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夜,皓月當空,銀輝如洗,灑滿大地。
家家戶戶燈火通明,笑聲盈盈。
福華苑後花園的桂花樹下,微風輕拂,花香四溢,此刻情慾高漲的兩人吻得難捨難分。
「燁郎,回房。」
嬌嬌的人兒被身形矯健的男人頂在一棵桂花樹前,求他快些進屋。
她輕喘著,仿佛被月光下的吻奪去了呼吸,那一瞬,時間仿佛靜止,只留下桂花的芬芳與心跳的迴響。
「不回,府中沒人,暗衛們都退下了。」
他困不住自己心中的困獸,喘著粗氣,低頭深吸她的脖頸。
鬆散的衣領被男人輕輕一扯,絲絲滑落,堆疊在他的臂彎,他掀開了她的底裙。
「嗯,嗯……」女人的嬌吟聲時不時從林中傳出。
夜空如洗,皓月彎著眉眼,偷看桂花林里的旖旎。
桂花樹在微風中不停地搖曳,枝頭的桂花如同金色的雨滴,紛紛揚揚地飄落,它們在空中旋轉、飛舞,最終輕盈地鋪滿了地面。
芳香四溢,仿佛空氣中也瀰漫著甜蜜的桂花香,構成一幅動人心弦的自然畫卷。
天旋地轉的歡愉席捲著相擁的兩人,最後在紛紛揚揚的桂花雨露中,結束了這一場愛的表達。
鳳燁緩過神來,將嬌媚人兒身上的外衫披好,打橫將人抱起,回了主屋。
「燁郎好壞。」她嬌軟地躺在他懷裡,笑著看他。
「燁郎越壞,薇兒越愛,不是嗎?」
他笑著,大手一揮,身上人兒的衣衫落地,兩人一起進入了活水溫泉池裡。
「燁郎,中秋節快樂。」
她這才記起,忙了一整日,她還沒祝他節日快樂呢。
「中秋節快樂,以後的中秋節,我們都一起團圓,嗯?」
他坐在溫泉池裡,將人攬入懷中,上手拆掉了她頭上的髮簪。
一時間,絲綢般的墨發垂落在他的臂彎里。
「我的薇兒好美,今晚讓我好好愛你。」
他低頭,又吻上了她的紅唇。
中秋的夜最是美好,這一夜,兩人滿屋子相愛,抵死纏綿。
……
黎明初照,東方泛白。
江白薇先睜開迷濛的雙眸,看著鳳燁還在沉睡,她上嘴親了口他的薄唇。
「小壞蛋,起床了,今日和你進宮。」
昨晚兩人說好的,今日她要進宮教太醫院的太醫和軍醫們簡單的縫合術,她心中記事,第二日能準時醒來。
「誰是小壞蛋?」鳳燁睜開漆黑的眸子,嘴角高高揚起。
「當然是你了,快起床了。」她笑盈盈捏了捏他的鼻尖。
「竟然說我壞,那就讓我壞個徹底。」
他翻身,將人壓在身下。
「啊,鳳燁,你變了。」彎彎的眉眼,盪起瀲灩光華。
「變成何樣了?」鳳燁低頭吻住了她的脖頸。
「變得越來越壞了,啊,癢啊。」
她的脖頸昨晚就留下了不少紅印,大清早的,他還來。
「夫君還沒真正開始壞呢,這只是開胃菜,待你的痛症好了,讓你真正地了解你夫君到底有多壞。」
他再低頭,親上了她柔軟的圓潤。
「啊,夫君,你不是要練劍的嗎,該起床練劍了。」
她怕了身上的男人,昨晚不知兩人要了幾次,大清早的,他又來。
「今日不練劍,戀我的薇兒。」
他眉眼紅透,涌竄在體內的熱氣已將他燒得枯竭。
秋日清晨的清涼本應帶來涼爽,然而在這溫馨的小屋裡,兩人的心跳如火,汗水交織,是彼此愛意的見證,熱情如夏,不減分毫。
晨光熹微中,溫泉池旁,兩人匆忙淨身,匆匆沐浴後,迅速享用了一頓簡單的早膳。
隨即,一起上了趕往皇宮的馬車。
到了宮門,鳳燁吩咐凝雪和冷夜護好江白薇後,趕往了議政殿。
而江白薇在宮人的帶領下,去了太醫院。
來到太醫院,太醫院院首沈千帆帶著一眾太醫和軍醫在門外候著了。
「見過江側妃。」眾人齊齊向她行禮。
「不必多禮。」
江白薇的目光在人群中流轉,她注意到院首的服飾與眾不同,那精細的繡紋和華貴的布料,與周圍太醫的服飾形成鮮明對比。
她心中一動,立刻意識到最前面這位氣度非凡的中年男子,定是院中的院首沈千帆無疑了。
「這位就是院首沈大人吧。」
剛剛馬車上,鳳燁和她大概說了沈大人的家世。
沈家,一個世代以醫術聞名的家族,其成員皆在皇宮的太醫院中擔任要職,歷經三代皇帝的更迭,他們的醫術精湛,醫德高尚,不僅深得皇室的信任,更在朝堂之上贏得了百官的敬仰與欽佩。
「正是,江側妃這邊請。」沈千帆在前面恭恭敬敬帶路。
江白薇走過人群,輕輕掃了一眼人群,發現沈蘇荷也在人群中,她正和其他太醫一樣低著頭行禮。
才踏入太醫院,江白薇就被這寬闊的太醫院震撼到了。
草藥抽屜如迷宮般層層疊疊,從地面一直延伸至高聳的穹頂,每一個抽屜外都整齊寫著各種珍貴藥材名。
室內裝修極盡奢華,金碧輝煌,每一處細節都透露著皇家的尊貴與氣派。
置身其中,不難感受到這不僅僅是一家醫院,更是一處展示皇室奢華與權勢的殿堂。
沈千帆將江白薇帶到一間寬闊的醫療室里,裡面擺放著一台治療用的高榻。
「江側妃,我們都準備好了所有的器具,是不是現在開始?」沈千帆溫聲問道。
「嗯,開始吧。」
江白薇話落,就有人將一隻被五花大綁、封住嘴的小乳豬抬了上來。
這小豬已被提前灌下麻醉散,以確保在即將進行的實驗中其感受到的疼痛降至最低。
最後是太醫院的太醫們將一切準備好的器具擺上了一旁的木架子上。
江白薇看著那些器具,有開膛破肚用的刀片,有鳳燁給她製做的彎鉤縫合針,還有高度白酒等等。
想來這些都是鳳燁讓太醫院準備的,看來他很重視這縫合術。
所有太醫和軍醫都圍了上來,江白薇開始她的授課。
她拿起白酒倒在自己的雙手上清洗後,將白酒倒入裝著手術器具的瓷碟里,然後認真地看著大夥。
「大家記住了,其實簡單的外傷不難治,最難治的是傷口感染,所以你們日後在做每一台縫合術時,一定一定要用高度白酒洗淨你們的雙手和器具,避免傷員的傷口感染細菌。」
「是。」
所有醫者看她很嚴肅地交待這一點,不少人帶著紙筆,記下她剛剛說的話。
這個時代沒有抗生素,如果傷口感染會產生不少嚴重的後果,這一點是江白薇想重點強調的。
「何為細菌?」一個女聲響起,是沈蘇荷的聲音。
江白薇的目光落在沈蘇荷身上,她微笑著輕輕點了點頭。
在眾多沉默的醫者中,只有沈蘇荷提出了問題,她對細菌的好奇和探究,顯露出她對醫學的認真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