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摺疊空間?這是空間天道!」
凋零真帝眼孔緊縮,「這是何人所為?」
「我怎麼知道?」
邢宇聳了聳肩,緩步前行。
曾經邢宇對這裡也是很好奇特意研究過很久,所以知道這裡的一些秘密,不過也僅限於此。
天界這片浩瀚天地,有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了。
很快邢宇帶著凋零真帝和路雨曦來到了生命谷的盡頭。
這裡是斷崖,斷崖前方是滾滾流動的白色霧靄,猶如雲海。
雲海之巔,是一尊漂浮的山嶽。
山嶽晶瑩翠綠,猶如龐大的水晶天然而成。
一道道玄妙的圖紋烙印在山嶽上,忽明忽滅,玄妙莫測。
最震撼的,還是山嶽之巔的一尊古樹。
古樹只有大約十丈大小,通體晶瑩翠綠,樹枝搖曳,垂落下一道道序鏈,一層神聖的光輪懸浮在古樹的後面,襯托的古樹宛如生命的源頭。
仔細聆聽,甚至可以聽到古樹下似乎傳來遠古先民的祭祀之音,古老的氣息撲面而來。
古樹紮根在山嶽中央的一個龐大綠色瀑布中央。
綠色瀑布嘩啦啦的流淌,瀰漫著濃郁到極致的生命氣息。
瀑布下的水潭分出諸多水流,朝著一道道溪流中流淌,逐漸從山嶽上滑落,落入雲海深處。
仔細看去,可以看到綠色的水流在空中划過一道弧度,似乎有一個看不見的屏障。
水流進入邢宇等人腳下的斷崖深處,流向遠方。
「這,這是什麼?」
凋零和路雨曦都震撼的呆滯住了,看向古樹神色充滿了神聖和崇敬。
這就像孩子看到了母親,那種親切感,熟悉感,讓他們無法對古樹和這神秘古岳升起任何邪惡念頭。
「生命帝樹,傳言乃是諸神時代中,生命女神所化。」
邢宇平靜的說道:「傳言有些虛無縹緲,不過不可否認的是,這生命帝樹神奇無比,若能得到點撥和造化,必將受用終身。」
「我們要得到的可不是這生命帝樹,它雖然沒有化靈,但依靠那薄若的靈智調動這裡的力量,就足以將任何天帝摧毀成渣。」
「那我們拿什麼?」
凋零和路雨曦回過神問道。
「殘葉。」
邢宇輕笑,意念一動,元始帝宮和帝魂宮同時催動,只見暗金色光輪懸浮腦後,四命暴起;周身升起仙光帝曦,髮絲飛揚間,如神靈之子。
邢宇運帝命之柱中的帝魂命術,凝混元帝武萬道之紋,雙手結神秘之法,口中念念有詞。
同時間邢宇御空飛起,逐漸手舞足蹈,看上去有些滑稽,但更像傳說中的先民在祭祀神靈……
凋零和路雨曦一臉狐疑,不知道邢宇在做什麼,不過很快二人面色大變。
只見面前山嶽忽然騰起一層綠色光旋,光旋飛出,帶動漫天雲海,凝聚一道雲橋梯落在邢宇腳下。
邢宇雙手合十,神色平靜而立。
半晌後邢宇方才緩步前行,不多時走到了山嶽綠色瀑布下的水塘旁。
在這裡的地面上,有著一道道殘破的綠葉。
哪怕殘破,可看上去也如世間最珍惜的晶石打造,瀰漫著神秘不可思議的力量。
邢宇雙手緩緩探出,肌膚上竟然凝結出一道神秘的圖紋。
緩緩將三片擦破葉子撿起來放到帝魂宮,邢宇輕鬆一口氣,剛要轉身離開,忽然帝魂宮震動,神秘小草瀰漫著一層光澤,脫離魂光落入面前的水潭。
「我靠!」
邢宇面色巨變,這什麼情況?
他剛剛做的就是曾經得到的一個神秘祭祀法,可以進入這裡,得到這裡的東西。
可是完全沒想到神秘小草會控制不住出現。
神秘小草如鯨吞牛飲般吞噬水潭的水,而隨著它吞噬,似乎加快了瀑布水流的速度,一時間嘩啦啦的巨響接連不斷。
某一刻,邢宇感覺到神秘小草飽和。
它促然一閃,帶著一顆小晶石直接落在帝魂宮中。
小晶石進入帝魂宮被魂光包裹著,直接融入帝命之池中。
帝命之池一瞬間猶如煮沸的開水咕嘟咕嘟的冒泡。
邢宇沒有察覺到帝命之池出現問題,只是感覺到,它似乎在蛻變。
「咦,似乎運氣不錯。」
邢宇咧嘴一笑,曾經他也來過這裡,可最多得到殘葉,這一次還多得到一個晶石。
邢宇沒有去思索太多,立刻動用神秘祭祀法,那雲橋梯出現,輕輕推著邢宇離開這裡。
當邢宇落在斷崖上時,斷崖前的漫天雲海忽然騰起,直接淹沒山嶽。
當雲海落下,山嶽消失!
似乎從未出現。
轟隆!
遠處傳來一道轟鳴,只見生命谷的門戶緩緩打開,一聲聲怒吼傳出,無數人沖了進來。
「一人一個,放到你們帝魂宮就可以。」
邢宇將三片殘葉交給二人兩個,笑道。
「這個東西……有什麼用?」
路雨曦將殘葉放到帝魂宮後,沒有感覺到絲毫變化。
如果不是看到了剛剛那一切,她懷疑邢宇在坑她!
「比外面他們搶的那些垃圾生命水強一萬倍。」
邢宇輕笑,也不多解釋,緩步前行。
路雨曦二人對視一眼,緩步跟著邢宇離開。
他們相信邢宇不會騙他們。
當邢宇三人走到生命谷的中央時,這裡聚集了無數人。
在眾人前面,是一個淡綠色瀑布,瀑布落下的水流凝聚在一方水潭中。
水潭只有十丈大小,不知多深。
無論多少水流入其中,都似乎填不滿一樣,不會有水流溢出來。
「這就是生命水嗎?真是神奇啊!」
「這濃郁的生命氣息,簡直難以置信,簡直天地奇蹟。」
「只可惜,哪怕是天生道體,也最多承受三滴生命水,據說得到的生命水越多,造化越大。」
……
聽著不少人談論生命水,凋零和路雨曦都有一種想笑的衝動。
這就濃郁了?
這只是剛剛那尊山嶽流下來的一丟丟,毫無生命的生命水。
這一刻二人才明白,為什麼邢宇說外面的生命水只是垃圾了。
不對比不清楚,一對比,感覺這玩意兒比垃圾還垃圾。
看著不少人一副興奮和激動的樣子,二人更是哭笑不得。
忽然,二人看向一側的邢宇,他神色平靜而淡定,依舊那麼閒定自在,這一刻二人有一種無言的震驚!
他對任何事情都這麼淡定,是不是,都是有著足夠的把握?
別人眼中他所謂的狂,難道,只是他們沒有見識?
猶如這生命水一樣……
二人第一次感覺,邢宇是那麼的深不可測,難以望其項背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