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宇意念一動,帝魂宮祭煉的古劍飛出,被帝命魂緊握手中。
「去!」
邢宇低喝,帝命魂持古劍,直接衝進劍型墓碑中。
邢宇盤坐在地,靜靜閉上眼眸。
意識依附帝命魂,可以看到劍型墓碑中是一片虛無的空間。
空間別無他物,只有精純的精氣流動以及懸浮的一道道劍。
劍有成千百萬之多,各種類型的劍,長劍,薄劍,寬劍,重劍,巨劍,短劍,細劍,軟劍……
感受不到劍的品階,但卻能感受到每柄劍都有靈。
太玄劍冢,擁有太玄劍魂,據說存在時間比諸帝時代還要久遠,甚至可以追溯到遠古的遠古,諸神時代!
在這裡收錄了天下間無數類型的劍,每一柄劍多有著屬於自己的靈。
所有來太玄劍冢者,都可以為帝器注靈,或者強靈。
所謂注靈,就是賜予劍劍靈。
這種劍靈不同於自主衍生的劍靈,而是蘊含劍道本源之力的劍靈。
它可以有靈智,也可以無靈智,取決於使用者。
若能賜靈,日後修劍道將事半功倍,帝器的品階也將隨著修為而不斷提升。
至於為什麼這裡可以賜靈,為什麼可以擁有這等力量,無人得知。
它太古老了,無人能知道它的來歷。
哪怕是邢宇詢問衍重樓,它也是一副一知半解的樣子,雖然有可能是裝的。
當然,這一切的一切都有一個根本,那就必須是本命帝器!
雖然本命帝器弊端很嚴重,但不可否認,本命帝器才是最強的帝器,才能發揮出帝者最強最極致的力量。
邢宇來此,不僅是要給古劍注靈,還要得到太玄劍魂!
帝命魂進入這裡後,遊走一圈就不在隨意走動。
依靠帝魂力去感知是不可能感知到的,這裡無論劍靈弱小還是強大,氣息都是相同的,看運氣和機緣。
邢宇沒有浪費時間,緩緩盤坐在地,將古劍運於面前,嗡嗡劍鳴響,周天虛空懸掛的各式劍都在顫抖,似乎劍靈因為古劍而有節奏的抖動。
帝魂力緩緩探出,融入古劍,帝命魂額頭萬道之紋猛然擴散,一道道神秘道章鋪列,籠罩古劍。
嗡嗡嗡!
劍音響起,化作層層波瀾席捲所有劍,震盪的劍不斷發出顫音。
就這樣,帝命魂時不時催動萬道之紋,震盪周天之劍,轉眼間度過了足足一個月時間。
邢宇一如往常一樣,呼吸節奏不變,情緒不變,劍音顫抖的節奏也不變,似乎傀儡,被控制了命令,不斷實施。
某一刻,忽然邢宇和帝命魂同時睜開眼眸,眸子看向盡頭,冷漠道:「原來你就是太玄劍魂。」
當邢宇聲音落下,並沒有回音。
「還想躲嗎?」
邢宇冷漠道:「跟著我,我足矣令你綻放諸天萬古最強光彩,令萬族朝拜,萬靈敬仰。」
「我想你知道我是誰,更擁有什麼,想要什麼,希望你聰明些!」
嗤嗤嗤!
邢宇話音落,周天懸浮之劍忽然吞吐一道道劍光,每一柄劍都被控制,攪動精純的精氣,化作橫掃諸天的劍氣斬向邢宇。
霎那間猶如置身劍獄劍海,無量劍光一縷光澤都足以毀天滅地。
換做其他人早已泯滅,而邢宇的帝命魂冷哼一聲,和本體同時凝結一道印記,剎那間帝命魂腦後開啟一道金色光輪。
金色光輪中四命拔地而起,轟鳴聲炸響間,澎湃的光澤加持帝命魂,一道道鏈條隨著魂之鎖鏈射出,金光璀璨,全部擴散。
帝魂宮的澎湃魂光中,神秘小草搖曳浮現,猶如在浸泡溫泉,不斷晃動,旋轉,光澤朦朧,神秘無比。
嗤嗤嗤!
邢宇周身的無量劍光在一剎那間被粉碎成虛無。
嗤!
邢宇一指前點,一道閃爍著四命金光的魂之鎖鏈破空而出,直接禁錮虛空。
似乎封鎖到了什麼,鎖鏈緊繃,不斷顫抖。
劍型墓碑前的邢宇手掌一翻,一道棋盤浮現。
棋盤很詭異,兩側一黑一白,其上有九子,每個棋子都有著神秘光澤擴散旋轉,猶如漩渦——
「去!」
邢宇低喝一聲,一掌將黑白棋盤扔向劍型墓碑中。
黑白棋盤到了這片世界,直接飛到邢宇魂之鎖鏈禁錮的虛空。
黑白光澤擴散,一道嘶鳴聲傳出,一道巴掌大小的劍光從虛空中被吸出。
黑白棋盤上九子閃爍,光澤萬丈,直接將劍光囚困在棋盤上。
邢宇意念一動,魂之鎖鏈帶著黑白棋盤來到面前。
「我說了,你跑不了,為什麼要掙扎呢?」
邢宇俯瞰黑白棋盤上的巴掌大小的劍光。
劍光在黑白棋盤中央旋轉,光澤流轉間,一個小女孩兒虛影浮現。
小女孩兒很可愛,但仔細看又看不到她具體長什麼樣子,只能感覺出她很美,很可愛,這種感覺很詭異。
「你為什麼非要抓我呢?」小女孩奶聲奶氣的說道。
「不是抓你,是幫你。」
邢宇平靜的說道:「我知道你也想逃離這裡,不是嗎?只不過萬古以來無人能幫你,哪怕是幫了你,最終還是回來。」
「所以我為什麼還要出去呢?」小女孩頭一歪,很沒好氣的說道。
「你認識這個東西嗎?」
邢宇雙目一眯,一團釋放不死氣的不死火焰在帝命魂雙目中浮現。
「咦?不死魔棺?原來你是天命人呀。怪不得你會有衍重樓那個混帳王八蛋的東西。」
小女孩兒的話,讓邢宇大為震驚。
來時衍重樓說過,若是太玄劍魂不配合,釋放不死魔棺就可以,倒沒想到這丫頭還真知道?
而最讓邢宇好奇的是,她還叫自己天命人?
邢宇以為自己只是天武大陸的天命人,命中注定要崛起而重掌天武大陸,不讓天穹老人的計劃成功,可是……
他感覺有些事情並沒有自己想的這麼不簡單!
而且這個丫頭似乎很不爽衍重樓。
「咦?這個傢伙……」
小女孩兒雙目忽然一眯,似乎洞穿了空間,看到了外界本體邢宇肩膀上的邢陽。
邢陽也心有所感,咧嘴吼一聲,嚇得小女孩兒一驚,「唉呀媽呀,果然是那我那玩意兒!」
奶聲奶氣的聲音,說著這番變了味的話,讓邢宇忍不住想要發笑。
「你認識我兄弟?」邢宇笑道。
「你兄弟?」
小女孩兒陷入沉思,某一刻,她說道:「跟你走也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