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洗腦鞍馬八雲
在離黃泉十幾公里遠的空中，益塵和宇智波泉落正在向岩忍村方向飛。
宇智波泉落有些不解地問益塵：「土影大人，為什麼不直接殺了這個人？」
「村子關了他六年，他對村子肯定是非常怨恨的。」
「我擔心他會報復村子。」
益塵卻說道：「你不了解黃泉這種人，黃泉跟團藏很像，他們都有著遠超常人的野心。」
「他們為了實現自己的野心會不擇手段。」
「團藏難道不知道我沒安好心嗎？他當然知道。」
「他之所以願意跟我合作，就是因為他要實現他的野心，就必須重新成為火影。」
「成為不了火影，他可能覺得活著都沒意義。」
「而他成為火影的過程就是在為我們做事，不管他最終能否成功。」
「黃泉也一樣，離開了我們的控制，他會想盡辦法發展勢力，強大自己。」
「黃泉要發展勢力就必須有某個原有勢力受損。」
「而他的黑暗醫療忍術很神奇，他不怕常規的攻擊。」
「但是他的這個黑暗醫療忍術卻又不是萬能的，他對付不了我的光遁。」
「你說這種情況下他會怎麼辦？」
宇智波泉落想了想，說道：「他會去木葉、雲忍或者霧忍的地盤發展勢力。」
「他會給我們的敵人找麻煩。」
益塵笑道：「沒錯。至少現在，把他放出去，對村子是有利的。」
「他發展壯大的過程對我們是有利的。」
「至於將來，如果我們到了必須要將他弄死的時候，說實話，他還沒被我放在眼裡。」
宇智波泉落點點頭，她學到了。
益塵說道：「我們的最終目標是統一忍界，這個過程中我們會遇到很多敵人。」
「如果給夠不通過戰爭就給敵人製造麻煩，那我們還猶豫什麼？」
「這一點，其實你們宇智波一族一直沒做好，伱們明明擁有強大的武力，卻一直被木葉高層壓制，根本原因就是你們總想著毀滅。」
「要知道，有時候，妥協讓步比通吃更划算。」
宇智波泉落說道：「我懂了，土影大人。」
處理完黃泉的事情回到村子之後，益塵來到了忍者學校，找到了紫苑。
紫苑見到益塵，連忙喊了一聲：「土影大人。」
益塵摸摸小姑娘的腦袋，說道：「小重明反應說，你的修練不是很認真啊。」
紫苑連忙反駁：「哪有，我修練可努力了。」
說著，她還有些心虛地看了益塵一眼。
益塵說道：「有個不幸的消息告訴你。」
「你體內的魍魎原本有一個忠實的信徒，叫做黃泉，當初我們封印魍魎之前，他就將一部分魍魎的力量給取走了。」
「只是後來我抓到了這個人，並將他關在村子的監獄之中。」
「這一關就是六年多，但是就在剛剛，他逃跑了。」
紫苑嘴巴微張，她想了想，問道：「他是不是一個多小時前離開的？」
益塵好奇道：「你怎麼知道？」
紫苑說道：「一個多小時前，我體內的魍魎有了一些異動，但是它很快就平靜了，我沒多想。」
益塵心瞭然：「果然，黃泉的離開被紫苑感應到了。」
但是面上，益塵卻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怎麼不早說，要不然我們就能早點去追蹤，或許就能重新抓到黃泉了。」
紫苑小心翼翼地問道：「他跑了會怎麼樣？」
益塵嚴肅地說道：「他會回來找你，並將你體內的魍魎重新放出來。」
「魍魎被放出來，我可以將他重新擊敗，但是作為巫女的你，必死。」
紫苑臉色一白，連忙抓住益塵的衣服，說道：「土影大人，那我該怎麼辦？」
益塵搖搖頭，沒有說話。
紫苑見狀急了，小姑娘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益塵見狀嘆了口氣，說道：「我是沒辦法了，我也不可能永遠待在你身邊。」
「但是你自己或許有辦法。」
紫苑不解地問道：「我有什麼辦法？」
益塵說道：「如果你能在黃泉找你之前將魍魎完全消化掉，那就不用怕他了。」
紫苑立刻問道：「那土影大人，我該怎麼做？」
益塵說道：「這樣吧，我每天都讓暗部護送你去村子專門研究陰遁的實驗室，讓我弟子勝又和我妹妹夏月來教你怎樣快速消化魍魎。」
紫苑不敢反駁，她立刻點頭答應下來，並說道：「土影大人，從現在開始我一定好好修練。」
益塵點點頭，說道：「我現在就帶你去吧。」
紫苑連忙點頭，她現在比益塵還著急，天可憐見，她真的被嚇壞了。
片刻之後，益塵從勝又的實驗室出來，回想起剛剛紫苑認真修練的模樣，心中感慨：「對付小屁孩還是得用騙的啊。」
……
安排了紫苑的修練之後，益塵又找到了鞍馬八雲。
鞍馬八雲的年齡比紫苑和小櫻要大一歲，和寧次、黑土同齡。
但是因為體質原因，益塵將他安排在了小櫻這一屆，和小櫻同班。
益塵的計劃中小櫻、紫苑還有鞍馬八雲是同一個小組的，小隊長人選益塵都想好了，還是漩渦梨織。
現在三人之中，小櫻早早地走上了醫療忍者和陰遁齊頭並進的道路。
紫苑也開始了陰遁修練，加速消化體內的魍魎。
只剩下鞍馬八雲了，益塵覺得也是時候跟她好好談談了。
益塵在忍者學校找到鞍馬八雲時，她正背著畫板，坐在一隻用超獸偽畫生成出來的大鳥上。
鞍馬八雲現在是忍者學校一霸，她正帶著一大群小弟在學校中到處逛，其他孩子見了紛紛避讓，大姐頭的派頭十足。
在之前，比她大一屆的寧次、黑土和香磷三人還能壓她一頭，但是隨著三人畢業，忍者學校再也沒人治得了這丫頭了。
益塵在忍者學校操場邊上看了她如同巡視領地般逛了一圈。
然後益塵用瓷遁變成一個小泥球，遠遠地砸了她腦袋一下。
鞍馬八雲大怒，現在的忍者學校還有人敢在老娘頭上動土？
她面帶怒氣轉頭四顧，很快就發現了兇手。
只是看到砸她的人是面帶笑意的益塵時，她先愣了一下，然後有些心虛地解散了一眾小弟。
隨後鞍馬八雲催動腳下的大鳥來到了益塵身邊，她小聲叫道：「土影大人。」
益塵點點頭，說道：「八雲啊，在岩忍村過得還開心嗎？」
鞍馬八雲吐了吐小舌頭，心想：「我開心不開心你看不出來嗎？」
但面上，她還是非常乖巧地說道：「土影大人，我很開心，岩忍村很好。」
益塵點點頭，說道：「走，我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我跟你說說幾年前沒說完的話題。」
鞍馬八雲一愣，然後才想起剛被益塵從木葉帶來之時，益塵曾說過要告訴她一個五代火影綱手和她老師夕日紅一起隱瞞她的真相。
忽然，鞍馬八雲催動飛鳥的速度慢了一些，她心中有種預感，這個真相併不是她想知道的。
但是逃避沒有用，雖然放慢了飛行速度，但她最終還是飛到了益塵身邊。
兩人坐在忍者學校一棟教學樓的樓頂，益塵說道：「八雲，這些年，有感覺到身體內有什麼異樣嗎？」
鞍馬八雲沉默了一陣，然後說道：「我體內是不是有奇怪的東西？」
益塵點點頭，說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鞍馬八雲說道：「我的實力增長很快，起先我以為是我的天賦好，但後來我感應到了不對。」
「當年土影大人和紫苑的母親在我身上設置的封印在不斷地給我提供力量。」
「這力量不會平白產生，我感覺我的情況跟書上記載的人柱力差不多。」
「所以我猜測，我體內應該有某種奇怪的東西。」
益塵點點頭，又問道：「那你對你體內的東西有什麼猜測嗎？」
鞍馬八雲沉默，她有猜測，但是不敢說。
益塵見狀，說道：「你體內擁有第二個你，那個你不同於現在這善良單純的模樣。」
「它猙獰可怖，他的性格和思想跟你完全相反。」
「他，就是殺死你父母的兇手！」
聽到益塵這話，鞍馬八雲沒有表現得很震驚，這幾年她脫離了木葉，思想上活越了不少。
不再如之前那般鑽牛角尖了之後，她可以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看待她自己的問題了。
忍者學校的教育更是讓她學會了怎麼分析情報，怎麼思考問題。
所以對於這個她最不想聽到的結果，她早已有所猜測了。
兩人沉默了一陣，益塵問道：「八雲，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放心說出來，哪怕你要回木葉，我也不會阻攔你的。」
鞍馬八雲搖搖頭，說道：「土影大人，我不想回木葉。我想知道我的族人，他們都還好吧？」
益塵想了想，說道：「放心吧，你們鞍馬一族很多人都沒有了忍者天賦，他們在木葉村可有可無，並沒有誰會針對他們。」
鞍馬八雲又問道：「土影大人，那紅老師現在怎麼樣了？」
益塵說道：「夕日紅嗎？我也不清楚，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讓暗部去打聽一下。」
鞍馬八雲想了想，然後搖搖頭，說道：「算了吧，我讓她失望了。」
益塵笑道：「不說這個，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體內會產生這樣一個怪物？」
益塵連忙轉移話題，他可不希望鞍馬八雲總是糾結夕日紅的事情。這不利於洗腦。
鞍馬八雲看向益塵，急切地說道：「我不知道，土影大人，你知道嗎。」
益塵這個問題問到她心坎里了，是啊，為什麼別人都是正常的，偏偏她體內會有個怪物？
益塵說道：「因為你生活在這個錯誤的忍界。」
鞍馬八雲疑惑，什麼錯誤的忍界，大家不都生活在這個忍界嗎？。
益塵則抬眼望天，目光有些迷離地說道：「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是黑暗的，陽光雖然熾熱，但只能驅散外界的黑暗，卻無法驅散人心中的黑暗。」
鞍馬八雲一聽，頓覺話題一下子高大上了。
「從自六道仙人建立忍宗以來，忍界就沒有過一天安寧。」
「六道仙人散播查克拉，本意是期望人與人之間能夠相互理解，但這根本不現實。」
「忍者擁有超越常人的力量，自然不願遵守世俗的規則。」
「許多忍者都妄圖用自身的力量打破既定規則，讓自己凌駕於原有規則之上，從而按照自己的意願制定新的規則。」
「於是便有了紛爭。忍界從此再也沒有太平過。」
「先是忍宗內戰，然後是忍族之間的混戰，到現在更是升級成了大忍村之間的大規模戰爭。」
鞍馬八雲想了想問道：「就不能阻止大家戰鬥嗎？」
益塵搖搖頭，說道：「忍者學習，修練的目的是為了力量，獲得力量的目的是為了利益。」
「阻止大家戰鬥，就是阻止大家爭取利益，有誰願意放棄自己的利益，誰不想過得更好？」
鞍馬八雲想想覺得有道理，只是，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益塵繼續說道：「千年來，忍族的觀念深入人心，忍族中出現強者，那麼所有人都能獲得好處。」
「所以當你的族人知道你的天賦後，都在你身上的投入了巨大的期待。」
「但是你的父母並不希望由你來承擔家族復興的重擔。」
「所以在你的成長過程中出現了兩個不同的人格。」
「一個就是現在展露在外的你，這個鞍馬八雲被父母寵愛，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另一個鞍馬八雲在族人的期望中成長，她堅韌，對力量充滿渴望，對未來充滿野心。」
鞍馬八雲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時，益塵輕聲補了一句：「或許滋生另一個鞍馬八雲的，不光光是族人的期待，也有父母的期待。」
鞍馬八雲一愣，然後童年時，和父母相處的一幕幕開始在腦海中浮現。
那時，她爸爸媽媽的眼睛中，好像既有想為她擋一輩子風雨的溺愛，也有期待她成為強者、振興家族的渴望。
片刻後，鞍馬八雲說道：「土影大人，謝謝你，謝謝你為我解惑。」
益塵笑道：「不管未來怎麼樣，你現在都是村子的一份子。」
「作為土影，關心村子後輩是我應該做的。」
「況且，你還是我從木葉帶來的，我要是不關心你，就沒有人關心你了。」
又沉默了許久，鞍馬八雲問道：「土影大人，你有辦法終結忍界的紛爭嗎？」
「沒了紛爭，應該就沒有人像我一樣不幸了吧。」
益塵笑道：「有啊，要是連這個辦法都沒有，我又何必當土影？」
「如果不是為了這個目標而努力，那我和那些為了自己的野心不斷發動戰爭的人有什麼區別？」
頓了一下，益塵說道：「想要結束忍界的紛爭，我選擇了兩個方面。」
「第一，統一忍界，讓忍界只有一個忍村，讓所有爭鬥都變成像中忍考試一樣。」
「而不是現在這樣動不動就是上萬忍者的廝殺。」
「第二，為所有忍者尋找一個共同的敵人，在外部壓力下，徹底斷絕大家內鬥的想法。」
「所有人都將目標對準這個敵人，力往一處使。」
鞍馬八雲好奇道：「那個共同敵人是誰？木葉嗎？」
益塵搖搖頭，說道：「想什麼呢？木葉也是忍界的一分子，自然也是我要團結的對象。」
「我說的共同敵人是和卯之女神大筒木輝夜一樣的外來入侵者。」
「這些人要從根本上毀滅忍界，他們才是我們所有人共同的敵人。」
鞍馬八雲呆了呆，說道：「報紙上不是說卯之女神被六道仙人打敗了嗎？」
益塵說道：「這個沒錯，卯之女神被封印在了月亮內部，六道仙人的弟弟專門在月亮上看守她。」
「但是，誰說卯之女神只有一個人？」
鞍馬八雲一驚，脫口而出道：「她還有同夥？」
益塵點點頭，說道：「是的，她還有同夥，而且不止一個，那些強大如同神明一般的人物還在覬覦著我們的家園。」
「這些人有的比卯之女神更加強大。」
「為了對付這些人，我們需要，也必須團結起來。」
「先不提這些人，單單說卯之女神。」
「卯之女神被封印在月亮中數千了吧，至少千年了，具體我也不知道。」
「但是她到現在還活著，忍界還有一股勢力想要將她放出來，重新毀滅忍界。」
鞍馬八雲吃驚道：「怎麼可能？怎麼會有人能活上千年？」
益塵沉默了一下，說道：「一、二、三、四、五、六、七。我知道的從千年前活下來的存在就有七位。」
鞍馬八雲咽了口口水，她感覺益塵在講一個神話故事。這和她之前形成的世界觀完全不同。
益塵說道：「三大通靈獸聖地你知道吧，他們都有一位從六道仙人時期活到現在的仙人。」
「其中妙木山的仙人蛤蟆丸曾經還指點過六道仙人學習仙術。」
鞍馬八雲學習成績很好，自然聽過三大聖地，岩忍村課本是這麼描述三大聖地的。
三大通靈獸聖地把持了仙術的修行方法，但是村子偉大而英明的四代大人打破了他們的壟斷。
四代大人帶領岩忍村也摸索出了修練仙術的方法。
村子現在出了好幾個能夠施展仙術的仙人：四代大人本人，三代大人，松谷信也大人等。
鞍馬八雲看了一眼益塵淡淡的眼影，說道：「仙術就是土影大人你現在這個樣子？」
益塵點頭，繼續說道：「長期維持仙人模式能夠延長壽命，所以我學會仙術後，基本都處在仙人模式中。」
鞍馬八雲點點頭。
益塵又說道：「除了這三位之外，就是卯之女神和六道仙人兄弟了。」
鞍馬八雲嘴巴張得老大，她結結巴巴地說道：「六道仙人還活著？」
六道仙人是大家從小聽到大的傳說中的人物，所有人都對他耳熟能詳。
聽到六道仙人還活著，鞍馬八雲的激動超過了聽到大筒木輝夜還活著的時候。
益塵點點頭，說道：「是的，我親眼見過了六道仙人兄弟。」
「不過，六道仙人的弟弟應該已經油盡燈枯，死了。」
「對了，寧次也見過六道仙人的弟弟，他還跟著六道仙人的弟弟學到了一些變強的方法。」
「寧次？」鞍馬八雲有些羨慕這個同齡天才。
在忍者學校時期，寧次的實力就遠在她之上。
鞍馬八雲呆了好一會，才感覺不對，問道：「不是七個嗎？怎麼少了一個？」
益塵說道：「第七個就是那個想要將卯之女神放出來的傢伙了。」
「他也是從六道仙人那個時代活下來的。」
「我跟他擺在明面的人打過幾次，但是一直沒有跟他真正交過手。」
「這是個心機深沉，非常擅長隱忍的傢伙。」
良久，鞍馬八雲才從益塵神話故事般的描述中回過神來。
她說道：「土影大人，原來在我們玩忍者遊戲的時候，你一直在和這樣的人作鬥爭？」
益塵微微一笑，揉了揉鞍馬八雲的腦袋，說道：「我是土影，自然要將這些危險抵禦在村子之外了。」
「將來等你長大，傳承了石之意志，就該輪到你為村子的後輩遮風擋雨了。」
這一刻，在鞍馬八雲眼中，迎著陽光微笑的益塵渾身都在散發著耀眼的光。
鞍馬八雲被這耀眼的光芒照射，心中再無迷茫。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價值。
鞍馬八雲說道：「土影大人，請您收我為弟子，我也要成為和你一樣優秀的忍者，將來和那些企圖毀滅忍界的入侵者進行戰鬥。」
「我要保衛我們的家園，我要將任何企圖毀滅忍界的人給打敗。」
益塵點點頭，說道：「可以，我願意收你為弟子，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益塵的弟子了。」
「鞍馬八雲，這個殘酷的忍界雖然給你帶來了不幸，但是，也讓你有了成為強者的希望。」
「只要你能將體內那個怪物的力量化為己用，那你總有一天能成為和老師一樣的強者。」
鞍馬八雲用力點頭，眼神無比堅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