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決戰六
只是此時六道仙人的形象和之前有些差別！
六道仙人原本的的一雙輪迴眼並沒有勾玉，但是現在雙眼上都出現了九顆勾玉。
見到這一幕，益塵心道：「果然，六道仙人才是最深不可測的那個人！」
他那雙眼睛看似只是普通的輪迴眼，其實早就進化成為九勾玉輪迴眼了。
益塵甚至猜測六道仙人額頭的那個條紋後同樣影藏著一顆眼睛！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經過千年時間，誰也不知道六道仙人已經摸索出了多少種瞳術。
六道仙人見到鳴人的結局比之前的佐助還要悽慘，直接怒喝了一聲：「益塵！」
眼見六道仙人有動手的徵兆，益塵連忙施展瞳術打開了一道空間之門。
益塵打開這道空間之門並不是想逃跑，他只是想連通他所在的始球空間和輝夜所在的沙漠空間。
鳴人落到和佐助一樣的下場，大概率是復活不了了。
益塵猜測，同樣是兒子，鳴人作為阿修羅轉生在六道仙人心中的地位，是要高於因陀羅轉生的佐助的。
益塵不想直面六道仙人此時的怒火，決定將輝夜拉下水！
這一招果然有用，空間之門才打開一條縫，六道仙人和輝夜就同時感應到了對方。
六道仙人表情一滯，怒氣瞬間就沒了，他直接轉頭看向了沙漠空間。
而沙漠空間中，輝夜此時情緒直接失控了，她大喊了一聲：「羽衣！」
在大喊出聲的同時，她再度發動瞳術將一直和她糾纏的長門幾人給斥飛了，然後徑直衝向了始球空間這邊。
早戒想阻攔，但是被宇智波泉落一個眼神攔下了。
這次的空間之門是益塵那邊主動打開的，宇智波泉落覺得應該是益塵解決戰鬥了。
沒必要再阻攔輝夜了！
輝夜突破巫女封印的封鎖，一路暢通地來到了始球空間，此時她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其他人，只有六道仙人。
六道仙人在輝夜趕過來的時候好似感應到了什麼，手朝某個方向伸了過去。
益塵眼睛一眯，因為六道仙人伸出的手直接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等這隻手再現時，手上已經提著一樣東西了。
額？這是另外半個鳴人？難道鳴人這副模樣了還有救？
六道仙人沒有動手救人，而是先將鳴人的下半身收了起來。
正好這時輝夜也穿過空間之門過來了。
六道仙人同樣表情複雜地看向輝夜。
千年之前，六道仙人還年輕，認為母親將忍界所有人當作苗圃中的莊稼，接受不了。
於是被大蛤蟆仙人蠱惑後就背叛了母親！
但是這千年來，六道仙人卻在做和他母親一樣的事情，他同樣將忍界當作了苗圃。
他同樣在培養戰爭兵器！
只不過他做得更加隱蔽！
在暗中觀察了忍界千年，親情愛情之類的，早就不被六道仙人在意了。
他見識了太多的人性，無論美好的，還是醜陋的。
更重要的是，六道仙人見過了太多人從生到死的變化。
此時，在六道仙人眼中，個別人的生死已經完全沒有了意義。
就連整個忍界生靈生活得如何，他也早已看淡。
英雄也好，惡魔也罷，都是要死的。無論生前過得好還是過得不好，最終也是要回歸淨土的。
可以說，千手柱間、宇智波斑、長門、自來也、鳴人這些人想要的和平，在六道仙人眼中同樣一文不值！
只要不是全忍界的人都死光，那就不算大事。
現在六道仙人眼中只有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到來的大筒木一族。
他干涉忍界的唯一目的也是在為應對大筒木一族的入侵做準備！
忍界有紛爭是好事，可以培養他的戰爭兵器。
忍界沒有紛爭，他就弄幾個類似死神、邪神一樣的怪物，給忍界增添一點活力。
正是因為心態變化了，所以六道仙人對年輕時做出的選擇也有些自我否定了。
這也是為什麼，六道仙人明明和大蛤蟆仙人有很深的交情，卻坐視它被益塵等人殺死。
現在的六道仙人認為，大蛤蟆仙人所在的妙木山和另兩大聖地算是忍界本土勢力。
大蛤蟆仙人慫恿自己反叛，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它們是將忍界當作了自己的地盤，輝夜侵占了它們的利益，所以才挑撥了年輕不懂世事的自己對抗輝夜。
所以這些年六道仙人一直沒和大蛤蟆仙人聯繫過。
因此六道仙人對輝夜是有愧疚的，他已經無法像千年前一樣義正嚴辭地喝斥他母親了！
原著中，六道仙人也是出於這種心裡，所以一直沒有直面輝夜，而是讓鳴人和佐助打這場代理戰爭！
益塵不想插手這對母子之間的糾葛，他緩緩退出了兩人的視線，來到了寧次身邊。
寧次見狀，同樣很機靈地退出了轉生眼查克拉模式，收斂了查克拉。
這時，宇智波泉落從另一個方向也打開了一道空間之門。
然後她和長門、紫苑、早戒一道繞過六道仙人和輝夜來到了益塵和寧次身邊。
寧次連忙將巨型寫輪眼交給了宇智波泉落。
宇智波泉落接過巨型轉生眼，又看了一眼爆炸了的大蛤蟆仙人，吐了吐舌頭。
益塵見那對母子還在深情對視，於是將從鳴人那得到的九勾玉輪迴眼交給了宇智波泉落。
宇智波泉落見狀吃了一驚，下意識說道：「竟然是九勾玉輪迴眼？益塵老師，這是哪來的？」
益塵說道：「就是原來佐助那顆，只是它先融合了宇智波斑的一顆輪迴眼，又吸收了鳴人身上的一部分陽之力，再次進化了！」
益塵說話時，還在強行吸收手中的陽之力。
只是益塵並沒有這陽之力的權限，他竟然始終吸不動。
這時，那邊的六道仙人看著輝夜雙眼中流下的眼淚也微微低下了頭。
他緩緩說道：「母親，對不起！」
輝夜沒有回應，她依舊流著眼淚，直直地看著六道仙人。
想了想，益塵說道：「我們先回忍界，這裡就交給六道仙人母子吧！」
其他人自然沒意見，早戒直接打開了一扇空間之門。
等六人走出空間之門並關閉後，益塵立刻拿出鳴人的手掌，說道：「這是六道仙人的陽之力，我一個人吸收不了，大家配合，一起將它吸收了！」
「輝夜不是六道仙人的對手，等六道仙人解決完輝夜，就輪到我們了！」
「我們的時間不多，大家都加把勁，趁著六道仙人被輝夜拖住，我們再提升一下實力！」
說完，眾人再次圍成三圈開始了修練。
這次大家的重點都放在了鳴人手掌中的陽之力上！
還好，過程比預料之中順利，益塵雖然沒有權限，但是獲得了陰之力的宇智波泉落有。
以宇智波泉落為主，所有擁有吸收查克拉能力的人都對著這隻手掌施展了引力。
很快，一縷縷陽之力快速從鳴人手掌中散發了出來。
與此同時，宇智波泉落也將自己手掌中的陰之力一點點地散發了出來。
陰陽兩種極致的能力相互融合，形成新的查克拉，正是血繼網羅那種七屬性具全的查克拉。
所有人見狀都是精神一震，開始了全力吸收。
其中益塵和宇智波泉落的吸收速度最快。
益塵已經算是找到了血繼網羅的門檻了，吸收的過程也算水到渠成。
而宇智波泉落則是擁有最直接的權限，並且還有巨型寫輪眼。
剩下的人中，早戒和寧次吸收速度也很驚人。
早戒先移植了鳴人的那隻眼睛，然後利用這蛤眼睛進行吸收。
寧次則利用巨型轉生眼在輔助吸收。
仙人層次的能夠吸收，而最外圍的影級卻是只能感悟陰陽之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宇智波泉落掌心的陰之力和鳴人掌心的陽之力同時消失了。
等散逸在空中的查克拉被眾人吸收完，益塵等人紛紛睜開了眼睛。
益塵感受了一下，發現自己的大部分查克拉已經完成了轉變！
呼，長出口氣，剛剛那種爭分奪秒修練的感覺並不好，太緊張了！
益塵看向宇智波泉落，恩，不錯，宇智波泉落的左眼已經是九勾玉輪迴眼了，也算是邁入了血繼網羅這個領域！
只是，還是缺少時間啊！
如果再給益塵他們幾十年，哪怕沒有陰之力和陽之力，益塵和宇智波泉落的實力都能大幅提升。
寧次幾人也肯定會有進步。
到時候再面對六道仙人，益塵的底氣就更大了！
益塵說道：「我們去看看六道仙人那邊的戰鬥結果吧。」
其實不用看益塵也知道，六道仙人回收陰陽之力，肯定是用地爆天星將輝夜給封印了。
果然，等益塵六人進入始球空間時，這裡的地形已經大變樣了。
地面好似被人挖走了無數塊巨石。
而在空中，則有著一個體型龐大的黑球。
六道仙人此時正面色複雜地飛在空中。
他的身體和龐大的地爆天星比起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在黑球正下方，盤坐著一大圈忍者。
粗略一數，大概有一百多人。
看來六道仙人對付輝夜也不是手到擒來的，還召喚了這麼多幫手！
其中很多人益塵都眼熟，這些人之前都被穢土出來參與了大戰。
連岩忍村的初代土影和二代土影都在其中。
還有些則是這次大戰中剛死的，比如佐助和鬼燈滿月！
也有一些陌生面孔，看打扮應該是戰國時期的人物。
其中身著繪有團扇標誌和森之千手族徽衣服的占了多數。
益塵還看到了幾雙日向一族的白眼，這幾人額頭都沒有籠中鳥，應該是宗家。
這些人都是穢土體的模樣，但是有一個人例外，這人就是鳴人。
此時的鳴人和其他人一樣坐在一個特定位置。
只是他的氣息並不是和宇智波斑大戰時堪比血繼網羅的狀態。
甚至連仙人都有些勉強！
看來六道仙人只是復活了他，卻沒有再傳授他陽之力！
不過這也足夠益塵服氣了，都那樣了，竟然還真被六道仙人復活了。
益塵現在自己也算半個血繼網羅了，其實他也擁有創造生命的能力。
雖然沒有用過，但是益塵知道，他只能夠復活普通人或者低級忍者。
復活影級就很勉強了，而要復活仙人級別的，不是不行，肯定會影響自己的實力。
沒準還會跌落自身境界。
像六道仙人這樣幾乎可以稱得上隨意扭曲生死的行為，益塵是辦不到的！
六道仙人感應到益塵等人到來，緩緩收回了看向輝夜的目光，他側頭望向了益塵。
益塵知道，自己現在算是已經和六道仙人徹底翻臉了！
於是益塵決定先占據道德的至高點，他開口喝道：「大筒木羽衣！」
「這千年來，你將忍界當作你的苗圃，不斷挑撥忍界鬥爭，就為了幫你製作這些戰爭兵器吧。」
「今天我要代表忍界無數生靈將你封印！我要還忍界一個公道！我要建立一個真正和平的忍界！」
益塵說話時，語氣堅定，表情凝重，充滿正氣！
儘管六道仙人知道益塵是什麼樣的人，被益塵這麼充滿正氣地一問，也覺得心中生出了一絲愧疚。
這一幕和千年前何其相似，千年前自己就是這樣義正言辭地喝止母親大人的。
只是，千年時光過去，自己也成為了當年自己最討厭的人了嗎？
六道仙人看向益塵時那充滿殺意的目光緩了緩。
益塵何等人，他心中一跳，咦？難道還有轉機？
益塵正要趁熱打鐵再說幾句動搖一下六道仙人的意志。
就見鳴人突然站了出來，他沖益塵大喊道：「土影，你在胡說什麼？六道仙人爺爺是封印輝夜的英雄！」
「他在拯救忍界！破壞忍界和平的人是你們岩忍才對！明明是你們將輝夜放出來的！」
看到六道仙人聽了鳴人的話後神情再度變得堅定，益塵氣結。
益塵立刻指著鳴人的鼻子罵道：「波風鳴人，你明明什麼都不懂，卻只知道說教！」
鳴人想反駁，但是才張嘴益塵就喝道：「閉嘴！」
「你有什麼資格說話，你是六道仙人兒子的轉世，你不用努力也能成為仙人，你當然幫著他說話了！」
鳴人想長篇大論地說自己很努力的，想用三集的時間對他悲慘的童年進行一下回憶，他說道：「我……」
只是益塵完全沒打算聽他說話，自顧自喊道：「你生來就不用修練，你的兩個父親已經幫你安排好了一切！」
「波風水門給你留下了許多人脈，許多特權！」
「別反駁，你只是理所當然地享受了這一切，卻並不知情而已！」
「你現在年紀也不小了，你回過頭仔細想想，你小時候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為什麼沒有人把你抓起來？」
「還不是因為大家知道你姓波風，看在你父親是四代火影的面子上在包庇你！」
「你的行為要是放在一個真正的平民身上，他早就被警務部或者暗部抓走了。」
「正好，這裡就有你們木葉前警務部的長官宇智波富岳，前暗部的長官白牙。」
「你問問他們，在火影岩上塗鴉，污辱前火影和現火影，是什麼罪？」
鳴人看向益塵所指的宇智波富岳和白牙，兩人都側過頭，不去看鳴人。
「而且，你父親波風水門將九尾這隻最強大的尾獸給了你，你母親則遺傳給了你漩渦一族的強大體質！」
「讓你不用修練就能擁有強大的力量！」
「你以為你是誰啊？修練比你刻苦的人多了，憑什麼他們最終只是下忍，你卻能快速擁有上忍實力、影級實力？」
「就是因為你有漩渦一族的血脈和九尾！你所謂的努力真就是個笑話！」
「你的體力是正常忍者的百位千倍，你只要睡一覺什麼疲憊都沒有了。」
「你感受過努力修練一天，第二天早上渾身疼痛，連起床都費勁的苦楚嗎？你沒有！」
「如果全忍界的人都擁有你那樣強大的漩渦一族體質，誰做不到努力修練？」
「連學習一個D級忍術都費勁的人不配跟我說話！」
「要不是因為你是六道仙人兒子的轉世，你以為你能成為仙人？」
「你早死了！單單這一戰中六道仙人就出手救了你兩次！」
「他為什麼不救其他人？你看看那個霧忍，他叫鬼燈滿月，他也是剛死的，怎麼沒見六道仙人救他！」
「你這個六道仙人的走狗，你當然幫著六道仙人說話了！」
鳴人被益塵連珠炮般地一通喝罵給弄懵了。
在鳴人心中，他的一切都是努力得來的！從小就沒有父母的他，身世是悲慘的！
但是聽益塵這麼一說，他之前以為是努力得來的一切都只是血統所決定的。
益塵明面上是在喝罵鳴人，其實主要心思一直在觀察六道仙人的表情。
果然，隨著鳴人的氣焰被打下去，六道仙人臉上堅定的表情已經不在了！
益塵心中一喜，眼珠一轉，繼續沖鳴人罵道：「波風鳴人，你以為卡卡西為什麼收你做弟子？你以為妙木山為什麼和你簽訂契約？」
「就憑藉你努力修練嗎？笑話！有多少忍者在你塗鴉的年紀就開始沒日沒夜地修練了。」
「他們為什麼沒有你這樣的機遇成為火影弟子，成為聖地傳人？不就是因為你是六道仙人的兒子，天賦好嗎？」
「什麼玩意，得了便宜還賣乖！」
「還真以為自己是救世主了？！還敢喝問我為什麼放出輝夜！」
「我放出輝夜就是為了讓你們自相殘殺，好還忍界一個公道！」
益塵說到這裡，見到六道仙人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心中咯噔一下，難道罵過頭了？
於是益塵話語一轉，繼續說道：「不過，六道仙人，我也知道你的苦衷，你這麼做也是為了應對將來可能到來的大筒木一族。」
「但是這不是你奴役忍界，給忍界帶來災難的理由！」
頓了頓，益塵說道：「六道仙人，我並不想和你徹底翻臉，我們雙方的戰鬥損失的都是忍界的力量。」
「損失的都是將來應對入侵者的力量。」
「我有可靠情報，不出十年，那些入侵者就會陸續到來。」
「我這些年一直在培養後輩子弟，就是為了應對那一天！」
「我想盡辦法統一忍界也是為了不進行內耗，我們需要團結到一起！」
「你兒子之前的轉世之人建立的木葉，已腐朽了！」
「你兒子現在的轉世之人又是個白痴！連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都分不清，他有什麼資格帶領忍界作戰？！」
「所以，為了不損失忍界的力量，不成為忍界的罪人，我願意和你公平一戰。」
「我們單對單，不消耗其他後手，來一場切磋。」
六道仙人沒有說話。
於是益塵自顧自說道：「我們通過比試爭奪忍界的優先治理權！」
「如果我贏了，你暫時退出忍界，忍界交由我來治理，當然，抵禦外敵的任務也交給我！」
「等我們打不過了，你再上！只不過，那時候，就意味著我錯了，我會徹底讓出忍界。」
「如果這次比試你贏了，那我和我身後的所有仙人都暫時退出忍界舞台，忍界還是按照你的想法繼續發展。」
「當然，對付外敵時，也得你先上，因為你這是在證明你的方法是對的。」
「同樣，如果你無法抵禦外敵，需要我們的幫助，那就意味著你失敗了，以後忍界就得按照我的意志來發展！」
六道仙人想了想，覺得益塵的想法確實不錯，可以有效減少忍界內耗。
但是總感覺哪裡不對！
對了，自己明明是打算殺了他的，怎麼就變成切磋了？
六道仙人想明白之後並沒有直接答應，而是面含殺氣地盯著益塵。
益塵心中一跳，不會吧，這老頭反應這麼快？這就明白我的小心思了？
益塵面上嘆了口氣，說道：「六道仙人，我還是那句話，已經發生的事情就不要計較了。」
「就好比你當年封印你的母親一樣，之前你母親脫困而出，難道就因為你當初錯了，就束手就擒嗎？」
「你現在的實力在你母親之上，而且你還準備了許多對付外敵的後手，現在的你明顯比你母親更合適統治忍界。」
「所以哪怕明知道自己錯了，所以你還是再次封印了你母親！」
六道仙人被益塵說中心思，表情微微一變！
這個變化很細微，但沒逃過益塵的觀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