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孩

  一通雞飛狗跳後,秦牧宇在房間裡多開了個空房間,大家才重新坐下。獅鷲巨大的腦袋就擺在他們眼前,眼眶裡的刀確實不見蹤影。無視因為被万俟枝關閉空間共享權限而低落的老三,秦牧影看著他哥思考的模樣,安慰道:「難怪修起來這麼貴,傳說級物品還是活的,我們賺了啊。」

  「不是。」秦牧宇擺了擺手:「我只是在想,他可是付喪神,年齡鐵定比我們加起來都大。」

  老三頂著拳頭大的包點點頭:「然後呢?」

  「然後老三一直管人家叫小孩。」秦牧宇的表情有點古怪,像是在憋笑。

  「...不是,你想了那麼久,就在想這破事兒???」老三拍案而起,「那刀說不定是上個世界剛鍛出來的呢!那不就是個孩子!」

  「想什麼呢,藥研藤四郎這把刀多有名啊!那可是能擊穿藥研卻無法切開主人腹部的忠誠之刀!」

  万俟枝在一邊看兩人瞎鬧,笑得東倒西歪。喝了兩口可可才跟秦牧影把倆人扯開:「好啦好啦,咪咪不要鬧...總之,不用擔心他會不會反過來給我們一刀,對吧?」

  「嗯。」秦牧宇理了理衣服:「以後就好好對人家吧,有他在,枝枝和小影的安全也好,偵察也好,都有更大的把握了。對了,你倆剛剛怎麼打起來的?」

  万俟枝一聽不妙,下意識又要去攔,卻見老三少見地沉默了下來。他一手撐著腦袋,另一手的四指在桌子上輪敲,似乎在回憶什麼。在場的三人對視一眼,都默契地沒有打擾,室內一下子陷入安靜。

  另一邊,藥研按照秦牧宇教的方法握住了門把手。他試圖去想一個讓自己舒適的房間,但腦海中混亂的記憶碎片讓他無法達成自己想要的目的。就在他不知所措時,腳邊一聲拐了十八個彎的貓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蛋奶?」他想了想,試探性地喊了一聲。蛋奶很滿意這個新來的人類一下子就記住了她的名字,貼著他裸露的小腿蹭了蹭,尾巴也頗有心機地掃過膝蓋打個捲兒。

  藥研蜷了下手指,但沒有阻止蛋奶對他的示好。他很自然地蹲身將小貓抱起掂了掂,臂彎墊在小貓腳下免得小貓踩不到實處而心慌掙扎,這讓蛋奶滿意地咪了一聲。他倒是沒發現自己對這一切熟悉的不像話,只是有個一閃而過的念頭。

  「總覺得你該是白色的。」藥研點了點蛋奶的額頭,沒多想就順手開門走了進去。蛋奶被突如其來的光亮刺激地閉了一下眼,見到面前的一切時呆呆地睜大了眼。

  那是一個和風的居室,現代化的辦公桌椅卻並未破壞那份靜雅。左手邊是一整面推拉門,現在正打開著,捲起的竹簾露出外頭的池塘荷花和滿樹茉莉。淺藍的風鈴隨風輕響,蛋奶沒忍住掙脫了藥研的臂彎,一個箭步就衝到了竹簾邊,試探性地往外揮了揮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