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祠堂慘狀

  趙傑本來說的還憤慨凜然的,高高在上的把周邊警察給貶的臉紅脖子粗,一眾人還不知道怎麼還嘴。

  但等到我這話一出口。

  眾人見趙傑慫了,一個勁兒的朝人群鑽,準備離開,幾個人頓時又將其推了回去。

  「我日你媽,趙傑你不是說我們迷信,你他媽思想覺悟高嗎?今晚上小師傅要辦事兒,要你幫把手,你就慫了?」

  「人全是他間接害死的,必須他去!」

  「就是!禍事全都是他惹出來的!」

  眼下趙傑本身就露了怯,面對再一次的眾人指責,他不由得後退了幾步,有些慌亂。

  「你們亂說!死的那些人跟我有啥關係?」

  這話才說完,吳建軍便嚴肅道:「趙傑,這是組織給你下達的命令,配合九心追查回四具古屍,難道你想拒絕服從組織安排嗎?」

  「既然你不願意將功補過,我必然會將你這次做的事情犯的錯誤如實上報,不僅要剝奪你的政治權利,我還會把你送進去蹲幾年牢。」

  這話一出口,趙傑頓時愣了!

  就算心中對此萬分拒絕,但考慮到仕途,他最終還是咬牙認了下來。

  大概在下午一點鐘左右,吃完飯我們便進山了。

  自從知道山裡的死人真的會吃人,這一路上,一眾警察面對幽靜深邃的密林,皆是一臉的緊張。

  可謂是四面楚歌,草叢裡邊稍稍傳來一點響動,都會惹的眾人炸毛。

  一眾人順著山路排成一條長隊走著,臨到一個小時之後,總算再次來到陳家祠堂的高牆之外。

  行到路中的時候,山里就下了一陣稀疏的小雨,臨到此時,陰霾的天際,仍舊有綿綿密密細雨零落肩頭。

  但就算是這樣,仍舊是抵不住院內傳來的一陣劇烈的血腥氣味兒。

  其中不僅是血腥氣,還有各種屎尿的氣味兒混合其中,很是難聞。

  臨我踏入其中,也是被整個院子的景象給驚到了。

  可謂是一片的血腥屠戮!

  滿地的屍體,從祠堂之內,一直蔓延到我腳下。

  昨晚留守的十多名警察,不是被直接啃掉的脖子,就是被直接拋開了肚子,肚子裡邊的腸子內臟就跟潑灑一樣,流淌傾瀉滿地,腸子裡邊的屎尿自是不免的流淌出來。

  還有更嚇人的,有些人的腦殼子,直接被撬開了,應該說直接被咬開了,一些碎裂的腦殼子骨頭甚至還零零散散的甩在地上。

  也好在這些警察心理素質到位,雖然面露驚恐,但並未被嚇的站不住腳。

  「把這些屍體給清理下山吧。」

  聽到我的吩咐,吳建軍連忙讓眾人清理起這些人的屍體。

  至於我,眼下則是拔出唐刀,步步朝著幽暗的祠堂之內逼近。

  因為昨晚上那四具屍體,很可能還藏在裡邊,如果能再次在白天找到他們,就算眼下已經起了屍,但仍舊好解決。

  不過等我順著虛掩的木門進入其中,偌大個祠堂之中,早已是沒了四隻殭屍的蹤影。

  我嘆了口氣,收刀入鞘,終究是晚來一步啊。

  吳建軍見屋內沒有動靜,也是緊張的進入祠堂,待四處觀瞧了一眼,見徹底安全才說道:「這幾隻東西挺聰明啊。」

  「這幾隻東西已經成精了,如果說它們的智力,估計不亞於一個十歲的孩子,一旦被人發現了,白天的時候,它們必然不會在這裡,說不定現在就在哪個山洞裡沉睡呢。」

  「不過話說,殭屍殺起人來,咋這麼血腥啊,外邊這些警察,有好幾個頭蓋骨都被咬碎了,我之前看的電影,殭屍不都是咬脖子吸血嗎?」

  聽到這話,我不由得一樂:「那是藝術收斂的效果,殭屍又沒有視覺感官,肯定是抓住哪裡咬哪裡啊?開膛破肚一點都不稀奇。」

  註:殭屍是什麼東西?比老虎還兇猛暴力的東西,盯著人怎麼可能只咬脖子?雖然沒見過,但從小聽說過很多這種,有關於殭屍咬人的真實故事,就跟我上邊描寫的差不多,渾身上下都被咬爛了,雖然是聽說,不過我還是傾向於後者,畢竟殭屍沒視力,怎麼還可能挑部位咬?

  ——

  待到一眾警察一輪接著一輪的,將屍體推送下山,等到將所有屍體都清理乾淨,已經是下午四點鐘左右了。

  我就坐在祠堂外一塊青石上抽著煙,待到最後一輪屍體將要送下山之時,我朝著吳建軍打了個招呼。

  「這次下山就不要上來了。」

  吳建軍抬著擔架,點了點頭:「好,等明天早上,我親自上山給你送飯。」

  我擺了擺手笑道:「不用,明天一早我估計要下山。」

  「那好嘛,不過…趙傑他…」

  我瞥了一眼坐在院內石凳上的趙傑,愣了愣隨後抿嘴一笑。

  「放心,有我在,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這樣啊,那好嘛,我就先走了,等九心你的好消息。」

  我笑著點了點頭,就這樣,我站在院門口,目送吳建軍徹底消失在山路之上,這才進入祠堂。

  這茫茫大山,到處都是密林陡峭,對於白天找到那四隻殭屍,我並不報希望。

  唯一能做的,就是臨到夜裡,將這四隻東西給引出來。

  其中最好的地方,就是這個祠堂,因為至始至終這地方都沒出現過別的游屍,如果猜的沒錯的話,這些殭屍之間,應該跟動物一樣,有最基本的領地意識的,這裡有四隻跳屍的氣息,別的游屍不敢靠近。

  在這祠堂作勾引殭屍的場地,最好不過。

  我走進祠堂之中,再一次打量了一眼周遭四處,思索片刻之後,便下定了注意。

  之後,我便從包里掏出一大把硃砂繩,一屁股坐在地上編織了起來。

  這麼一弄,時間過得飛快,很快便來到傍晚六點鐘。

  等我弄好一張巨形硃砂網罩,抬頭看了眼門外,整個院落山林之中,已是沉著一抹暮色。

  這個月份之下,臨到夜裡仍舊是冷的不行,我打了個哆嗦,隨後便將祠堂內的一些零散木質建築給拆下來生了一團篝火。

  隨著亮堂的火光燃起,原本黑暗陰沉隱隱驚悚的祠堂之內,頓時被照亮了。

  至於我,在編織好網罩之後,又來到屋外砍了一根手臂粗細的榆木,切成四段,開始用唐刀將其削尖,削成一根根杵子。

  而原本坐在屋外,不願跟我同居一室的趙傑,早已是被山里驟降的氣溫,給凍的不斷打哆嗦,看到祠堂之內的火光,最終還是忍不住走了進來。

  等看到坐在火邊削著木頭的我,他想了想,有些不賴煩道:「小子,我今天可聽見了,你在吳建軍那裡說過,要照顧好我,你包里有吃的吧?拿出來給我些,我都快餓死了。」

  聽到這話,我削木頭的手一停。

  愣了愣隨後緩緩抬頭,詭笑一聲,還是遞給了他一個饃饃。

  「呵呵,吃吧,等吃飽了就可以上路了。」

  因為面前有一簇篝火,我這表情本來就有些陰戾,臨到這火光一映襯,更是顯得詭異驚悚。

  趙傑才嚼了一口乾糧,頓時被我這一句話,給驚的一愣。

  「你…你在那裡瞎說什麼?」

  「你…釣過魚嗎?」

  「我釣沒釣過管你屁事兒。」

  我一邊削著木杵子,一邊笑道:「想想這會兒也沒事,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一個…我十四歲那年釣魚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