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占了一個大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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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緊雪大,這一天李修元給西門小雨叫了一輛馬車,將她送回了城主府。

  自己早早就關了店門,高一腳低一腳,踏著厚厚的積雪,往市場外的湖邊飯館去尋一鍋美食,他要自飲一杯慶賀。

  尤如錦衣夜行,這一刻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相訴衷腸的知心朋友。

  若是還在書院,就算夫子不在,他也可以找小胖子楚風抓來,跟自己喝上幾杯。

  迎著一城的風雪,李修元來到了湖邊小飯館,伙主趕緊端了一盆炭火過來,放在靠湖邊的桌下。

  這頂風冒雪來吃飯的客人,對他們來說這可上真愛啊。

  「來一盆你們這裡燉好的肉吧,要最好的,再來二斤醬牛肉,二碟小菜。」李修元揮揮手,跟夥計招呼了一聲。

  夥計一聽笑了起來,看著他問道:「客官點了這麼多,能吃完麼?」

  李修元想了想,吃不完的醬牛肉自然是拿來打包帶走啊?

  還沒等他回話,在他身後傳來了一道溫柔的聲音:「怎麼吃不完?不是還有我在這裡麼?趕緊都端上來吧,再來一壺熱茶。」

  李修元一怔,扭過頭來怔怔地看著來人,問道:「這風大雪大的,你怎麼來了?」

  來人一聽笑了起來,看著他回道:「這雪風漸緊的天氣,也只有你會為享受這裡的清靜。」

  今夜的城主府,早就亂成了一團。

  今天的西門小雨,就像一個得了新鮮糖果的孩子,樂此不疲的從花園玩到花廳,再從花廳玩到花園,仿佛沒有厭倦和疲憊的時刻。

  到了掌燈的時節,也不肯老老實實坐下來吃飯,而是端了一碗飯跑到花廳的門口看天空的飄雪。

  王憐花看著皇甫青梅問道:「青梅你今日帶雨兒去了哪裡?回來之後跟個小瘋子一樣,在屋前屋後忙個不停。」

  皇甫青梅望著呆坐在花廳門前的西門小西,輕聲回道:「我只是帶著她去酒坊,跟修羅那傢伙學彈琴啊?她不是吵了好些日子麼?」

  西門孤星望著她怔了怔,輕聲問道:「不會是我那兄弟給她喝了酒,或是吃了迷魂藥吧?」

  皇甫青梅瞪了他一眼,嗔道:「他敢麼?我走的時候,那傢伙還在生我的氣呢?」

  這時西門聽雪從屋裡走了出來,看著眼前幾個女人說:「都吵什麼呢,不能好好吃飯麼?」

  坐在一旁的莊婉兒搖搖頭,輕聲說道:「憐花你這做母親的還不如我,要不把雨兒過繼給我算了,我是可喜歡多一個女兒。→」

  王憐花一愣,看著她問道:「這是為何?」

  莊婉兒瞪了她一眼,輕聲說道:「小雨跟我在府城生活了好些年,也沒見象今天這般開心興奮你難道沒發現小雨又破了一境嗎?我記得她午時出門時還是五重」

  皇甫青梅聽了自己母親的這番話,才仔細地往西門小雨看去,過了半晌才喃喃地說道:「這兩個妖孽啊!」

  王憐花瞪了她一眼,笑道:「好好說話,這小雨破境難道不是一件好事麼?」

  坐在一旁的西門聽雪看著三人說道:「去把小雨叫來,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西門孤星不等老婆開口,趕緊起身往花廳前走去,拉著一臉發痴的妹妹往裡走。

  邊走邊問:「妹妹,今天你在那酒坊里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西門小雨看著他搖搖頭,迷茫地回道:「沒有啊,只是喝了二杯茶嘛。」

  回到桌邊,皇甫青梅伸手握住了她的右手,靜靜地探尋了一會,看著她笑道:「我跟你去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間就破境了?難道那小子給你喝了靈酒不成?」

  在她和西門孤星的心裡,李修元最後一點藥可讓她喝光了的。

  西門小雨一聽,趕緊搖搖頭回道:「那有什麼酒喝,我只是喝了二杯茶。」

  莊婉兒也伸手捏住了西門小雨的右手,半晌才說道:「這脈象平和,真氣充足,是自然破境的跡像。」

  西門聽雪看著自己的女兒問道:「跟老爹說說,下午都發生了一些什麼神奇的事情。」

  西門小西低頭想了想,小聲回道:「沒有啊,修我那師傅說在教我彈琴之前要跟我聊聊天,說有些道理,否則沒辦法學琴。」

  「只是聊天麼?」王憐花看著自己的女兒發起呆來。

  西門小雨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我當時很生氣,說我是來學琴的,不是來陪師傅聊天的」

  「師傅也很生氣,說我若是不跟他聊天,就讓我回來」

  「這傢伙,是個楞頭青,犯渾呢!」皇甫青梅一聽,禁不住火氣,有去找李修元的衝動。

  莊婉兒伸手拉住了她,靜靜地說道:「聽小雨把話說完。」

  西門小雪繼續說道:「我沒辦法啊,只好跟他聊了一會然後師傅告訴我要去聽小溪的流水聲,去聽雪花掉下的聲音去感覺戰場上的千軍萬馬,去體會站在高山之上一覽眾山小,見天見地見眾生時的心情」

  「哦對了,師傅還說不要學他,也不要學任何一個老師的彈琴,因為琴技沒有高低之分,有的只是各人的心境不同,想要彈同調似乎不可能」

  「然後我就在桌前呆坐了不知多久,最後是修師傅幫我叫的一輛馬車,讓車夫送我回到府里的「

  花了一會的功夫,西門小雨將發生在小酒坊的故事,跟眼前的眾生述說了一遍。

  莊婉兒看著自己的女兒,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不知道是為了李修元,還是為了皇甫青梅。

  西門聽雪聽完之後,哈哈大笑起來,看著眾人說道:「看看吧,我說這小子不是普通的人,也只有他能告訴小雨這些道理,便是換成我,也說不出來啊?」

  莊婉兒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笑道:「看來改天我得去他那店裡坐坐那酒我可好久沒喝過了。」

  西門孤星看著她怯生生地說道:「那傢伙說,要春天釀的酒才能算得上美酒,便是給我釀的藥酒,也要等到後年立春。」

  「他有那麼神奇麼?我看他比我還小几歲了,這師傅叫起來總是覺得怪怪的」西門小雨看著一幫人,脆生生地嚷嚷道。

  王憐花一聽,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教訓道:「不許這樣說他,別忘記了,你一粒靈丹沒吃,已經因為你這個師傅破了二回境,這機緣連你哥哥也比不上。」

  皇甫青梅心裡突然間空落落地,看著一桌子的美食突然間沒了食慾。

  要說緣份,她跟李修元才是最深的。

  想當初自己從府城追殺來定安城的時候,可是第一個認識李修元,為此還在他的酒坊里過了一夜,連破二境

  只是,自從自己跟西門孤星成親以後,自己不知道怎麼就喜歡跟地傢伙抬槓,而那傢伙好象跟傻子一樣,也不懂得讓著別人。

  她不知道是不是由於自己成親的原因,不自覺將這醉生夢死的掌柜拒之於千里之外。還是基於某些莫名的原因,決意把他的名字從此遺忘在心底。

  而這一切,都跟李修元都沒有一絲的關係。

  這一刻的他,是在風雪之夜揮汗如雨。

  只因為不期而遇的李秋水喜吃辛辣口味,往一大盆肉里撒了一把辣椒,讓不善此道的李修元吃得汗水連連。

  看著她笑道:「你這是讓我半夜裡回去還得燒一大桶熱水啊。」

  李秋水那會理他,咯咯笑道:「你不知道蠻荒的女子都喜歡這個味道嗎?這大冬天的出一場大汗,排毒養顏啊!」

  「我說,你今天晚上怎麼捨得出門來這裡?」

  在李秋水的記憶中,李修元可不是一個喜歡來外面湊熱鬧的傢伙。

  「今天收了一個學生,雖然她還有些不樂意只是這傢伙真是一個好苗子,天生就是修行琴道的天才,跟她比起來,當年的我簡直就是白痴。」

  談笑之間,李修元將西門小雨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

  李秋水聽完一怔,過了好一會才撫掌嘆道:「這城主府可是撿了一個大便宜,能讓你這傢伙教她,她算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沒那麼誇張,我們都是一樣一樣的啊。不論是師傅還是學生,只要能把一件事情做好,那便是值得開心的事情。」

  在李修元的心裡,可沒有那麼矯情。

  他之前還有些牴觸西門小雨,眼見她竟然聽了自己一番講解而入了琴道,心裡自是歡喜得不行,哪裡會在乎什麼師徒的虛名?

  我也蠻荒是過客,我也定安城是遊子,終有一日將要告別這裡,便是一座城池放在自己的眼前,那也只是過煙雲煙啊?

  「依我看來,今天晚上的城主府這頓晚飯,可沒有我們二人吃得開心淋漓盡致了,這樣的日子活著才有些意思。」

  「要不要再添上一些意思?」看著一握酒杯,嬉笑人生的李秋水,李修元靜靜地問道:「你找一個信得過的手下,或是夥計過來,春天跟著我一起釀酒」

  「你這是什麼意思?算是風雪託孤嗎?你這一別數月回來之後,怎麼感覺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是不是你在外面遇上什麼難事了。」

  李秋水看著李修元的一臉認真的模樣,突然間有些慌亂。

  李修元看著她搖搖頭,淡淡地笑道:「之前是因為我們彼此不太熟悉,有些話沒有跟掌柜說,如果有一天我要離開這裡,掌柜至少不愁酒喝,還多了一份產業。」

  李秋水一愣,端著半杯酒,怔怔地望著說道:「為什麼是我,你不是跟府城的公主很熟麼?連城主的公子也喚你是兄弟」

  在她看來,即便李修元離開,也會首先考慮把這份產業交給那二人。

  李修元放下酒杯,望著黑夜裡飄飄灑灑的雪花,幽幽地嘆了和聲音:「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我與他兩人的緣份不在些道,我打算過幾天就把這坐酒坊盤下來,到時候這座小院我會記在掌柜你的名下」

  想著數十年之後,兩人還會重逢,李修元心道總得在蠻荒找一個落腳的地方。而看來看去,唯一能讓他放心的只有李秋水。

  因為她是生意人,是錦衣坊的掌柜,還喜歡自己的酒。

  李秋水大吃一驚,放下手裡的酒杯,看著他認真說道:「你是認真的?這可需要不少的靈石,這定安城裡的房產可不便宜,要不要我出一半,算是我對酒坊的投資?」

  「我不缺靈,我只是不想讓皇甫青梅知道」李修元無奈地說道:「這事若你不願意,我也得把這院子盤下來,往後我不在的時候,就讓它空著了。」

  對於眼下的李修無來說,盤下這座院子,恐怕只需要一個黑衣人的空間戒就夠了。只是,這畢竟是自己的隱私,他不想說太多。

  李秋水低頭想了想,半晌才回道:「如此說來,我倒是占了你一個大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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