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第一次胎動
月球，人造太陽之中，大筒木巳音和大筒木舍人的屍體旁，益塵現在有些無語。
最後一刻大筒木巳音竟然拉著大筒木舍人一起自殺了。
隨著大筒木巳音帶著兒子大筒木舍人一起赴死，轉生眼直接陷入了徹底的沉睡。
然後無論是那些小型傀儡還是那個岩石巨人都直接失去了動力。
大筒木巳音的選擇多少另益塵有些意外。
這次月球之行比益塵想像得要順利太多了。
雖然大筒木巳音的存在有些出乎益塵的意料，但是益塵事先做得那許多準備很多都沒用上。
比如守在空間通道另一頭的大野木、老紫、渥美秋乃和川添優蘭幾人就沒起到什麼作用。
又比如，這一戰中益塵甚至都還沒出全力，戰鬥就結束了。
益塵幾人也就是在開始對戰傀儡大軍時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月球上的大筒木一族雖然擁有轉生眼這個至寶，但是實戰經驗太少了。
以大筒木巳音掌握的資源，如果換成奈良鹿久，益塵不覺得自己還能攻下月球。
就算換個在忍界普通點的精英上忍，也不會讓益塵這麼輕鬆的。
而且，原本最令益塵擔心的，讓早戒和宇智波泉落隨時準備施展幻術阻止的一件事最後也沒發生。
這件事就是大筒木巳音選擇玉石俱焚，比如自爆轉生眼，比如毀滅月球，大筒木巳音好像從始至終都沒這個想法。
看著只剩下半截身子，還要抱著大筒木舍人的大筒木巳音，益塵猜測，大筒木巳音在臨死前唯一在意的就是兒子。
其他的什麼同歸於盡，什麼毀滅世界，他可能根本顧不上。
「千賀，這兩人都死了？」益塵問道。
千賀點點頭，說道：「益塵老師，是的，兩人已經從我的血液感知空間中消失了。」
「這是個好人啊！」益塵嘆道，「有什麼事，早點跟我好好說不就行了。」
「用轉生眼威脅我，讓我發誓放過你兒子，這點要求我還是會答應的。」
「如果能改變你兒子的想法，我給他移植一雙白眼也不難啊。」
「村子裡就有一個變成植物人的日向分家，實在不行，過段時間，我去木葉找日向宗家，給他挖一雙也行啊。」
益塵感慨了一陣，回過頭，發現除了早戒之外，其他人都用怪異地眼睛看著自己。
益塵翻了個白眼，問道：「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千賀往宇智波泉落身後挪了一小步，小聲說道：「益塵老師，你從始至終都命令我們見到活人就殺。」
「我們進入這個人工太陽之中時，也是用尾獸玉開道的，誰敢相信伱會和談啊。」
漢和宇智波泉落還有寧次都點點頭，覺得千賀說得很對。
益塵看著小心翼翼的千賀，既沒有生氣，也沒有跟她開玩笑。
益塵嚴肅地說道：「千賀，你要知道，在忍界，任何和談都是建立在武力對等的基礎上的。」
「我們現在贏了，所以你覺得他應該跟我們和談，和談對他有利，是我沒給他機會。」
「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們沒將他打趴下，他真的願意跟我們和談嗎？」
「他會不會覺得我們提出的和談是在祈求他的寬恕？」
「或許這傢伙對那個轉生眼很有信心，覺得我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呢。」
千賀嘴巴微張，有些理解益塵的意思了。她想了想說道：「益塵老師，那你的意思是，他應該跟我們打一架。」
「等雙方都展示了力量之後，再坐下來談條件？」
益塵點點頭，說道：「當然，忍界的生存法則就是這樣。」
「我前些天還剛剛跟大蛇丸打了一場，他穢土轉生了六位影級，以為能壓過我。」
「但是他當時也沒直接跟我翻臉，而是以切磋試探為名義向我發起的挑戰。」
「之後，雖然我們言語間很客氣，但是下手之時卻絲毫不手軟。」
「如果那一戰他死了，也就死了，如果我死了，同樣白死。」
「之前我們雙方交易的主導權一直牢牢掌握在我的手中，因為我一直是勝利的一方。」
「這一戰，如果他贏了，但又殺不了我，那以後我們倆見面，我就得矮他一頭。」
「無論是合作分配好處，還是對立奪取對方利益，他都能占據主動。」
幾人都似懂輩懂地點點頭。
過了一會，千賀好奇的問道：「那益塵老師，你們兩最後誰贏了？」
益塵說道：「我贏了！」
千賀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又問道：「益塵老師，如果你輸了，真的以後會在爭取利益的時候讓步？」
千賀對益塵的人品有些懷疑。
益塵直接繞過宇智波泉落，走到千賀面前，給了她一個板栗，說道：「竟敢懷疑你老師的人品。我當然會說到做到了。」
「只不過，下次要分配利益時我會帶上村子的其他十位影級，再跟大蛇丸干一架！」
聽了前面的，千賀還一邊揉著額頭，一邊在想難道益塵老師轉性了？
但是聽到後半句，她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益塵老師還是那個益塵老師，一點都沒變，他永遠都是那個岩忍之狐。
還是自己太年輕了。
益塵自顧自將大筒木巳音和大筒木舍人的屍體收起來，然後對幾人說道：「我們去找轉生眼。」
益塵率先走上了瓷遁平台，然後對著還沒從他剛剛的話中反應過來的幾人說道：「還愣著幹什麼，上來啊。」
漢、千賀、宇智波泉落、寧次都覺得尷尬不已，一個個不敢和益塵對視，微微低著頭走上了瓷遁平台。
只有全程聽得雲裡霧裡的早戒有些奇怪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弄得他們更尷尬了。
最後被宇智波泉落狠狠地掐了一下，才收起好奇的目光。
益塵雙手插兜，控制瓷遁平台快速飛向了巨型轉生眼所在的那個星體，一副雲淡風輕，絲毫不在意世俗目光的模樣。
只要我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沒一會，眾人就來到了轉生眼所在的那個小型星體，進入星體後，眾人又穿過了一條漫長且漆黑的通道。
穿過重重阻礙，益塵一行終於來到了巨型轉生眼跟前。
這時的巨型轉生眼和益塵在幻境中見到的那個石頭形狀的巨型轉生眼外形一模一樣。
只是，這個巨型轉生眼現在沒有任何查克拉波動傳出來，顯然已經陷入了完全的沉睡。
看著那比人要大好多倍的巨型轉生眼，寧次說道：「益塵老師，這個巨型轉生眼好像比幻境之中看到的要大許多倍。」
益塵點點頭，說道：「巨型轉生眼是由你們的白眼組成的。」
「我們在幻境中看到的那一幕離現在已經過去很久了。」
「從那時到現在，轉生眼應該又融合了許許多多的白眼，所以它比之從前大了許多。」
寧次吃了一驚，有些結巴地說道：「白、白眼？這巨型轉生眼是由無數白眼融合而成的？」
說話間，他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原本寧次在幻境中，從大筒木羽村那得到了覺醒轉生眼的辦法，還以為這隻巨型轉生眼原本就存在的。
他是興沖沖，滿懷期待地來見識巨型轉生眼的，但是聽說這巨型轉生眼是融合了無數白眼的邪惡之眼後，他猶豫了。
益塵淡淡地說道：「這也算是力量的代價吧，你的這些大筒木一族的親戚們，在生而擁有白眼血繼的同時，也在為白眼而付出。」
「也不要覺得奇怪，如果有什麼想不通的，你可以問問早戒和泉落。」
寧次下意識地看向早戒和宇智波泉落兩人。
早戒揉揉腦袋，不明白益塵的意思。
而宇智波泉落卻一臉嚴肅地對寧次說道：「現在村子裡就收藏著無數的三勾玉寫輪眼。」
「論數量自然比這什麼巨型轉生眼中的白眼少，但是如果考慮到我們宇智波一族開眼困難，升級到三勾玉更困難。」
「那我們宇智波一族也不比這大筒木一族好多少。」
寧次聽後猶自不敢相信，他還是問了一句：「村子真的有許多三勾玉寫輪眼？」
宇智波泉落點點頭，她將視線投向巨型轉生眼，久久不語。
宇智波泉落不像早戒那樣沒心沒肺，她是從小在宇智波一族長大的。
經歷過寫輪眼帶來的強大，同樣也經歷過寫輪眼帶來的痛苦。她得知巨型轉生眼是由無數白眼組成時，受到的衝擊不比寧次小。
益塵說道：「我倒是挺好奇的，這大筒木一族的先人到底是怎麼將這麼多白眼融合到一起的。」
「如果可以，我也想弄個寫輪眼版的巨型轉生眼出來。」
說著益塵轉頭看了眼寧次、早戒以及宇智波泉落，繼續說道：「寧次在六道仙人弟弟大筒木羽村的指點下，掌握了進化白眼的方法。」
「如果你們也用同樣的方法，不知道是否能令萬花筒寫輪眼再次進化。」
宇智波泉落聽了益塵的話，眉頭皺起又鬆開，再皺起再鬆開，如此反覆多次。
最後，宇智波泉落深吸口氣，說道：「土影大人，要不我們去那城堡廢墟中找找，或許能找到融合巨型轉生眼的資料。」
益塵點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只是這話不能由他說出來。
益塵先對寧次說道：「好了，寧次，收起不該有的情緒，別忘了，你額頭還頂著一個籠中鳥！」
寧次聞言，身體一顫，他剛剛確實有些退縮了。但是他怎麼能退縮，他現在連自由都沒有，有什麼資格談道德？
所有的憐憫、施捨、原諒，都是勝利者對失敗者才能做的。
他日向寧次，現在還沒有這個資格。
寧次對益塵行了一禮，說道：「土影大人，我讓你失望了，請你放心，我不會再猶豫了。」
益塵點點頭，說道：「去吧！」
「恩。」寧次重重地應了一聲，然後幾個跳躍就落到了巨型轉生眼的上面。
然後寧次掏出苦無，劃破手掌，將自己的鮮血滴入了巨型轉生眼之中。
隨後寧次閉目，按照大筒木羽村教的方法跟巨型轉生眼溝通了起來。
見狀，益塵點點頭，然後轉身看向宇智波泉落，問道：「泉落，你真的想好了？」
宇智波泉落點點頭，說道：「土影大人，我要重新振興宇智波一族。」
「轉生眼的威力我見識過了，日向寧次一旦覺醒轉生眼，我們宇智波一族可能就要低日向一族一頭了。」
「宇智波可是忍界第一大族，怎麼能輸給日向。」
「雖然在村子中，我們不需要爭權奪利，但該爭的榮譽還是要爭的。」
益塵笑著點點頭，說道：「泉落，要不你來當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吧，這傢伙真的不適合當族長。」
益塵指了指一臉茫然的早戒。
宇智波泉落噗呲一笑，然後認真地說道：「土影大人，你不介意我從小生活在木葉這件事，我感到非常高興。」
「但是村子的其他人還是更加親近早戒的，早戒在村子有著遠超過我的羈絆。」
「他比我更適合當宇智波一族的族長。」
「您將開啟新的時代，新時代不需要宇智波出一位手腕高超的族長，早戒才是順應新時代的宇智波一族族長。」
益塵轉過身，看向寧次和巨型轉生眼，背對著宇智波泉落，說道：「泉落，你的眼睛看得很遠！」
兩人身邊，千賀和漢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而早戒則抓耳撓腮的，明明感覺益塵和宇智波泉落在說和自己有關的事，偏偏什麼都聽不懂，難受極了！
過了一會，益塵說道：「去吧。」
宇智波泉落說道：「是。」
說完她拉著早戒就往小星體外面走。
千賀看看益塵，又看看宇智波泉落兩人，然後對益塵說道：「益塵老師，要不我也過去幫忙？」
益塵點點頭，沒有說話。
見狀，千賀一邊向兩人跑去，一邊說道：「泉落姐姐，早戒，等等我。」
三人走後，漢向益塵靠近了兩步，說道：「土影大人，穆王告訴我，月球當中封印著六道仙人的母親。」
「我們在這裡待久了沒事吧，要不要把巨型轉生眼帶回忍界再讓寧次實驗？」
益塵搖搖頭，說道：「放心吧，大筒木輝夜出不來的，就算她出來了，真正的危險也不在月球，而是在忍界。」
漢不明白益塵的意思，但他還是用力點了點頭。
大筒木羽村只告訴了寧次覺醒轉生眼的辦法，益塵也不知道這個過程需要多久。
於是對漢說道：「漢，你回去一趟，把這裡發生的一切告訴三代，先讓他安心。」
「對了，不要說任何有關六道仙人弟弟的事情，這不是我們這個層次可以議論的。」
漢點點頭，說道：「是。」
說完，他就非常利索地轉身離開了。
益塵沒有離開，天知道寧次覺醒轉生眼會不會出現意外，要知道他還頂著個籠中鳥呢。
益塵盤膝坐在通道之中，閉上眼睛，一邊等待寧次，一邊繼續回想大筒木羽村傳授自己陰遁的過程。
這次回味，益塵比前兩次都要入迷。
益塵不由自由地開始效仿大筒木羽村，進行了一些陰遁方面的嘗試。
比如用陰遁製造物品，雖然失敗了，但製造的過程讓益塵覺得收穫滿滿。
益塵一直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直到聽到了咚咚咚的心跳聲，益塵這才從恍惚狀態回神。
益塵看了寧次一眼，知道寧次成功了，這是覺醒轉生眼過程中必不可少的胎動過程。
想了想，益塵重新閉上眼睛，將心神放到了寧次身上。
益塵用心眼去感知那類似心跳的胎動之聲。
雖然益塵只是個旁觀者，但益塵還是隱約感受到了這個過程給寧次帶來的變化。
「嗚？好奇妙的感覺。」益塵喃喃自語。
轉生眼果然是等級在血繼淘汰之上的血繼。我完全融合光遁時也沒有這種奇妙的變化。
藉助心眼的感應，益塵仔細地觀察著寧次身體的緩慢變化。
只是心眼的感知畢竟隔了一層，看不真切。
下意識地，益塵用起了大筒木羽村教導的陰遁變化。
噗嗤，仿佛捅破了一層窗戶紙，原本朦朧的畫面，一下子清晰了起來。
益塵從非常微觀地層面看到了寧次身體正在發生的變化。
不由自主的，益塵施展了靈化之術，靈魂進入了寧次的身體。
過了許久，寧次的第一次胎動結束，猛然醒來的益塵也快速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寧次睜開眼睛，剛剛的過程，他全程都處於失神狀態，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寧次看向益塵，見益塵看著自己若有所思，於是問道：「土影大人，我成功了嗎？」
此時寧次的雙眼還是正常的白眼，並沒有直接變成轉生眼，但是這雙白眼給益塵的感覺卻是更加純淨了。
益塵說道：「寧次，你算是成功了，剛剛你經歷了第一次胎動。」
「你已經走上了轉生眼的進化之路，只是要徹底進化成轉生眼，還需要時間，應該還要進行多次胎動。」
頓了一下，益塵說道：「感受一下，籠中鳥有變化嗎？」
聞言，寧次連忙收起心神，閉上眼睛。
寧次的陰遁在跟著勝又和夏月一段時間後也有進步了。
藉助大蛇丸提供的實驗數據，他已經能夠在一定程度上觀察籠中鳥了。
過了一會，寧次激動地從轉生眼上跳了起來，他對益塵說道：「土影大人，籠中鳥鬆動了，我能感覺到籠中鬆動了。」
說完這段話後，寧次突然忍不住放聲痛哭了起來。
而且越哭越大聲，那感覺，就像是在發泄心中積攢多年的委屈。
益塵沒有阻止，而是靜靜地等寧次回神，許久之後，才微微一笑，說道：「很好。」
回過神後的寧次快速將淚水擦掉，然後對益塵行了一禮，說道：「土影大人，我又讓你失望了。」
益塵搖搖頭，笑道：「不，你沒讓我失望，我非旦沒失望，反而為你感到驕傲。」
「恭喜你，寧次，從現在起，你已經是一位準上忍了。」
「而且經過了這一次胎動，你的身體全方面得到了提升。」
「用不了多久你的實力就能達到上忍了。」
寧次聽了，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自己這就要成為上忍了？
益塵沒給他思考時間，說道：「喚醒轉生眼，你已經和他完成溝通，就讓他維持半睡半醒狀態。」
「這樣對你對抗籠中鳥也應該有幫助。」
寧次聞言，眼前一亮，連忙再次坐下和巨型轉生眼溝通了起來。
益塵則微笑地站在原地，靜靜地等待。
他比寧次還高興，從這一刻起，寧次的籠中鳥危機算是徹底解決了。
就算現在籠中鳥還影響著寧次，但益塵相信，再經過一兩次胎動，寧次就算還沒覺醒轉生眼，也能無視籠中鳥了。
而且，寧次覺醒轉生眼已是必然，只要時間足夠，岩忍村又將多出一位影級。
而益塵最高興的還不是這些。
寧次胎動的時候，益塵的靈魂通過靈化之術進入了寧次體內。
胎動在提升寧次的生命層次，這是全方位的提升，也包括靈魂。
而益塵，感覺自己也搭了個順風車，益塵感覺經過這一胎動，他的靈魂凝練了許多。
雖然還是在第三階段，但是在第三階段中卻向前穩穩地走了一步。
益塵在想，不知道寧次還要經歷幾次胎動，如果他每次胎動，自己都能搭上順風車。
那自己好久沒提升的陰遁是不是能有一個質的飛躍？
白嫖的感覺真爽！
六道仙人和大筒木羽村的後人果然跟自己有緣。
當初益塵的心眼感知忍術，就是搭了宇智波帶土、宇智波止水、早戒、宇智波泉落、宇智波鼬等人的順風車。
一次次的飛躍，硬生生把一個S級忍術變成了超S級忍術。
現在又能在寧次身上白嫖，這讓益塵有些小激動。
這麼說來，融合三勾玉寫輪眼的事情也不能馬虎了。
如果早戒或者宇智波泉落也像寧次一樣，來個胎動，那自己不是又能白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