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龍脈
白、藤井草薰、上水流鶴姬三人躲過砂忍，成功潛入了樓蘭。
原本的樓蘭沒有忍者，自然也沒有感知結界。
砂忍控制了樓蘭之後，一來時間還不長，二來經費不足，三來怕情報泄露，所以並沒有設置感知結界。
所以三人誤打誤撞，非常順利地潛入了樓蘭。
考慮到樓蘭只是個小城，也許這裡的人相互之間都面熟，所以白三人沒有裝扮成平民，而是用變身術假扮成了砂忍。
三人鬼鬼祟祟地來到一外僻靜的小巷子，上水流鶴姬沖兩人點點頭，表示她的小蜜蜂已經布控了四周，確認了安全。
白也在四周布置了冰遁的鏡子，完成了監視。
白的這一招益塵在霧忍村就遇到過，當初益塵的迷彩之術就是被水無月一族的冰遁給看破的。
收下白這個弟子後，益塵自然將這個思路告知了白。
有了隊友的護衛，藤井草薰就蹲在地上開始施展感知忍術。
她使用的正是以前益塵常用的感知忍術，她一隻手指點在地上，閉上眼睛來始探查。
她的感知範圍不大，但用在眼下的環境卻是足夠了。
片刻之後，藤井草薰睜眼說道：「在我左前方五十米遠的地方，有一個砂忍的臨時據點，裡面有八個砂忍，實力未知。」
「附近沒有其他砂忍，這是一處相對獨立的砂忍據點。」
有了相對準確的情報，三人又湊在一起進行了一番商量。
考慮到有一隊砂忍的巡邏忍者被他們所殺，遲早會被其他砂忍發現。
所以感受到時間的緊迫後，白打算冒險。
他想了想，拿出一疊起爆符，交給上水流鶴姬，說道：「一會用小蜜蜂將這些起爆符放到四周，製造混亂，我們這次強攻。」
「不要著急，現在敵明我暗，我們還有時間。」
「等起爆符爆炸後，我打頭陣，這次我會用大範圍冰遁。」
「你們配合我，打完之後，我們不打掃戰場，直接撤出城，回到剛剛的掩蔽所。」
上水流鶴姬和藤井草薰都凝重地點點頭。
然後三人又制訂了一個相對細緻的強攻計劃。計劃完畢之後，三人就果斷髮起了攻擊。
空中的益塵雖然聽不到三人的計劃，但是當他聽到樓蘭城中突然傳出的爆炸聲時，搖了搖頭。
三人還是太嫩了，這麼快就選擇了強攻。
三人面對五十人，一旦行蹤暴露，三人非旦任務會失敗，最後恐怕還得益塵出手相救。
不過益塵並沒有阻止，今天益塵帶三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給三人增加實戰的機會，不是真指望三人能將整個樓蘭的砂忍都殺光。
能讓三個弟子體會到生死危機就夠了。
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和益塵預料得差不多。
這次強攻三人還是成功了。
消耗巨大的三人配合默契，又占了偷襲的優勢，在無傷擊殺了八個砂忍之後，快速從樓蘭撤了出來。
只是這次動靜太大，砂忍知道了有強敵入侵，很快便開始了圍剿，起先三人還憑藉那個掩蔽所爭取了一小段恢復時間。
但這個掩蔽所被發現之後，三人便只能邊戰邊逃了。
最後三人還是被三十幾個砂忍給堵在了一個小砂丘上。
此時，三人都帶著傷，查克拉也消耗巨大，幾乎已經無力再戰，砂忍只要再來一波攻擊，白三人就得交待在這了。
從三人決定強攻開始，到被砂包圍，前後也就大半天時間，益塵設置的五天期限完全成了笑話。
同樣的，益塵原本為了防止砂忍援軍快速趕來而布置的屏蔽感知結界，也白布置了。
就算在樓蘭城中的砂忍第一時間選擇求援，等大部隊過來也來不及了。
砂忍為首的忍者，看著包圍圈中的三人，並沒有立即下達進攻的命令，而是一再詢問身邊的一個感知忍者：「再感知一遍，看看四周還有沒有其他人。」
只是以益塵現在的實力，想要在普通感知忍者眼皮底下隱藏自己，不要太簡單。
益塵自己就是感知方面的行家，又是封印術高手，要躲避常規感知手段，方法多得是。
「是。」那感知忍者仔細感應了一番，還是一無所獲，說道，「千作大人，附近除了我們自己人和這三個小鬼就沒有其他人了。」
「千作大人，你懷疑還有霧忍埋伏在周圍？」
被稱為千作的砂忍精英上忍搖搖頭，說道：「大部隊的可能性不大，就怕三人還有一個強大的指導老師。」
「那個霧忍的冰遁小子，雖然實力不弱，但是還是太稚嫩了，不像是這個小隊的隊長。」
「但是他的天賦真的太強了，小小年紀就有了超過一般上忍的實力。你想想我們村子的這種天才是什麼待遇。」
那感知忍者想了想，說道：「風影大人的兒子是由馬基大人指導的。」
「據說，以前良介大人更是由風影大人親自教導的。」
說到良介，千作沉默了幾秒，良介是砂忍永遠的痛。
千作深吸口氣，說道：「就怕這三個霧忍背後也有哪位大人物。」
「或許此刻那位大人物正在看著他的弟子們在最後關頭的表現。」
「在我看來，這個冰遁忍者的天賦比起良介來只高不低，良介在他這個年紀時，還遠沒有這種實力。」
這是實話，因為良介早先受到的指點和得到的資源並不像白這麼好。
良介真正崛起是參加了岩忍村舉辦的聯合中忍考試之後，第一名的他進入了羅砂的視線。
那感知忍者被千作說得有些發毛，說道：「千作大人，那我們怎麼辦？」
千作想了想，說道：「伱帶十個人分散離開，我先不動手，你們將情報傳遞出去。」
「我不動手，就算真的有人躲在暗中，也不會急著出手的，這樣你就有了一絲生機。」
「回到村子後，將這裡發生的一切告訴風影大人。」
「如果我猜得不對，那我們剩下的人也足夠殺死這些小屁孩了，不會有什麼損失的。」
「是，」那感知忍者應聲後立刻點了十個擅長體術，速度快的忍者離開了隊伍。
「咦？」天空中，益塵看著底下砂忍的舉動，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訝聲。
「砂忍這是要做什麼？眼看就要全滅敵人了，怎麼分兵了？」
益塵沒有阻攔那些離開的砂忍，正如那個千作所料，他想看看最後關頭三個弟子的反應。
儘管三人應該也能猜到他就在附近，但能感受一下死亡臨近時的恐懼也是好的。
那個砂忍千作等了許久，覺得離開的人應該安全了，這才發動了攻擊。
益塵則果斷出手將砂忍的攻擊攔下，並且快速將所有砂忍都擊殺了。
那個千作起先感應到有強者出手時，嘆了口氣，心想：「果然如此，還好派人提前離開去傳信了。」
「只是不知道是霧忍的哪一位？照美冥還是鬼燈滿月？應該不會是水影親至吧。還是鬼燈滿月的水化秘術比較容易隱藏，他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但是當他看到那惡夢般的瓷遁時，立即變得雙目通紅。
「土影！竟然是土影！」千作嘴裡大叫一聲，然後瘋狂地向著白三人發起了自殺式攻擊。
瓷遁是益塵的象徵，也是所有砂忍的惡夢。
砂忍好不容易看到了崛起的希望，一村四位影，這是砂忍村從未達到過的巔峰。
結果千代、葉倉、良介，先後死在了岩忍手中。
砂忍不明白，為什麼岩忍總是盯著他們殺。
現在的砂忍村中，像千作這種數量不多的年長的精英上忍，對益塵的恨超出益塵想像。
所以他在認出瓷遁的第一時間，立刻決定了跟白三人同歸於盡。
但是沒用，當他手中的劍離距離白還有半米遠的時候，他就被益塵的瓷遁給打成篩子了。
其實千作能跑到白面前，也是益塵放水了，益塵想給三個弟子更大的壓力。
直到死亡，這個千作眼中還滿是恨意。
他既恨益塵將砂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又恨自己因為水無月白的冰遁判斷錯了敵人的身份。
如果那些事先離開的砂忍能逃過益塵的追殺，那他們帶回村子的情報，也只會是砂忍在樓蘭的據點被霧忍攻擊，砂忍全滅。
畢竟冰遁血繼並不曾公開外流，益塵和宇智波帶土從霧忍村搶人這事，一般忍者並不清楚。
益塵解決完圍攻三個弟子的砂忍之後，並沒有去追殺那些逃跑的砂忍。
十幾個砂忍，跑了就跑了，無所謂。
益塵落到三個弟子面前，給三人處理了一下傷勢。
益塵並沒有急著進入樓蘭，而是讓三人吃點東西，開始恢復查克拉。
過了許久，益塵才說道：「好了，我們一邊休息，一邊總結一下這次的得失。」
益塵掃了三人一眼，問道：「誰先說？」
上水流鶴姬說道：「益塵老師，我先說吧。我們犯了很多錯誤，不該那麼早就選擇暴露的……」
藤井草薰說道：「益塵老師，我們不應該盲目相信自己的實力，沒有做備用計劃……」
白說道：「益塵老師，是我低估了砂忍上忍的實力，也沒想到三十多個砂忍聯手之後有那麼厲害……」
然後三人開始紛紛討論這一次任務的得與失。
「我們應該事先你多準備一些安全掩蔽所，並且在這些掩蔽所周圍設下陷阱。」
「我們不應該離開樓蘭，在沙漠中和砂忍交戰太傻了。」
……
益塵靜靜地聽完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總結。點點頭，然後又替三人進行了補充。
益塵並沒有責備三人，這些錯誤都是經驗問題。說起來其實是益塵自己的鍋，是益塵自己忙著修練，沒有時間教導三人。
有一件事情益塵非常高興，這一戰中，白在最後帶著兩人的逃亡過程中，成為了准上忍。
當時上水流鶴姬因為培育小蜜蜂，查克拉消耗太大，逃跑時，體力不支，摔倒了。
藤井草薰捨命相救才脫險，但是兩個小姑娘因此都受了傷。
白見到這一幕後，想到了自己需要保護的兩個妹妹，他深感自己的無能。
然後他就跨過了成長路上的第一個大坎。
也算是達成了益塵最初的設想。
又休息了一陣，益塵說道：「好了，這次雖然表現得不盡如人意，但是收穫也很多。」
「回村後好好整理整理，想想看，下次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怎麼做。」
「現在嘛，我們先去樓蘭看看那個神秘的龍脈。」
「龍脈？那是什麼？」白問道。
益塵解釋道：「龍脈也是一種能量，有點類似自然能量，但又有差別。」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先去看看吧。」
益塵在白三人戰鬥的時候，早就用心眼仔細感知過樓蘭地底的那個龍脈了。
龍脈的感覺和雪之國彩虹冰壁下的自然能量有些類似，但又有所不同。
只是具體哪裡不同，益塵也說不上來。
益塵等人和砂忍的戰鬥已經影響到了樓蘭的民眾，當益塵四人走在樓蘭城內的街道上時，街上一個人都沒有。
益塵可以感知到所有人都躲到了自己的家中，一個個瑟瑟發抖，生怕被忍者的戰鬥涉及。
益塵不知道原著中的兩任樓蘭女王的氣息，也沒從這些樓蘭人的住處發現有誰像女王。
益塵直接帶著三個弟子來到樓蘭的中心，四人順著一條寬敞的通道一路向下，最終來到了地下龍脈所在。
看著地下一隻類似眼睛，處於半開啟狀態的龍脈，一直維持著仙人模式的益塵開始了近距離用心眼進行感知。
閒著無事的白和藤井草薰、上水流鶴姬三人則圍著龍脈小聲地討論著什麼。
上水流鶴姬小聲詢問白：「白，你有接觸過自然能量嗎？」
藤井草薰聞言也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白說道：「我小時候，三代大人還沒出去遊歷的時候，並沒有掌握仙術。」
「所以我對仙術對自然能量的了解，和你們一樣，都只是從益塵老師那裡了解到的一些基本信息。」
「聽說，仙術學習非常注重天賦，益塵老師的弟子松谷信也才是村子仙術掌握得最好的。」
藤井草薰好奇地問道：「經常看到益塵老師進入仙人模式，使用仙術。益塵老師的仙術天賦是不是也很厲害？和松谷信也師兄相比如何？」
白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益塵，見益塵正閉目感知龍脈的情況，於是又壓低了一些聲音，說道：「不是的。」
「聽說益塵老師的仙術天賦其實很差的，當初練習平衡的時候，還被人嘲笑過好久。」
「爸爸媽媽就將這事當作趣事說給我們聽過。聽說那時候大家還發明了一個時間單位：塵。」
「大家用幾塵幾十塵來衡量自己的仙術天賦。」
難得聽說益塵的八卦，藤井草薰和上水流鶴姬都是一臉興奮，上水流鶴姬小聲說道：「白，你爸爸媽媽還說過其他關於益塵老師的趣事嗎？」
白對兩人小聲說道：「有是有的，回頭再跟你們細說。」
兩個小女孩使勁點頭。
益塵雖然聽到了白所說的話，但是暫時並沒有工夫搭理他。
經過一番感知，益塵現在終於發現了龍脈和正常自然能量以及雪之國底下自然能量的差別了。
龍脈擁有生命，相較之下，它更像是尾獸。益塵還找到了龍脈之靈。
益塵在嘗試跟龍脈之靈溝通。
起先，益塵傳遞的消息龍脈之靈聽不懂，但是幾次試探之後，益塵發現龍脈之靈的智商好像不高。
它就像是一個新生兒，硬進行類比的話，更像是益塵的小犀犬和小重明。
可惜這次出來益塵並沒有帶上兩隻小尾獸。
兩隻尾獸都被益塵安排了任務，它們分別要監督小櫻和紫苑進行學習。
小櫻還好，自從在益塵的挑撥下，和香磷形成競爭後，她的學習修練都非常自覺。
但是紫苑就不同了，她還需要有隻小尾獸時刻監督著才能修練。
要不然可以讓兩個小傢伙和龍脈好好聊聊，沒準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不過就算沒有小犀犬和小重明，益塵也有自己的想法。
龍脈多少有些自然能量的性質。益塵自己就會仙術，正好可以和它親近親近。
只是這個龍脈好像並沒有練習過如何與人溝通，益塵傳達的任何信息它都沒有理會。
益塵蹲下身子，伸出手放在龍脈上，緩緩向龍脈輸出了一絲仙術查克拉。
益塵能明顯感覺到龍脈發出的疑惑情緒。不過龍脈並沒有其他反應，他就像一個孩童般，呆愣愣地在看著益塵。
益塵輸入到龍脈的仙術查克拉，龍脈好像並不能吸收，它讓仙術查克拉在它那龐大的查克拉身體中遊走了一遍，然後非常自然地排了出來。
好像一個孩子對於陌生人餵到嘴裡的東西，感覺不好吃，自然而然地吐了出來。
益塵皺眉，龍脈這個簡單的動作讓他吃驚不已。
益塵自忖，如果有其他人將查克拉輸入自己體內，自己並沒有辦法如同龍脈一般，靈活自然地控制那查克拉在自己體內遊走一圈，然後排出體外。
益塵能夠做到的極限是，用自己的查克拉包裹對方的查克拉，然後通過忍術的形式，強行將兩者一起排出。
但是龍脈無論在控制益塵的仙術查克拉在體內遊走，還是排出體外都做得非常自然。
益塵的查克拉被排出來時，龍脈查克拉竟然沒有絲毫散逸。
由此可見，龍脈雖然智商很低，但是它對自身查克拉，或者自然能量的控制遠超益塵。
這應該是龍脈的本能，這個龍脈之靈雖然像是誕生靈智不久。但是龍脈在之前，或許是非常強大且能力多樣的。
益塵又嘗試伸手吸一些龍脈查克拉上來，但是很遺憾。龍脈就像一個護食的孩子，益塵非旦沒吸上來，還成功感應到了它的警惕。
這個情緒益塵很熟悉，之前欺負漩渦梨織時，她就表現出過這種情緒。
益塵連忙收手，他不想惹怒龍脈。
益塵自己的嘗試雖然失敗了，但他不慌，他自己沒有希望了，但他還有備選。
隨後益塵將目光投向了上水流鶴姬，說道：「鶴姬，放一些小蜜蜂進入龍脈查克拉中試試。」
上水流鶴姬有些疑惑地點點頭，說道：「好的。」
說完她伸出手，將十幾隻小蜜蜂放入了龍脈之中。
她在剛過去的和砂忍的大戰中，損失了許多小蜜蜂，雖然在之前的休息中又重新培育了一些，但數量還是不多。
所以上水流鶴姬非常小心地只放出了十幾隻。
小蜜蜂們很快進入了龍脈。
益塵感覺到龍脈有些猶豫，仔細分辨，其中一種情緒好像是殺死外來者，另一種情緒則是好奇，好奇這倒底是什麼。
益塵一邊擔憂龍脈的選擇，一邊在猜想龍脈的生命形態。
益塵之所以能清楚地感應到龍脈的情緒，就是因為仙人模式。
這說明龍脈和仙術查克拉之間應該有共通之處。
但是龍脈卻排斥了益塵的仙術查克拉。這意味著龍脈能夠清晰地分辨出兩者的不同。
就在益塵思考龍脈的本質時，那十幾隻小蜜蜂在龍脈之中轉了一圈後竟然被送回來了。
只是當十幾隻小蜜蜂離開龍脈時，只活下來了兩隻。
益塵和上水流鶴姬同時眼前一亮，上水流鶴姬馬上將兩隻活著的小蜜蜂放入體內進行培養。
稍慢一拍，但也已經反應過來了的藤井草薰和白，跟益塵一起緊張地將目光投向了上水流鶴姬。
過了許久，上水流鶴姬突然睜開了眼睛，她一臉激動，手舞足蹈地對益塵三人說道：「管用管用，小蜜蜂變強大了，只是我還不知道能力。」
益塵聽著上水流鶴姬有些語無倫次的話，同樣露出了開心的表情。
這趟沒白跑，繼白成為準上忍之後，上水流鶴姬也有了重大收穫。
雖然還不知道上水流鶴姬的小蜜蜂變成了什麼樣，但經過龍脈這種類似仙術查克拉的洗禮，益塵覺得小蜜蜂的提升肯定很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