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妍真沒想到鳳燁會問出此等問題。
「燁兒,如果你皇兄還在,自然會將這造紙業歸於皇家,而不自己獨占。」
鳳燁聞言,冷笑。
「也對,皇兄本就是皇帝,兒臣此問多餘了。」
「燁兒,要不你考慮考慮?」
成妍真看鳳燁抿唇不悅,她露出慈愛的笑容來。
「母后,兒臣不考慮,造紙產業是兒臣的,誰也別想拿走,還有,江白薇日後是兒臣的側妃,如果再有人去打擾她,別怪本王不客氣。」
鳳燁怒瞪葉靈修一眼,站起身。
「兒臣告退。」
他施了一禮,頭也不回,出了慈安宮。
葉靈修看鳳燁走遠,這才敢開口。
「母后,你看那江白薇就是將靖王迷得神魂顛倒的,皇媳今日就是想讓她學學規矩,她剛剛回去定和靖王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日後你們算是妯娌,你在大牢對她動刑時,可有想過這層關係?活該你死了個心腹,退下吧。」
成妍真還在氣鳳燁不將造紙業拱手充公,再聽葉靈修話里話外的挑撥離間,她就心煩。
「是,皇媳告退。」
葉靈修今日損失了一位心腹宮女,她也氣著,回到自己的長寧宮,想到鳳燁在牢里用心護江白薇的情景,她氣不打一處來,摔了上好的白玉茶杯。
「江白薇那賤人,給我等著瞧。」
她惡狠狠地看著殿門,手上的護甲深陷手掌出了血而不自知。
鳳燁原本打算返回御書房批閱今日尚未處理的奏摺,然而,他先前愉悅的心情卻因母后那無意的偏心而蒙上了一層陰霾。
在短暫的沉思後,他決然轉身,離開了金碧輝煌的皇宮,他想回府去尋他的薇兒,從她身上他總能找到內心的平復。
回到自己的福華苑,他推開房門,看到江白薇在他們的床榻上睡著了。
她的睡姿實在別具一格,她整個人如同一個舒展的「大」字,幾乎占據了整個床榻的空間。
他細心觀察,發現她似乎特別怕熱,儘管身上僅著一層輕薄如蟬翼的裡衣,未蓋一絲毯子,但此刻的她依然額頭滲著細密的汗珠,顯然已經睡得滿頭大汗。
「江白薇,你很可愛,你知道嗎?」
鳳燁喃喃自語,抽出自己的帕子,給她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她努了努自己的櫻桃小嘴,翻個身,抱住鳳燁正給她擦汗的手,然後又沉穩睡去。
鳳燁沒有抽出手,而是用另一手,將自己的玉帶和外衣脫了,上了床榻。
他想和她睡會,或許起床後,又是美好的心情。
這一覺,兩人睡得很沉,一睡就睡了一個多時辰。
江白薇是被熱醒的,她看自己睡在鳳燁懷裡,她有些吃驚。
他不是說晚上才回來的嗎,怎麼中午和自己睡在一起,她睡得也太死了吧,連他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知。
盯著他看了許久,閒的無聊,她用手輕輕在鳳燁的臉上勾勒他的五官。
「怎麼會有長得那麼好看的男人?」江白薇小聲自語道。
「那麼喜歡我這張臉?」
鳳燁被她的小手鬧醒了,睜開眼就見到一雙璨若星河的眉眼看著自己,他唇角不自覺揚起了好看的弧度來。
「嗯,最喜歡看你這張帥氣的臉,你這張招桃花的臉,日後出門除了戴面具外,還要戴帷帽,這樣才保險。」
江白薇笑盈盈地繼續用手在他臉上勾勒他的五官,手指到他的唇瓣時,突然被鳳燁握住,將她作惡的小手含在嘴裡。
「我這張臉除了在宮裡出現,就是在王府,不會給太多女子見到。」
鳳燁的眼中閃爍著深深的情愫,他輕輕地含住她的手指,嘴角上揚,展露出一抹愉悅而滿足的笑容,仿佛整個世界都因她而明亮起來。
「鳳燁,連太后都心悅你呢,我要怎麼辦?」
想起日後自己要面對的大風大浪,江白薇沒了底氣。
「不要提那女人,犯噁心。」
鳳燁一想到葉靈修,心中便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怒氣。
她,本是先帝的女人,如今卻對他生出不該有的情感,這種行徑真是毫無廉恥之心,看著就噁心。
「不得不提,她可是太后,日後想壓我,我沒能力應付她。」
江白薇嘆了口氣,看上鳳燁的女人都比自己身份地位高不知多少個等級,她要怎麼辦才好。
「今日是我疏忽了,日後我會好好護著你。」
鳳燁輕柔地將他今日未能守護好的人兒擁入懷中,眼中滿是柔情。
他在心裡發誓,日後將用盡全力護她周全,絕不讓她再像玥兒那樣,因任何意外而離他而去。
「鳳燁,你護得了我一時,護不了一世,你武功如此好,你教我習武,如何?我能自保也是好的。」
她初至古代,短短數日便遭遇數次暗算,這殘酷的古代現實讓她心生畏懼。
如今,她深知唯有學習一門武藝,方能在這殘酷的亂世中自保。
「你真想習武?習武很辛苦的。」
鳳燁從她眼裡看到了決心,她願意習武是件好事。
「我不怕苦,既然選擇留下來成為你的家人,我想學會自保,就是不知我這年紀還能不能習武?」
江白薇真心渴望學習武藝,她在現代雖然對跆拳道的學習略有應付之意,但運動一直是她的熱愛。
她享受在健身房裡揮汗如雨的時刻,鍾愛那擼鐵後暢快淋漓的感覺,她的身體素質在現代一直保持著良好的狀態,與此刻這副李思玥柔弱的身體完全不同。
想到這幾次她踢人用盡了全力,都沒將人踢飛,看來李思玥這副身體需要鍛鍊了。
「能,習武不管在那個年紀都不晚。」
鳳燁看她眼裡滿是堅定,他撓了撓她的發頂,能習武,既鍛鍊了身體,又能防身,是好事,她願意學,他自會教她。
「當真?走,現在就教我,我是認真的。」
江白薇說干就干,起身就要下床,被鳳燁再次攬入懷裡。
「今日你累了,歇一日,明日開始,嗯?」
難得白日和她在床榻上膩歪,鳳燁可不想放過如此好的機會。
「鳳燁,『花開堪折無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下定決心的事要立馬去做。」
江白薇起身將躺在床榻的鳳燁拉了起來。
「你還會作詩?」鳳燁第一次從她口中聽到詩句,他感慨不已。
「嘻嘻,是我學來的,不是我寫的,快起來,教我武功。」
這可是古人千年來的文化瑰寶,她可不敢說是自己的詩。
「不能急於一時,你沒勁裝,穿這衣裙習武可不行,我先帶你到府中的製衣坊做幾身勁裝。」
鳳燁笑著,摸了摸她被熱得紅透的小臉,這女人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知她習武能不能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