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娃指著大虎的「得意之作」,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哎呀!大虎,你好笨呀,果然是笨大虎,囡囡都知道不能這麼藏!咯咯咯。」
程帆笑著搖了搖頭,微微抬手,小囡囡的畫本便掙脫土堆,飛到程帆的手上。
畫本濕漉漉的,還有幾處被虎牙刺穿形成的小洞。
看見小奶娃的表情有些失望,程帆抬手一抹,整個畫本瞬間變得乾爽,連那些小洞也都消失不見。
「師父真棒!」小囡囡的臉上露出欣喜,這樣她又可以拿到小紅花啦。
大虎瞪大虎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程帆。
你們竟然真的發現了!
大虎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嚴重的挑戰。
必須像個辦法找回場子。
不然「笨大虎」這個稱號恐怕以後就很難摘掉了!
程帆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帶著小奶娃和大虎回到後院。
那五個街溜子,還有身負功德的老人,此時已經到了山下,應該很快就要到了。
程帆為了讓老人不要吃已經冷掉的豬排飯,不得不謊稱小囡囡在等他一起吃飯,所以他現在得抓緊時間準備一桌飯菜。
「囡囡,等一會兒送給你蝴蝶發卡的老爺爺會過來做客,你要好好找到爺爺,知道嗎?」
小囡囡眼前一亮,蹦跳著說道:「師父,你把老爺爺救出來啦?太好了!我就知道老爺爺不是壞人。」
程帆微微一笑,俯身捏了捏小囡囡的小鼻子,溫聲道:「那都是囡囡掌握了顯影術的功勞。」
小囡囡的心中頓時充滿了成就感,第一次覺得自己學習好法術是多麼地重要。
「師父。」小囡囡拉住程帆的道袍,精緻可愛的小臉上滿是認真的神色,「囡囡以後會好好學習法術的,要是以後遇到這種情況,囡囡也要幫上忙。」
看著小囡囡認真的小臉,程帆的心中閃過一絲欣慰。
他感覺自己已經漸漸掌握了帶娃的真諦。
......
山下石階小道的入口處。
五個街溜子背著老人來到問心路前,一眼望不到頭。
看到李猛還背著老人準備踏上石階小道。
李四忍不住道:「猛哥,這條路還長,我們換著背。我先來吧,你都背了好一會兒了。」
張三和二麻子搶著道:「下一個我來!」
「我也是!」
王五面露難色,他不是很想背老人上山,但見到大夥都搶著背,只能順著眾人的話說下去。
李猛瞥了眼身邊的幾個小弟,搖了搖頭。
「唉,你們瘦得跟麻杆兒一樣,自己上去吧。這小道有些陡,你們自己當心著點兒。」
說完,李猛緊了緊背上的老人,說道:「老先生,我現在背您上去,您記得抓緊我。」
老人是啞巴,說不出話,於是就緊緊地抱住李猛。
李猛見狀直接踏上了問心路,剛一進去,他就感到身上的老人變輕了非常多,他的步伐也輕快了。
「咦?這是怎麼回事?」
李猛感到很奇怪,老人怎麼一下子就變輕了呢?
難道是他的錯覺嗎?
接連往上走了幾步,李猛覺得自己身輕如燕,甚至能夠背著老人再走個幾公里。
這時,四個小弟依次踏上問心階。
「哎喲!我的腿好沉啊。我邁不動腿!」
「我也是,但我還好,只是稍微有些吃力。」
「我偶爾也會爬山,但也不至於這樣啊,剛上來就不行了。」
王五剛一進來,竟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哎喲!好疼啊!」
幾人直接傻眼了。
這是什麼情況?
其他幾個人過來扶起他,「你沒事兒吧?怎麼,你腳滑啊?」
王五一臉鬱悶,「這階梯有毒吧?我的步子也太沉了!不行不行,我太累了!剛才走了這麼久的路腿都軟了。」
王五想要上一階,感到無比的吃力。
但他往後一退,卻又非常輕鬆。
眾人臉上的疑惑之色越來越濃。
李猛不解地問道:「你們為什麼會覺得走不動啊?我明明感覺自己很輕鬆,老人家的身體都變輕了。」
五鎮山長大的二麻子忽然一拍腦袋說道:「我想起來了!你們難道忘了嗎?鎮民們說過滴水觀有神異。」
眾人擺了擺手,換做以前誰會信那玩意兒?
「你快說說吧,要不是今晚的遭遇,我打死都不會信的。」
王五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想再踏上問心階。
二麻子看著他搖了搖頭,其他的兄弟都能走上去,只有王五做不到。
他不想說,這樣會破壞兄弟之間的感情。
於是二麻子含糊不清地說道:「你們都不聽,我哪兒會聽?早就記不清了,先上山吧!」
李猛也點了點頭,「走吧,帶老人家上山要緊。老五,你太累了,先去車裡等我們吧。」
張三和李四嘿嘿一笑,「老五,你這是腎虛啊,這可要不得!回去哥幾個給你好好補補。」
王五笑罵一聲,「趕緊滾吧!別讓仙師等急了。」
四人笑了笑,向著山上行去。
王五看著眾人的背影漸漸遠去,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
該死的問心路居然是真的!
王五早就聽過滴水觀的大名,也知道問心路的傳說,這種情況下他哪兒敢說出來?
那不就等於在自己兄弟面前當眾自曝嗎?
其他幾個兄弟說自己不清楚,但二麻子含糊其辭,說不定他心裡已經有所猜測了。
王五的臉上陰晴不定,慢慢地走回車裡。
問心路半途。
除了李猛步伐輕鬆,其他幾人或多或少都十分疲憊。
二麻子忽然開口道:「大哥,路還長著呢,我們先休息一下吧。」
李猛回頭看了眼,張三他們一個個都已經躺倒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你們啊,平時讓你們好好鍛鍊就是不聽!看看咱這肌肉,以後跟著我一起練吧。」
張三和李四哀嚎連連,他們可不會忘記大哥李猛在健身房裡是怎麼造他們的。
那臥推,那啞鈴都不要命地做,一組三十個,一組接一組,每次問都是還有一組,整整一下午,健身房裡都迴蕩著他們的慘叫聲。
他們去了一次,廢了三天,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二麻子苦笑一聲,「大哥,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這問心路,可玄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