應該打聽的。十一倉的員工從來不揣摩上級的思考方式。

  李加樂給賈咳子使了個顏色,隨後兩人退出門外。

  看著兩個人離開,江子算深吸一口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關於我姐姐和吳邪的。」

  「他們是在探險的時候認識的,那個時候他們分屬不同的陣營。」

  「但是你知道,成人的世界不分善惡,也沒有對錯二字,很快他們從敵人變成了朋友。」

  「一起組隊做任務,一起探尋未知的秘密,她終於還是喜歡上了吳邪,我姐是一個愛憎分明的女人。」

  「那是她第一次愛上一個男人,為了他付出一切,為了他顛倒黑白。可那個男人把她丟在了那裡,沒有管她。」

  白昊天聽了江子算的話,臉上浮現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但陷入回憶中的江子算並沒有多在意。

  在這個時候,他只需要一個聽眾,心思單純,沒有害人之心的人聽他講出心裡話。

  江子算繼續訴說:「我最後一次見她,是她說她要去一個叫蛇沼的地方。她說她要幫吳邪找一個人。」

  「我知道吳邪一直在找那個人,而且每一次都傷亡慘重。我當時勸她,我說,你不要去了,但是她不聽。」

  「最後還是去了,再也沒回來。」

  「她死了?」白昊天忽然感覺到很可惜,同樣也帶著同情。

  「無邪在他所要找的人中,他選擇了那一個人,沒有選擇我姐。我姐最後,慘死在蛇沼。」說著江子算眼角流著淚水。

  「這是我對你的警告,當然你雖然和那個壞小子年齡差不多,但他可沒有你那麼單純。」

  「我想那小子一定知道吳邪的很多事情,他也知道和吳邪在一起會損失慘重。那他為什麼要跟著無邪?」

  「我看雖然他看起來人模人樣,但背地裡也做了不少你們不知道的事情吧?」

  聽到江子算因仇恨而帶著偏見,白昊天立刻反唇相譏:

  「小三爺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種人,你姐姐喜歡她是因為他對別人好,從來沒有任何私心。」

  「還有吳所謂,私底下雖然做了不少事情,但是也從來沒有害過我們。」

  坐在對面的江子算忽然大笑起來,聲音中帶著諷刺和嘲笑,他抬起頭來反問道:「你可算現在社會的一朵奇葩。」

  「你懂男人嗎?你連人都不懂吧。我告訴這個世界上好人分為兩種。」

  「第一種好人那是真的好,他們是真的純良,不過他們很快就進了棺材裡。」

  「第二種,好只是他們的一個武器這種人不會對你不好,因為你有利用價值。」

  白昊天頓時懵了,這是什麼道理?但為什麼聽起來很有道理?

  江子算接著說道:「他們會擺布你,讓你心甘情願地為他們去送死。」

  「吳邪,還有那個吳所謂,就是第二種!」

  白昊天立即從椅子上蹦起來,這麼多天接觸以來,他們兩個可從來沒有害過自己,而且白昊天還自覺的學到了不少的東西。

  她立即反駁道:「你放屁,我根本就沒有被擺布,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看著著急的白昊天,江子算眼中浮現出蔑視。

  「那恭喜你啊,奴隸眼中出聖人。你所仰慕的,敬仰的都會讓你自卑迷失方向,顛倒世間的黑白。」

  「」還是太年輕了,你敬重的吳邪就是一個寧願犧牲天下人也要達成目的的人。」

  「我看那個吳所謂也不過是他的一個陰謀者而已。」

  「他們不是你所說的那樣的人。」白昊天繼續反駁道:「一路上都是他們在幫助我,不僅如此我還經常逗吳所謂,他都不在意。」

  他們是為了救人才來到這裡的。江子算臉上笑意更盛,笑聲里充滿無奈:

  「這就是他們的高明之處啊,他們讓所有人都感謝他們,就好像他們是救世主一樣,只不過是用來籠絡人心。

  可大家都不知道的是,這一切的風雨,都是他們所帶來的啊。」

  甬道中,一道燈光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吳所謂踏著台階向下而去。

  不遠處的雨欣手拿著手機蹲坐在地上,手機的光芒隨著行走若隱若現。

  「小哥在這裡留下了危險的記號,跨過這個圈,前面有機關,貿然是進不去的。」

  「沒有人看守。」

  嗒嗒嗒,腳步聲傳來,人還沒有到達,聲音便已經傳到耳中。

  聽到聲音的吳邪猛然轉頭,瞬間被手電的燈光晃了一下眼睛,本能地用手擋住視線。

  隱約中他看到一個最熟悉的人,那就是他正在向著自己走來。

  在過往中經歷過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不得不說整容技術真是太優秀了。

  那段日子裡吳邪甚至懷疑自己是真正的吳邪,還是早以前陰謀者掉包的結果。

  畢竟在現實中改變記憶的手法是存在的,只要一個小小的催眠就可以改變他人的記憶。

  「你到底是誰?」吳邪面色凝重的站起身來,身體的肌肉繃緊,一旦搞清情況便立即發動攻擊。

  吳邪的動作全部落在了吳所謂的眼裡,只不過他沒有一點興趣和吳邪玩對戰遊戲。

  在進來的時候,三葉已經同意了添加好友,這是已預料到的。

  因為沒有人願意成為一個連命運都被操控著的奴隸,老老實實地做一個提線木偶。

  人生很短,比不上艱辛的漫長,經歷了那麼多,她也在尋求著改變自身的情況。

  不過,隨著甬道的深入,手機也沒有信號,現在知道焦老闆很快就會知道入口。

  只不過這完全已經到了盡頭,只有一道深井,絲毫沒有發現任何人影。

  「這裡就是吼泉了吧?不能製造太大的聲音。」

  「我想你二叔已經轉移了,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他有可能在上面。」

  「恐怕他手下的用人皮面具混到了焦老闆的隊伍之中,所以我們認不出來,最終的決戰恐怕還是在上面。」

  聽著熟悉的聲音,吳邪頗感到無奈。這傢伙也太機靈了,遇到大事,連自己真面目都不用了。

  但這反而是最安全的,只要不讓敵人看到真相,敵人也不會關注他。

  吳邪自覺的已經夠出名了,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沒什麼事情讓他感覺到害怕,再吸引吸引火力,無所謂了。

  你過來看下這邊有小哥留下的信息,以我對小哥的了解,貿然進去肯定有危險。

  說著吳邪愣了一下,井口的碎石里藏著只信封,吳邪將信封拆開將裡面的內容念了出來。

  「入此泉者,當鴉雀無聲!如有喧囂,入者俱滅!」

  吳邪看著仔細想了一下,隨後再將紙條重新放回遠處,看著吳所謂依舊停留在階梯上不願下來。

  他立即開口道:「你應該不會很擔心這裡面有陷阱吧。」

  吳所謂笑了笑:「我不是擔心會中陷阱,而是擔心你二叔萬一看到我這個樣子,恐怕你吃醋。」

  紅頂房內。

  江子算開始全身抽搐,並且伴有輕微的咳嗽,除了口吐白沫,其症狀就像是犯了羊癲瘋一樣

  白昊天臉上浮現出疑惑,他到底怎麼了?不會是著涼了吧?

  雖然他這個人口口聲聲說要弄死偶,像但他和偶象之間的關係還是挺親近的,應該算前小舅子吧。

  既然讓她看著,要是江子算隔屁了,就不好看了。

  但這個人的腦子太好了,白昊天又有點怕受騙。

  她疑問道:「你怎麼了?你可千萬不要要花樣啊。」

  江子算努力裝作很難受的樣子,事情的脈絡雖然白昊天沒說,但是通過微表情,他也大概猜出了真相。

  現在他們兩人在自己房間內找到了進入地下河的入口。

  現在已經不能和白昊天浪費時間了。江子算自覺的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過去擊斃吳邪。

  「小姑娘,可以幫個忙嗎?我菸癮犯了,給我一支煙,解開我一隻手就好。」

  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原來只是菸癮犯了的小事而已,白昊天立即拒絕道

  「那不行,解開你一隻手,足夠你弄死我了。」

  「算了。」江子算抽著鼻子,不像是普通的菸癮犯了,而像禁菸上癮一樣。

  白昊天也第一次見犯菸癮的,原來就是這樣子的,太痛苦了,實在有點於心不忍。

  想著不解開就沒有什麼危險,白昊天給他點了一根煙,看著叼著煙的江子算。

  「你就這樣抽吧。」

  看著他眼睛都被熏得睜不開,白昊天正想幫他一把,手剛舉起。

  看著白昊天的樣子,實在是太天真了。

  江子算猛然低頭,菸頭烙在白昊天手上。趁著她想要捂手的時候,江子算立即用腦殼撞在白昊天的腦袋上,強力地碰撞讓白昊天面色痛苦地倒在地上。

  現在的她懵了,實在不知道該捂手還是要捂住腦袋。還好本能替她做了選擇,第一時間手放在了腦袋上。

  剛反應過來的白昊天正想從地上爬起來,瞬間感到一絲冰冷,那個是她撬夏威夷果的七首。

  現在已經放在了她脖頸間,再敢亂動。白昊天覺得自己的脖頸就會變成夏威夷果的樣子。

  白昊天不想脖子變成夏威夷果的樣子,她盯著匕首,還有江子算。

  「看來你們已經找到了入口了,跟我走吧。」江子算裹挾著白昊天向著門口走去。

  收拾好東西的幾人,本想到房間內通知她現在出發,可看到現在白昊天已經做了人質。

  王胖子立即阻止其他人再向前一步,對著白昊天囑咐道:「別害怕,別害怕啊。」

  直到看到江子算背後的窗簾還有酒的時候,胖子的眼神凝重起來。

  幕然轉到被匕首架在脖子上的白昊天。開門的時候就動手!

  白昊天趁著江子算另一隻手搭在門把手上,並且握著匕首的手鬆動的時候。猛然從他胳膊內將腦袋抽了出來。

  下一秒,王胖子用窗簾包住了江子算的腦袋。

  在其他人還沒有反應的時候,便看到白昊天拿著大酒瓶子沖了過去。

  砰!

  瓶子碎成碎片,白昊天怒吼道:「單純並不代表我弱!」

  霍道夫看著白昊天氣得面紅耳赤,嘴角逐漸挑起。

  這才是盜墓者應有的氣勢,在穩壓對手的時候直接將其擊倒。

  白昊天氣得怒火中燒,看著倒地不起的江子算,又給他來了幾腳。

  看著白昊天霸氣側漏,腦門上都噴出火來,王胖子立即拉住她,勸阻道:「唉,消氣兒,消氣兒,消氣兒。」

  再看她眼中閃現出殺意,王胖子頓時覺得這要比以前順眼多了。

  暴力雖然暴力點,但是對著敵人暴力總比自己受悶氣強,王胖子豎起大拇指:「有潛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