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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冬天到春天,每天一個時辰,李修元將定安城用自己的雙腳丈量了無數遍,四座城門的高牆之下也留下了他的足跡。
然而最多的還是小酒坊所在的十里長街和每天去吃飯的湖邊小店。
現在的李修元成了定安城時原一道風景,每到傍晚的時辰,城裡大街小巷總能見到他和身影。
李秋水曾不解地問道:「你若是喜歡,大可以租一輛馬車天天逛啊?」
李修元看著她淺淺地笑道:「我若說,我把走路也看成一種修行,你信不信?」
「鬼才信你!」李秋水看著他哈哈笑了起來。
靜坐酒坊的李修元沒有等來皇甫青梅,也沒等來王憐花。在立春後的第五天,他便將給西門孤星的藥酒讓西門小雨稍了回去。
看著西門小雨緊張的模樣,李修元笑道:「這四瓮酒夠你們喝的了,今年不成,得放到明年這個時候。」
「明年這個時候,師傅你還在這裡嗎?」西門小雨緊張的是李修元。
李修元看著她搖搖頭,笑道:「人生如戲,誰又知道明天要演那一出?」
在他看來,春來就要過去,夏日將至,暴風雨就要來臨。
西門小雨望著在後院裡忙碌的小紅,不甘心地問道:「你要找人幫忙釀酒,為何不叫我?」
李修元一怔,看著她笑道:「你是千金大小姐,能吃了這個苦麼?這可是房東的妹妹,也算是這裡的掌柜,可不是僅僅來幫忙的?」
西門小雨嘆了一口氣,看著他笑道:「我有那麼嬌貴麼?如此說來,你將釀酒的技術也教給她了?」
李修元笑著點了點頭:「你想學嗎?我也可以教你啊,只要你吃得下這個苦。」
西門小雨只是隨口一說,沒料到李修元真的願意教她,反倒把她嚇了一跳,伸手摸著李修元的額頭問道:「你沒瘋吧?把釀酒的技術都教給我,你吃什麼?」
李修元揮揮手道:「大不了,換一個城鎮去賣酒囉。」
眼見春將逝,就算望天城的嚴若冰不來找他,他呆在定安城的日子也沒幾天了。不論皇甫青梅去不去哪個地方,他都要去試試。
戓許,自己進入就不需要那塊玉佩呢?
在最後一聲春雨落下的夜裡,李修元讓小紅將李秋水喚到了湖邊的小店。
兩人守著一湖春水,聊了大半夜。
李修元將一些平日裡不會說的話,跟她細細地擺道了一回,包括自己用不了多久就會離開,或許要再過上五十年左右才能回來。
說完這番話,李修元看著她笑道:「你怕不怕我?」
「怕個屁!老娘早就知道你不是蠻荒的妖孽這裡生不出你這樣的傢伙,也沒有能教出你這樣的老師。」
李秋水看著他狠狠地回道,她現在才明白李修元為何要將這座酒坊落在自己的名下,讓人跟著一起學釀酒了。
李修元看著她苦笑道:「我來這裡,本來只是為尋找一個機緣,並不想捲入蠻荒與長城的爭端。」
「那又如何,眼下兩邊都在通緝你你不怕我把你賣了嗎?」
李秋水看著他輕聲地說道。
李修元一怔,指著茫茫的湖水,淡淡地笑道:「我於定安城無敵,這話你信不信?雖然我現在只是一個分神境的小小修士。」
「天啦 !」李秋水禁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著他怔怔地問道:「你該不會你這是害怕那些人過來找你的麻煩嗎?」
「我怕死啊,所以得給自己留下幾條後路這個夏天,不管在定安城什麼什麼事情,你都不要出手。」
李修元看著她靜靜地說道:「雖然我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你要相信我,天不絕我,我就能活。你只要把這座酒坊看好就成。」
李秋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吼道:「今天晚上得喝上一杯,鬼知道那些傢伙什麼時候會鑽出來。」
李修元輕輕地敲了一下桌面,微笑著說道:「別著急,小紅已經學會了七成,往後的日子你可不缺酒喝了。」
說完取了兩瓮酒放在桌上,指著其中的一瓮酒說道:「若不著急,這瓮酒放上幾年再喝,它應該可以讓你看到那道門檻。」
說完順手拍開了桌上的黑豆酒,淡淡地說道:「若論養生,自然是喝我這最便宜的黑豆酒了,可惜定安城裡沒幾人知道。」
李秋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收起面前的酒瓮,然後輕聲說道:「難道你是預感到了什麼危險不成?這離秋天還早得很呢。」
「未雨綢繆,早做防備總是好的,免得有一天還來不及跟你道別,就不得不離開這裡。」
在李修元看來,只要望天城的修士來守定安城找到自己,不管有沒有證據,一場大仗總是免不了的。
這時他只希望西門聽雪這個城主不要卷進來,否則為了自己的性命,恐怕得跟整座定安城為敵了。
「既然你已經有了準備,那接下來的日子能教小紅就多教一些吧,沒事的時候我也過來坐坐。」
說完這番話,取出一個錦袋放在桌上,看著李修元笑了起來。
「這是我按你的身材和以後估計你往後十年都不用買衣衫了。」李秋水看著他自豪地說道。
「這如何是好,我又得欠下一個大人情了。」李修元拿起面前的錦袋,看著李秋水嘿嘿地笑了起來。
「你知道就好,好好地活著,我還盼著有一天,你踏著七色的雲彩回來,給我帶來踏上天路的機緣呢。」
李秋水說到這裡,忍不住伸手抹了一下眼角。
李修元看著她笑了起來:「我自然是一定要回來的,我的機緣就是你的機緣,在我心裡可是一直將你當做我的姐姐。」
「哎喲,想不到幾天沒見,你倒是會哄起女人來了?那西門小雨那丫頭如何?要不要我跟西門聽雪去說媒?想來他不會拒絕我」
不料李修元搖搖頭,輕輕地回道:「你不要去打她的主意,我也會跟她疏遠一些,這樣一旦有了衝突才不會傷害到她。」
李秋水愣了一下,過了好一會才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道:「你這是要跟蠻荒決裂啊,跟你這二年所有的朋友告別?」
「她們算不上我的朋友,我在這個世上沒有幾個朋友,更沒有兄弟姐妹,要說有也只有你一人」
從一天始,李修元就沒打過皇甫青梅的主意,更何況自打從府城回來之後,這女人就刻意地迴避自己,自己從頭到尾就沒欠過她什麼。
「我呸!還好老娘已經不再年少,否則以當年的性子,肯定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望著眼前這個略顯青澀的少年,李秋水一下子笑得花枝亂顫,仿佛回到了春年少的時光。
李修元看著她搖搖頭,無可奈何地回道:「便是回到那個世界,我也只是一個人,打小跟我在一起的師傅已經飛升離開了」
「怎麼可能?你才多大?」李秋水怔怔地看著他。
「你別不相信,他飛升那天喝的酒就是話說這酒里靈藥可比我之前釀酒時用的靈藥好上許多。」
李修元看著他微笑著說道,讓李秋水大吃一驚,半晌說不出話來。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隨著天氣變得酷熱起來,李修元也不再象之前那般每天去城裡轉圈散步了。
眼下他最多就是隔上一天去湖邊的小店坐坐,跟李秋水喝上二杯酒,暢聊數十年以後的風景。
小紅眼下已經能夠一個人獨立釀酒,釀出來的高粱和黑豆跟李修元釀的並沒有太大的分別。這讓李修元和李秋水感到非常開心,這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對李秋水來說,這不僅是一顆搖錢樹,還是一道跟李修元異世相聯的情緣。
只不過,正如李修元自己預料的那樣,若問意外與明天哪個先來
這一日的午後,正坐在酒坊中生火煮茶的李修元,等來了久不出門的西門孤星。
看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傢伙,李修元端起茶杯嘗了一口,輕聲問道:「好久不見,今天找我所為何事?」
西門孤星沉思片刻後回道:「我父親請你過府一趟,說有些事情跟你聊聊」
看著氣喘吁吁的西門孤星,李修元嘆了口氣說道:「我已經等了你大半個夏日了,看來要來的總是躲不過去。」
自己父親傳召,李修元卻一副不急不慢的模樣,真快急死了西門孤星,他哪裡見過這麼反應遲鈍的傢伙?
他與李修元向來交好,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催促道:「今天城主府來了幾個人,父親好象也急著見你,去得太晚只怕他們會不喜。」
李修元看著他淡淡應道:「自然是要去的。」轉身跟小紅嘀咕了幾句,吩囑她回去找李秋水,順手在門口掛上木牌:東家有事,近期暫不開門。
隨手關上酒坊的大門,在街上招呼了一輛馬車,兩人就往城主府的方向駛去,他要去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夏日暴雨。
「說實話吧,城主府出什麼事兒了?」李修元半靠著車窗,看著西門孤星靜靜地問道,他要從這傢伙態度決定之後的一切。
西門孤星似乎知道事情的吾嚴重性,看著他嘿嘿笑著說道:「這……我怎麼知道?您去了就得了。」
李修元看著他搖搖頭,靜靜地說道:「你這是想跟我撇清干係,也罷,自今日之後你是你,我是我,你我再沒有一絲關係。」
頓了頓後接著說道:「你的酒我早就給你了,也算是完成了跟你的約定。」
西門孤星嚇得豎起了耳朵,看了看一眼前面的車夫,壓低了聲音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跟我決裂麼?」
「這要問你自己了,閒話少說,我可不是吃素的?」李修元皺起了眉頭。
西門孤星怔了怔之後,看著李修元無可奈何地舉起手掌比劃在自己的咽喉上
李修元面色未變,卻沒有將自己心裡的想法再跟西門孤星交流。
酒坊的一切都交給了小紅的李秋水,眼見已值夏末,他對這座城鎮再也沒了留戀的地方。
為了這一天的到來,他已經準備了一個冬節,一個春天,就象他跟李秋水說的那樣,我於定安城無敵,又何懼眼下這一場暴雨?
看著神不守舍的西門孤星,李修元靜靜地說道:「聽好了,這一刻之後你我不再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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