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邪神的狀態
手持巫女鈴鐺的益塵進入千賀的血液感應空間之後，立即就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邪神虛影。
不同於現在益塵清晰的外形，邪神的虛影與它那些教徒們一樣，顯得模糊不清，只能大概看出一些輪廓。
益塵這次沒有冒然行動，而是先遠遠地打量著邪神。
這還是益塵第一次見到邪神的模樣。
依稀可以看出，這個邪神是人形，頭上有兩個角。
益塵在心中思考：「不知道這邪神原本就是這樣子，還是它的信徒們把它想像成這個樣子的。」
「屍鬼封盡中的死神大致也是這個模樣。難不成這些存在都屬於同一個族群？」
「如果真這樣，那漩渦一族的先輩們可就真牛逼了。他們這是將一個有許多接近仙人存在的族群製作成了一個個的面具。」
不過現在沒必要糾結這些東西，益塵很快收回了思緒。
想了想，益塵按照勝又研究出來的方法，對著邪神虛影發動了一次普通的陰遁攻擊。
然後，靈魂狀態的益塵和遠處的千賀就看到，那邪神虛影微微晃動了一下。
等攻擊結束，邪神虛影稍微變得暗淡了一些。
益塵和千賀同時一喜，果然有效。
接著益塵就將這個邪神虛影當作靶子一樣練習了一遍自己會的全部陰遁攻擊。
益塵會的陰遁攻擊種類並不多，從最基礎的心亂身之術到最強的靈化之術中附帶的殺招，總共也沒多少。
一輪之後，邪神虛影還在，只是暗淡了好多。
於是益塵又來了一輪又一輪。
直到這個邪神虛影徹底消散，益塵才退出了千賀的血液感應空間。
而此時那兩個邪神教成員的人影都還在千賀的血液感應空間之中，只是兩者之間的聯繫貌似斷了。
靈魂回到本體後，益塵將目光投向了遠處被當作實驗體的兩個邪神教成員。
果然，兩人都還好好地活著，並沒有因為益塵打滅了將兩人聯繫到一起的邪神虛影而受傷。
只是，那個溝通邪神並施展了死司憑血的傢伙此刻已經退出了全身漆黑的狀態，直接恢復成正常了。
這種情況以往從來沒遇到過，也沒聽其他邪神教成員說起過。
現在他正滿臉的不可思議以及恐慌，顯然益塵的舉動已經涉及了他的知識盲區，甚至動搖了他的根本信仰。
益塵沒在乎這人的感受，只是對他說道：「你的邪神大人好像拋棄你了，要不要試試看，看看還能不能再次溝通邪神了？」
那人聞言，下意識就按照益塵所說想要溝通邪神，但是無論他怎麼做都無法得到回應了。
益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邪神和這些信徒之間的契約也是可以被斬斷的。
這人已經廢了，不過沒關係，可以用來充當祭品。
然後益塵又解開了下一個邪神教成員身上的封印，在他完成溝通邪神之後，益塵又將剛剛那個被邪神拋棄的人的血液塞入了前者口中。
果然，那個剛溝通了邪神的成員立刻變成了黑色。
然後益塵再次進入血液感應空間，用陰遁將新的邪神虛影打滅。
就這樣，益塵和千賀又做了幾次試驗。
仔細試驗了在千賀的血液感應空間之中，如何用陰遁進行戰鬥最有效。
這一項試驗結束後，益塵對千賀說道：「下一項實驗，我要冒險附到邪神身上去試試。」
千賀一驚：「益塵老師……」
不過她把話說完之前，益塵就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益塵說道：「放心，經過之前的試驗，我有一定把握。」
「有一點可以肯定了。這個邪神好像只有本能，並沒有正常生靈的思維。」
「我猜這應該跟它吸收了太多人的靈魂有關。它現在的狀態相當於神智不清。」
「它本就是靈魂體，沒有身體。偏偏又融入了太多不同人的靈魂，它的靈魂變得不再純淨。」
「受到大量其他靈魂干擾，它已經迷失了。它已經失去了正常生靈的思維能力。」
「它現在可以看成是一堆亂七八糟靈魂的融合體。沒準這個邪神原本的靈魂都沒占據多少份量。」
「或許它現在都不配叫邪神了。」
「再說，我只是融入進去體會一下，並不打算對他發起攻擊。不會出問題的。」
見益塵下定了決心，千賀只得配合。按照之前的步驟，千賀再次將益塵和邪神的虛影都拉入了自己的血液感應空間之中。
隨後，益塵施展靈化之術進入血液感應空間中自己那個虛影之中。
然後益塵來到邪神面前，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一頭撞進了邪神體內。
下一刻，益塵只感覺各種亂七八糟的情緒瞬間撞上了自己的大腦。
那種感覺，好像有無數個恐懼到絕望，已經歇斯底里的人在自己耳邊同時全力嘶吼。
益塵被這猝不及防的衝擊，直接弄得有些暈暈乎乎的。
好在，這種衝擊只有短短一瞬。
那一瞬間之後，益塵雖然感覺自己好似身處無窮無盡的情緒海洋之中，不斷地受到衝擊。但是這種慢慢的少量的衝擊益塵一時半會還能接受。
過了好一會，益塵受到衝擊後有些暈暈乎乎的感覺才恢復。
這時，還有大量情緒在不停地沖刷益塵，但是相比一開始那一下，要好太多太多了。
「呼～～」靈魂體的益塵下意識地做出了一個吐氣的動作。
「太可怕了，不停地被各種情緒衝擊，其中大部分還都是極度負面的情緒，難怪這個邪神會徹底沉淪。」
益塵估算了一下，這種持續性的衝擊，自己可能堅持個個把月就要瘋了。
這還是最佳估計，如果考慮到不能睡覺休息帶來的疲憊，益塵覺得，能堅持半個月已經是極限了。
「也不知道這個邪神在這種狀態下維持了多少年了。」益塵心想。
「而且自己接觸的只是一個虛影，虛影和本體之間肯定是有差距的。」
「腦子有病的人才會想出用這種辦法吸收其他人的靈魂。」
「這麼極端的負面情緒衝擊，對邪神有什麼好處呢。」
益塵搖了搖頭，想不明白。
隨後益塵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四周。
他現在就在邪神體內，確切地說，是在邪神虛影的體內。
益塵一邊抵抗負面情緒衝擊，一邊仔細打量著四周。
「唔，這些情緒都是靈魂！靈魂還能這樣用？」益塵有些驚訝。
這些靈魂都蘊含著情緒，或者說，邪神主動分離出了一縷縷的靈魂，這些靈魂都替它承擔了一絲情緒。
過了一會，益塵發現了一個現象，好像這些情緒並不是完全混亂的。好像相似的情緒在沿著相似的路徑快速運動。
有了這個發現後，益塵意識到自己可能把邪神想簡單了。
靜下心來仔細觀察之後，益塵才終於整理出了一個大概：
「這個邪神不簡單啊，它確實一直在承受那許多的負面情緒的衝擊，現在確實處於無意識狀態。」
「但是，它應該在還擁有理智的時候就做出了應對方法。」
「邪神吸收了大量的靈魂，然後將其中的不同情緒進行了較為細緻的分類。」
「憤怒的歸憤怒，恐懼的歸恐懼，絕望的歸絕望，……」
「唔，等等！邪神是故意的，它故意設計了那種殘忍的獻祭儀式，目的就是讓被獻祭者擁有差不多的情緒，方便歸類！」
「什麼樣的情緒最容易得到，無疑是對死亡的恐懼，對施術者的憎恨等負面情緒。」
「這些負面情緒雖然對精神衝擊比較大。但是，如果全是這種極端的負面情緒，那至少種類少了，處理起來更加容易了。」
想到這裡，益塵立即提高了警惕心，還是小看了這些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怪物。
它們可能有弱點，但肯定不傻，真要是傻的，可能已經被漩渦一族製成面具了。
再細想一層，這種局面或許不是邪神倉促之中想到的辦法，而是在創建邪神教之前就想好了的道路。
這樣一想，邪神就更可怕了。它應該有確切可行的方法，能夠解決這種被情緒衝擊而影響神智的問題。
帶著這樣一份重視，益塵再度觀察起了四周這些帶著情緒的靈魂。
「它的本能在慢慢控制這些情緒，使相同的情緒慢慢趨於融合，同時一些非主流的情緒會被排斥到邊緣位置。」益塵分析著。
雖然這個過程很緩慢，但益塵還是從一些細節中看出了這種趨勢。
「了不起！」益塵忍不住在心中讚嘆道。
過了一會，益塵又有了一個判斷：「邪神並不是一直處於神智不清的狀態的。它大致梳理完情緒之後，應該能恢復意識。」
「現在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很可能是因為最近邪神教成員獻祭了太多的人。」
「這些人一下子使邪神接收到了太多的情緒。這使邪神的靈魂體之中的負面情緒平衡狀態一下子被打破了。」
「或許，再過一段時間，等邪神重新理順這些新的情緒，又能恢復清醒了。」
想到這裡，益塵心中一動，或許原著中為什麼邪神教只有飛段一個人也能解釋了。
「邪神教人數太多，很容易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雖然邪神的這種神智不清的狀態遲早會結束，但是這段時間對邪神來說肯定是危險的。」
「比如現在，益塵就是趁著這個機會窺探到了邪神的一些隱秘。」
「而如果將數量眾多的邪神教成員換成飛段一個人，那就不一樣了。」
「飛段一個人獻祭的祭品數量肯定不會多。邪神就不會面臨一下子被大量不同人的情緒衝擊得失去神智的情況了。」
「而飛段實力強大之後，每次獻祭的祭品等級都非常高，一個就抵得上數百上千個普通邪神教成員所獻祭的祭品。」
「而且單個祭品哪怕再強大，他提供的情緒也是比較規律的，更加容易梳理。」
就在益塵還在思考的時候，周圍的所有衝擊一下子都消失了。
益塵轉頭四望，發現邪神已經不在了，就連那兩個邪神教成員也消失了，這血液感應空間之中就剩下了益塵和千賀。
益塵沖千賀點點頭，施展靈化之術回到了本體。
剛剛是千賀殺死了那兩個邪神教的成員。
這是益塵和她約定好的，一旦益塵遲遲沒有從邪神虛影體內出來，千賀就將邪神虛影弄走。
而弄走邪神虛影的方法就是將那兩個邪神教成員殺死。
回到本體之後，益塵先長長出了口氣，緩了一緩才對一臉擔心的千賀說道：「千賀，放心，我沒事。」
接著益塵大致說了一下自己的發現，等休息了一陣之後，益塵才再次融入了邪神虛影之中。
就這樣，益塵一次次融入邪神虛影之中，去分析邪神處理這些帶著負面情緒靈魂的方法。
而每次融入邪神虛影到達一定時間，千賀就會將他拉出來。
前後一共兩天時間，益塵和千賀才把湯忍村的這幾百個邪神教成員給全部獻祭完畢。
而益塵也終於在這一次次地觀察之中大致弄清楚了邪神的處理方法。
邪神的方法對益塵並沒有什麼直接作用，但是用來參照，用來借鑑，價值還是很大的。
益塵記錄下從邪神那到得的信息之後，就準備離開湯忍村了。
此時千賀正站在一群被封印的忍者和平民面前。
這些人是這兩天中其他邪神教成員抓來的，那些把他們抓來的邪神教成員自然已經被益塵和千賀獻祭了。
這些人身上的封印也是益塵加上去的，自己要做實驗，自然不能被他們打擾。
益塵走到這群人面前，想了想解除了他們身上的封印，說道：「我是岩忍村的四代土影，我應你們湯之國大名的邀請前來調查處理邪神教叛亂之事。」
「邪神教總部已經被我摧毀，要不了多久，我們岩忍村就會派忍者清理整個湯之國的邪神教成員，伱們先找地方躲起來吧。」
說完，益塵就解開了這群人的封印，然後直接把人轟出了湯忍村。
等這些人全部離開湯忍村後，益塵對千賀說道：「找一下，看看湯忍村和邪神教積累的財富在哪裡，都帶回去！」
千賀眼前一亮，大聲說道：「是。」
益塵分出許多影分身和千賀一起將湯忍村大致翻找了一遍。
良久之後，收穫滿滿的兩人就踏上了回程。
……
木葉村。
在益塵帶著千賀在湯忍村做實驗時，身在木葉的梶山里在某個談判會上，給團藏發出了見面的信號。
第二天，團藏又明目張胆地支開了監視岩忍使團的暗部和日向成員，親自來見了梶山里。
上回團藏支開暗部和日向成員，明目張胆地來和梶山里密謀合作，後來，綱手也只是在高層會議上色厲內荏地罵了他幾句而已。
綱手的退讓使團藏變得更加肆無忌憚了。
這種感覺，團藏仿佛回到了和猿飛日斬合作的日子。
那時候，就是這樣，猿飛日斬想要做什麼卻總是假惺惺地不願意做。
然後他團藏就會越過火影直接把事辦了。
最後在高層會議上，猿飛日斬又會裝模作樣地批評他兩句。
然後這件事情就過去了，他團藏在一次次行動中獲得了大家的恐懼，猿飛日斬則得到了名聲。
「哼，日斬，你的弟子和你一樣懦弱。木葉還是需要我。只有我才能帶木葉重新奪回霸主位子，然後統一忍界。」團藏的心裡戲非常豐富。
梶山里看著明目張胆，一次比一次有恃無恐的團藏，心裡在想：選擇讓團藏成為宇智波之後木葉內部新的攪屎棍真的太明智了。
這種餿主意肯定是益塵老師想出來的！不接受反駁！
梶山里沖團藏微微一笑，說道：「團藏顧問，上次合作愉快。老師讓我轉告團藏顧問，你永遠是我們岩忍村最好的朋友。」
「老師再次強調，如果團藏顧問有需要，我們岩忍會盡力幫助團藏顧問登上火影寶座的。」
團藏沒有理會梶山裡的這些廢話，直接問道：「這次土影有什麼事？」
梶山里笑笑，說道：「湯之國有變，我們岩忍將應湯之國大名的邀請入駐湯之國。」
團藏聞言，露在外面的獨眼目光瞬間變得異常凌厲，他死死地盯著梶山里，一字一句地說道：「放肆！」
梶山里絲毫不在意團藏外放的氣勢，他說道：「老師願意與木葉合作，一起出兵，瓜分湯之國。」
團藏眼神一眯，在腦海中分析各種利弊以及益塵這麼做的目的。
很快，團藏就明白了益塵的想法。
岩忍村想吞併湯之國，卻沒有這個能力，於是想拉木葉一起分擔挑起戰爭的壓力。
打得一副好算盤。但是，我們為什麼要答應你？
拿下湯之國對木葉又沒有多少好處。
於是團藏發出一聲冷笑，說道：「讓土影死了這條心，我不同意！岩忍就等著承擔挑起戰爭的後果吧。」
梶山里卻是自信一笑，說道：「老師說過願意支持團藏顧問成為火影，可不只是說說的。」
「老師願意直接和團藏顧問合作，瓜分湯之國。」
團藏聞言眼中精光暴漲，各種念頭在腦海中閃過，名為野心的欲望蠢蠢欲動。
又過了許久，團藏才再次開口，問道：「土影打算如何分配。」
「呵呵，」梶山里笑了笑，說道，「團藏顧問別急，村子有其他高層提議和雲忍合作，所以這事還沒定下來。」
團藏不為所動，說道：「開價吧！」
「這種抬出所謂第三方買家來抬價的談判手法太過拙劣，都是我玩剩下的。」
梶山里同樣平靜地說道：「還是上次的條件，兩樣東西，換湯之國三成份額。」
梶山里指的是什麼，團藏清楚，就是上次益塵列給梶山裡的那份清單。
「這次我們岩忍村還會拉上霧忍，再加上團藏顧問，一共三方。我們占四成，你們兩方各占兩成。」梶山里補充道。
團藏眉頭一動，很乾脆地說道：「可以。」
兩個忍術換十分之三個湯之國，划算。如果這十分之三的湯之國還是自己的，那就更加划算了。
之後關於團藏需要給出哪兩份什麼報酬，兩人又進行了一番親切友好的討論。
最後團藏給出了互乘起爆符之術和犬冢一族的忍獸培養方法。
幾天之後，團藏沒有跟綱手請示和報備，直接派遣了數百根部精銳離開了木葉村。
同一時間，岩忍村和霧忍村也派出了一隻人數數百的軍隊離開了村子。
三方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就是湯之國的邪神教。
三方約定，分別從東南西三個方向同時圍殺邪神教成員。
三方事先都了解了邪神教的性質，所以動手之時，毫不手軟，基本都是報著寧錯殺不放過的念頭來的。
但凡對邪神教抱有善意的平民都一併當作邪神教成員處理，全部予以擊殺。
前後一天一夜時間，三大忍村的忍者大軍，從三個方向快速將整個湯之國清理了一遍。
邪神教的總部已經被益塵抹掉了，剩下的都是實力低下的雜魚，面對三大忍村的精銳，如何擋得住。
除了極少數從北方逃出了湯之國，進入了月之國的之外，邪神教幾乎被連根拔起。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內，邪神教三個字都成為了湯之國平民不敢提起的禁忌。
清剿邪神教成員並沒有花多少時間，但是之後的扯皮工作卻不是一天兩天能商量出結果的。
儘管事先三方就大致的利益分配達成一致了，但是事後很多具體事務還是令三方代表吵出了狗腦子。
特別是當根部的一路偏師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湯忍村時，只發現了被益塵的影分身和千賀搜刮一空的空殼後。
根部直接對事先制訂好的分配方式提出了質疑。
另一方面，團藏在木葉大肆宣揚自己的功績。聲稱自己替湯之國大名平定了邪神教的叛亂，為木葉爭取了巨大的利益和忍界聲望。
這件事情讓綱手極度惱火。
特別是當她收到四代雷影質問書信後，她險些就要爆炸了。
在奈良鹿久的勸說下，綱手才罵罵咧咧地忍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