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意難平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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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風王國,皇后的宮中。

  雲起院的琉璃瓦在秋日的陽光下泛著金光,院中的樹葉已經漸漸枯黃,只有一些不甘就此歸去的葉子還掛在枝頭。

  秋蟬在做最後的絕唱,仿佛在跟這個世界告別。

  客堂之中,長孫皇后正半閉著眼睛聽身旁的小芸說著什麼,在她身前有兩名宮女侍候,桌上煮著一壺茶,冒著氤氳之氣。

  沒等等兩人聊完,有宮女領著兩人走了進來。

  其中一位長相端莊,鳳眼朱唇,一身白裙,連頭上挽著青絲也用了一條繡了金邊的白色絲巾。

  身後跟著的少女則是著了一身淡黃的絲裙,一頭黑髮簡單地拴了一條黃色的絲巾。

  兩人如世外的仙女,跟在宮女後面渾沒有一點菸火氣。

  「女王啊,怎麼是你?真是稀客,快請坐。」長孫皇后睜開眼睛,看著走進來的二人笑道。

  「我剛跟小芸說起你呢,沒想到這人真不經念叨啊!哪陣風把你吹來的。」

  小芸看著走進來的兩人,起身行禮,然後給兩人倒上茶水。

  白衣女子溫柔一笑說道:「我這不是閒著沒事,出來逛逛麼?」

  「這位姑娘是?」長孫皇后看著白衣女子輕聲問道:「我怎麼沒見過呢?」

  白衣女子拉著黃裙少女挨著自己坐下,跟她介紹道:「這位就是天風王國的長孫皇后,說不定你玉兒姐姐以後就要嫁給他的兒子。」

  小女一聽,捂住了小嘴。

  白衣女子看著長孫皇后笑道:「這是我在五域中時生的女兒,名叫南宮如玉,今年十五歲了!」

  長孫皇后一楞,怔怔地看著她問道:「話說我何時跑去五域去了?還偷偷生了一個這麼乖巧的女兒,太不可思議了。」

  白衣看著她微笑著說道:「這事說來話長,改日再說給你聽。你這好好的怎麼想著來這小院子來了,讓我一陣好找。」

  長孫皇后呵呵一笑,說道:「我這說來話就更長了,你沒見那院外那兩個字了嗎?」

  南宮如玉一怔,輕聲音說道:「雲起?」

  長孫皇后看著兩人嘆了一口氣,幽幽地道:「這兩個字可是大有來歷,話說那一年銀月王國派人來找我們麻煩還是那小傢伙替我解決了麻煩。」

  聽見這話,南宮如玉跳了起來,問道:「就是那個長得跟我師傅一個模樣的少年?他現在人在那裡,這兩個字就是他寫的麼?」

  長孫皇后看著她笑道:「我如何得知你師傅是誰啊?這傢伙名叫李修元,來自落霞山的上道觀。現在嘛,他在天風書院裡修行。」

  白衣女子看著長孫皇后皺起了眉頭,輕聲問道:「聽說那傢伙當初來你這裡才九歲麼?九歲的孩子能幫你什麼忙?」

  長孫皇后看著兩人不相信的模樣,不由得嘆道:「他那時雖然才九歲,可是解決我我們天風王國解決不了的麻煩,跟銀月國比試邊贏了二場,讓我們躲過了一劫。」

  看著母女兩人,小芸就像木偶一樣呆著,什麼話也沒有說。

  「行到水窮處,坐看去起時!」

  長孫皇后的胸膛不停起伏,凝聲說道:「他寫的這二字就是這裡面的意思,而這二句詩文說的說是天風王國當時的情形!」

  「秦王為了這二個字,當時特意賞了他一千金幣只不過讓我給扣下了五百,他後來又拿了五十給小芸,現在想想,想的不應該剋扣啊得怎麼說著?」

  「行到水窮處,坐看去起時!」南宮如玉忍不住輕聲地念道。

  「李修元?這院子就是那小傢伙住過的地方?」

  白衣女子看著長孫皇后輕聲地地道。

  「就是李修元,我唯一做錯的事,就是不應該讓他跟著去和親,結果在路上出了事」

  長孫皇后嘆了一口氣,將捏在手裡的經書遞給白衣女,輕聲說道:「這就是他當初在跟銀月國比試時背誦後,抄寫的佛經。」

  小芸幽怨地望著長孫皇后,說道:「那傢伙,怕是永遠不會原諒我們了。」

  「隨緣吧,這事強求不來。」長孫皇后輕聲說道。

  「好字!好經文啊!」白衣女子驚嘆一句,看著長孫和小芸不解的模樣,接著說道:「這字裡行間都一絲劍意,難道你們沒看出來麼?」

  小芸一驚,連忙取出李修元送給自己的經來找開來看,卻一臉的失落之意。

  白衣女子接過小芸手裡的經文,只是翻了二頁,便忍不住再嘆道:「這傢伙,寫的字可越來越好了,怎麼這裡面又多了一絲劍意?」

  長孫皇后一驚,接過白衣女子手裡的經文看了起來,只不過任是她看了半晌,也沒看出其中的奧秘。

  「這是什麼劍意,為何你能看見,而我卻看不見?」長孫皇后看著白衣女子怔怔地問道。

  白衣女子將手裡的經文遞給南宮如玉,問道:「看看,你能不能看見!」

  「劍意這東西沒有什麼玄妙,看得見便是看得見,若是看不見,就得再修行,想想為何看不見。」

  白衣女子看著小芸笑道:「那傢伙對你不錯啊,居然親手抄了一卷送給你。」

  小芸從白衣女子手裡接過經文,看著二人,幽幽地說道:「他說送給我這卷經文,就算是跟我了結了過往的恩情,互不相欠。」

  說到這裡,小芸終是忍不住流下了淚水,掏出絲巾輕輕地擦試起來。

  「那傢伙,怎麼如此絕情?!」長孫皇后被白衣女子的一番話幕震懾了心神,不甘心地嚷嚷了起來。

  「母親啊,這經書上的劍意倒是跟師傅的劍意很相似哦。」南宮如玉將經書還給長孫皇后,看著白衣女子說道。

  長孫皇后苦笑了一下,她沒料到便是白衣女子的女兒,也能看見這書卷中的劍意,還能說出一些門道來。

  白衣女子看著她輕聲說道:「我都有心思把你這佛經搶過來了。」

  長孫皇后瞪了她一眼,笑道:「那傢伙現在就要風雲書院,你可以找他去搶啊,有本事的把人也搶去你哪裡,你們不是女弟子多嘛?」

  「你啊?什麼話都敢說出口,你不知道那院長跟夫子兩人不好惹麼?據說那小子還是夫子收的徒弟!」

  白衣女子看著他咯咯笑道。

  長孫皇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是因為夫子在,連我也拿他沒辦法,這不我讓小芸特意跑了一趟去見他。」

  「噢?」白衣女子十分詫異問道:「然後呢?」

  長孫皇后沒有說話,只是將手裡的紙條遞給了白衣女子,輕聲說道:「換來了這麼一句話!」

  白衣女子一驚,低頭往手裡紙條看去,只見上書:

  「如來佛前如佛來!盡緣於斯,各不相欠!」

  白衣女子看了二遍,看著長孫問道:「這句話什麼意思,佛謁不象佛詢,詩文不象詩文?

  長孫皇后看著他,皺眉回道:「我們跟銀月國不是還有第三場比試麼?因為修羅戰場一事,他們將比試提前了,出了一首上聯給我們」

  白衣女子一聽,忍不住問道:「天風王國高手、學子無數,難道都對不上來嗎?」

  聰明的她,似乎猜到了一些什麼。

  「莫說是天風王國。」長孫皇后接著說道:「便是整個天風書院的一千多學員跟長老、先生都對不上來!」

  「為此我特意懸賞了一萬金幣,可是偌大的書院楞是沒一人能得上來!」

  「請問皇后娘娘,這上聯是什麼啊?」

  南宮如玉看著她輕場聲問道,當年李夜教了她不少的詩文,她也想試試自己的文才。

  「觀音山上觀山水!銀月國千佛寺里有一處觀音山。」

  沒有等長孫皇后回答,小芸先說了出來。

  白衣女子的表情不動,心情卻很複雜,萬萬料不到這天風王國路書院沒辦法對出的上聯,讓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傢伙解決了。

  呆了半響,南宮如玉才苦笑著說道:「這也太難了一些,這哪是人能對得上來的上聯啊,他們分明是為難你們。」

  長孫皇后沒有什麼反應,看著她淡淡回道:「他不僅對上了,還一枚金幣都沒拿,第二天小芸連人都沒見到。」

  「這小子躲起來了,有什麼不敢見人的?」白衣女子楞了一下,心道哪有放著一萬金幣不要的道理?

  「你沒見他寫的麼:盡緣於斯,各不相欠!他這是要斷了跟我們的聯繫,第二天一早就跟夫子進山修行去了。」

  想著李修元從此與天風王國無緣,白衣女子不由得又嘆息了一聲。

  「這傢伙,看來你們真的無緣。還是說,你們天風王國有人傷害過他?」

  白衣女子顯然不相信長孫皇后的一面之詞。

  長孫皇后想了半晌,才將秦千山跟李修元的事說了一遍。

  說完便將話題轉了回來:「且不論他跟山兒誰對誰錯,便是書院也下了最後通告,若是天風王國再去針對李修元報復,書院從此不再招收天風王國的學員。」

  在她看來,這說明書院已經有了決斷,分明是站在李修元一邊了。

  客堂里一時沉默了起來,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直到許久之後,白衣女子才問道:「難道沒有挽回的辦法了嗎?」

  小芸搖搖頭,看著她說道:「據說前些日子有人買通了土匪去害李修元的性命,而土匪說是二皇子派人指使的」

  長孫皇后嘆了一聲氣說道:「你說我要不要查下去,如果查到是皇兒身上,我如何給書院一個交待?」

  望著白衣女子,不堪其煩地說道:「就算是他指使人做的,我又應該如何處理?」

  白衣女子心頭一凜,看著她輕聲回道:「天風王國如果想要跟書院維持關係,恐怕還是得跟他們一個說法才是。」

  南宮如玉聽到這裡已經緊緊地握緊了小拳頭,她跟李夜當年在慶州可是殺過土匪的。

  看著自己的母親,她忍不住說道:「玉兒五歲的時候,師傅便帶著我去慶州殺了幾百個土匪!」

  長孫皇后一驚,說了這麼久,她還沒問過南宮如玉的師傅是誰。

  看著小姑娘憤怒的模樣,長孫皇后忍不住輕聲問道:「小玉兒,你師傅說誰,說來聽聽?」

  南宮如玉看了她一眼,想了片刻之後才認真地回道:「我師傅名叫李夜,五域皇朝的國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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