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沒有拉好,幾縷陽光偷偷地溜進來,撒在木板上。
我坐在床上,感覺全身都像被車碾了一遍。特別是那個羞恥的地方,又疼又麻。
我強撐著,掀開被子,發現膝蓋全是淤青。我嘆了口氣,估計是昨天跪太久了。
門被推開了,吳邪提著袋子進來。他看到我膝蓋上的淤青愣了愣,隨後向我道歉:「對不起,昨夜我不應該太狠。」
我被他抱在懷裡,擰開蓋子幫我擦藥。我滿臉潮紅,不敢跟他對視。吳邪湊過來,親了親我的唇。
他說:「等一切安穩下來,我們去國外領證好不好?」
我愣愣地看著他。吳邪抱緊了我,頭靠在我肩上,朝我笑笑,說:「我們的婚宴,就請小哥、王月半和小花他們吧。」
這次我沒有回應他的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所以只能逃避。
……
我拖著不適的身體回去開門,看見沙發坐著喝茶的人忍不住皺了皺眉。
薛序怎麼在這裡?我關上門,走到他旁邊坐了下來。劉喪煮完飯,走到大廳里對我說:「這個傢伙半夜來找你,叫他走也不走,在這裡待了一夜。」
我抬起腳踢了踢他的小腿,問他:「你找我有什麼事?」
薛序湊近我,小聲地說:「昨晚睡不著,所以我來找你睡覺,結果你去陪你老闆了。」
我白了他一眼,說:「找陪睡去夜總會,不用找我,我一晚很貴,你付不起。」
薛序眨了眨眼睛,跟我說:「真的嗎?你出個價,我不缺錢。你一晚,有什麼福利嗎?可……不可以玩一點成年人的遊戲?」
突然想起昨夜沉重的喘氣聲以及求饒聲,我臉上火辣辣地,瞪了一眼看起來十分正經的薛序。
他無辜地睜大眼睛,說:「我就是想試一試,你應該有經驗的吧?」說完,薛序用指尖點了點我鎖骨,邪笑道:「那麼多吻痕,昨夜你老闆很盡興吧?」
我拍開他的手,舉起槍抵在他臉頰上,警告道:「再說多一句,你不用離開了。」
薛序按下我的槍,臉色陰沉地可怕,說:「三番五次用槍抵在我身上,給你臉了,是吧?」
我擺了擺手,對他說:「你不用給我臉,我就喜歡這樣。」
薛序把手裡的茶杯砸在了地上,明顯他已經氣瘋了。他惡狠狠地看著我,說:「這仇結下了,以後我們勢不兩立。」
說完,他摔門走了。
劉喪聽到聲音,走了過來,問我:「剛才那個傢伙呢?」
我看了他一眼,如實回答:「被我氣走了。」
劉喪拉著我的手腕到飯桌上,說:「你先吃飯吧,我去工作了。」說完,他麻利地解下圍在腰間的圍裙,紅著臉彎下腰親了我臉頰一下。
我皺眉看著他。要是放在以前,這可是犯了流氓罪,要拉去遊街還要吃花生米的。
劉喪支支吾吾地說:「這是香港這裡的習俗,你……你別誤會。」說完,他落荒而逃。
我想了想,香港有這種親人臉頰的習俗嗎?沒想到,幾十年沒來,變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