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成長
三個弟子的表現益塵非常滿意，這次出擊的結果比益塵預想中要好上不少。三個弟子面對死亡時的抉擇非常地正能量，無論是打算用自己的生命為隊友創造生機的知子惠，還是臨陣突破的川北和梶山里，都是好樣的。
接下來，益塵看到回過神來的三小隻，匆忙打掃了一番戰場，然後快速地離開了原地。
益塵笑了笑，在三人離開後，過去把這名霧忍中忍的屍體打包，然後繼續跟著三小隻離開了這處戰場。
益塵繞了個圈，先三人一步回到了營地，然後等著三人來匯報任務的過程。
梶山里三人這次顯然被嚇得不輕，一路不停地跑回了營地，進入營地後，三人都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在其他人詫異的目光中，緩了好久，這才互視一眼，一起笑了起來。
從這一刻開始，大家除了是師弟兄之外，還多了一層關係，那就是生死與共的戰友。
三人平復了一下心緒後，就來到益塵的辦公室匯報任務的經過了。
益塵雖然全程目賭了三人的表現，但還是裝作不知情似地認真地聽著三人的述說。
「老師老師，我們完成任務了，這是對方的護額。」
「益塵老師，那是個霧忍的中忍。」
「是啊，是啊，這個霧忍好厲害。」
「老師，我突破了，我的水壓線之術減少了一個印。」
「益塵老師，川北最後殺傷那個霧忍的那一刀好厲害，明明沒有打中對方，但對方卻受了很重的傷。」
……
益塵微笑地聽完三個弟子嘰嘰喳喳地講述，先是表揚了三人一遍，然後對著川北和梶山里說道：「按照你們最後那一擊的感覺，去訓練場練習一下，看看還能不能找到那種感覺。」
川北和梶山里兩人都是一臉激動的點著頭，倒是知子惠，作為旁觀者，覺得有些奇怪，好像益塵對他們兩人的突破並沒有多少意外似的。
然後知子惠好像反應過來似地問道：「益塵老師，你看到我們的戰鬥了嗎？感覺你對我們的戰鬥過程好像並不意外。」
聽了知子惠的話，川北和梶山里也好奇地看向益塵。
益塵揉了揉三人的腦袋，沒有回答，反而催促他們去訓練。
沒有得到答案的三人一邊猜測著一邊去了訓練場。
三人自己沒有感覺，但益塵剛才近距離接觸，很清晰地感覺到，三人已經完成了一個忍者的蛻變。現在，三人已經算是一個合格的忍者了。
有了這種意志上的變化，益塵相信三人很快就可以成長起來。
不過這個成長也是需要時間的，現在益塵對川北最後那一刀的興趣明顯比其他所有事情都要大。
益塵自己沒有多少刀術的天賦，所以關於刀氣這種神奇的東西，並沒有什麼頭緒。沒想到自己這個平平無奇的弟子竟然這么小就摸到了刀術的邊了。
只可惜，川北最後那一刀是現在的川北無法複製的，當時的他滿心都是自責和絕望，那一刀，是他想要挽回兩個同伴生命的一刀。
現在川北的心態不同了，那樣一刀還能不能施展出來是要打問號的。
果然，回到訓練場練習的川北，試了很多次，都施展不出那樣一刀了。看到這一幕，益塵下定了決心。
「是時候開發那個幻術了。」
益塵不再關注三個弟子，而是拿出了B級密藏，這個記載了幻術知識的密藏，益塵還沒好好看過呢。
密藏中沒有這個幻術的名稱，只有前人的相關猜測和一些試驗，裡面還包含了受術者的各種描述。
益塵只學過兩個幻術，論經驗，想要開發一個新的幻術其實很難。但仔細看完密藏之後，益塵覺得自己成功的希望還是很大的。這個幻術有兩個難點，一個是構造一個相對真實的幻境，一個是如何讓受術者中招。
由於益塵施展的對象是川北，所以第二個難點，基本不存在，而第一個難點需要施術者有強大的精神力。很巧，益塵的精神力就很強大，遠超同齡、遠超同級。
益塵覺得，自己的精神力應該比影級強者還要強大，只是岩忍村對精神力的了解太少，沒有辦法量化測試，所以益塵並不確定自己的強度在什麼等級。
不過知不知道自己的等級並不重要，益塵只需要知道自己很合適這個幻術就行了。
第二天開始，益塵把午飯前後、晚飯前後的時間擠出來，用來研究這個幻術。因為不用太過考慮施術的過程，只要考慮受術者中幻術後的後續就行。所以益塵的研究進度很快，大約過了十天左右，這個幻術就開發完畢了。
剛開發完畢，益塵就把正在訓練的川北給叫過來了。然後，詳細說明了自己接下來的操作，並且讓川北配合自己，不要反抗後，益塵就開始了施術。
施術過程很直接，益塵雙手結印之後，用右手按住川北的額頭。然後，川北就感覺四周的景象慢慢地發生了變化，身前的益塵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火海。
在火海的另一端，一個持刀忍者正在不停地揮刀，然後在川北驚訝的目光中，對方的刀氣在身前形成了一個屏障，最後這個屏障成功將火海給擋了下來。
接著，川北又看到從自己的身前射出一道道水線，從自己的周圍也發出一個個的忍術，而那名持刀忍者用匪夷所思的刀術，一下一下將所有的忍術攻擊全部擊散。
這會川北已經反應過來了，這就是益塵之前給自己描述過的那個木葉的刀術忍者的戰鬥過程。但益塵的描述和親眼所見完全是兩回事，那個木葉忍者出刀的感覺，讓川北身上的氣勢隱隱產生了共鳴。
只不過川北感覺到自己和那種感覺之間好像還差了點什麼。
接著畫面一變，川北看到了自己，看到了自己的兩個隊友：知子惠和梶山里，還看到了那個霧忍中忍。這個畫面很短，只有一瞬間，就是畫面中的川北將手中長刀甩出去的那個短暫瞬間。
「轟！」
川北感覺渾身一振，直接從幻境中脫離了出來。
益塵有些驚訝，雖然幻術就要結束了，但還有一兩秒的時間呢，川北怎麼就掙脫幻術了？
移開貼在川北額頭的手，益塵看到了一個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的川北。以前的川北雖然也有些銳氣，但整體給人的感覺還是那個不怎麼自信的下忍。之前與幸三郎一戰，雖然氣質上有了變化，但主要的是變化是更加堅毅了，整體形象並沒改變。
但這會的川北，給益塵的感覺，真有點像當初的月光星空了，兩人都是那種一舉一動都帶著些鋒芒的人。
川北這次對自身的感受比益塵更加清晰，沒有說一句話，他站起身，走到一個空地中間。然後抽刀，一個拔刀斬，在益塵驚訝的目光中，一道刀氣憑空產生，斬破川北面前的土地，一直向前延伸出好幾米後，才慢慢消散。
這時，在邊上觀看兩人動靜的知子惠和梶山里都是一聲驚呼。知子惠認出來了，這就是當初川北砍傷那個霧忍的一刀。
沒有理會兩個弟子的驚訝，現在益塵的感覺很奇怪，他感覺自己好像從川北的那一刀中發現了什麼似的。
川北沒有停，反而開始一刀一刀地適應剛掌握的這種能力，而益塵則站在一邊呆呆地看著對方一刀一刀的，變得越來越熟練。
最後川北體力耗盡，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休息。
而回過神來的益塵卻代替川北開始了揮刀。
原本見到川北停下來，正要上前打招呼、詢問情況的兩個弟子，和精疲力盡正要找人分享喜悅的川北，都愣愣地看著益塵，不明白老師要做什麼。
但很快他們就明白了，因為益塵在斬出十幾刀後，刀上也產生了川北剛剛才掌握的那種刀氣。
這下三個弟子都驚訝了，因為他們作為和益塵朝夕相處的弟子，很清楚益塵的特長。益塵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忍術型忍者。益塵雖然也練習刀術，但那種練習明顯不是川北那樣的苦練，益塵練刀更像是鍛鍊身體。
但三人沒想到，口口聲聲稱自己刀術天賦一般的益塵，竟然在只觀看了一遍川北練習後，就把川北好不容易才掌握的絕招給學會了。
又過了好一陣，適應刀氣的益塵緩緩收刀。
長出一口氣後，益塵看著川北有些尷尬。作為老師，益塵給川北的指點並不多，沒想到還要從川北那學習刀氣。
不過益塵臉皮厚，上前揉了揉川北的腦袋，說道：「沒想到這次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還以為我的刀術沒辦法更進一步了呢。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頓了頓益塵接著說道：「你的刀術進步很大，在岩忍村，能夠在你這個年紀達到這個程度的刀術忍者目前還沒有過。我會像村子申請，把我之前練習的B級刀術傳給你。不過現在你先把C級刀術給練熟了。」
川北聽了益塵的話之後，兩眼放光，使勁點了點頭。
見益塵和川北處理完事情，知子惠和梶山里終於有機會插嘴了。
知子惠率先問出了兩人心中的疑問：「老師，你們剛才施展的是什麼東西，為什麼刀術也能像忍術一樣遠程攻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