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自毀名聲

  凝雪不卑不亢低頭回答:

  「回王妃,主子在房中。」

  「放肆,她就一個妾室,或者連妾都不算,你稱她主子,你是怎麼學規矩的。」

  魏南夕怒喝凝雪,什麼人都能當主子,這王府就亂了。

  「回王妃,屬下是奉王爺之命前來伺候江姑娘的,江姑娘就是屬下的主子。」

  凝雪語氣平淡,她實話實說,不覺有何錯。

  「你……好,好得很。」魏南夕氣惱甩袖,聲音凌厲。

  江白薇剛剛換好暖春說好看的桃粉色衣裙,就聽到外面的怒吼。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江白薇搖了搖頭,打開了房門。

  「誒呦喂,這不是靖王妃嗎,你們是怎麼迎接靖王妃的,無禮,暖春、暖秋,快快奉茶。」

  江白薇一副春樓老鴇待客的語氣,扭著腰身上前給魏南夕行禮。

  魏南夕沒想到能入王爺房中的人是這般,這般低俗,對,是低俗的女子。

  不過當她看清江白薇的容貌和身形時,心中的怒火繼續升騰,天下竟然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她在京城長大,京城大大小小的宮宴她參加過無數次,不管是宮中各宮娘娘還是百官家的各小姐,都沒有長得如此讓人嫉妒的容貌。

  正想著,就被江白薇那拉長的春樓老鴇聲喚回了思緒。

  「妾身給靖王妃行禮,靖王妃如此尊貴,竟然來我這冷宮,當真是折煞妾身了,來,我今日才搬來這冷宮,屋裡還沒收拾好,王妃就在涼亭喝茶,如何?」

  江白薇嬌嬌俏俏眨巴她那雙讓人一看就生妒的水眸,搖著手中的帕子,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隔壁的鳳燁和鄭瀟聽到江白薇如此出場,兩人相視而笑,那女人莫不是青樓出身的吧,什麼冷宮,她怎麼什麼話都能亂說,再聽聽。

  江白薇來到魏南夕面前,魏南夕能更近距離觀察她。

  只見江白薇一襲桃紅色衣裙,襯著她那賽雪的肌膚白裡透紅,那臉傾國之貌是女人都會憐愛,更何況是男子,還有那腰身,她怎麼就那麼會長,全身的肉都長到該長的圓球上,真是氣人。

  不過再看她這般作態,想來不是什麼官家女子,或者連商賈都不算,難不成出自青樓?王爺好這口?

  她傾慕鳳燁多年,沒聽說鳳燁喜歡流連花巷啊。

  伸手不打笑臉人,看江白薇如此恭敬迎接自己,魏南夕剛剛的火焰熄滅了一半。

  「靖王妃,來啊,我們喝茶,我這冷宮沒什麼好茶,靖王妃就先委屈委屈吧,我今日得罪了王爺,這冷宮連冰塊都沒有,熱是熱了些,但還好,有幾盆花能賞賞,靖王妃多擔待。」

  江白薇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來,嘆了口氣。

  「你得罪了王爺?」魏南夕不是來賞花的,她對這句話最感興趣。

  「可不是嗎,我不聽王爺的話,不願侍寢,惹怒了王爺。」

  江白薇用白色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笑盈盈地看著眼前端莊賢淑的魏南夕,這死靖王妃什麼時候才能走,大下午的在涼亭陪她賣笑,她快熱死了。

  「不願侍寢?」魏南夕好奇看著江白薇。

  「可不是嗎,我想著王爺新婚,新婚夜要給至高無上的靖王妃才行,靖王妃放心,昨晚我只是鬧肚子,沒和王爺同房,王爺還乾淨得很,

  靖王妃沒用過,不是,沒和王爺同房,妾身可不敢和王爺做什麼,放心吧,這後宅的禮儀,妾身還是懂的。」

  此話一出,隔壁的鳳燁兩眼一閉,捏碎了手中的茶杯,什麼叫乾淨得很,什麼叫沒用過,都是些虎狼之詞,鳳燁頭上的青筋直跳。

  一旁的鄭瀟嚇得忙為鳳燁查看他有沒有傷到手,還好,鳳燁用的是真氣,茶杯捏成了粉末。

  「王爺,息怒。」

  鄭瀟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相勸,拍了拍鳳燁的肩膀,他真後悔剛剛沒走,聽到了王爺的家事。

  「算你懂禮。」魏南夕聽江白薇說昨晚王爺沒和她同房,心裡瞬間舒坦。

  「王妃放心,妾身不會和王爺同房的,妾身知道什麼叫先來後到,再說了,妾身不喜那事,嘻嘻。」

  江白薇笑得花枝亂顫,就差沒說她就是青樓的老鴇了。

  她就是故意的,讓這靖王妃對自己不設防,讓這後宅女主人日後不要老來騷擾她。

  「為何不喜?」魏南夕裝出一副很關心眼前人的模樣,實則在打探她的秘密。

  「妾身說了王妃可不能取笑妾身,其實啊,誒呀,就是,就是,不知如何說?」

  江白薇扭扭捏捏,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魏南夕包括隔壁聽牆角的鳳燁聽此話,心癢難耐,魏南夕是想抓住她的把柄,而鳳燁想知道她為何不喜男女之事,他們之前很和諧的。

  江白薇看魏南夕如此好奇,輕咳了兩聲。

  「咳咳,王妃,我看你身旁這丫鬟水靈靈的,很入妾身的眼,能不能賞給妾身當……當房中的……」

  江白薇給站在一旁的雪兒拋去一個如絲的媚眼,就差沒把人家姑娘生吞活剝了。

  「放肆,雪兒是本妃的人,豈有此理,你既然是這樣的人,本妃茶也喝完了,恕不奉陪。」

  魏南夕有什麼不懂的,眼前的江姑娘就是一個磨鏡,噁心死人了。

  「雪兒,徐嬤嬤,我們走。」魏南夕甩袖,帶著自己人氣惱的離開了秋水苑。

  一牆之隔的鳳燁,又捏碎了一盞茶杯,他此刻能肯定,那女人不是玥兒,一定不是,他的玥兒溫婉可人,絕不會是磨鏡。

  鄭瀟看鳳燁怒髮衝冠,搖了搖頭,「王爺,或許她不是磨鏡。」

  正說著,隔壁的院門被關上。

  「江姑娘,你真是?」

  暖春和暖秋看著眼前的江小姐,聲音顫了又顫,如果主子是磨鏡,她們倆的日子可不好過啊,想想就恐怖。

  「是什麼,我只是騙那母老虎,不想以後她再來我這撒野而已,日後有人問起,你們就說我是就行了,我想要清靜,知道了嗎?」

  江白薇看兩個小丫鬟被自己的話語嚇傻了,她說了實話,都是一個院子的人,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別嚇人家小姑娘。

  「哦,原來如此,嚇死奴婢了。」暖秋是個性子活躍的,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舒了口氣。

  「還真是不驚嚇,你們還太嫩了。」江白薇搖了搖頭,喝了口茶。

  「江姑娘,你這樣自毀名聲,日後只怕對你名聲不好,王妃知曉你這愛好,說不定會告訴王爺呢。」暖春性子沉穩些,想得更遠。

  「名聲算什麼東西,我不打算嫁人,也無需王爺的什麼寵愛,我只要清靜就好。」

  江白薇要實施她的逃跑計劃,越少人關注她越好。

  「江姑娘,你還真想一輩子不嫁人啊?」暖秋滿臉的問號,女子不都要嫁人的嗎。

  「不嫁,男人麻煩,年輕時說愛你死去活來的,娶進門新鮮感一過,就棄如敝履,你們倆日後挑男人可得挑仔細了。」

  江白薇想到她的那些大企業家還有那些有錢的男病人們,哪個找她做男科手術是為自家妻子的,全是奔著寵愛小狐狸精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