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秦嶺神樹
毫不拖泥帶水。
葉晚直接將三人丟到那瀑布處。
急促的流水很快就將幾人衝到那懸崖邊上。
緊接著。
幾人幾乎同時被水流衝下了懸崖。
「我靠，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老子竟然沒死！」
片刻後，老癢躺在地上，又驚又喜地喊道，他目光一瞥，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鵝卵石灘上，旁邊還躺著涼師爺和吳邪。
只是此刻兩人似乎還在昏迷之中。
「葉葉小哥呢？」
他忽地發現沒看到葉晚的人在哪，當即爬起身來朝目光掃視四周。
「老癢，這裡距離你說的那棵樹還有多遠？」
就在老癢打算去水裡找找的時候，葉晚突然出現在他背後說道。
老癢被嚇了一跳，猛地回過身來用手電照過去，見到葉晚站在那目光冰冷地盯著他，在這種環境之下，竟是顯得有些瘮人。
不過老癢很快就緩和了過來，朝葉晚說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上次來的時候走的不是這條路。」
手電照去。
發現這塊鵝卵石灘非常小，後面還有一段，有一個懸崖。
懸崖下面十幾尺的地方，有一個天然的大洞穴，而裡面，竟然密密麻麻地排滿了棺材，一片挨著一片，有些地方更是堆了好幾層。
乍一眼看，至少有上千隻棺材。
老癢看了有些愕然，這時候吳邪和涼師爺先後醒來。
吳邪醒來看到這一幕，一下子就愣住了，驚嘆道：「這這他娘的是什麼地方？」
「按照我的經驗，這裡可能是一處高坡苗人洞葬洞。」此時涼師爺看了看周圍，扶了下眼鏡說道。
「高坡苗人？高坡苗人怎麼會在這？」吳邪問道。
涼師爺搖頭道：「這裡在解放前，附近有不少的村莊，裡面生活著很多少數民族，其中有一部分的苗人，說明在歷史上，這裡曾經有過苗人聚居。」
「而且你們看這些木頭棺材，都是隨便用木板釘起來的，和漢人用的棺材有很大的不同，我相信我的判斷應該沒錯。」
有一部分苗族，一直沿襲著洞葬的習俗。
將死去親屬的靈柩，不論男女，按照某種規律放置在洞穴之中，一層接一層，下面的松垮腐爛了，上面的繼續疊加上去，這樣越往上的靈柩的年代就越近。
而入洞的死者必須是本家族中六十歲以上的老人，且已婚、非凶死、傳染病死及異地死的老人才可葬在此處。
此處的棺材數量驚人，少說都有幾百年的歷史，最下面的棺材已經全部腐爛成泥土了。
最上面的的一些也非常老舊，大概是因為推行火葬，從解放之後，就沒有了新的棺材添進來的緣故。
「好了，都醒了那就準備行動吧。」葉晚見到人都醒了，便開口說道。
他說話的聲音非常冷漠，彷佛和這裡的環境和溫度一般，陰暗冰冷。
「葉小哥，我怎麼感覺自從下了這個礦洞之後，你就有些變了？」吳邪眉頭微皺，問道。
聞言葉晚眼神微動，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旋即問道：「什麼意思？」
「我們雖然認識沒多久，但是也一起經歷過兩次生死，我心裡已經把你當成兄弟了，所以有些話我就直說了。」
吳邪緩緩說道：「在魯王宮的時候，我留意到你似乎非常恨那些屍蹩，還有粽子，見到這些東西你都直接一鏟解決，告訴我們這些東西留在這是個禍害，所以你才會斬草除根。」
「第二次，海底墓，我們多次遇到海猴子，和魯王宮相比，你想要殺海猴子的欲望似乎並不是很強烈，至於那禁婆，也是因為第二次找上來，你才弄死了那東西。」
「現在，禍害這個詞已經很少聽你提起過，但是你剛才殺掉那幾個人的時候，我產生了一個懷疑的念頭。」
吳邪說了很多。
說的聽上去好像有條有理，但隱約間又有種怪異。
葉晚瞬間就捕捉到了這種異樣的感覺，旋即說道：「你是說，按照這種趨勢發展下去，我可能會變成那種亡命之徒？」
「或許吧，只是我的猜測。」吳邪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有種感覺，和小哥失憶這件事情相比，你的情況似乎更嚴重。」
小哥失憶，但神智是清楚的，頂多就是間歇性不認識人，記不清事而已。
而葉晚則是神智看似清楚，但起伏變化太嚴重，前段時間還好好的，當他一來到秦嶺，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一頭冷漠的野獸。
一頭逐漸甦醒的凶獸。
無論是說話，舉止，都有了不少的變化。
甚至一連殺了好幾個人，眼皮都不眨一下，彷佛這幾個人的命在他眼裡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存在一般。
此刻涼師爺和老癢在一邊聽的一頭霧水。
試圖聽懂，但卻一點都聽不明白，索性把注意力放在這四周的懸崖，棺材之上。
葉晚聽了吳邪的話，心中若有所思，旋即說道：「嗯，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留意的。」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或許從吳邪的角度來看，自己身上可能真的出了某種問題。
而這出現問題的時間，葉晚抓的很準。
秦嶺。
就是秦嶺。
吳邪也說了，自己是在一來到秦嶺之後這種變化就愈發明顯了，但是秦嶺有什麼問題？
秦嶺神樹，物質化力量？
僅此而已麼？
「葉葉小哥，老吳，我認出來了，我當時就是從那坑裡出來的，那坑裡面有一個窟窿，是我出來時候打的，下面就是我們要去的那個墓室。」
就在葉晚心裡排慮的時候，老癢突然朝天上打了個信號彈，照亮了這漆黑陰暗的空間。
此刻他正指著一塊沒有放置棺材的空地喊道。
葉晚目光一望，那地方位於整個洞葬的東北角，大概二三十平米左右，信號彈的光雖然非常有限，但他有透視眼的存在，黑暗對他並不造成影響。
只見那空地是向下凹陷的，底下有一個坑，想來就是老癢上次挖的。
「既然有了方向，那就出發吧。」
沒有絲毫拖泥帶水，葉晚當機立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