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 春歸人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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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窩在清虛懷裡的南宮如玉一聽到屋外的聲音,「嗖」一聲,如一道閃電往門外衝去,一頭撲進了來人的懷裡。

  「師傅,玉兒可想死你啦!」大喊了一聲,然後「咯咯」地笑了起來。

  抱著象小貓一樣的南宮如玉,身著僧衣,一臉風霜的李夜進了進來。看著清虛和明惠兩人說道:「讓師傅跟師兄兩人耽心了!」

  清虛看著一臉憔悴的李夜,忍不住大聲問道:「出啥事了?我的小徒弟呢?觀里的師叔和你的哪些師兄呢?」

  「師弟,你沒見到住持師兄嗎?」坐在一旁的明惠也禁不住開口問道。

  一臉風霜的李夜拉著南宮如玉以桌前坐下,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了下去。

  看著眼前的兩人,苦笑道:「妹妹和小青離開了,住持師兄和觀里的師叔、師兄也都離開了,只有我一個人回來。」

  春意撩人,飛花入人眼時,未知之地的李夜沒有來得及去親近山間新生的野花,卻被一陣天旋地轉的白光帶回了玄天觀里的青石小院。

  在小院中呆坐了半日,望著沐沐和小青住過的房間,沐沐睡過的床,禁不住悲從中來,站在空蕩蕩的小院裡,失聲痛哭。

  悲莫悲兮生別離,悲莫悲兮生別離。

  回來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回來之後第一件事便是睹物思人,縱是鐵石心腸的他也忍不住痛哭不已。

  想著道觀外面,為了救下眼見就要被奪舍的自己,沐沐不惜化身金鳳,涅槃渡劫。

  又眼睜睜地看著沐沐跟小青兩人凌空飛升,離開了未知之地。

  雖然小青說沐沐還有歸來的哪一天,但是李夜清楚,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呆呆地在院中靜坐了半日,想著師傅還等著自己的消息,李夜不得不拖著疲憊的身體往玄天觀走去。

  離開的已經離開,活著的還要繼續。

  這是他此刻的心情。

  看著眼前跟自己有相同命運的南宮如玉,李夜禁不住伸手摸著她的一頭黑髮,心道不能再讓沐沐的事情在她的身上重演一回。

  喝了一口水的他,靜下心來,看著面前的師傅跟師兄,將未知之地發生的種種,慢慢地訴說了一遍。

  直到觀里的弟子將桌上的飯菜端走,又重新熱了一回,重炒了幾樣小菜,李夜才將發生事情說完。

  然後靜靜地看著兩人問道:「二位可知道修羅天域?為何我家先生從未跟我說過?」

  「修羅天域?」明惠跟清虛兩人齊聲問道,連坐在連上的酒痴也忍不住開口問了起來。

  「我遇上了哪裡的人,若不是耽心著師傅、師兄跟家中父母,我都想跟他們過去看看。」李夜看著面前三人,靜表地說道。

  南宮如玉不知道自己的師傅去了哪裡,發生了什麼,只是豎起耳朵聽,一雙小手緊緊抱住了李夜,生怕他跑掉似的。

  清虛看著他點點頭,長嘆了一聲道:「原來我們這裡,才是最小的世界!」

  明惠抬頭看著他,若有所思地說道:「原來佛說恆河之砂粒,說的就是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啊!」

  酒痴怔怔地看著前眼的三人,禁不住開口問道:「那我們之後,到底要去哪個天域啊?」

  清虛一聽,瞪著鬍子說道:「你問我,我問誰?我這徒兒他也沒去過,只是見著了另一個世界的修士而已。」

  李夜低頭沉思了片刻,輕聲說道:「我曾經見過另一個世界的人,她在玄天觀的後山救了我一命。」

  「我怎麼沒聽你說起過?」清虛瞪了他一眼,不滿地回道。

  「那件事情跟師傅沒什麼關係,況且我也不知道她的具體情況,不好說。」李夜心道,總不能告訴玉兒她母親還活著的事情吧。

  就算要說,那也是很多年以後的事情,難道回般若寺跟無心說:你死心吧,你老婆不要你了,她已經完成跟你三生三世的約定了。

  緣盡了!

  這可能嗎?他說出來有誰會相信?

  搖搖頭,李夜繼續說道:「你們應該去不了修羅天域,畢竟哪裡的修行者跟我們這個世界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酒痴看著李夜問道。

  「這位前輩是」看著眼前之人面生,李夜回頭看向了明惠。

  「這是五域那個釀酒的怪人,什麼萬金不換的酒就是他釀的!」明惠想要知道更多的結果,不想李夜在酒痴身份上糾結。

  李夜點點頭,起起輯禮道:「原來是酒痴前輩,晚輩這裡有禮了!」

  「你說我們去不了修羅天域,是怎麼回事?」清虛看著他,一臉的疑惑。

  「這件事情,還得跟我家先生請教才行,我沒辦法跟幾位前輩們解釋,畢竟也只是聽說,沒有親自去過。」

  一想到自己有先生,李夜頓時有了信心。

  只有等到去過另一個世界,只要問著呢先生,就會明白幾個天域之間不同的關係。

  清虛看著酒痴,皺著眉頭說:「要不要去一趟五域皇城,莫先生在哪,他就是這小子說的先生。」

  酒痴端起面杯的酒杯一口喝光,淡淡地說道:「不走了,哪都不去了。問明白了又如何?難道我們還能決定以後的去向不成?」

  明惠看著兩人雙手合什,贊同酒痴的說法。

  「既然不能決定要去哪裡,不如放下心來,聽從命運的安排。」明惠看了一眼李夜,微笑看著睜著一雙大眼睛的南宮如玉。

  「還是小傢伙你的運氣好,能遇到我師弟這樣的修行者做師傅,也沒知道是你哪輩子修來的福氣。」

  便是連明惠,也羨慕起她來。

  畢竟李夜可是去過未知之地,見過修羅天域的人。

  能禁得住去大世界的誘惑,安心回來的李夜,在世人眼裡絕對是一個妖孽。

  明明能夠少修行幾十,甚至上百年,提前離開五域的他,居然放棄了去修羅天域的機會,轉身回到了這裡。

  無論是他,還是清虛,甚至是酒痴,都覺得不可思議。

  怪人,妖孽,只能這樣形容了。

  緊緊抱著李夜的南宮如玉,豎著耳朵聽了三人的一番說話,想著往日裡師傅對自己好處,奶聲奶氣說道:「不管去哪裡,玉兒都要跟師傅在一起。」

  清虛看著她打趣地問道:「怎麼了,玉兒難道不要師公了嗎?」

  「那也要跟著師傅一起去找師公啊,玉兒一個人太小了,會迷路的。」睜著一雙大眼,南宮如玉呆呆地看著清虛。

  酒痴看著她笑著說:「就是這個道理,你一個老東西有什麼好找的。」

  李夜看著她說道:「玉兒放心,你不是還有爹爹在寺里麼?改天讓他陪你下山回到佛都去生活。」

  南宮如玉怔了一下,歪著腦袋問道:「師傅,你也會跟我一起下山嗎?」

  李夜想了想,回道:「也許會,也許不會,要看天意。」

  南宮如玉沒有聽懂他在說什麼,在她心裡,反正是不會離開師傅的。

  酒痴看著他忽然問道:「有沒有興趣跟我學釀酒,我要找一個傳人。」

  李夜一楞,半晌沒回過神來,心道我哪有功夫再去學釀酒啊。

  酒痴又接著說道:「你要知道,五域中有很多人願意傾盡身家,只要學我一身釀酒的本事麼?」

  李夜低著頭嗯了一聲。

  清虛沒想到酒痴會選擇自己的徒弟,看著李夜說道:「這個選擇不錯,你可以試試!」

  李夜看著兩人,低聲問道:「前輩能釀什麼酒?我的酒量欠佳,對酒不感興趣。若要我非說喝酒,我只喝過一瓮酒,讓我至今難忘。」

  酒痴問道:「什麼樣的酒,說來聽聽。」

  李夜沉默片刻後說道:「那是我一個大哥給我喝的,已經過去很多年了,我只記得他當時告訴我說,這是他欠了別人一萬枚金幣換來的。」

  酒痴放下手中的飯碗,看著他很認真地說道:「說來聽聽,什麼樣的酒,讓他萬金相求?」

  他已經想喊了出來,如果沒錯,應該是他曾經釀過,而且再也釀不出來的那酒

  那究竟是什麼酒?

  看著南宮如玉那寶石般的眼睛,李夜輕輕說道:「他告訴我說,這酒的名字叫『醉生夢死』,一個很奇怪的名字。」

  沉默片刻後,把自己記住的那幾句話跟酒痴述說了一遍。

  當時是納蘭雨的心境,而眼前是他自己的心境。

  「我當時聽著這個名字非常奇怪,心想世間有什麼樣的酒,能讓人慾罷不能,後來我喝了幾杯然後我醉了一天一夜。」

  李夜皺眉說道:「問世間情為何物?」

  清虛一聽沉默不語。

  明惠看著他搖搖頭,沒有吭聲,因為他沒有歷經過情劫。

  南宮如玉看著師傅,小小的心裡哪裡會明白李夜的心思。

  酒痴怔怔地看著他,忽然說道:「醉生夢死,那個讓人終生難忘,一個讓我再也釀不出來的酒。」

  清虛一聽,瞪眼看著他問道:「就是你說的,那個再也釀不出來的酒?」

  酒痴看著他尷尬地笑了笑,想要解釋幾句,想了想卻說道:「如此也好,我畢竟曾經釀過一缸讓很多人一生都忘不了的酒。」

  「一瓮讓你自己都釀不出來的酒?我看你當時是不是瘋了?」清虛說道。

  「佛說明心見性,想來你哪個時候見到了自己的真性真心。」明惠雙手合什,雖然他不喝酒,但他也明白一些生世間的道理。

  李夜看著眼前的三人,沉默片刻後問道:「那麼,為什麼再也釀不出來了?」

  酒痴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聲音微澀說道:「為什麼釀不出來了?你知道我後來又花了多少功夫,費了多少力氣,然而總不能如意麼?」

  李夜抱著南宮如玉,給她碗裡添了二塊肉,看著酒痴的眼睛,問道:」晚輩不會醉酒,但我想來,前輩應該是一個的故事的人。」

  聽著這句話,明惠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李夜的說法。

  清虛知道一些酒痴的故事,卻不願意再一次提起,只是搖搖搖頭,又喝了一杯酒。

  酒痴看著李夜懷裡,抱著碗吃飯的南宮如玉,笑道:「小姑娘一會吃完,先跟姐姐回去,我要跟你師傅好好聊聊,可不可以?」

  南宮如玉抬起頭來看著李夜,李夜跟她點了點頭。

  「那好吧,一會玉兒去小院裡等師傅,師傅你可要早些回來哦!」

  抬起頭,看著李夜,她認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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