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穢土轉生
益塵明白大蛇丸的意思，反正籠中鳥咒印的破解方法他已經掌握，下次再找個日向分家的人來一次儀式就是了。
日向分家成員不可能永遠不離開木葉的，大蛇丸遲早能等到的。
等大蛇丸離開之後，益塵走到日向伊呂波面前，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白眼，最後得出結論，這確實是一雙完好的白眼。
如果益塵只是想像當初的霧忍或雲忍一樣，要一雙白眼，那益塵已經成功了。
但是益塵要的是無傷破除籠中鳥。
當益塵用靈化之術進入日向伊呂波腦中後，發現日向伊呂波的靈魂早已殘破不堪了。
換句話說，這個日向伊呂波已經是個植物人了。
想想也對，對能夠施展不屍轉生的大蛇丸來說，或許植物人更好，更適合當容器。
益塵的靈魂回到自己身體，看著日向伊呂波開始思考起寧次的事情。
首先，大蛇丸用在日向伊呂波身上的這個辦法，肯定不能用在寧次身上。
然後，這個方法到底對於無傷破解籠中鳥是不是真的有借鑑作用？
就在這時，一直待在邊上充當透明人的千賀開口了。
她說道：「益塵老師，我通過血液感知好像發現了一些東西。」
益塵好奇地轉頭看向她。
千賀說道：「大蛇丸進行儀式時，我的血液感知空間中能夠模糊地看到一些畫面，只是，這個過程不是很清楚。」
「如果再做一次實驗，讓我事先吞下那個人的血液，那我應該能看得更清晰。」
益塵眼神一動，仿佛抓住了什麼。
他皺眉思考了許久，然後才緩緩舒展眉頭。
千賀的這個血液感知空間，益塵進去過，裡面和外面的聯繫，益塵也很清楚。
既然直接破解籠中鳥有風險，那麼能不能在血液感知空間中進行儀式呢？
這件事情不是那麼容易的，需要仔細研究，從長計議。
於是益塵招呼千賀帶上那個還在昏迷的漩渦一族的男孩上了瓷遁平台。
益塵自己則提著日向伊呂波朝某個地方看了一眼，也飛了起來。
益塵很快就帶著三人回到了岩忍村。
漩渦一族的那個小男孩，益塵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檢查過了，大蛇丸並沒有動手腳。
益塵將他直接交給了漩渦一族。
然後益塵在日向伊呂波身上施加了封印術，並將他丟給了醫院。
日向伊呂波以後有沒有用還說不好，先讓他像植物人一樣活著吧。
……
另一頭，在木葉的團藏終於又收到了噩耗，在外執行任務的十幾個日向分家成員全部失去了聯繫。
這一下事情明了了，來人不是衝著他團藏來的，而是衝著日向一族來的。
團藏派人通知了日向日足，讓日向日足派人協助暗部調查。
收到消息的日向日足又驚又怒，他第一時間就猜到了，這次對方又是衝著籠中鳥來的。
日向日足派出了二十個精英，跟著幾十個暗部一齊出去搜尋那些失蹤的族人。
日向日足的命令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一翻搜索，很快，眾人就來到了之前那個事發地，日向一族一個叫做日向明的精英上忍看著地上那十幾具同族的屍體，渾身發寒。
這裡面不乏和他一樣的精英上忍，但他們都死得無聲無息。
這說明，如果之前帶隊在外執行任務的忍者中有他，那他肯定也是這種下場。
他和地上這些人的差別只是誰運氣好誰運氣差而已。
日向明開啟白眼，不斷地觀察著四周，總感覺某個角落有東西在盯著他們。只是無論他的白眼如何觀察，他都無法發覺異樣。
這時，一個聲音在日向明耳邊響起：「日向明前輩，有發現異常嗎？」
日向明扭頭看了一眼這人，雖然他是日向一族的精英上忍，但在這個暗部打扮的人面前卻不敢拿大。
別人不知道這是誰，但擁有白眼的日向明卻非常清楚，這就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宇智波止水。
這裡人多，宇智波止水為防止暴露，並沒有開啟寫輪眼，但是，日向明的白眼卻能透過他的面具看到他的臉。
日向明沒有心思去想宇智波止水為什麼還活著，並且還待在暗部。
他對宇智波止水搖搖頭，說道：「沒有任何發現。」
宇智波止水想了想，說道：「先核對一下身份吧。」
日向明點點頭，親自上前一一進行了檢查。
沒一會，日向明就發覺了不對，說道：「少了一人，伊呂波呢？你們有沒有看到伊呂波？」
其他日向分家的人聞言都是一愣，然後立刻說道：「沒有看到伊呂波。」
日向明心中一驚，怎麼會少了一個人，然後他開始檢查這些同伴到底是怎麼死的。
越查日向明心中越是振動，這感覺，怎麼像是被人折磨而死的？
因為死前這些日向分家額頭的籠中鳥發動了，所以日向明並沒有發現有人在對這些人做籠中鳥實驗。
最後日向明蹲下檢查日向德間的屍體時，突然腳邊的地面竄出了一條巨蛇。
巨蛇張開大口就向他一口吞來。
日向明連忙起身想要跳開，但就在這時他只感覺腳踝處一痛，身體一麻。
眼角餘光一掃，日向明就看到了一條小蛇趁著他的注意力被巨蛇吸引，咬到了他的腳踝。
就這麼被那條小蛇一耽擱，他就被巨蛇給吞下去了。
附近和他一樣在檢查族人屍體的日向一族成員多數都沒反應過來，少數幾個反應快的，也只是向四周跳開。
並沒有人救援日向明。
不是他們自私，一來，這是下意識地反應，二來，大家沒想到日向明一個精英上忍竟然連一招都沒堅持住。
遠處的宇智波止水反應到是很快，但是他離得太遠了，等他用瞬身術趕到的時候，日向明已經被巨蛇吞下了。
宇智波止水正要對巨蛇發動攻擊，突然，一隻手從地面伸出向他抓來。
「土遁，心中斬首術。」
只是那隻手抓了個空。
「咦？」施展了土遁的那人出現在了地上，輕咦了一聲，「好快的瞬身術，你是宇智波止水？」
附近的日向分家成員們這時都看清了剛現身的這人，他們紛紛驚呼：「大蛇丸？」
剛剛用瞬身術躲過一擊的宇智波止水立刻結印：「火遁-豪龍火之術。」
然後藉助火遁的掩護，他快速沖向了大蛇丸。
大蛇丸咧嘴一笑，雙手結印，然後一拍地面。
下一刻，兩具棺材出現擋住了火遁。
不過火遁也直接將棺材給燒沒了。
但是，兩秒鐘後，一道巨大的水遁從剛剛棺材位置憑空產生，並且越來越大。
這個水遁瞬間壓過宇智波止水的豪龍火之術，並且反向衝擊，使得宇智波止水不得不後退。
大蛇丸看著宇智波止水咧嘴一笑，說道：「可惜了，我今天趕時間，不然，你的眼睛就是我的了。」
「好好替我保管這雙眼睛，我會回來取的。」
大蛇丸的話這時候已經沒人在意了，因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兩個被他弄出來的人影身上了。
「初代大人，二代大人？這怎麼可能？他們早就死了啊。」
「二位火影大人怎麼跟大蛇丸這個叛忍在一起。」
「這一定是大蛇丸的忍術，他操控了兩位火影大人。」
大蛇丸咧嘴一笑說道：「木遁：樹海降生。」
在大蛇丸說話的時候，那個一直沒有出手的初代火影立即結印，施展了一招木遁。
然後這個山谷中就出現了大量的樹木，這些樹木仿佛有靈性一樣，不斷地向著日向一族眾人和暗部攻擊而去。
宇智波止水見狀，立即開啟了攻防一體的須佐能乎。
須佐能乎幾次出刀，將大片大片樹木斬斷，救下了眾人。
只是等一切平息之後，大蛇丸以及初代火影、二代火影都不見了。
同樣消失的，還有日向明這個日向一族的精英上忍。
宇智波止水見狀，解除了消耗巨大的須佐能乎，他說道：「快帶上所有屍體回去報告火影大人。」
等宇智波止水帶著眾人返回木葉村，將消息告知日向日足時，離事發已經過去好一陣了。
日向日足立刻發動籠中鳥，準備遠程點殺日向明。
但是下一刻，他突然神情大變，因為他完全沒有感應到日向明的籠中鳥。
難道日向明死了？可是不對啊，按照剛才幾個分家成員的描述，日向明只是被俘了。
之後大蛇丸一直占據上風，按理說既然他選擇活捉日向明，就不會立刻殺死他才對。
難道？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日向日足腦海中產生。
日向日足立刻看向參與這次行動的那些分家成員，說道：「立刻將詳細過程跟我說一下。」
「是。」一明分家成員快速將全過程說了一遍。
一邊說，他心中也一邊在猜測日向日足剛剛的表情。
他的心中也產生了一個令他顫慄的念頭。
當這名分家說到少了一個日向伊呂波時，日向日足，有些顫抖地再次施展了籠中鳥。
豪無疑問，這次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日向日足的一顆心逐漸沉入了谷底。
當那分家提起大蛇丸對宇智波止水說時間不夠時，他自己也愣住了，沒往下說。
而日向日足，只覺得有些頭暈目眩，他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強忍著不讓自己太過失態，日向日足衝著眾人擺擺手，讓所有人都出去。
等房間中只剩下日向日足一個人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而那些日向分家的人離開之後，一個傳言立刻在整個日向一族傳遍了：大蛇丸破解了籠中鳥。
沒有人是傻子，這幾天發生的種種事情只要聯繫起來，得到這個結論不難。
一時間，整個日向一族人心浮動。
原本如同一潭死水的日向一族，突然之間變得暗流涌動。
礙於日向日足的存在，眾人不敢明著討論，但暗地裡的接觸交流卻突然多了起來。
一個聲音開始在眾人心中響起：投靠大蛇丸。
只有投靠大蛇丸才能解除籠中鳥。
冷靜一些的還在思考，為了破解籠中鳥叛逃木葉，值不值？衝動一點的已經在想：如何才能平安離開日向一族，離開木葉了。
眾人心中這時又浮現了一個念頭，真羨慕日向伊呂波和日向明。
殊不知，這兩個被他們羨慕的日向分家成員現在早就成為了沒有意識的植物人。
日向伊呂波還能在岩忍村醫療部接受治療，但日向明在被大蛇丸帶到渦之國蛇穴村後，直接被扒光，丟入了一個大型培養皿中。
只等準備充分後成為大蛇丸的新身體。
看著巨型培養皿中，那雙純白的眼睛，大蛇丸再次發出了一陣陰冷但暢快的笑聲。
……
消息傳到團藏耳中後團藏大發雷霆，日向一族那幫廢物，連籠中鳥咒印都能被破解。
不是說籠中鳥是無解的嗎？
團藏直接派人進入日向一族族地，去傳喚日向日足。
本來團藏是不會這樣怠慢日向日足的，但是籠中鳥泄密後，日向日足的地位可以說非常尷尬了。
就比如，換成平時，團藏派去的人要經過通報才能見到日向日足。
但是這次守門的日向分家成員直接就將人放了進去。
不知不覺間，日向日足對整個日向一族的掌握已經變弱了許多。
日向日足不同於其他忍族的族長。
其他忍族的族長從小都要學習如何御下，上位後，也要懂得恩威並濟，還要知道如何給族中後輩洗腦。
但是日向日足什麼都不會，前任族長，也就是他的父親，沒有教過他這些，當然，他父親應該也不會。
有籠中鳥在，日向一族的宗家不需要學習什麼御下之道。
所以當籠中鳥可以破解的消息傳開後，所有的日向分家都變得躁動不安了，竟然沒有一個例外。
日向日足這時才發現，他連一個真正的心腹都沒有。
分家那些人包括他的護衛、他家的僕人，沒一個值得信任。
現在日向一族，還是日向日足一個人說了算。
只是以前大家唯日向日足的命令是從，一切以宗家的利益行事。
現在大家還會按照他的命令行事，但人人心中都在想，我能不能借這次任務的機會投奔大蛇丸。
日向日足在自家客廳中見到了團藏派來的人。他臉色陰沉地聽完了團藏讓自己立刻去見他的命令。
日向日足雙拳緊握，但是最終還是屈服了。
來到火影辦公室後，團藏劈頭蓋臉地將日向日足一頓臭罵，然後說道：「以後所有日向分家都得加上舌禍根絕之印。」
日向日足雙目噴火，說道：「這不可能。」
團藏冷冷地說道：「日向日足，擺正伱的位置，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下達命令。」
日向日足仍想據理力爭，但是團藏接下來的一番話險些讓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村子沒有干預日向一族的內部事務，並不表示村子無權過問。」
「之所以任由你們日向一族宗家奴役分家，不是你們宗家與生俱來的權力。」
「這是村子希望宗家能夠通過籠中鳥阻止白眼血繼外流。」
「既然籠中鳥已經無法控制白眼外流，那日向宗家就沒有任何特權了。」
日向日足說道：「舌禍根絕之印並不能防止白眼外流，而且現在大蛇丸到底是否能夠破解籠中鳥還不確定。」
「就算他能破解籠中鳥，也只是他一個人，其他忍村未必能做到。」
「籠中鳥的作用仍然無法取代，我們宗家的地位仍然不可動搖。」
團藏見狀，作出了一個讓步，說道：「既然如此，從今天起，所有需要出村執行任務的日向分家成員，都必須施加舌禍根絕之印。」
「我相信你們日向一族的分家，現在肯定有不少人在想著如何藉助出村任務去尋求大蛇丸的庇護。」
「舌禍根絕之印至少能杜絕分家主動叛逃。」
日向日足輸了，經過他的堅持，最後雖然沒有讓所有分家都加上舌禍根絕之印，但是所有需要離開村子執行任務的分家都會被種上這個咒印。
隨著這些人被加上了舌禍根絕之印，日向日足的地位再次下降了一大截。
這些既有籠中鳥，又有舌禍根絕之印的分家成員，他們的生死同時掌握在了兩個人手中。
一個只是宗家，一個卻是火影，當兩者命令有衝突時，他們會如何選擇，不言而明。
更何況，聽從火影命令是全村忍者都要做到的。而那個宗家卻是他們最恨的人。
從這一刻起，日向日足基本失去了對那些分家成員的控制。
團藏以強勢手腕，從日向日足手中拿到了大部分日向分家成員的控制權，心情大好。
坐在火影寶座上，感受了一下大權在握的美妙感覺。
然後，砰地一聲，辦公室的門被人撞開了。一把玩具苦無朝團藏飛來，然後砸在了離他兩米開外的牆上。
隨後叮地一聲，又彈回地上。
與此同時，一個聲音在火影辦公室中響起：「火影爺爺，跟我決鬥吧，等我打敗你，七代火影之位就是我波風鳴人的了。」
下一刻，鳴人就被他自己扔的苦無給絆倒了。
團藏面無表情地看著這整個木葉村中唯一一個不怕他的男人。
「天天喊著七代火影，七代火影。老子才七十多歲，還能再當至少三十年火影！」團藏心中冷哼道。
但是對鳴人他真的沒辦法，除非更換人柱力，不然他也不得不考慮自己在鳴人心中的形象。
強忍住一巴掌拍死鳴人的衝動，團藏冷聲說道：「鳴人，這個時間你不應該在忍者學校嗎？」
鳴人剛從地上站起來，原本還準備說幾句我還會再來的之類的狠話。
但是聽到團藏這句話，立刻顧左右而言他：「哈哈，火影爺爺，你真不愧是火影，這次算我輸了。」
說完，鳴人就從窗戶跳下去了，然後團藏就聽到了一聲惡龍咆哮。
「鳴人，你在做什麼！！！」
然後就是鳴人的聲音：「伊魯卡老師，我錯了，原諒我一次好嗎？我再也不敢了。」
兩人邊打邊鬧地遠離了火影大樓，順便把團藏的好心情也給帶走了。
再也沒心情坐在火影辦公室的團藏，再次回歸了根部基地。
心情不好，團藏就想到了自己的好基友，於是他叫來手下，說道：「將大蛇丸玩弄死者靈魂，用穢土轉生之術控制初代大人和二代大人的事情傳出去。」
「告訴村民們，大蛇丸之所以會那麼多禁術，都是他老師私自傳授的。」
「是。」一個根部成員立即去辦事了。
……
岩忍村，千賀的十天之期終於到了。
按照益塵的要求，千賀再次吞下了日向一族的十幾份血液，保持對日向一族的時時監控。
然後他又從岩忍村那些宇智波一族的孩子身上取了一些血液，融合之後對宇智波一族的族人進行了定位。
「益塵老師，宇智波一族的人數量不多了，除了在我們村子的幾十人，其他地方只有四個。」
「其中兩個看方位應該在木葉，另外兩人，一個在西南方，一個在南方。」
益塵想了想，說道：「稍上早戒，先去西南方那個看看。」
早戒最近就在岩忍村，或者說，自從宇智波泉落來到岩忍村後，早戒就再也沒離開過了。
早戒這段時間，時常帶著他的泉落姐姐逛岩忍村。時而去這一家看看弟弟，時而去那一家看看妹妹，日子不要太愜意。
益塵見到早戒的時候，他正和宇智波泉落一起，一人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孩子在逛街。
看著這一幕，益塵都感覺一陣驚訝。
「這小子成熟了許多啊。」益塵感嘆。
「看來我還是不了解宇智波。全族被滅都沒能讓他成熟點，但是為了讓宇智波泉落融入岩忍村，卻是讓這孩子一下子成熟了。」
益塵帶著千賀走到兩人面前，說道：「早戒、宇智波泉落，你們在逛街？」
早戒見到益塵，連忙說道：「益塵老師，是的，我帶著泉落姐姐熟悉熟悉村子。」
益塵沖宇智波泉落點點頭，然後逗弄了一陣兩個孩子。
讓宇智波泉落融入村子也是大事，益塵並沒有打斷他們，反而陪著兩人，當了半天的電燈泡。
等兩人逛完，將兩個小孩送回家之後，益塵才對他們說道：「早戒，宇智波泉落，千賀已經能夠定位所有宇智波一族的位置了。」
「我打算去看看，你們去嗎？」
聞言，兩人異口同聲說道：「我要去。」
益塵看了很有默契的兩人一眼，說道：「可以，本來就是打算讓你們去的。」
然後，益塵就帶著三人飛出了岩忍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