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當年你若不曾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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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餐的三女,跟在張老頭的身後往山下走去。

  李修元坐道觀的屋檐底下,煮了一壺茶,開始磨墨,接著抄寫道德經。

  他要等著天風王國的人來,不論來人是秦王還是長孫。

  要講道理他不怕,要動手更願意奉陪,現在的落霞山便是蠻荒的定安城。

  已時剛過,道觀路口的一陣香風吹過,低頭抄經的李修元抬起頭來,靜靜地望著款款而來的二個女人。

  「李修元,你既然回到了天風城,為何不來皇宮見我?」

  一身銘黃長衫的長孫,看著李修元說道:「幾年不見,你這一出手就滅我了天風城的三千守將,這得多大的仇恨啊?」

  往面前的杯子倒上茶水,李修元淡淡應道:「相見爭如不見!說起殺手放火,人手下守軍領著三千將士砍殺山下無辜村民的時候,您在哪裡?」

  跟在長孫向後的小芸一急,看著李修元叫道:「李修元,你怎敢如此跟娘娘說話?」

  李修元放下手裡的狼毫,看著他笑道:「當年在書院,我為天風解去銀月四第三道難題之後,你我便再無干係還是說,你們又帶來了五千大軍?」

  長孫一愣,回頭瞪了小芸一眼,心道眼前的少年已經非昨日的少年,你怎麼還用從前的口氣跟他說話?

  小芸一想也對,看著李修元問道:「你想怎麼做呢?」

  李修元看著兩人,不急不忙地說道:「一個天風王城的將軍,竟然包庇清風崗上的土匪數十年,任他們在附近的村莊為禍,我想問問你們想如何?」

  長孫看著他苦笑了起來,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聲說道:「你怎麼就敢對三千大軍下手?難道你就不怕麼?」

  李修元搖了搖頭說道:「我非常後悔,在我滅了清風崗的土匪以後,就應該順道進天風城,來了李清風等幕後黑手!」

  小芸一聽,看著他怒道:「你有什麼證據說他們是清風崗堪的幕後黑手?」

  李修元望著長孫的眼睛,靜靜地說道:「當年我從這裡下山,便遇上了清風崗的土匪殺人,我當時告訴自己,待我回來之日,便是他們滅亡之時。」

  想了想,看著小芸淡淡地說道:「至於證據,你們下山去看啊,村里昨天讓你們天風城的大軍差點屠村」

  說完這番話,李修元話風一轉,看著長孫問道:「是不是我拳頭大,便可以進你天風城屠城?你要不要試一試,我願意奉陪!」

  李修元一說這話,長孫終於真的抓狂了。

  她自然明白自己的手下做了什麼,因為昨日回去的士兵已經將一切交待清楚。

  她跟小芸過來,自然不是找李修元問罪,只想著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可她從李修元眼下的態度看來,這傢伙已經不將天風城放在眼裡了,便是自己這個皇后來此,他竟然也沒有起身見禮。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走到了對立面,難以挽回當年的那一份情誼了。

  偏生這傢伙又武功高強,心思靈,當年就有獨自一人面對銀月國的使者

  想到這裡,長孫不由悠悠嘆息道:「當年你若不曾離開?現在會是一個什麼樣子?」

  李修元淡淡地笑了笑,回道:「沒有如果一說,只有因果!」

  看著她不甘心的模樣,李修元繼續說道:「眼下桃源小公主就在山上,她也是見證人之一,現在她去山下安撫村民了,你們是不是想著連她一起滅口?!」

  「南宮如玉在這裡,她不是跟她母親回桃源嗎?」長孫一聽之下嚇了一跳,心道還好沒出事,否則這就是二國之間的戰爭了。

  李修元望著她笑道:「我是她的師傅,她為何不能來我這裡?」

  小芸想了想,看著李修元問道:「那我可得見見她了。」

  李修元想了想,淡淡地說道:「你下山去村里就能見到她,只是你不要讓村民知道你來自天風皇宮。」

  小芸一聽,頓時不再說話,她可不敢把長孫一個人丟在這裡。

  長孫望著李修元風清雲淡的模樣,皺著眉頭問道:「我們難道真要變成敵人不成?以後都不能好好說話了嗎?」

  李修元一愣,看著她冷冷地笑了起來:「我從書院離開的時候,曾跟自己說過,修羅天域不是我的未來,這裡的一切恩怨我都可以放下。」

  「那為何你不肯放過我們?」小芸在一旁忍不住插嘴問道。

  李修元搖搖頭,繼續說道:「便是我滅了清風崗的土匪,也沒動過心思進城找這幕後黑手,因為我不想跟你們交惡。」

  「便是因為我這一念之仁,才會讓山下村民們因為死傷無數!莫說我只斬了三千,便是三萬人死在我的眼前,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看著眼前的兩個女人,李修元靜靜地說道。

  長孫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回道:「便是因為一個老鼠,壞了一鍋粥!算了,此事就此過去,我也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此事你想怎麼解決?」

  「人都死了,如何解決?山下的村莊不用你們出面了,我自己解決!麻煩二位回去告訴天風王城的各位將軍,不要想著找村民的麻煩。」

  「從今以後,我會在山下立一塊紀念碑,將小村改為修羅村!」

  李修元怕長孫不清楚,又認真地解釋道:「凡無故犯修羅村者,不論他是一城還是一國,我李修元發誓追殺他到九天十地,讓這一城一國變成人間地獄!」

  小芸一聽,象看一個陌生人一樣望著李修元,怔怔地說道:「你怎麼可以這樣?」

  長孫也看著他說道:「殺業太重,有干天和吧?」

  「天和與我何干?」李修元指著頭上的天空笑道:「知道我昨天殺這三千大軍花了多久嗎?不到半個時辰!它降雷來威脅我,我讓它等我燒完了這些屍體再說!」

  「最後怎麼樣,它得眼睜睜看著我將這滿山遍野的屍體燒光,才敢下了一場暴雨,替我洗去這滿山遍野的血腥味!」

  長孫和小芸看著李修元一手指天,漫不經心地將昨天一場大戰描述,心裡禁不住在發抖。這得要怎麼冷酷的心境,怎麼強大的力量,才敢與天爭鬥?

  「難怪,今天我們上山竟然見不到一具屍體,原來都讓你燒光了。」

  長孫看著面前這個目清目秀,看似廋弱的少年,輕輕地搖搖頭,嘆道:「如此也好,省得我再派人給他們收屍了。」

  李修元淡淡地笑道:「落霞山人種杏樹,三千人頭作花肥。我正好種了一山的杏樹,明天的春天想必一定很美我若不在, 二位可以過來踏青賞花。」

  「三千人頭作花肥,只怕整個修羅天域也只有你敢這麼做吧?」小芸瞪了他一眼,狠狠地說道。

  李修元搖搖頭,取出一枚戒指遞給她,笑道:「謝謝小芸姐當年對我的照應,望你在修行的路上不要停留。」

  小芸一楞,接過李修玩遞給自己的戒指,半晌之後,看著他幽幽地回道:「你這是殺了多少人才攢下的寶貝,就這樣全給我了,你不後悔?」

  李修元看著她搖搖頭,笑道:「放心,這可不是修羅天域的靈石,死多少人跟你都沒有一絲因果。錢財於我如糞土,總有人爭先恐後給我送來。」

  李修元心道便是定安城的四萬將士,自己可是一文錢都沒有去拿過,靈石對於自己只是貨幣,又不能拿來修行。

  靜靜地看著李修元,小芸沒有說話,這些靈石夠她修行幾十年了,她才不會在長孫面前拿出來。

  這是她跟李修元兩人的交情,跟天風王國無關。

  長孫看著李修元的模樣輕皺了一下眉頭,問道:「你往後有什麼打算,不會一直呆在這道觀里做道士吧?你想桃源的主人也不同意啊?」

  「她怎麼想與我何干?我處理好山下的事情,就會去雲遊四海,身安處便是心安處。南宮如玉自然是回家了,她跟著我幹嘛?」

  這個世界很大,也很小、還有很多地方李修元沒有看過,他要走更多的路,看更大的世界,去感悟那一絲不可捉摸的火焰劍意。

  畢竟離修羅戰場開啟只有四年的時間了。

  長孫沒想到李修元竟然是這種想法,看著他輕聲地問道:「我聽玉兒她母親說你雙目失明,左腿殘疾,可眼前你分明沒有啊?」

  「她來的時候我確實如此,只是後來機緣巧合之下治癒了她沒有騙你。」

  李修元回想起白衣女子在望月澗呆的那半年,自己確實過得很辛苦,也很充實。

  「我雙目失明的時候,是用心看世界!所以我看得比你們更清楚透徹,至於當年傷了我一條腿的那個傢伙,我若不遇上便罷了,否則我會跟他好好算一下這筆帳的。」

  便是眼下的君無憂,在李修元的眼裡也只是一個比秦千冊厲害一點的對手罷了,不值得自己去千里追殺。

  他現在要的是時間和感悟,而不是無盡的仇恨。

  「好久不見,陪我喝一杯吧。」長孫說完,看了小芸一眼。

  小芸一眼趕緊將帶來的酒菜取出放在桌上,李修元也知趣地收起了桌上筆墨紙硯。

  待小芸擺出酒菜,欲要拍開隨身帶來的酒瓮時,李具元才輕聲說道:「我請兩位喝一杯吧。」說完取了一瓮酒,輕輕地拍開。

  隨著淡淡的酒香在杯子裡散開,長孫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酒,從哪裡買的?」

  「這是黑豆酒,我去年春天在書院裡釀的,也算得上是陳釀的美酒了。」

  長孫端起來戲輕地嘗了一口,跟小芸說道:「你也嘗嘗,看看味道如何?」

  小芸看著李修元,端正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後捂著小嘴說道:「還有沒有,給我兩瓮,我回去慢慢喝。」

  似乎知道長孫不好意思跟李修地開口,開是小芸便厚著臉皮開了口。心道那貴重的靈石都給了自己,總不會小氣這些酒吧?

  李修元說道:「可以,就兩瓮,我也沒多少了。」

  小芸一聽笑了起來,端著杯子又喝了一口:「這酒不錯?啥時候教我釀製。」

  李修元搖搖頭,認真地說道:「往後數年間,只怕我都不會有心思釀酒了其實我並不是很喜歡喝酒。」

  長孫一愣,看著他問道:「既然不喜,為何要釀?」

  李修元笑道:「因為夫子喜歡喝。」

  說完這句話,李修元取了兩瓮酒放在桌了,看著小芸說道:「修行不易,好好珍惜。」

  喝了半瓮酒,吃光了桌上的菜,已經未時過半。

  長孫站起來看著李修元說道:「我會告訴千山以後有空,來皇城住上幾天,那院子我還給你留著。」

  說完轉身離開,山風拂道,黃衫漸飄。

  看著漸漸消失在道觀門前的二個背影,李修元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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