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金橋再現同渡

  「咔嚓!」一聲,一道刺耳的鏗鏘之聲在天空響起。★😳 ❻➈𝔰𝒽𝓾Ж.cㄖ𝐌 🍓🐜

  卻是一身村姑打扮的宇文琉璃一劍斬出,將這一道眾人嚇得驚顫的劫雷斬退。

  隨後化作一道殘影,直奔不遠處擱在地上的蒲團而去,她可沒有蠢到要站在李修元的身邊,去渡劫。

  李修元嘆了一口氣,低聲跟宇文琉璃又交代了幾句,畢竟接下來的劫雷,可不好惹。

  聽著妹妹的一番話,宇文杰臉上露出一抹異色,抬頭看著山巔上的妹妹,大聲喊道:「妹妹,小心。」

  在他身邊的澹臺明月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殿下,只怕當年在洪荒世界的時候,公主消失的那三天,發生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百里雲煙這一瞬間,頓時回想起當年的那些情形,想著李修元跟公主消失的三天之後,公主便在山林深處破境渡劫。

  想著那老龜在跟自己一行人交代的事情,禁不住驚叫道:「難不成,是那老龜搞的鬼不成?」

  澹臺明白搖搖頭,靜靜地說道:「師妹不要忘了,那一年在天山腳下,天空中曾有一隻金色的鳳凰在山間盤旋」

  而這個時候,百里雲煙卻想到自己跟師妹等人行至半山,被迫轉身往山下而去的情形。

  於是,望向山巔的公主,大聲喊道:「公主,當年帶你去見老龜的那傢伙,回來了嗎?」

  此話一出,連著宇文杰也一驚,不由得望向山巔。

  已經跌坐地上的宇文琉璃聞言怔了怔,隨後望著不遠處同樣跌坐在地的少年,看著手裡的凡劍呆了一下。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李修元的聲音:「你不要命了?雷來了!」

  「轟隆隆」就在宇文琉璃分心之下,天空的劫雷卻並未就此停下,斜斜向下斬落。

  「嗤!」的一聲穿透她的護體罡氣,刺破他的肩頭,濺起一蓬血花瞬間染紅了她的衣衫。

  「啊」

  陡然受傷,宇文琉璃臉色剎那變得蒼白,卻沒有流露一絲畏懼的神色,反而變得更為冷漠。

  仰天喝道:「你們!休要亂我心神!」

  然而就在此時,第三道金色的劫雷已經剎那而至。

  轟得她重重地趴在地面上,震起漫天的塵礫,驟然發力之下,手中的凡劍斬向落下的劫雷。再次發出轟隆的爆裂聲。

  轟隆隆,雷聲如電於山巔響起,驟然自重重黑雲上落下,在她劍勢和靈氣的加持之下,山巔之上一時間金光亂飛,如夢幻一般。

  頃刻之間,一道道劫雷從空中落下,落在堅硬的青石板上,發出啪啪的響聲,就像是黑雲里落下無數把劍,砸在山巔一樣。

  山下的澹臺明月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瞪了百里雲煙一眼,喝道:「師妹你這是想要害死她嗎?」

  百里雲煙也嚇了一跳,不敢再跟劫雷之下的公主多說一句話,就因為她的話多,公主受傷了。

  宇文杰咬緊了牙關,看著山巔的一幕,卻又無能為力。

  在他看來,便是妹妹在洪荒時變成了上古鸞鳥,可這些年依舊是他的妹妹,最多,只是兩個神魂合而為一。

  那又如何?

  空見老和尚看著山巔上的一幕,看著如如不動如大地一般的少年,看著揮劍斬向劫雷的少女。

  那一抹在風中飛濺的鮮血,禁不住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心道唯有如此的妖孽,才能扛下這恐怖的劫雷吧?

  神算子也不再跟山巔上的李修元說話,這個時候,他知道劫下的兩人要全力應付恐怖如斯的劫雷。

  公冶野望看著山巔的一幕,心裡卻油然而生一道豪情。

  心想眼下你們給我做出了榜樣,他年若是我不能這般渡劫,豈不是連一個女子都不如?

  山下的一群修士,一幫禁軍望向山巔,誰也說不出話來。

  在他們看來,換成自己面對這樣的劫雷,只怕早就灰飛煙滅了吧?

  山巔之上,天空中落下的劫雷越來越恐怖,已經是金色跟黑色混雜在一起。

  當劫雷再次落下,宇文琉璃終於發出一聲悽厲的喊叫,情緒里透著濃濃的不甘,誓要跟天邊的天劫死扛下去。

  輕嘆一聲之下。

  李修元喃喃自語道:「無量無數劫,聞是法亦難。我來助你。」

  說完握在右手細細的竹劍,斬出一道若有若無的金光,於剎那之間,在小金山巔搭起一座金橋。

  如一道金色的彩虹,將他與宇文琉璃連接起來。

  左手拈花凝聚一道若水之力,頓時有無數細細的線條往金橋上匯聚而去、

  就在宇文琉璃咳出一口鮮血之際,一座凝聚了佛門涅槃之力,匯聚了天地陰陽、生死法則的金橋。

  將劫雷之下的少女,跟李修元融為一體。

  「啊!他們瘋了,這是要兩人一起扛下天劫嗎?」山下的修士們齊齊驚呼起來。

  「不好,公主怕是扛不過去了,那瞎子能行嗎?」

  「殿下,那傢伙會不會害死公主?」禁軍首領也嚇了一跳,跟宇文杰問道。

  宇文杰搖搖頭,卻看著身旁的空見老和尚問道:「如此,大師我妹妹這樣的情形如何是好?那瞎子能行嗎?」

  老和尚沉默片刻後,靜靜地說道:「如果一切都是有準備,那又何必叫做渡劫?公主眼下要渡的可是一道逆天之劫。」

  「非有逆天之力,逆天的勇氣,以及向死而生的決心,否則如何扛得過去?」

  老和尚嘆了一口氣,悠悠地說道:「山巔的小施主有向死而生的勇氣,這一點,貧僧不如他啊。」

  百里雲煙死死地抱著澹臺明月的一隻手,怔怔地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公主有一句話還沒說完。」

  澹臺明月望向山巔之上,將兩人聯結在一起的那道金色的彩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平靜地說道:「山下所有的人都認為她們扛不過去,而我看他們正在創造奇蹟。」

  神算子跟兩女不同,他看著地上的斑斑血跡,看著公主被鮮血染紅的衣裳,看著那透著一絲火焰之色的凡劍。

  因為夜幕深沉,所以他並不能看得非常仔細。

  天空的劫雷恐怖如斯,便是公主手持神劍也根本沒有辦法攔住,然而就在此時,跌坐在地的少年選擇了出手。

  正如老和尚說的那樣,跌坐山巔的少年不是普通人物,尤其是那一道泛著金光的彩虹,明顯是佛門的強大功法。

  其真實威力肯定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強大,或許,能帶著兩人扛下接下來的劫雷。

  只不過那老和尚在寺里修佛多年,佛法精深,境界更是恐怖。

  而山巔之上的李修元明明只是身懷了妖法而已,怎麼可能凝聚出如此恐怖的佛法,還跟公主合為一體?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跟不遠處的老和尚問道:「大師那山巔之上,是佛法還是妖法?他們能扛過去嗎?」

  老和尚回想著先前電光石火間發生的暴烈一幕,越發覺這一道佛法凝聚出來的金橋只怕連自己也不如。

  嗚嗚,山風往下吹來,發出一陣陣悽厲呼嘯,而天空中電閃雷鳴,下一道劫雷就要落下,考驗兩人的時候,要來了。

  望著夜穹之上的劫雷閃電,老和尚默默推算將要發生的一幕,卻始終不得其法。

  最後只能輕嘆一聲回道:「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便不能妄語,他不是山下的修士,也不是面前的三皇子,他是玉佛寺的高僧,不能於人間妄語。

  公治野望已經被山巔之上的少年震得麻木不仁。

  望著那重重的黑雲,望著雲層里的閃電,如及將要化為神箭的劫雷,想著公主身下的青石板上已凝結的血漬。

  如今身在山巔的兩人已經連結為一體,隨時可能面臨致命的危險,接下來每一道天劫對兩人來說,都是生死之間的考驗。

  想到這裡,忍不住喃喃說道:「如此,這才能稱得上向死而生的勇氣吧?」

  皇宮之中,江皇后也看到了小金山上的一幕。

  當下忍不住跟宇文天成問道:「皇上,那瞎子要做什麼?他想害死我的女兒嗎?」

  宇文天成嘆了一口氣,悠悠地回道:「琉璃怕是熬不下去了,與其倒在劫雷之下,不如兩人拼死一戰。」

  江皇后嘆了一口氣,苦笑道:「沒想到,她竟然要一次渡這數不清的劫這究竟是為了什麼啊?」

  「空見大師就在山下,他都沒有吭聲,皇后又何必在這裡嚷嚷?」

  宇文天成搖搖頭,冷冷地回道:「她剛剛渡完涅槃之劫,眼下來要渡破境之境,這可是連破數境啊」

  說到這裡,連皇帝陛下也不想多說什麼了。

  他和老和尚想的幾乎一樣,都在想,倘若換作自己身處那天劫之下,能熬得過去嗎?

  身在天劫之下,夜空中依舊劫雷轟鳴,黑雲上的閃電若隱若現。

  「轟隆隆!咔嚓!」聲中,再次落下的劫雷打破了山巔的清寧,忽然間山下響起了老和尚誦出一聲佛號。

  便在這一聲佛號之中,天穹上的劫雷再次落下,四道金光閃閃的劫雷,重重地轟在金橋之上。

  然後化作無數的金劍,往跌坐在地的兩人斬去,誓要將劫下的兩人斬成一堆灰燼。

  山巔上的風很大,吹拂了兩人的衣衫,卻拂不動兩人已經跟大地化為一體的身軀。

  李修元以拈花之手從地上撿起一片樹葉,於剎那之間化為一道斬破虛空的靈劍,往迎面而來的劫雷化劍斬去。

  手握不離凡劍,宇文琉璃目如寒冰,卻在剎那之間,斬出一道熊熊燃燒的火焰劍氣。

  兩人斬出的水火劍氣,於剎那之間,在天空中跟無數的劫雷之劍轟在一起。

  「轟隆隆!」這一刻天崩地裂,這一刻小金山都在顫抖!

  在眾人眼裡,山巔之上突然響起一道不亞於劫雷的爆炸,在茫茫夜霧之中,有一道金光閃閃,如烈日一般的劍光在空中爆炸。

  跟著還有一個巨大的火團,跟著爆裂開來!

  兩道不同力量的爆炸,匯聚了天劫之力,將山下之人的耳朵震得發出陣陣嗡鳴。

  老和尚的神情變得越來越凝重,因為他在這漫天劫雷之中感受到了一股磅礴雄偉,卻又不為他所知的力量。

  這是一道從未在他眼前出現過,卻能跟天劫抗衡的力量。

  如此,老和尚臉上的神情愈發冷清,眸子裡的希望之色卻越來越明亮。

  忍不住喃喃自語道:「能跟天劫抗衡的力量,是什麼來頭,有什麼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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