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徐歡睜大眼睛，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師父你不是要窮養小囡囡嗎？難不成我猜錯了？」
程帆一頭黑線，無語道：「我什麼時候說要窮養她了？你為什麼會這樣想？」
徐歡的腦袋裡究竟都在想一些什麼東西啊？
日子過得好好的，為什麼要窮養小囡囡？
徐歡不解地問道：「小囡囡說師父從來不買菜，只吃自己種的？」
「是靈米和靈植，還有靈果啊，最近不都是你在打理嗎？」
徐歡小臉一紅，吐了吐舌頭，她把這一茬給忘了。
是啊，有靈米和靈植可以吃，誰還會去外面買菜？
「那師父你經常不吃飯......」
「我辟穀。」
程帆無奈道。
徐歡訕訕地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師父，我還以為是我想的那樣呢。」
程帆嘴角一抽，輕輕敲了一下徐歡的腦袋。
「等小囡囡長大，經歷過社會的毒打之後再向她攤牌？我有那麼無聊嗎？你都是從哪兒看來的這些橋段？」
徐歡不好意思地道：「和電視劇裡面都有，一直都挺火的。」
「師父，既然你從來都沒有窮養過小囡囡的想法，為什麼她會這麼懂事呀？」
程帆微微搖了搖頭，「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修煉，別說孩子了，連道侶都沒有。自然沒有什麼經驗，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的。」
徐歡這才徹底明白自己鬧了一個大烏龍。
嗯？
師父一個人修煉至今，還沒有道侶？
師父還是母胎Solo？
徐歡眨了眨眼睛，十分疑惑。
這麼英俊帥氣的師父，居然一直單身？
難道師父從小就在道觀裡面修煉嗎？
假如師父是凡人，恐怕現在已經出道成大明星了呢。
而自己就是師父的第一個粉絲......
程帆忽然覺得徐歡眼神渙散，看著自己竟看得出了神。
程帆輕咳一聲，「咳咳......明真，你在想什麼呢？」
「哎！師父，沒什麼！」
徐歡的小臉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腦袋上冒出白氣。
她腦補的內容太多了，給她一天一夜都說不完。
大概就是程帆沒有修仙，而是成為大明星，和自己這個小粉絲在一起沒羞沒臊，還生了一個小囡囡這樣可愛的女孩之類的......
「這是什麼功夫嗎？似乎沒有什麼作用，反而會消耗你的氣血。」
程帆皺了皺眉，還以為她修煉了什麼特殊的氣功。
徐歡尷尬地笑了笑，連忙轉移話題，提議道：「那師父你打算怎麼告訴小囡囡觀里不缺香火呀？」
程帆當即反問道：「為什麼要告訴小囡囡？這似乎不是她應該關心的事情。」
徐歡懵了，「師父，你不是說沒有打算窮養小囡囡嗎？」
「沒錯，但也不需要告訴小囡囡，一切順其自然就好。現在不也挺好的？」
程帆搖了搖頭，覺得保持現狀就好。
徐歡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但想想也是，小囡囡只要健康快樂的成長就好了。
程帆打算全力滿足小囡囡的願望。
不管是娃娃還是機器人，還是別的什麼，他都要準備最好的。不光要買，程帆還要自己動手做一個送給小囡囡。
便對徐歡說道：「明真，小囡囡班上同學們的玩具我不太了解，你收集一份資料給我。」
徐歡點點頭應了下來。
正要告辭離開，卻聽程帆問道：「明真，小囡囡的願望已經提了，那你的願望是什麼呢？」
「我？」徐歡搖了搖頭，微笑著說道：「明真能夠拜入師父門下已經是三生有幸了，師父還傳授了明真那麼多術法神通，我真的沒有別的願望了。」
程帆擺了擺手，「為師答應過你，突破到練氣後期就收你為徒，這些本來就是要傳授給你的。你也可以許一個願望，要不然囡囡也會不好意思收下禮物的。」
徐歡聞言愣了一下，想到小囡囡的性格。
要是小囡囡知道她的歡歡姐姐沒有願望，而自己卻有願望的話，小囡囡肯定會自責愧疚的。
「那，不如師父幫我想一個願望？」
徐歡眨了眨漂亮的杏眼，把難題丟給了程帆。
程帆微微一愣，啞然失笑。
滿足你的願望，還得我幫你想？
這個問題既簡單又難。
程帆單手拖住下巴，陷入了思考。
不能隨便說一個，那樣太敷衍了。
又不能說一個太大的，自己怕是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做。
徐歡剛剛步入練氣後期，一應功法和術法神通都已經傳授給她了，她似乎在修煉上暫時也沒有什麼別的需要了。
衣食住行？不行，吃住都在觀里，沒有什麼缺的。
那衣服？一年四季都是道袍，徐歡自己都會做了。
出行的話，就算送給徐歡一輛車，徐歡也用不上啊。
汽車哪兒有御劍飛行來的方便？速度更快，隨取隨用，關鍵還不限號。
那，女人可能會喜歡的化妝品和包包？
程帆果斷搖了搖頭，徐歡在觀里幾乎不施粉黛，那些包啊什麼的也都沒見過她背過。一看就知道她是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坤道。
徐歡要是知道程帆對自己的評價，估計會打碎牙齒咽肚子裡，悶聲道：師父，看人真准！
那還有什麼東西是自己能給到徐歡的呢？
徐歡乖巧地靜立在旁邊，充滿期盼地看著程帆，像極了小女生期待男朋友給自己驚喜禮物的模樣。
啪！
程帆輕擊了一下手掌，靈感來了。
「明真，有了。」
徐歡連連點頭，「師父您說。」
程帆上下打量了徐歡一番，對自己心裡這個想法越發滿意。
對徐歡說道：「明真，不如讓為師幫你卜上一卦，算一算你的姻緣？為師算姻緣很準的。」
「算，算姻緣？」
徐歡聞言整個人都僵住了。
師父為什麼忽然想起來要給她算一算姻緣？
啊，想想也是。
除了無牽無掛的單身狗，誰會義無反顧地加入滴水觀啊。
徐歡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她剛剛還幻想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來著。
程帆微微一笑，搓了搓手掌道：「事不宜遲，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