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原本以為,是他三叔的人在附近求救。
所以便冒著風險打算去把那人救出來,然接下里的事情令他瞬間炸毛,這他娘一直叫小三爺的哪裡是人,分明就是一條會說話的蛇!
蛇會說話,這已經是相當詭異的事情了。
好死不死的,這條蛇還一直叫小三爺,這到底算個什麼事兒啊,吳邪很快就意識到了為什麼這條雞冠蛇會不斷重複小三爺這幾個字。
這一行人里,叫他小三爺的人只有潘子一個,也就是說,這條蛇很有可能這一路上都跟著他們,所以才會模仿潘子對他的稱呼,把他吸引過來。
「天,這蛇成精了啊!」吳邪不得不佩服這條蛇,同時也對自己目前的處境感到恐懼,現在和那條蛇的距離如此之近,恐怕只要他一動,那條蛇就會瞬間發動襲擊。
近在咫尺的距離,呼吸可聞,吳邪已經可以聞到那蛇身上的血腥味了。
「小三爺。」
雞冠蛇昂著頭,吐著信子幽幽的又重複了一下這句話。
蛇一般不會攻擊死物,吳邪深知這一點,現在他一動都不敢動。
就放佛,蛇:「我叫你一聲你感動嗎?」
吳邪:「不敢動不敢動。」
就這樣一人一蛇僵持了好幾分鐘,這幾分鐘絕對是吳邪經歷過的最長的幾分鐘,那蛇終於動了,扭了扭身子,往那樹枝堆里爬去。
吳邪見狀頓時鬆了口氣。
正打算等那蛇離的遠一點就帶胖子走時,只見它來到了不遠處的胖子身邊,似乎發現了躺在地上的胖子是個活物,停了下來,轉動了幾下腦袋。
吳邪的心立即吊了起來,心說它該不是要咬胖子,這不太可能啊,胖子像死魚一樣躺著,如果不驚擾蛇,蛇不會主動去咬東西的,畢竟毒液是很寶貴的。
緊接著。
那蛇忽然就又動了起來,爬上井道內直奔胖子的頭部,竟然盤到了胖子的額頭上,好像要往胖子嘴巴里鑽。
「糟糕!」
吳邪一看壞了,它這是要進去給胖子補充蛋白質了,立即想找什麼東西砸過去將它趕開,卻發現在水裡什麼也摸不到。
只好用手甩起水花,去打那蛇。
這簡直就是他做過的最愚蠢的動作,如果是別的種類的蛇可能就一下被嚇跑了,但是他忘記了這蛇可並不是什麼普通的蛇。
那蛇被水一拍,一下縮了出來,立即就發現了他,它直起蛇身,雞冠直立,發出了一連串「咯咯咯咯」高亢的聲音,似乎是在威脅他。
吳邪還以為這樣有效果,繼續拍水,還沒等拍起第二個水花,忽然那蛇一個收縮,一下就發現了他,緊接著猶如離弦之箭一樣竟然飛了起來。
竄出井道口,貼著水面一個非常優美的8字舞動,幾乎不到一秒就衝到了他的面前。
紅光一閃。
條件反射就用手去擋,那蛇整個就盤上了吳邪的手臂和肩膀,只感覺竟然有手臂粗細,鱗片滑膩非常,剎那間吳邪幾乎看到了它的毒牙,腦子立即嗡的一聲,就大罵了一聲往外甩去。
這一甩幾乎用了他所有的力氣,這條蛇直接而被他甩出去好幾米,但是那玩意兒太邪門了,一碰到水尾巴就就一個迴旋,拍了一下水面又彈了起來,迅速貼著水面朝他飛來。
吳邪轉頭就逃,用起全身的力氣撲騰開來,往前一竄就扎進水裡改變方向連遊了好幾下,使出全身力氣,很快就鑽進了樹枝堆下的空隙躲了進去。
一直躲到實在憋不住氣了,吳邪才從水裡探出來,大口的喘氣往四周看,努力壓低劇烈的呼吸,往四周看,想看看是否騙過了那蛇。
「小樣,還想跟小爺我斗,白素貞是永遠鬥不過法海的!」
吳邪四下看了看,並未發現那蛇的身影,頓時鬆了口氣。
就在吳邪剛想要起身趁這機會逃跑時,忽然後面有人陰陰的冷笑了一聲,吳邪臉色驟變,立刻渾身發涼,回頭看去,只見那條血紅色的雞冠蛇就立在他的腦袋後,那對黃色的蛇眼居高臨下的盯著他。
「小三爺。」
雞冠蛇再次吐出信子,嘴巴微閉微張。
吳邪在這一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剛才幸運騙過了那蛇一次,這次他可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啊!
「跑!」
媽的,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好說的,吳邪二話不說撒腿就跑,但是這麼詭異的一條蛇,怎麼可能會就這樣讓他跑掉,整個血紅色的蛇身快速追擊。
8字形的蛇形走位是被它玩得明明白白。
吳邪的速度很快,但是架不住那雞冠蛇的速度更快!
沒幾下雞冠蛇就飛的一樣纏上了吳邪的大腿根,盤繞了足足三圈,那火紅的雞冠一連抖動,發出極其瘮人的嘶嘶聲,緊接著那蛇頭就轉動著找地方咬。
吳邪一把抓住那東西的蛇頭,手上一股非常冰冷的感覺從蛇的鱗片上傳來,抓住蛇身,就用力往下扯,但是非但沒有扯下來,還被那雞冠蛇硬生生在手掌上咬了一口。
一種麻痹感瞬間襲來,他猛地一用力,抓起那蛇一把往外甩,一下就甩出了好幾米,然而這種蛇面對活物基本都是不死不休的,要不是你死,要不就是它死。
只是被甩出片刻。
它那小臂粗細的蛇尾一卷,然後便再次發力,直接朝吳邪飛快襲來。
「完了,這次我是真完了。」
吳邪此時已經徹底絕望了,這條蛇根本就不是他能應付的,若是有趁手的武器,哪怕就是一根擀麵杖也好,他都有把握跟這蛇斗一斗。
但是剛才那唯一的匕首,他為了把胖子背起來,剛才丟在地上時候就忘記了撿,那蛇就已經來了。
不知為何。
在這短短的一瞬間,他想起了那道經常背著一把鏟子的人影,如果這個時候葉小哥在該多好,一鏟子就能把這條蛇給拍的稀巴爛!
然而這時候想這些都是沒用的,眼下要想活命,就只能靠自己。
但是自己又拿什麼跟那野雞脖子斗啊!
心裡閃過無數種如何對付蛇的念頭,然而卻沒有一個能用得上的,什麼打蛇打七寸啊,完全沒個卵用,前面這條蛇你告訴我打它七寸?
特麼的都不等你上手,直接就給你要咬斷掉。
當吳邪胡思亂想的時候,手上剛才被咬的地方傳來的麻痹感越來越嚴重了,再加上體力的大幅度消耗,現在整個人的意識斗有些模糊了。
很快。
他的身子開始左右搖晃起來,就連視線都開始漸漸不穩,多種影子變得重疊起來,面前飛在半空中的雞冠蛇變成了兩條,三條
「咻!」
就在這時,一記呼嘯聲從吳邪的耳朵邊轟然掠過,他剛要無力閉起來的雙眼清醒了一下,再回過神來時。
剛才那條馬上就要撲到他臉上的雞冠蛇突然消失了。
「嗯?哪去了?」吳邪強行讓自己振作起來,目光四處望了望,最後只見那條蛇的血紅身子僵直在他的腳邊上。
吳邪嚇了一激靈,猛地往後大跳。
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現在趁著意識還算清醒,哪還管這麼多,見到還有活路,肯定撒腿就跑啊!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忽然看到一個滿身淤泥,肩膀上扛著一把鏟子的人朝他走來。
「葉小哥?」
吳邪腳步一頓,有些不敢相信,這個時候葉小哥真的出現了。
立即揉了揉眼睛,但是他手臂一動那種麻痹感就他精神恍惚一下,差點就支撐不住摔倒,還是葉晚動作快,來到他旁邊一把扶住他,才沒有讓他摔倒在地上。
「沒事吧?」葉晚詢問他的情況道。
吳邪勉強穩了穩身形,然後眼睛有些迷離的指著地上的那條雞冠蛇,道:「沒沒事,就是差點給這東西咬死。」
說著用腳踢了踢那一動不動,渾身僵硬的雞冠蛇,同時又有些害怕這玩意兒突然起來,所以就往葉晚身後縮了縮。
「你退後。」
葉晚擺手讓吳邪往後退去,然後緩緩抬起手中那柄黝黑的埋人鏟,直接把地上的那條雞冠蛇給拍個稀巴爛!
先前他在找到吳邪的時候,遠遠就發現了這邊的情況。
全速趕過來的他終究還是慢了一些,還沒等趕到,就看見吳邪在和這條蛇搏鬥,千鈞一髮之際,葉晚立馬擲出一根冰魄銀針,使這條差點把吳邪咬死的野雞脖子給僵化住。
不然剛才那一瞬間,吳邪估計就被它給要死了。
而冰魄銀針只有僵化作用,沒有什麼實際性的傷害,最後葉晚毫不猶豫的用埋人鏟直接給它拍碎,現在地上的,已經是一堆完全看不出是什麼的血紅色碎肉了。
只有那刺眼的雞冠,還有身上那隱隱發著紅色光芒的鱗片,讓人還能勉強認出這是條野雞脖子,不,是死野雞脖子。
現在它已經被葉晚徹底拍死了。
但是可惜,這種雞冠蛇從始至終都無法給他帶來半點經驗值。
葉晚幾乎是看都不看這蛇一眼,立刻查看吳邪的情況,只發現他此刻嘴唇微黑,整條手臂都已經黑了,不禁皺起了眉頭:「你已經被咬了?」
話剛說出口。
他就看到吳邪的小臂後面,有兩個特別明顯的血印,顯然就是被蛇咬的地方。
「嗯」
吳邪剛答應一聲,還不等多說,眼前頓時一黑,就昏倒了過去。
葉晚趕忙扶住他,然後緩緩把他平躺放在地上,立刻把手搭在吳邪的手上,給他診脈,嗯,還別說,妙手回春這個技能在來到這裡之後,用的挺勤的。
好死不死,每次都是被蛇咬。
片刻後,葉晚眉頭微微舒緩,吳邪的情況他已經知道了,吳邪中了那雞冠蛇的蛇毒,只是由於他吃過了麒麟竭,所以本該直接致死的蛇毒對他的影響就減弱了至少一半以上。
也極大程度的減緩了蛇毒融入他血液的速度,現在蛇毒也僅在他的手臂處發揮了毒性,沒有進一步循環到血液的其他地方去。
不過,如果沒有外力的幫助,等待吳邪的也只能是死亡,不得不說,葉晚來的很是時候。
「還好來的及時,不然你小子肯定就得嗝屁,都說自古英雄救美。」
葉晚在知道吳邪沒事之後,倒也鬆了口氣:「美女我沒救著,怎麼老是救你這小子?難道我們前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說著,他快速從儲物戒指之中取出越王勾踐劍。
然後用其鋒利的劍刃想要在自己的手掌上割開個口子,但是奈何他皮糙肉厚得很,即便這越王勾踐劍削鐵如泥,也根本割不開他一點皮肉。
這下輪到葉晚苦惱了,連越王勾踐劍都無法隔開自己的肉,那要怎麼辦,難道用牙咬?
別鬧了,這麼硬的皮肉,萬一咯掉了牙怎麼辦,葉晚還不想說話漏風,他還沒女朋友呢,無奈之下,他只好用劍一直在那鋸。
鋸了足足五分鐘,才終於弄開一丁點口子,一抹鮮紅的血液即在傷口處,無法正常流出。
最後還是葉晚用力的擠了擠,才終於弄出一點血來,滴在吳邪的嘴唇上。
「給你來一點蘊含饕餮血脈的血,保准你每天早上起來都能一柱擎天!」收回越王勾踐劍,葉晚看著吳邪低聲說道。
心中不由再次感嘆了一句:「饕餮血脈,恐怖如斯!」
「就是不能量產,不然把我的血賣給那些科學家做研究,一定是天價,能夠解萬毒的血,可比那熊貓血值錢多了。」
「可惜,可惜了」
葉晚看著自己剛千辛萬苦開出來的口子迅速癒合,不由得覺得可惜,好端端一條致富之道就被他這麼給走岔掉了。
吳邪還沒有那麼快醒來,葉晚看了看周圍,目光突然一動,眸子凝住了。
「臥槽,胖子怎麼也躺在這?」
只見不遠處。
一堆樹枝之中。
胖子的豬一般的身軀躺在那一動不動。
要是現在胖子還清醒的話,聽到葉晚這句話一定會說:「你要是再晚點發現我,我可能已經去見馬克思爺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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