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上了車。
小王一臉驚詫,說道:「李……李先生,你剛才,究竟幹了啥?」
「沒啥,他就是殺個人而已,不要大驚小怪。」
還未等李長生說話,方甲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殺殺殺……殺人?」
小王嚇得渾身哆嗦起來,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
都殺了,還不大驚小怪?
這……
這一趟活,接的究竟是啥人?
「哎呀呀,喝口水,喝口水,壓壓驚……沒事,跟他呆久了,你慢慢就習慣了。」
方甲安慰著,連忙拿出了一瓶礦泉水,細心地擰開,遞上前去。
儼然一副暖男的模樣。
李長生安靜地坐在那裡,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小王很明顯沒有被暖到。
不過,也不敢不接方甲的水,頓時拿起來,「咕咚咕咚」地一口氣喝完了一瓶。
「好點沒?」方甲笑嘻嘻地問道。
「好……好多了……」小王顫顫地說著。
「你要是開不了車,可以跟我說,我開也行。」方甲溫柔體貼。
小王連忙搖頭,說道:「沒事,我可以的。」
就在這時,李長生突然開口,笑著問道:「你知道這地方,還有多少處武氏家族開的道館嗎?」
小王頓時一怔,思索了一下,說道:「還有幾家,我知道得不多,不過……上網搜一下,應該能搜到,李……李先生……你要幹什麼?」
方甲「嘿嘿」一笑,語不驚人死不休,說道:「估計是沒殺夠,想再多殺幾個。」
「……」小王徹底蔫了。
「我來搜搜看。」
方甲趕緊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這座城市武氏家族的道觀。
不搜不要緊。
這一搜,倒是令他有些咋舌,說道:「李大哥,這城市,武氏家族的道館,竟然有不少,我看了一下,足足有九家,除了風情街的這一家以外,還有另外八家,分部在城市的各個區域。」
李長生一聽,也笑了,說道:「那就挨個去吧!」
「好勒!」
方甲一聽,頓時來了精神,知道今晚要辦大事。
小王有些懵了,說道:「你們……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都說了去殺人,你開不開車?不開車不給你錢了!」方甲說道。
「我……」小王怔了一下,索性一咬牙,說道:「開。」
「走!」
三人愉快的出發。
……
第二站,宮本道館。
宮本道館,號稱這座城市,第一道館。
主要原因,便是裡頭坐鎮的宗師,非同小可。
坐鎮之人,名為宮本桑田。
此人乃是著名劍道宗師宮本武藏的後世子孫。
先人之名,威震東瀛,傳到他這一代,倒也爭氣,家族之中,出過八位武道巔峰的宗師。
宮本桑田更是在二十五歲之時,便邁入了宗師的境界,意氣風發,傲視先人,據傳當時乃是全東瀛最年輕的宗師。
就憑這一點,宮本桑田的實力,便毋庸置疑。
宮本桑田家世非凡,自幼年之時,三歲學劍,八歲大成。
後轉刀法、暗器、隱術、道術,十九歲之時,仗劍出家門,遊歷大江南北,挑戰各大家族和門派。
二十一歲,與飛鳥派上忍天海川,約定於富士山一戰。
那一戰,可算得上是宮本桑田真正的成名之戰。
當時,據傳觀戰人數,多達三萬餘人。
各個武道世家與門派,紛紛派出年輕弟子,前往觀戰,主要原因,也是為了能夠學習交流。
那一次比斗,天降大雪,大地白茫茫一片,整個富士山平日裡頭終年積雪,那一天更是寒冷至極。
宮本桑田只穿著單薄衫衣,渾身氣勁護體,立於高山之巔。
兩人於正午時分開戰,威勢盡出。
整個富士山,風雪狂舞,一片凌亂,無盡恢弘之勢,宛如八千里飄雪,不斷落下。
宮本桑田劍出如龍,化萬丈神威於劍光之中,震盪八方,引起了劇烈的雪崩。
觀戰眾人,面色駭然,一個個為之驚嘆。
年僅十九歲的宮本桑田,就已經展現出超越祖輩先人的實力。
當然,飛鳥派的天海川,也非同小可,被譽為東瀛武道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之一。
那一戰,直打了一個時辰,無盡刀光劍影,淹沒天地。
蒼茫大雪之中,只見劍光閃耀璀璨,宮本桑田一劍破飛雪,血染富士山。
飛鳥派的天海川,自那一戰後,聲名隕落,葬身於淒茫的白雪之中。
而宮本桑田,也自此威名震徹東瀛,成為天之驕子。
再後來,一切如同人們所希望看到的那般,宮本桑田的武道境界,步步高升,不斷突破自我,於二十五歲那年,成為了東瀛最年輕的武道宗師。
現如今的宮本桑田,已經四十五歲,正直壯年,乃是宗師的巔峰期。
之前,李長生遇到的藤原一左,雖然強大,但已經一百四十餘歲,衰老至極,境界長久得不到突破,已經半隻腳踏入鬼門關。
而松下次郎,雖也為武道宗師,但在人才濟濟的東瀛,也只算得上是中等水平。
然而,這一次的宮本桑田,卻完全不同。
他處於宗師的巔峰期,又有家族的傳承,得盡天時、地利、人和,幾乎是宗師之中的金字塔人物。
要想殺他,難如登天。
……
方甲真是一個搞事小能手,不僅將這座城市武氏家族的道館全部查了出來,還將道館裡頭坐鎮的宗師也查到了。
將這些宗師的背景來歷,一一給李長生念了一遍。
最主要的,還將這些宗師的實力道行,做了一個大致的排列,分為上、中、下三種檔次。
儼然一副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模樣。
李長生靠在車后座上,閉目養神,神色淡然,倒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然而,前頭開車的小王,卻是心裡七上八下,要死的心都有了。
這些都是平日裡頭想都不敢想的人物。
現如今,竟然……
后座的兩個傢伙,竟然在密謀殺宗師。
若非親耳聽到,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小王感覺自己接完這一單生意,怕是要打道回國了。
真要得罪了這些宗師,自己以後在東瀛,死都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