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遜又諂媚的點頭示好：「冒昧打擾你，請問我可以進去嗎？」
張直讓開門口。
蔣躍進閃身進入。
摘下文質彬彬的眼鏡，簡明扼要的闡述著自己的來意。
「張直，首先我恭喜你成為目前人氣最高的網絡直播。」
「蔣先生嚴重了，我充其量就是個玩咖。」
「不不不，是你太謙虛了。」
「放開點說話吧，這樣蹦著我很不自在。」
張直一句快言，讓蔣躍進抿嘴輕笑。
「好吧，我就直接說了。」
蔣躍進拿出自己的名片，又拿出一份節目單。
「走進鬼城？」
看著節目單上《走進鬼城》的探索欄目，張直眉梢飛揚，內心多少產生了波瀾。
鬼城玉門關，在歷史上就名頭很響。
先後經歷了戰爭年代，誕生了很多離奇鬼誕的傳聞。
可是張直清楚，玉門關的很多荒誕的傳說，絕不是傳說。
任何鬼靈精怪都是有跡可循，有史可尋的。
「我們正在籌備這款節目，這次我冒昧前來，就是希望能夠邀請你來參加首都電視台的直播。」
「你對直播效果的把控與理解，在傳媒行業內屬於這個。」
蔣躍進繪聲繪色的讚美著張直，並豎起了大拇指。
張直也沒有繼續謙虛。
如果能夠在電視台上直播介紹著名的鬼城玉門關，那對自己來說是個機會。
畢竟首都電視台的走進科學欄目，一直以來熱度都很高。
一天上億的流量，不恰白不恰。
最關鍵的是，現在張直被冷雪卡住了任務。
已經踏上逆天而行的道路了。
說不定，換個平台直播，能夠找到破局的秘鑰。
再者，人氣越高，他的膜拜值也就越高。
到時候在降妖除魔商城裡可兌換的東西也就越多。
萬一，有破局的法寶呢。
「蔣主任，這對我而言也是好事，我答應。」
「太好了，那費用……」
不等蔣躍進表態，張直說道：「我也不待價而沽，更不會坐地起價，你們就按照正常的合約走就可以。」
張直雖然想要斂財，但是財路有道。
自己憑藉本事吃飯賺錢，公道點就好。
「可以！你跟大多數網紅不一樣。」
蔣躍進挑起了大拇指。
臉上滿是敬佩跟期待。
想起自己此前一直在黑張直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現在內心就我愈發的愧疚跟懊悔。
網絡時代，造就了很多網紅，也給觀眾們提供了一個相對公平公正的透鏡。
透鏡之下，善惡無所遁形。
那些坐擁流量的大主播，有多少暴露了自己的卑劣？
有多少人不漏痕跡的展露了自己的貪婪？
那些人，跟張直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很快，蔣躍進返回電視台。
連夜通知電視台的工作小組加班加點。
凌晨四點多的時候，三輛房車以及兩輛越野車，便往鬼城方向驅馳。
上午九點多鐘的時候，張直首次出現在首都電視台的直播間裡。
一經他上線，直播間的觀眾就在短短几分鐘之內刷新到了五百萬的人數。
這才短短几分鐘！
這樣的壯舉，讓蔣躍進愈發欣喜。
因為他之前主持的走近科學的欄目，最高峰的收視率也僅僅是四百萬。
而且那還是晚上，講述經典故事時候的高峰值。
現在，張直輕輕鬆鬆的破了他的記錄。
也讓他對這檔節目表現的更加自信。
不過這五百萬人氣對於張直而言，僅僅是開端。
因為隨後張直在自己的直播帳號上發布了一個預告：明天直播鬼城玉門關。
這條預告在一天內，轉發的人數就達到了八百萬。
相當於在五百萬觀眾的基礎上，又加了八百萬的預定流量。
做完統計的蔣躍進，笑的嘴巴都裂開了。
另外一邊，冷雪回到家裡。
她從未像今天一樣感覺冰冷過。
原本熟悉的樓道走廊，今日在她眼中顯得格外漆黑。
她進入房間之後，便感覺插銷內縮的窗戶在不停的晃動。
封閉的房間內遍布寒意。
讓她冷得直打擺子。
不僅僅是她，就連照顧她飲食起居的保姆桂姨，也生出了一股窒息感。
仿佛有人掐著她的脖子，讓她無法呼吸。
冷雪只感覺有孤魂野鬼糾纏她，六神無主的她急忙給張直打電話。
幾分鐘後，張直憑瞬移符出現在冷雪居住的別墅內。
有煞！
這是張直的第一感覺。
而且這一次這棟別墅的煞氣並不僅僅是藉助冷雪的體質吸引過來的。
因為這次的煞，相較為柔和。
裡面有人為的因素。
有人對冷雪不利。
張直感受著走廊，總有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感。
以及一雙藏在虛空之中的凌厲目光在注視著他。
除煞跟驅鬼，是兩碼事。
有時候邪煞入侵，整體的操作流程比驅鬼更加繁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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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也講究時機。
推開臥室的房門。
冷雪已經陷入昏迷。
她身上裹著厚厚的棉花被褥，卻依然冷得直打擺子。
保姆桂姨的情況相對於冷雪還好點。
但是也好不到哪去。
桂姨面色發白，白的如同一張宣紙。
看到張直的時候，她的瞳孔也變得愈發漆黑。
眼神裡面失去了光澤，顯得尤為木訥。
張直捏了一個雷符，蓄力點在桂姨的眉心。
現在他也沒閒心開直播。
只等桂姨神態趨於清醒。
張直才將注意力放在冷雪身上。
桂姨大口喘著粗氣，表情驚恐的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看著床榻上昏迷的冷雪，從她駭然驚魂的眼神之中，不難看出，冷雪身上有令她恐懼的東西。
張直也看到了。
那是一團模糊的煞氣。
只不過那是怨靈凝結的煞，那團煞氣積蓄在冷雪的胸口，像一個嬰靈一樣壓著她的心臟。
而煞氣的另一端，則有一條縹緲的虛線。
一直延伸到別墅區外圍，靠近南面荒山的方向。
「快救救小姐吧。」
「別慌，她是不是去了什麼不乾淨的地方？」張直問道。
畢竟這種嬰靈煞，本身自制力就不強。
所以被控制的概率相當大。
如果沒有客觀的因素，憑藉嬰靈的煞氣，很難主動地靠近冷雪並順利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