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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靈！」
深夜，衡城城隍廟當中，城隍正在招待程帆。
聽到城隍的這個答覆，程帆有些疑惑的皺眉：「真靈？」
城隍點了點頭：「嗯，按照真人之前所言，那確定就是真靈無疑了。」
「真靈又被稱為守護靈，一般是死後守護自己的至親或者摯愛或者摯友。」
「真靈護身，被守護之人生前將百病不染、百毒不侵，一般邪祟也難近其身。」
城隍這話，跟程帆之前觀察到的差不多。
只是城隍這話著實讓程帆有些驚訝：「只要是至親至愛或者摯友，就能死後化為真靈去守護他們？」
城隍卻搖了搖頭：「並非如此！」
「摯友感情至真者，在死後心中放不下牽掛，才會有小概率的可能會化為真靈，守護在牽掛之人身邊。」
「原來如此……」
聽到城隍這話，程帆這才瞭然的點了點頭。
「不過……」
城隍繼續說道：「成為真靈之後的代價也是極大的。」
城隍這話才剛說出來，程帆下意識的就回想起之前在道觀的時候看到瑤瑤的丈夫那副模樣。
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應該是會失去靈智，一心都只為守護吧？」
城隍點了點頭：「嗯！」
「不過這只是代價中的其一！」
「其二，化為真靈之後，讓被守護之人將無病無災，做任何事都會稱心如意。」
「然而有得必有失，被守護之人能獲得這一些好處，那麼真靈就需要承擔其中因果。」
「最終的結果就是，在被守護之人壽元耗盡的那一刻，因果加身之時，真靈魂飛魄散以還因果。」
聽到這個代價，就連程帆都被驚訝到了。
他沒想到，成為真靈之後的代價竟然這麼巨大！
這時城隍繼續說道：「而在他們選擇成為真靈的前一刻，成為真靈最終的結局，其實他們也就都已經知道了。」
得知這一個小心，程帆的瞳孔都微微顫動了一下。
腦海中忽然划過瑤瑤的丈夫那副木訥神情的真靈，心中震撼不已。
既然都知道自己會有什麼下場，還依然這麼選擇麼？
這世上當真有這樣至真的感情嗎？！
程帆忽然想到了剛離世不久的老婦人和她那位三十年前就已經死去，卻依然還陪伴在身邊的老伴。
就他們老兩口的感情，都已經讓程帆感到不可思議了。
可是要知道，老婦人的丈夫，最終還是沒有化作真靈。
都這麼恩愛的夫妻感情，都沒有成就守護靈，那麼瑤瑤的丈夫，到底是有多深愛著她，才會造就這樣的一幕！！
而且化為真靈，在未來的日子當中，就要看著自己至愛之人重新組成家庭，與別人結婚生子。
這是必然的事實！
這樣的付出，一般人誰能擁有這樣的勇氣！？
程帆捫心自問，就算未來自己當真愛慘了自己的道侶，恐怕一想到最後自己的道侶若是與其他人成婚。
恐怕也就不會選擇稱為真靈了……
程帆問道：「那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凡人見到真靈嗎？」
城隍搖了搖頭：「真靈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已經不能算是純粹的靈魂，這樣的存在已經得到了天道的認可。」
「除非真人能說服天道，呵呵呵……」
程帆：「……」
城隍稍微調侃了一句，隨後繼續說道：「說起來，以人間目前最高的入道境界的修為，可看不到真靈的存在。」
「本官很好奇，真人到底是什麼修為，可是已經成就了真仙？」
入道境界，其實就同等於築基期，也就是程帆目前的修為。
只不過程帆開了天眼神通，可觀天地萬物變化、因果規律等等，想要看到真靈自然不在話下。
程帆笑著搖了搖頭：「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修仙之人，哪兒是什麼真仙。」
「我距離真仙，還差的遠呢！」
「只不過是因為掌握了一些妙法，所以才碰巧能見到真靈罷了。」
「原來如此……」
見到程帆這麼說，城隍點了點頭，也不再多問下去。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很多關于衡城的一些事情。
不過聊到衡城，大部分就都是城隍在說，程帆則是在默默用心聽著。
也算是對衡城有了一個更深層次的了解，從城隍口中得知了與世俗看到的，完全不一樣的衡城！
倒也讓程帆聽的感興趣、
兩人一直聊到深夜，程帆這才道別離去，回了滴水觀。
而在程帆剛走沒多久，文武判官便從自己的泥塑神像當中飛了出來，落在城隍的身邊。
拱了拱手，隨後文判官疑惑道：「上神，這道玄不過是一凡間修士，為何上神如此厚待？」
城隍看著程帆離開的方向，淡笑道：「道玄此人，身上秘密太多，絕對不是普通修士。」
說著，轉身看向廟宇當中自己的泥塑神像。
腦海中又回想起這段時間來和程帆接觸的點點滴滴，特別是得知程帆竟然能看到真靈！
那一刻，城隍差點激動到臉色都快要繃不住了！
他之前所說，入道境看不到真靈。
其實真正他想說的是，只有神靈才能看到真靈！
而程帆卻能看到，或許程帆就是傳說中那虛無縹緲的真仙也說不定。
「或許從他身上，能讓本官找到脫離香火神道，成就真仙的契機也說不定。」
聽到城隍這話，文武判官兩人眼中皆露出深深的震撼。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城隍大老爺竟然把脫離香火神道，轉化真正的真仙的期望，竟然下在了程帆這裡！
這時，城隍揮了揮手，淡淡說道：「吩咐下去，五鎮山下小鎮當中，曾與道玄結下善緣之人，往後陰差遇到道玄，不可冒犯！」
「是……」
文武判官兩人領命，隨後相視一眼，便紛紛退去，下達城隍大老爺給的指令去了。
…………
另一邊！
程帆剛回到道觀，耳邊立馬就聽到徐歡房裡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小動靜聲音。
是徐歡和小囡囡兩人正在被窩裡玩鬧來著。
玩了一整天，小囡囡依舊精神十足，甚至此刻更雀躍了。
貓在被窩中，和徐歡嘀嘀咕咕的分享著今天一天的愉快心情。
然後時不時的從自己兜里掏出一枚糖果，分享給徐歡。
自從這一次遊樂園之行，兩人明顯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嗯……雖然看上去有點像是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