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影的器量
益塵也知道這個安排不好，忍界成名的忍者，都會有自己獨屬的絕技，這個絕技倒不一定需要自己開發，但必須把某一個技能練到極致。而水壓線之術就是益塵一直堅持的道路，只是益塵的心太大了，除了走這條路外，還想著修練查克拉融合，開發血繼。這一來，時間就顯得不夠了。
想想原著中卡卡西十一歲成為上忍，那時的他就已經開發出了千鳥。原本的益塵也是朝著這個方向努力的。起先把水線之術升級為水壓線之術時，益塵還是很高興的，水壓線的等級雖然只有C級，但其威力比一般的B級忍術也差不了多少。還適合益塵再度深入開發，而且益塵也早早定下了方向，就是參照二代火影的水斷波。
只是後來的發展並沒有按照益塵所想的進行，或許是自己進步得太快了，導致修練高級忍術的機會越來越多，前前後後8個B級忍術的修練，牽扯了益塵太多的精力。而且這8個B級忍術中有4個，為了用於實戰，益塵都花了大量時間進行結印的簡化。
之後又學習了A級忍術輕重岩之術，益塵現在正在慢慢從原來定下的專精水壓線之術轉向了多而雜的道路。
這個結果與益塵的預期並不一致，益塵有些猶豫不決，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是否需要放棄水壓線之術的升級開發。
今晚白貓和糰子都沒在，益塵一個人在小屋中想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益塵去了土影大樓，求見了大野木，並且把自己的全部想法說了出來，請大野木幫自己參謀一下。
大野木聽完益塵的話後還是很慎重地思考了很久，然後說了一番讓益塵完全意外的話。
「小益塵啊，你的成長令我驚訝，岩忍村自建村以來，並沒出現過像你這樣以精神力天賦崛起的上忍，所以村子能給你的幫助不多。」
「你沒有走陰遁的道路，應該就是考慮到村子沒有足夠的資源幫助你吧。但是你想過沒有，那些開發出新忍術的前輩們，是否都有模板可以借鑑？他們走上這條路的時候，是否也有其他更加平順的選擇？」
「就比如我的老師，開發了塵遁和輕重岩之術、加重岩之術的二代目土影，他當初如果不開發這些忍術，而是選擇修練前人留下來的土遁忍術，結果會是什麼樣的？」
益塵想了想說道：「以二代大人的天賦，應該也能成為影級，並且把村子裡的土遁再提升一個檔次。」
大野木點點頭，說道：「沒錯，我們岩忍村，以土屬性為主屬性，在忍界立足，以五大國之一的身份與其他四國抗衡，土遁的收藏是足夠豐富的，如果二代大人選擇修練土遁，成就或許會更高。」
「但是，如果他真的那麼做了，那他同樣也就失去了向更高層次邁進地可能。就像我一樣，我的實力在現在的忍界，自然是最強的幾個人之一。但是放在當年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還在的年代，就不算什麼了。」
「和二代相比，我沒有走出自己的路，所以我的成就已經到頭了，再過十年，再過二十年，我也只有這點本事了。但老師他不一樣，當年如果他不是和二代水影同歸於盡，是有希望更進一步的。」
益塵有些驚訝，原來在大野木的眼中，影級並不是終點啊。想想也是，大野木是感受過宇智波斑的力量的，肯定知道在影級之上還有更高的等級。
益塵想了想便明白了大野木的意思。大野木雖然沒有幫自己做選擇，但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那就是自己的器量不夠，自己雖然有了一個上忍的實力，在天賦上可以和同齡人中最拔尖的一批人相比。在見識上，行事上，更是有著影的思維，但是在氣魄上，自己還不夠，遠遠不夠。
益塵有些恍惚，又有些明悟。
確實，這些年，自己被高級忍術晃花了眼，一直在追求忍術的數量和等級。
長門送自己忍術，自己開心得不行。能夠兌換B級忍術，自己也激動萬分。
能夠兌換A級忍術時，更是一刻都沒耽擱，當時的自己甚至想把晉升上忍的獎勵兌換成貢獻值，去換取A級忍術。
現在想想，自己確實有些入魔了，太過在意這些看得見的實力增長了。
這會益塵有些慶幸，幸好自己現在發現了這一點。雖然有些遲了，但自己現在也才14歲，現在開始改變方向也還來得及。
這一點，益塵要感謝前世的經歷。前世的自己一事無成，做得最多的就是後悔。
後悔大學選錯專業，後悔剛工作時沒有選對行業。後悔一開始沒有考幾本證書。
不管自己多大，都在後悔前幾年的自己，然後又總是覺得現在改變已經來不及了。結果再過幾年，新的自己又在後悔前幾年的自己沒有努力。
所以現在益塵察覺到自己走錯了路之後，並沒有多麼艱難就下定了改變的決心。
14歲，雖然和卡卡西那樣的天才比起來差太多了，但是和前世一事無成的自己比起來，也還只是個孩子。
和大野木告辭後從土影大樓出來，益塵精神奕奕，好似一把剛出鞘的利刃，整個人由內而外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銳氣。
益塵自己沒有發現，但站在土影辦公室窗口的大野木卻看得清清楚楚。
大野木很欣慰，自己的一番苦心沒有白費。
沒錯，大野木是知道益塵一直在開發水壓線之術的，也知道益塵因為輕重岩之術浪費了很多時間。
但是他沒有指出來，而是火上澆油一般再度給了益塵一個A級忍術。當時看到益塵興奮激動的樣子，大野木是有些失望的，雖然他更中意伊倉，但村子多一個出色的後輩，也是他期望的。
不是大家野木不想提醒益塵，而是這種事，別人提醒是沒有用的。
就算大野木提醒了，益塵也照做了，但內心還是會惦記著強大的忍術，還是無法靜下心來開發獨屬於自己的忍術的。
但是如果益塵能夠自己想到自己要什麼，那就完全不一樣了，這是一個強者在成長過程中必須經歷的心性上的磨練。這種磨練類似於之前益塵的頓悟。
只不過效果上要差不少，上次頓悟，使益塵直接跨過了中忍晉升上忍的門坎，這次心性的磨練效果就沒有那麼明顯了。但大野木相信，經過這事這後，益塵在開發水壓線之術上，肯定會事半功倍。
「唉，選誰當繼承人，也可以頭疼頭疼了。」大野木心裡美滋滋地想著。
木葉是五大國中最強的，軍事、經濟全方位碾壓其他任何一國，但這些並不是其他四國首腦最羨慕的地方。
以大野木為例，他最羨慕猿飛日斬的事情，其實是有資格繼承火影之位的人太多，反而把怎麼挑選繼承人當作了煩惱。
別看白牙死於木葉內鬥，讓其他四大國笑話，但這種笑話背後，何嘗沒有羨慕的酸味。
如果木葉除了猿飛日斬外，只有白牙一個影級，那白牙還會被輿論攻擊嗎？
顯然不會的。正是因為木葉人才濟濟，猿飛日斬又並不中意白牙，這才讓放任流言在村子裡傳播的。
這種事情其他四國的影都只有羨慕嫉妒的份。
但現在，大野木看到益塵的成長後，第一次正式把益塵和伊倉放在同一個位置進行考慮了。從這一刻起，以後和土影之位有關的討論，都離不開益塵的名字。
一個人美滋滋地想了會未來四代土影的競爭，大野木對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說道：「把梟叫來。」
然後就見幾名暗部突兀地現身，應聲後又突兀地離開了辦公室。
……
益塵不知道這些，甚至沒發現自己身上的異常。
明白走上彎路的益塵，甚至不再理會隨時可以總換的A級忍術，而是直接去了訓練場。
從今天開始，一切修練都要為開發水壓線之術而讓步了。
水壓線之術的原理在於利用水壓的傳遞，在查克拉的神奇特性配合下，益塵使水壓線的突刺能力遠超水線之術。
這是已經完成的第一步開發。
第二步，將激射出去的水壓線維持住，然後橫向進行切割。由於水壓是朝四周相等的，所以理論上這點沒有問題，橫向切割的威力不比縱向突刺差。但真正操作起來其難度就太大了。
首先要維持水壓線容易，但是控制他像刀一樣切割益塵這些年一直沒有頭緒。
說來也巧，這次從雨忍身上得到了一個C級忍術，叫做水流鞭。
這個水流鞭正好就是將水流橫向移動的忍術。學會這個忍術正好可以做為借鑑。
以益塵現在的查克拉量和查克拉控制能力，很輕易就學會了這個C級水遁忍術。接著益塵又進行了一番熟練，前後三天時間就把水流鞭的印數簡化到了8個。
然後參照水流鞭的方法開始嘗試控制水壓線的橫移。
但是這一步比益塵想像得還要難。為了增加水壓線的威力，益塵加入了壓力傳導的方式，這使水壓線的平衡很脆弱，稍稍動一下，這根水壓線就直接散開了。
益塵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方向沒問題，但是控制力度不夠。
水壓線是細長型的，真正對敵時，最前端的水線有時離益塵有近百米遠。想要控制這麼長的水線橫向切割，使之內部一直保持平衡，其難度之大，就算現在的益塵也遠遠辦不到。
所以益塵退了一步，先進行短距離控制練習。比如先將水壓線控制在一兩米左右，然後再對這根較短的水壓線進行橫向切割練習。
這個方法顯然不錯，雖然進步緩慢，但益塵還是看到了希望。
接下來就是靜下心來用水磨功夫去慢慢適應這種控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