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曠世之戰,秘辛和真相,人族兇猛!人皇,古往今來!
吾本娥眉,不讓鬚眉!
越青萍這一記天劍,愧煞東洲眾修,其中猶以乾元劍宗修士為最。
這已經不是人間之劍,而是蒼天落劍。
蒼天之劍,爆裂無聲,一切氣機盡皆收斂,沒有音爆,一切偉力收束於內。
「這是天劍,吾追求一生的劍道,今日得見,三生有幸!」負劍老修抬首望天,如見神明,他眼睛睜得老圓,不願錯過任意一絲細節。
他要將這一劍烙印到心頭,細細品味。
「道友果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吾有祖龍五大限,請青萍真君品鑑。」秦皇嬴肆面露讚嘆之色,九龍加身,五帝虛影再現。
這一次他不似對抗天意罡風戾雨那般隨意,而是面色肅然。
九大蒼龍首尾相連,形成一道好似銜尾蛇一般的圓圈,金光大作!
驀然間九大龍頭齊齊抬首怒鳴!秦皇朝天出拳!
「祖龍一限·定元光!」
天劍對陣祖龍五大限之定元光,孰強孰弱?
漫天金光之內,一切好似凝固,遲滯一切。
天劍揉碎四散之流雲定格在空中,一動不動。
那道巨大星光神劍一時間也是如陷泥淖,速度驟降百倍。
易塵見此情景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嘆,單純這一招實際上高下已分,越青萍這位天下第一女真君的修為顯然是要強過千年帝君一線的。
那依舊下落的天劍便是明證。
不過此番場景,這一式天劍,秦皇卻也算接下了。
東洲眾修見狀也是長舒出一口濁氣。
然而很快,他們的心又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動靜凝縹緲,青萍山上浮雲高,越青萍神色如常,似乎對眼前之景早有預料一般,她朱唇輕啟,再度吐字出聲,劍勢連綿。
「地劍·龍蛇起陸!」
這一式地劍,狂暴迅猛。
只見萬米水域之內,沉寂不知道多少年的海底泥沙岩石轟隆大響,驀然裂開,海面泛起巨大漩渦。
嘭!嘭!嘭!
眾修只見海底之下驀然突刺出無數道參差不齊、長著逾千米,短的也有數百米的土元之劍,好似密集陣一般朝著千年帝君屹立之處強襲而去。
之前凝滯天劍之定元金光在兩面夾擊之下豁然破碎。
這一刻,眾修再度駭然。
這一刻,易塵眼神再度一凝,敏銳的注意到青色神山再度一震,與越青萍氣機共鳴,他頓時反應過來。
「不對,這暴力道姑作弊,帶山壓人!」
「好傢夥,難怪說先讓千年帝君接你三劍再談,帝君若是跑路便是露怯,這三劍不接也得接。」
「不過好似這位天下第一女真君出手仍有保留,如此倒也算公平。」
「不知此時帝君該如何決斷。」
就在易塵還在思索之時,贏肆已經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不退!
「祖龍二限·鎮天海!」
青,赤,黃,白,黑,五大顏色迥異帝君法相聯手再度出拳。
這一拳,氣吞六合,橫掃八方,虎視何雄哉!
就在天際兩大沛然莫之能御極招即將碰撞之時,越青萍卻是再度出手。
這一次,她神色莫名,玉手一翻,一柄奇異玉劍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天可欺,地可鎮,唯我人劍,不可逆憾!」
「嬴肆,千秋功業千秋掃,萬里江山萬里塵,這一劍!」
「還請,小心!」
越青萍輕輕一嘆,手中神劍已然出手。
「人劍·天地反覆。」
危險,危險,危險。
即使相隔如此之遠,易塵周身之汗毛也不禁全部炸立了起來。
他挖掘肉身深藏,靈覺敏銳至極,和常人相比,更能感受到這一式劍招之恐怖。
這般神通劍招,以他如今實力,莫說三道,即便是有十道元神靈光,他也只能被當場磨滅。
唯一生機便是瞅准機會,以玄秘至極的陰府行走身份遁入陰府,如此或許還有一點活命機會。
除此之外別無他途。
「差距竟然有這麼大嗎?」易塵大手攏入道袍袖口之內,雙拳緊握,指節在巨力之下泛著慘白之色,指甲嵌入肉中。
此刻,甲板之上眾修神色已經有些麻木了,無論是千年帝君嬴肆還是中洲這位天下第一女真君越青萍,都已經超越了他們的想像。
眾修當中,唯有元君面露莫名之色,似乎又想起了一些奇怪記憶。
人劍,天地反覆。
此神通劍招一出,一道虛幻氣泡驀然將千年帝君籠罩在內。
氣泡之內空間皆是不規則扭曲起來。
一時間天地顛倒。
白日星現之大星,出現在了千年帝君身下,而那漫天土元之劍,則是從天而降。
「帝君!」甲板之上白首老將軍王翦竟是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秦皇嬴肆古井無波的面上竟是第一次出現了變化。
「人皇神宮,現!」
「祖龍金旨,現!」
「祖龍三限,平天闕!」
巍峨金色帝宮驀然降臨,祖龍金旨化作漫天符文烙印在嬴肆九龍法袍之上。
這一刻,他動了,他再度出拳,青赤黃白黑,五色輪轉。
這一拳,他如同背負深淵,既緩又快,給人以一種極其強烈的矛盾感。
轟!轟!轟!
千年帝君連出三拳,硬生生將那虛幻氣泡打碎,身形一閃,當即來到萬米之遙與越青萍再度相對而立。
此刻的他胸膛微微起伏,顯然實際上並沒有他表面這般輕鬆。
「人劍殺招嬴肆始料未及,佩服之至。」嬴肆迎著天風,卻是坦然笑道。
「既然帝君佩服,不如吾東洲中洲化干戈為玉帛如何?」絕世女冠驀然間展顏一笑,竟叫漫天星月無顏色。
「青萍真君,沒有這座神山,你那天地人三劍豈能威能至斯,青萍真君非要朕挑破嗎?朕若是想,你攜神山追逐豈能跟上吾之腳步。」
「帝君說笑了,青萍能跟上你後面之人就夠了!」
「真君可往,朕亦可往!」
空氣一下子便安靜了起來。
越青萍:「.….」
嬴肆:「.….」
易塵:「.….」
眾修:「.….」
好傢夥,易塵萬萬想不到,這場曠世大戰發展到最後變成了對等威懾。
嬴肆望著面前的絕世女冠,也不由得露出了一抹頭疼之色。
他萬萬沒想到中洲還有這般異數。
「青萍真君不必再試探了,朕告訴你那件事便是。」
千年帝君此話一出,身姿玉立,好似天人一般的絕世女冠眸中終於露出一抹狡黠之色。
「這可是贏肆你自己說的啊。」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
「那便請帝君入我青萍山一敘。」
越青萍虛手一邀,兩人嘴唇翕動,與各自後方修士傳音一陣之後,嬴肆便化做一道金光,遁入那巍峨飄浮的神山之上。
就在此刻,越青萍掃視下方,目光忽然一滯,在易塵臉上停留了少許,臉上露出一抹古怪之色。
她朱唇輕啟,長劍一指:「那位道長,也一起來吧,本座懶得麻煩。」
「啊?」
易塵麻了,左右張望,確定了那天際絕世女冠所指之人便是自己。
眾人目光也皆是匯聚到易塵身上。
「吾常聽吾徒靈月說起她夫君膽大包天,氣魄驚人,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了,今日一見修為倒是不錯,膽子倒是稀鬆平常嘛。」
「來與不來,隨你。」
絕世女冠不再廢話,蓮足一頓,當即化作一道清光,朝著天際神山飛掠而去。
易塵聞言不禁面露欣喜之色,略一思索,頓時跟上,徒留甲板之上眾修面上露出古怪之色。
「不愧是貪狼星君,果真是花間老手,色國前輩,那巍然神山之上,竟然也有他的道侶。」人群中議論聲響起,可惜易塵卻是聽不見了。
….
….
青萍山頂,易塵站立在千年帝君身後,目光卻是一動不動的盯著面前正在侍奉茶水的絕色道姑。
天殺的,貧道的師太怎麼變成道姑了?我說怎麼打聽不到師太的消息。
這….這也太刺激了。
易塵萬萬想不到會在此處見到水靈月,這是何等緣法,師太竟然拜在了越青萍這位天下第一女真君座下,似乎還頗受寵愛的樣子。
可惜此刻不是說話的時候。
一道青色光罩和金色光罩同時升起。
「貪狼星君你也留下吧,以伱天資,早晚也是我輩中人,此事告訴你也無妨。」
「你是清韻的師傅,倒也不是外人。」
不知是不是想拉攏易塵,千年帝君忽然出聲道。
對於千年帝君的示好,易塵自然是從善如流,實際上他心中早已經是瓜田裡的猹了。
「好了,嬴肆,當年之事可以告訴我了吧,在吾青萍山上,以吾如今之法力,你大可暢所欲言。
你到底在人皇經和人皇神宮內發現了什麼隱秘,你們這些擁有過唯一真經的修行者在遮掩些什麼?」
越青萍似乎和嬴肆早就相識,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
「也罷,事已至此,沒有道友的配合,吾萬難推行之前計劃,便與道友分說一番吧。」
「大越底蘊不足,卻是出了道友這般異數,真是天意弄人。」
「昔日吾得到人皇經和人皇神宮指引,來到了一處歷代人皇經傳人留下的秘窟,你可知我發現了什麼?」
說到這兒,秦皇嬴肆回想之前場景,面上仍舊露出動容之色。
「發現了什麼?」
「青萍道友,吾人族舉目皆敵啊,天地異變不過是吾人族先賢奮起反擊而已,此事乃是必然。」
「道友,你還記得吾人族之前是誰主宰五境嗎?」
「自然是妖族,後來吾人族天意所鍾,接連出現超凡人物,這才有了這煌煌大世。」
「天意無情,為何獨鍾人族興旺如此之久,道友就不覺得奇怪嗎?」
「妖族不過出過一代超脫人物,吾人族豪傑卻是層出不窮,天意為何如此厚待,皆因人皇之故。」
「人皇修為通天徹地,推算出未來天意輪轉,魔族當興,屆時魔族為刀俎,吾等為魚肉,黑暗時代將再現於世。」
「呵呵,道友知曉被天意拋棄的妖族淒涼之景,五境之地,當年統治族群,如今又在何處?若不是那幾位強大的天地真靈斡旋,與各族定下盟約,妖族只怕早已淪為菜族。」
「可是如此多年過去,吾人境妖族也僅僅在十萬大山內苟延殘喘,江河日下,其他域內更是百不存一。」
「世人常常將人皇和其他超脫者並列,此言大謬,實際上以修為而論,人皇比其他超脫者走得更遠,無人知曉人皇到底走到了何等境界。」
「昔日吾靈霞界雖有五境之分,但是界域之間壁障並不強大,是人皇捨身合道,改變了這一切,庇佑了吾族萬萬載。」
「人皇慈悲,更是加固了五域壁障,各族各安其位,萬物霜天競自由,這才有了後面的故事。」
「可惜吾人族自此之後再沒有出另外一個人皇,也沒有追上人皇當年腳步之人,兵主已經是吾人境最後的光輝了。」
「兵主時代,隨著時間的流逝,天意漸漸恢復,欲降下雷霆之怒,兵主帶領眾多人境高修,逆而伐天,無人知曉那場大戰之慘烈,只知道那一次大戰之後,掌道九重便是世間極限,五境界域阻力逐漸減弱。」
「道友,天意滅人境,便是從那日始。」
「昔日吾人族興盛之時,行事狷狂,管你什麼鳳子龍孫,修行千年,不是成為龍肝鳳髓便是趕馬拉車,若是渡劫失敗,哪怕留下幾根尾羽,也是一等一的煉器寶物,其他族群處境亦是差不多,吾等之間仇恨太深了。」
「這些年吾等修行日益艱難,天意滅人,吾人族昔日風光不在,萬年前魔境一隅之地更是大舉進犯,當年前輩怒不可遏,逆而伐之,卻是中了埋伏,你說,若是他日人皇封印破碎,五域壁障徹底消失,群狼環伺之下吾等豈有活路?」
「.」
隨著嬴肆的訴說,易塵心中已經是品出一些滋味了。
故事大概便是人皇天下第一,心地慈悲,捨身合道,迷倒了庭院主人,然後接下來就開始了人族的天下,奴役各族,積怨頗深,最後天意甦醒,翻車了。
回歸到天主的小故事版本,庭院主人見到這麼多賊娃子偷了自己本源就跑,作為類似蓋亞意識的集合體,更加仇恨人類。
這也解釋了為何庭院主人在經過如此之多的超脫者之後這才動手,定下掌道九重境界極限。
而隨著人皇加強的五境壁壘的消退,實力消長之下,人境馬上便迎來了被異族圈踢的窘境。
弱者或許還能苟活,強者一個也跑不了,都得噶.
天意,這才是天意!
人族老祖宗那幾位擁有唯一真經領頭修士豈能罷休,既然不好辦,那麼大家就乾脆都別辦了。
老祖宗兇猛,從頭凶到底,直接掀桌子。
一方人馬開啟孔明燈計劃,趁著如今自己實力仍舊冠絕五境,直接削弱各域。
反正人境此刻最強,一舉兩得,不僅能反制天意,更能削弱各域,爭取時間。
另外一方則是開始努力研究起彎路超脫之法,順便在各域攪屎,畢竟庭院主人對於超脫之限制,他平等的歧視所有族群.
易塵此刻心中不禁肅然起敬。
「帝君,不知人皇真名?」
「人皇名為,古往今來!」嬴肆肅然答道。
(本章完)