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保安的脖頸下面那一道漆黑的手印,那是張直的煞氣所為。
不管怎麼說,那個保安這兩天都要得一場重感冒了。
「我是王大膽,雖說是電視台的特邀嘉賓,但是後續會成為趙廣延想請都請不來的風水師。」
「你好好洗乾淨你的眼睛,否則,我就讓你每天晚上做噩夢。聽清楚了沒有?」
張直怒目圓睜,居高臨下的訓導著那位保安。
「清楚了,我下次不會阻撓了!」
保安哪裡還願意考究張直的身份,直接乖乖的打開院門,邀請兩人進入莊園。
來到院落之中,張直環顧四周。
也沒有回到房間,而是徑直朝著莊園中最大的那棟別墅走了過去。
冷雪拿著直播機器,懟著天真無害的憨傻表情跟在張直的後面。
趙家莊園的宴會大廳裡面,此時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桌子上陳列著奢華端莊的酒席。
座位也差不多都占滿了。
張直身後的冷雪拿著攝像頭,有些不知所措的對著天花板。
她從來沒有在這種場合直播過,更不知道自己如何擺放鏡頭才顯得不失禮。
但是比起張直,他倒是顯得很放鬆。
直接拉著冷雪在一堆富態的貴賓當中入座。
一時間,座位上的嘉賓紛紛目光愕然的看到兩人。
他們看到張直的打扮,紛紛皺起了眉頭。
張直雖然是網紅,但是這些真正搞實體的大老闆們壓根不認識他。
再看張直穿的衣服又很樸素。
唯獨冷雪的衣服還很高檔。
故而張直本身跟冷雪就顯得格格不入。
跟這裡的現場氣氛也就更加違和了。
張直能夠感受到大家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嫌棄。
可他自己並不在意。
而那些老闆們也沒有調侃或者諷刺他什麼。
畢竟能受趙廣延宴請的人,基本都是這邊的大老闆。
旗下的產業都很出色。
再加上那些人也沒有摸清楚張直跟冷雪的門路。
所以都不敢表現的太過分了。
坐下來冷雪,目光灼熱的打探著周邊的人群。
其中不乏她印象之中的熟人。
也就是他們冷家麾下的那些加盟的成員。
冷家的產業非常龐大,幾乎占據了境內的半壁江山。
所以,很多政商巨頭們實則上都是冷傲麾下。
在宴席的會場,設有十好幾桌宴席。
每個桌子上都坐了個滿員。
十個人,不是很擁擠。
多餘的一個人都沒有。
這恰恰就是華國自古以來的講究傳統。
宴席十個人,寓意著十全十美。
趙廣延夫婦正在跟前來的貴賓客套寒暄。
冷雪眉梢微微揚起。
他看到了一些似曾相識的人。
而在最彰顯地位的主桌上,那些大佬級別的客人似乎她都曾經在哪裡見過。
這個時候,冷雪的目光落在直播間的字幕上面。
【我去,王大膽可以啊,地位節節上升,這不是玉門關的趙家嘛】
【玉門關趙家,是當地的豪門大族】
【更是巴蜀這邊的首富家族】
【我們家跟趙家有生意上的來往】
發送字幕的是張直直播間內的榜一大哥。
他通過鏡頭觀察現場之後,興奮道【那主位上的人都是身價上十億的老闆】
【不過還差兩個席位,肯定是留給閻坤和閻章的了,這西湖閻家的人,可是趙家的親家家族】
【不過也不應該啊,大膽這樣的直播都去了,現在宴會馬上開始,閻家的竟是去的王大膽還慢。】
貴賓席上的美味菜餚都已經上齊了。
可是閻家的人沒有到,因此趙廣延夫婦也沒有宣布開席。
桌子上自然就沒有人率先動筷了。
可是忙活了一天,張直的肚子早已餓的咕咕直叫。
再加上冷雪昏迷了一天,也是一天沒有進食。
所以,這特麼得等到什麼時候?
「冷雪,動手吧,先吃個雞腿!」
張直不顧桌上人投來的不悅的目光,直接上手給冷雪扯了一根雞腿,遞到了冷雪的面前。
張直則拿起筷子,架起了桌子上的美味佳肴。
畢竟,在他看來,餓了誰都不能餓著冷雪。
這可是冷家的掌上明珠。
冷傲最心愛的閨女。
這麼多人等閻家人出席。
他閻家算得了什麼?
「哪裡來的?」
「怎麼這麼沒有規矩啊,趙老闆還沒宣布開席呢,你們就直接摟起來了?」
桌子上一的個戴著金邊眼鏡的男人率先忍不住了站了起來。
他表情嫌棄的看著張直跟冷雪說道。
張直也不生氣,細嚼慢咽的說著:「肚子餓了就要吃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
「再說了,民以食為天。」
「你不吃,就別規定不讓我們動。」
「吃個飯還那麼多規矩。」
「難不成人沒到全,今天所有人都得跟你一樣裝紳士,餓著肚子?」
那位金邊眼鏡的男人臉色陰沉,氣急敗壞的瞪了一眼張直。
似乎正要說什麼。
可是跟他挨著的一位鬚髮皆白,看起來非常穩重的老者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了。
張直下意識的望了一眼老者。
雖然說那個老人看起來已有七旬的年紀,而且也是鬚髮皆白。
可是,他整個人面色紅潤,看著精神抖擻。
發現張直在看他,老者也禮貌的朝著張直微笑的微微頷首十。
表示理解。
對於這位老者而言,他倒是喜歡張直這種不拘泥形式的路數。
畢竟,這種情況。
「閻家到底什麼情況啊?」
「趙家這麼重要的場合,閻家不會不來了吧?」
「不可能不來。」
「那閻家也不能來晚啊。」
比起年老的前輩。
性格比較急躁的年輕企業家們多少等的不耐煩了。
一個個開始竊竊私語的埋怨。
「別著急啊。閻家不可能那麼隨意的,既然說好來,那就肯定會來的。」
「對啊,再說了閻大師是什麼人,他在南方也是赫赫有名的風水大師。」
「又跟趙家有親,肯定會來的。」
「之所以來得晚,可能是在等一個好時辰呢。」
那個老者這麼一說,桌上的人也就緘默不語了。
半晌後,張直跟冷雪已經吃了個八分飽。
其他人則餓著肚子等的失去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